“心灵不在它生活的地方,而在它所爱的地方。”读英国作家蕾秋·乔伊斯《一个人的朝圣》不禁想起了这句话。想了想,这句话又太过纠结。试着问自己,如果没有爱呢?忘记曾经爱过呢?又想了想,接着问自己,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你在生活中,还是生活的旁观者?于是就进入了哲学的`冥想,答案万千,问题万千。
哈罗德·弗莱令人羡慕,在夕阳西下的生命里,他终于把人生的角色抛弃活了一回自己。而故事之外的我,还在寻找人生的角色里,哪个是真实的自己。
生活很多时候像一架老水车,吱呀、吱呀的随流翻转。人们生活在惯性下,朝九晚五的忙碌着。就算旅游,也很难松弛下来,扶老携幼,牵妻领夫一路狂奔。所有的历经,痛苦或者欢乐,都被当成生活天然的,理所应当的答案,顺着生逆着活。哈罗德·弗莱如果再年轻20岁呢?他会如此不顾一切的“走”出生活,去活一回自己吗?
读老头儿年轻时候的经历,读着读着不禁会心一笑。仿佛一个自己从书中走出来,给你着重演绎曾经自己的乏味。可生活呢就是这样,谁不乏味呢?或许电影的节奏才是理想的生活。可那样活着,心脏可能就会受不了,时间长了会心律不齐。乏味是不是生活的常态?乏味的幸福?还是幸福的乏味?
揪着心跟着老头儿的步伐往前走,一个一个的邮箱,生怕那封乏味的信就这样被投递出去。当老头儿上路,又想起路边蜷缩的老年无家可归者,直到老头儿终于不站在别人的视觉看自己,才释然得轻松下来。虽然老头破茧的有点晚,可破了。多少人一辈子作茧自缚的活着,临死也没明白生活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爱,一定是为了爱。当生活中爱变少了,其实心中的那份爱正浓。在远方,在心的海里,在乏味生活的渴望里,只要有爱,岁月积淀生活发酵就会浓烈起来。而这浓烈有人共享了,有人把心扒拉扒拉,腾块地接着发酵。
生活就是一场朝圣。佛云:放下既是得。可很多时候,我们不嗔不喜不怨不悲的活着是源于麻木,源于活着的惯性。哪怕大声的歌一回,窜上墙头看看院子外面的风景,都会踌躇半天,然后在左顾右盼中坐回到椅子上想象。你的渴望呢?理想呢?心中忽然唱响了一首歌:佛光穿过无边的苍凉/有一个声音幸福安详/清晨我挥动白云的翅膀/夜晚我匍匐在你的天堂/生灵顺从雅鲁藏布江流淌/时光在布达拉宫越拉越长……
你、还有我要去哪里?那就上路吧。跟着哈罗德老头儿的步伐。我要去西藏,我要去西藏……
弗洛姆说:“爱情是一种积极的,而不是消极的情绪,是人内心生长的东西,而不是被俘的情绪,一般来说可以用另一个说法表达,即爱情首先是给而不是得。”如果你读过这本书,你会发现给与得充满弗洛姆关于爱的每一个观点。对给与得的关系的阐述,让我们区分天真的爱同成熟的爱的不同原则。正如弗洛姆所说:天真的爱遵循我爱,因为我被人爱(得先于给的原则,成熟的爱遵循我被人爱,因为我爱人(给先于得。天真的爱源于需求,成熟的爱是基于贡献。对于爱的给于对象的不同,弗洛姆带我们领略了不同种类的爱:之于众生的博爱,之于孩子的母爱,之于爱人的性爱,之于自己的自爱,以之于神明的神爱。
马马虎虎翻完《街道的美学》,最喜欢的节是第三,关于空间的几项考察。尤其对"小空间的价值"和"留下记忆的空间"这两小节感兴趣。
"小空间"意味着什么?作者说:首先,它是个人的、安静的、想象的、有诗意和有人情味的。而我觉得,小空间是最富有故事性的地方。
电视剧情节。青春期的男生或女生,嘭地把房间门大力关上。父母一脸懵逼,敲门问道:赵日天,赵日天,你怎么了?赵日天将枕头蒙住脑袋,回应道:别烦我行不行,我想静静!于是,赵日天就在他(她小小的房间一个人静静,直到肚子饿。
电影情节是这样的。崔欧巴的正怀胎的老婆被冷血***手***害后,凶手没得到应有的惩罚,凶手还一脸不屑地嘲笑崔欧巴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崔欧巴黑化了,表面上他像往常一样生活,实际上他数年如一日地在谋划报复计划,他的房间墙上贴满了凶手的社会关系,出狱时间,性格习惯,等等,就等待他出狱之后,亲手将他弄了。
还有,全世界的鬼片,都少不了厕所这种小空间。厕所里的镜子,坑,都是会发生故事的物。对了,在厕所,不许回头看。
还有还有,小时候玩过过家家吗,女主人指着这张小凳子说,这里是厨房,我要在这里摘菜,指着那几个被铺平的尼龙袋说,那里是卧室,我们要在这里睡觉。小小的女主人十分有条理,凭空就把堆放杂物的空地,变成了玛丽苏豪宅。不像那些男孩子,整天就在外面放动感光波,舞六脉神剑,耍乾坤大挪移。一点都不懂"打江容易,守江难"的道理。
呵,小空间,你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同学。小空间就是这么常见,琐碎,不可缺。
相对而言的大空间,是那不能让人静静,不能保守自己秘密和不能称其为家的地方。大空间的存在也是有它的价值的。比如,建筑与建筑之间较大的间距,可以建筑与建筑之间的空间有足够的日照长度,比如,城中村楼挨着楼的状态被推到可以开发出更宽敞通透卫生的空间。
但是诚如芦原义信所言:建筑与建筑之间的空间······是半途的空虚地段······对居民说,是使他们形成不愿真正定居只是暂时寄居的观点的原因之一。
所以,把大空间划分成小空间,让烟火气息在这些小空间里流窜,小孩笑闹奔跑在这些小空间里的声音被屋里腿脚不便在阳台晒太阳的老人听到,邻里邻居端着碗在屋外吃饭同时逗逗别人家的小狗小猫,这是建筑师,规划师和景观师在城市里应该做的事。因为这是冷漠大空间城市里一十分具有人情味的事。因为人们对大空间的回忆是茫茫然的,往往是一种到此一游的感知。
哇,这个塔真高!哇。这个楼好酷!哇,这个村好有feel!然而,细节是缺失的。细节总是需要被多观察才能看到,然而因为所置身的空间太大,往往日后只记得当时的氛围气场,全没有日常琐碎亲切记忆。
加斯东·巴什拉《大地与休闲的梦想》提到"出生之家",其实我们很多人孩提时代都有自己的"游戏天地"时间和空间定格得刚刚好的,充满日常琐碎亲切记忆的"游戏天地"
放学后天黑前的那段时间——《你的名字》里说的黄昏,既不是夜晚也不是白天,世界的轮廓变得模糊,传说中可能会遇到非人之物的时候。被喊回家吃饭前恋恋不舍的那块小空间——《言叶之庭》里说的"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能留你在此"的此地。故事性极强,也极富感情的当下空间。我觉得,这样的空间才是充满个人的、安静的、想象的、有诗意和有人情味的空间。
凯·林奇发表《城市意向》的四年之前,他和阿尔·卢卡肖克一起进行了关于对街道的儿时记忆的调查,根据测验卡片调查结果,了解到是铺装面、围墙和树木之类的东西,永远留在了他们的记忆中。每个人都是场景控,也许,那些记忆中的情感,情感中的记忆,又岂是那些散落的客观事物可以言喻的呢。
敏感细腻的作家们最懂得感受和将其感受描述出。苏童总是不厌其烦地将故事搬到香椿树街上演。苏童:说起香椿树街,基本上我脑子里是有地图,这个地图就是我从小生活的苏州那条老街。并不存在一条名叫香椿树街的街,但它确实自作家记忆里的西门外老街。奥野健男在《学的原风景》里也谈到了作家自己形成的空间的"原风景"——多年以后带着不可思议的留恋心情回想起时,小时候不理解的那些风景或形象的意义会逐渐得到理解。
《街道的美学》分上下两册,城墙、住宅、街道、空间、城市景观构成、格式塔心理学、"图形"与"背景"的关系,等等,暂时没消化好。这篇,算作不正儿八经的读书报告。没有提纲,写到哪算哪。最后想说,也许不是人人都懂美,但人人都是场景控,小空间很重要,留下有记忆的空间很重要。
城市本来是由于人口集中而增大了人们邂逅相遇的可能性,提供了方便条件及高效率而产生魅力的。可是,从世界范围来看,因城市发展过速而形成无秩序的特大城市已经失去控制,开始走向非人性和丧失精神功能的道路。熙熙攘攘的人群、夺路行驶的汽车和大吵大闹的扬声器等等,都在折磨着人们。
在建筑学范畴,不但对大空间,就是对小空间的研究也关注起来,从中可以感觉到当代人对住宅中如何恢复安静和人情味这一势必实现的心愿。因此,对住在城市的居民来说,与市中心的繁华相对照,住宅区更应是安静的空间。
所谓庭院,就是自己动手创造的自然环境,绝不是只供看一看的。可以在那里培育植物、用早点、沐浴阳光、做体操、读书、做杂物等等,完全是自己的空间。即使再小也没关系,可以把自己的室外空间同自然联系在一起,深深植根于大地之中。
始于柯布的现代主义城市,否定传统城市或街道的连续性,在那里分散着布置新的高速公路及高层建筑。城市再开发及新城市中心规划方面,有巴黎的德方斯规划,以及新宿那样超高层林立的规划。可是,它们是逐渐形成的,同建筑师最初梦想的高效率、功能性、阳光、空间和绿化等等事与愿违,这样没有人存在的空间,到底是为了谁的城市呢?
说是“步行距离”。所谓外部空间的构成,就是让巨大的城市达到人的尺度,把大空间划分或还原成小空间,把空间充实得更富有人情味的技术。进行能使建筑与建筑间的空间转换成图形的细致规划,形成真正为了人的街道。我想,在城市里是可以创造出使人深深留下记忆的空间的。
在干燥而温差较大的内陆地区,采用内院形式最为合适。通风没有多大必要,冬季为了获得必要的日照,窗子以安在当中为好。墙壁、屋顶使用蓄热最大的厚重材料,利用其传热的延迟特性,把白天热量的散发延迟到夜间,因此夜间的室内温度比室外要高,冬季可兼作采暖,夏季炎热持续时间长的地区可考虑户外就寝空间(屋顶、内院、露台。
文化认同,也许一城市的外在特点首先要符合它所在的区域,受其气候的影响、受其历史的影响、受其产业结构的影响。譬如,天津作为一个海港、前多国殖民地的这么一个城市,以前以漕运为主,先主要发展高新科技产业、海港空港等。并且结合天津人传统给人的市井小民的感觉,真个城市应该呈现出来的,不仅是现代化城市的景象,应该更有点的区域性的特殊点。
在世界各国城市日渐国际化、一律化。
《街道的美学》一书写成于1979年,是他多年来对街道、广场空间构成方面的研究成果。作者曾考察了日本以及世界各地的许多城市,作出精辟分析,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许多空间设计方面的创造性手法,不仅对日本的城市规划、城市设计有极大现实意义,对我国的城市建设及建筑空间构成方面,也不无借鉴参考价值。此书出版后曾获日本第33届出版文化奖,并被美国哈佛大学等校建筑系选做教材。
——译者尹培桐
相对的,日本住宅的基本思想,在于它是家庭私用的内部联序,结果,在西欧的家中和内部要一样地要穿着鞋,而日本则在家中要脱鞋。
也许有人会说,光是穿不穿鞋并不是什么本质的重要区别,然而,在领域性上探讨建筑空间时,这点是不能忽略的,因而是重要的问题。
通常在考虑建筑时,是把“内部”与“外部”,的界线定在一栋建筑的外墙处,有屋顶的建筑物内侧视为“内部”,没有屋顶的建筑物外侧则视为“外部”。然而,近来的建筑中,有时一幢建筑物的规模十分庞大,而且是组合式的,形成了城市型规模的“群体建筑”,因此,不得不说,也有不能简单地规定“内部”,与“外部”,的情况。
从这一段可以看出日本以及东方建筑风格与西欧的不同,这是文化的差异带来的。正如文中所说,日本人注重的是一视同仁的集体的内部秩序,而西欧则注重个人的自由,所以在家里也穿着鞋。所以,在设计建筑时,文化差异的因素就显得尤为重要,因为地域带来的文化差异而导致的建筑风格的迥然不同常常是非常明显的。如果在设计中不能关注到这些文化上的细节,就不能因地制宜,做出好的成果。
在欧洲的住宅中,限定内部空间的墙,意义是极其重要的,由于厚墙所产生的防护性,才承认了家的存。例如,布普诺以存在主义立场谈到“新的防护性”,他摘引了圣泰戈鸩派利的《城堡》:在混沌的世界中,在沙漠中,定居在坚固的‘我的家’里,进而把这个家筑为‘城堡’,以对抗沙漠的威胁性攻击,不断进行防御,对人来说是非常必要的。在这一意义上,对人来说其主要之点就是‘没有它自己就不能活,夺回坚固的堤防’。为什么呢?因为坚固的堤防或围墙,在防御没有边界的东西对所围起来的领域的攻击方面,无论如何也是必须的’布鲁诺主张坚固的边界,反复强调人只是在居住上达到自己本质的实现他曾说“人在本质上是居住者。详言之,即停留在牢固的场所,而且由人为筑起的墙壁努力从各种威胁中保护这一场所,停滞在该场所的适应者。人类只是由于居住而存在?在这一根本意义上,人不只是存在于空间之中,空间也就是自己活动的余地,只是由于具有最广义的生活空间,人类才获得自己的存在,人类就是以这一意义投身于世界之中的,(布鲁诺《客服存在主义的问题》,他在这里强调了不只是源流于空间之中,而是依靠人为筑起的墙壁居住于该场所的存在主义意义。像这样有关家的防护性的存在主义阐述,对于住在木、竹、纸造的家中的日本人来说,也许的确是一种奇闻。不过,这意味着以人的存在为主因的个体的独立,同时使我们体会到家的理想状态与人的理想状态的密切关系。
这一段强调了建筑空间的重要意义。“人在本质上是居住者”。因为居住,所以一定会占有空间。所以空间是人的基本居住条件。有的建筑虽然设计的很大,但是却给人空旷的感觉,有的建筑虽然设计的很小,但是让人觉得充实且安全。墙体在这其中就显示出了重要的地位。虽然现在已经不用墙作为抵御和防范的屏障,但是古老的文化依然在延续,墙的分隔使我们觉得隐私得到了保护,也正是因为墙,我们才拥有私人的领地。因此,墙的设计不仅仅要考虑位置、形状、装饰等等美学要素,更要考量人性、隐私以及私人空间的心理学要素。通常,在我们的印象中,家的概念可能从来都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到某一间小屋,某一个门牌号。亲人不是家,而是家人。因此,家就是一个实体的,私人的,封闭的空间,是由一面面墙体构成的。像古代我国贵族庭院,被称作是“深宅大院”,就是由无数墙体合理安置而成的。墙的形式还不止如此。像日本小说《源氏物语》中所写,有身份的少女都是在屏风之后见客的,可见屏风也是墙体的一种形式,这种墙增加了空间的神秘性,做工精细、用木名贵的屏风甚至会成为名贵的艺术品。
福特曼在《城市的文化》一书中阐述了关十中世纪城市的情况,他说“城墙是为军事防御而设,城市的主要道路是按照方便地汇集于主要城门的原则来规划,不能忘掉城墙在心理上的重要性,即谁在城市之内,谁在城市之外,谁属于城市,谁不属于城市。一到黄昏就关闭城门,城市即与外面隔绝。城门就像是纸促进了居民之间产生‘同舟共济’的感情。”从中东沙摸地区的建筑家那里听说,即使在沙漠之中居民也会有方向感和距离感。男子到了十岁就被单独丢弃在沙漠中,只有平安回来者才让他长大成人,过去这种严厉的锻炼,对游牧的阿拉伯人来说,必定是一种生活的智慧。由石油资源带来的财富,正在促成当地居民从游牧转向定居这一生活环境的巨大变化。达官富豪们在沙漠中划出了广阔的土地,对他来说,头一件大事就是在一望无物的沙澳中建立起表示“边界”的围墙。其理由,一方面是标明占地边界以防他入侵,再一方面是防止风沙漫卷的功能作用,不过更重要的是他们这种没有界就无法安定生活的民族来说,还是一种精神结构,特戈鸩帕里在《城堡》中也曾说过,在沙漠当中为了抵御风沙威胁,把家建为城堡是非常必要的。对于日本这样在充满山川树木、绿草繁花的大自然中培育的民族,人生到处有青山,是很难理解那种沙漠上的精神不安之感的。
围郭城市是包括街道在内的城堡,部族与部族之间的战争,就连妇女儿童也不放过,所以直室家畜均围在城堡之中。同日本的城下町(日本古代以诸侯的居城为中心发展起来的城市—译注作一番比较是很有意思的。武士的宅邸在城外,民居均在城外,这样的城市形态,对沙漠上的人来说,无疑一天也不能安心生活。城市和街道的位置是颠倒的。日本城市的形态对干燥地区的居民来说是极不现实的,是神话式的虚构。对居住在温湿地区的日本人来说,城堡城市同样也不现实,很难理解它的必要性。
这段描写的是墙体的扩展功能。墙体在围护一座城市时,就担负起了军事的功能,尤其是在广阔的平原地带或是一望无垠的沙漠地区。这些地区很容易成为战场,而这里的城市则不可避免的会沦为战争的下注。因此,城墙就起到了防御的作用。大的城市,城墙高而坚固,内部结构复杂,能供少量士兵在城墙内驻扎休憩;小的城市城墙低而松散,容易被推倒。从我国的战争历史来看,一次战役的成败往往取决于一座城墙的坚固与否。一场战争就是一场对城墙的进攻与守卫。因此,城墙的设计便尤为重要。
然而在日本,似乎并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因为日本是个小国,战争通常是武士的对决,而复杂崎岖的道路和窄小的平地空间往往使得大型攻城设备难以长途行进,因而高大的城墙也就显得毫无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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