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著名学者、剧作家吴祖光先生去世的消息,心情十分沉重,看了凤凰卫视的专题片《永远的霞光》,更为吴先生的才华横溢、坦荡磊落与坎坷人生感叹不已。
我是一名退休教师,十年前,南方大山里出生、大山里长大的女儿,以“小才女”之称考入中央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其高三时完成的长篇小说《阳光雨季》在1993年3月进京考中央戏剧学院时送到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很快就决定出版。9月开学后,出版社叫我女儿找人题个字,我们立即想到吴先生这位戏剧家。从友人处得知了先生的电话,我打通了电话,对方是个约摸四五十岁的浑厚男中音“请问您是谁?”我以为接电话的是吴先生的友人或儿子,就说:“我是一个小作者的母亲,我女儿有本书要出版了,想请吴老师给题几个字,不知吴老师在不在?”“我就是吴祖光,欢迎你和女儿到我家来。”听了这句话,我又是惊喜,又是感动:吴老师声如洪钟,哪像七旬老人啊,他德高望重竟如此平易近人,心中备觉温暖。
我和女儿当日下午3时许来到了东大桥吴先生的家,开门的是一位精神、温和、个子不高的老人,我问:“是吴祖光老师?”开门人笑答:“是我。”而后吴老向我们介绍了他的夫人新凤霞女士。新凤霞女士因为行动不便,吴祖光先生亲自为我们泡茶。新凤霞见我女儿小巧伶俐,问道:“怎么不学表演呢?条件不错呀!”我说:“她从小就爱写东西,想当女作家。”吴先生说:“不错,不错。”又聊了一下我们的概况,和对文学及社会问题的一些看法。我们与新凤霞老师聊天时,有一会儿吴祖光老师到另一间屋去了,过一会儿,吴老师进来就夸:“我刚才和中央戏剧学院的丁扬中教授(中央戏剧学院副院长)通了个电话,他赞不绝口地夸你是个小才女!”说着,准备笔墨轻松流畅地写下了如下题词:
“锦心秀口,妙手仙音,芝兰品性,冰雪聪明钟琨女士芳龄十七人称才女题此癸酉冬月祖光七十七岁了”
然后,我们与两位老师合了影,吴老师还送了我们一本吴欢的书。
告别吴老出来后,我和女儿边走边感叹:这是多么可敬可爱的两位老人啊!我们看着吴老先生的墨宝,满怀感激与感慨。我对女儿说:“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尤其要学习两位老人的人品,这二三十分钟的会面,使我感受到了什么叫‘德馨’,什么叫高尚。”女儿说:“我哪有这么好啊,这十六个字我可不敢当啊。”我说:“这十六个字将是你一生努力的方向,并不是说你现在就达到了,这是吴老对你的教诲与期望啊!”
大学四年,女儿一直牢记吴老先生对她的鼓励,一直是奖学金获得者,毕业后留京当了记者,然后去英国留学,现在华威大学读硕士。得到吴老去世的消息,女儿特打来电话,唏嘘良久,要我一定代她去向吴老深鞠几个躬。
1995年1月《阳光雨季》正式出版,书名由冯其庸先生题字,中央电视台CCTV—1《读书时间》还作了钟琨和《阳光雨季》专访。之后,女儿又陆续出版了3本书。女儿的每一成长历程都浸润着吴先生的关怀与鼓励。我们无缘见到鲁迅,但从吴祖光先生的身上我们感受到了当年鲁迅热忱扶植文学青年的温暖与力量。我们与吴先生素昧平生,但吴先生对一个年仅十六七岁的文学幼苗的成长却倾注了莫大的关怀与支持,他和新凤霞在军事博物馆举办“生正逢时”书画展时还给我们寄来了邀请函。遗憾的是,这些年再没有机会看望吴老,只给吴先生写过一封长信,通过几次电话表示感激与祝福。在此,我们只能默默地祝愿二位艺术大师在另一个世界幸福平安。
世界上最感人的是什么?世界上最能催人泪下的是什么?是情。
那天,原本蔚蓝的天空铺上了一块幕布,显得很深沉。天空下着蒙蒙细雨,虽然不大,落在身上也会感到不舒服。我顶着一把伞,竟然去四处闲逛。如果当时没去闲逛,也不会看见那一幕。
下着雨的马路上,颜色被雨加深了。路上乘车的人们都匆匆地赶回家。或许,谁也没注意——那只在雨中的小狗。有几个在雨中大踏步赶回家的人,只是瞄了那狗一眼,便走了。当时,我觉得好笑:这是只流浪狗吗?不是,身上的毛虽然被雨淋湿了,却依然光滑,况且,脖子上还有狗套。走丢了?不可能吧,狗的记忆力很强,表姐家那只狗被舅舅送到几里地外自己又跑了回来。疑惑不解的我禁不住问问旁边的人:“这是怎么回事?”“谁知到呢?这只狗就在路边上左看右看,谁也不知道在等什么。”我试着朝它走去——可是,它的听力太好,耳朵一动,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咯噔一声。
突然,那只狗摇摇尾巴,朝一旁跑去。迎面过来一个人,约莫四五十岁。“都让你先回家了,还在这等我,”老太太拍拍它的头,继续说道,“走喽,我们回家!”一人一狗,逐渐消失在雨里,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噢原来……
我与那只狗仅此一面之缘,却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5岁时,妈妈准备送我去学古琴,在我的印象里乐器一向是女孩子十分喜欢的,可对我们男孩子是一点吸引力也没有的,不过在妈妈的再三要求下,我还是妥协了,答应去试一试。
来到学琴的地方,我看见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让我十分奇怪的是他只有八根指头,两个手的小指部分空空如也,这让我很是不解。那位中处人叫到:“上课”,学生们纷纷起立,他说:“我姓秦,你们可以叫我秦老师。”我刚想问他指头的问题,他便马上开口说道:“你们是不是想问我指头的事?”他接着说:“在弹古琴的时候,每个手的小指被我们叫作“禁指”,这个指头不但起不到作用,还会影响到我们弹琴。不过我的指头是天生的。”他加了一句。
我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原来如此,没想到此人天生就是为弹古琴而生”。他接着从后背拿出一把琴,他说:“这琴名为海清明月,是我最喜欢的琴”。他一边说着一边摸着他的琴“现在开始跟你们说说古琴的结构,它的结构分为三大部分:琴身、琴微、琴弦。琴身与琴微需要经过精细的雕刻产生出外观美,而琴弦却产生出音质的美”他边说边很得意地拿起他的海清明月,十分炫耀地跟我们说“这是一位制琴大师花费了二年的时间帮我打造的”。不过他立马收起那副神色,抚起了他的海清明月,一个个美丽的音符跃进了我们的耳朵,没有想象中的欢快而是截然不同的静谧,仿佛身处虚无之中,突然乐曲被打断了。
他说那首曲子名叫《培源静心曲》是有静心效果的曲子,接下来他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缩小版的古琴,把曲子写在黑板上教我们弹,二个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秦老师给了我们两首曲子回家练习,还把那小古琴送给我们,他说那两首曲子既简单又好听名叫《平沙落雁》和《高山流水》。
自从这节古琴课以后我便迷上了这种古老神秘的乐器,不过让人不如意的是我搬家了,不能再学习那令向往的古琴了。不过至今我还用那小琴练着《平沙落雁》和《高山流水》。
古琴,我真的只能和你有一面之缘吗?我想不会的。
在墨香中,轻轻提起毛笔,在粗糙的宣纸上写下重重的一笔,那是我书法之路的开头,那是我书法之路的第一笔……
——题记
在我所有才艺中,书法是练得最久的,也是我最喜欢,记忆最深的一门才艺。
书法,是中国的传统文化之一,白纸黑字,不管是楷书、行书、草书、隶书都各有各的美,而我对书法,就是一见钟情,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这要从我与第一次接触书法说起。
记得去学书法的第一次,我心中满满全是不乐意,这是妈妈硬要我去的,我可忘不了以前那半途而废的舞蹈,我可不愿意再受一次折磨,可不乐意归不乐意,我还是和妈妈来到了书法课堂上,那时我七岁。
一位已过花甲的奶奶在门口迎接,寒暄几句后才知道这位杨奶奶和自己的奶奶以前是同事,为此她非常关照顾我,牵着我的手指着第一排位置让我坐下,我的对面是一位小妹妹,后来知道她就是书法老师的孙女。
刚坐下,就看见一位个头矮小,但精神抖擞的老爷爷走到讲台,他铺开一张宣纸,握起毛笔,沉思了几秒,然后在砚台上熟练地蘸墨调整笔尖,离他最近的我好奇地站起身,只见握着的笔在纸上不紧不慢地游动着,分三行写下了六个苍劲有力的楷书“喜欢、认真、观察”,我看着,看着,惊呆了,忍不住的说:“太漂亮了,象印刷的一样。”
他抬起头来,笑着对我说:“你练得好,以后也会写得这么漂亮。”
顿时,心里一阵激动,脑海里闪现出我熟练写书法的样子,此时心里的不乐意早就飘去远远的西班牙了。
更庆幸的是,听了杨奶奶的介绍,知道了书法老师姓赵,是书法学会会长,在全国书法界是位名人,更重要的是这位书法家教小孩学习书法已三十多年了,这在全国都是首例。
我暗下觉心,一定要练好书法。
上课了,赵老师首先介绍了书法的历史,接着提问“怎么把书法学好?”大家沉默不语,只见他把刚才写的六个字挂在了黑板上,并让我们大声朗读了一遍,然后解释说:“喜欢一件事,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写毛笔字要学会仔细观察老师写字的每一个动作,然后用笔准确的写出来,一遍不像写二遍一直写像为止,只要认真就一定能写好……”
接下来,赵老师开始教我们如何握笔:食指中指放在前面,无名指小指顶在后面,大拇指作用最大,在后面顶住整支毛笔。
开始写字,我以为会写笔画,没想到是用毛笔画横、竖线。
我心想:这么简单,为什么不教我们写字呢!
赵老师似乎看出我的疑问,说道:“不要小看写横、竖线,横要写直且每笔横粗细均匀,写竖不能歪,每笔竖都一样长,这样把笔用好了才能开始写毛笔字,学好书法这是第一步。”
我没把老师的话放在心上,依然觉得非常简单,写了几笔,发现我完全控制不了毛笔,横不直且粗细不均匀,竖就写得更难看了,歪歪斜斜的,我连续写了几张纸都没能写好,这时赵老师走来握着我的手慢慢地教我写,他小声说:“心要静下来,写不像没关系,今天写不像明天再写,总有写成的时候,关健是写的每一笔要对照老师写的字样找到不像的,下一笔改正,每一笔更正好的笔画还要懂得欣赏,赞美自己写得好,这样就有足够的信心学好它。”
听了赵老师的话,我信心百倍,心也静下来了,横、竖线写像了并得到了赵老师最高的奖励,给了我三张画,西瓜、云朵和雨点并教会了我如何画。这是我最开心的一节课,从那时起,我便爱上了书法。
如今,我已经考到了书法的最高级九级,参加了许多次全国、全省以及南昌市的书法比赛,多次获得金奖,可我始终记得那一节课,那整张的横、竖线。
对书法,我是一见钟情,我喜欢它的大气,我喜欢它的全部!
停下手中的笔,闻着墨香,我落泪了,泪珠落在纸上,绽出一朵朵花,可我却是笑着的……
人生在世,总要对一些事做出取舍。事后追忆,取也罢,舍也罢,总是一丝甜蜜。
——题记
记得那是小学三年级时,妈妈在青少年宫给我报了国画班。据妈妈说,那是一门高深有趣的艺术。我于是满怀着兴趣与希望踏入了中国画的大门。
开学的第一节课里,我们学的与美术课并无他样——无非是将铅笔改为毛笔,把蜡笔改为涂料,在宣纸上草草地描绘出几只公鸡,并为其上色而已,但我却在其中感受到了无穷的奥秘与乐趣。
当我的手握上毛笔,我便迎来了第一个挑战——虽然方法差别不大,但毛笔却不同于铅笔的特性——铅笔可以很细,可擦,即使画错了也没有大碍,可毛笔不但更粗,无法消除痕迹,而且一旦控制不好力度笔便会洇水。这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困扰——我习惯于重笔,一笔下去,纸的反面定会上凹痕。可毛笔却一定要将手抬起,才能保证墨饱而不洇。为了解决这个麻烦,我在肘下垫了一个文具盒,并慢慢抬高,待调整到合适角度时,方拿开文具盒,并用左手固定住右手胳膊。这个方法勉强奏效了,那节课结束后,手酸得几乎抬不动的我在抱怨之余,却依然感到了中国画的深奥。这似一种神秘的力量,推动我以后在中国画的道路上一路前行。
解决了洇墨的问题后,我又迎来了一个与之完全相反的问题:色彩水印的交融。
这个问题出现在公鸡的尾巴上,公鸡的尾巴是彩色的,但其中是有不少渐变的。倘若单用浓彩去描,便会如一道道单一的彩线,把公鸡尾巴分成了不规则的几道。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只能用多些水蘸上颜料,把其洇在纸上,让色彩逐渐扩散,再用另一种颜料重复过程。两种色彩的水洇相交,便会自然地完成融合渐变。
我开始画鸡尾巴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顾用干毛笔点上浓浓的颜料往上涂,快涂完时才发现,公鸡的尾巴上颜色分明的程度实在太明显了。我只得亡羊补牢,向老师求救,水洇交融的方法这才进入我脑海的意识中,但尾巴只剩下了最后两色,所以也就只有一种是成功渐变了的。那幅画现在还保留在我家中,每当我看到那幅画,我就能想起各种国画的趣味。
后来的两年中,我继续学画,也越来越爱国画,可由于六年级学业繁重,我只能忍痛割爱,最终放弃了国画。
那多久之前的回忆,何时能让我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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