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朋友是一种遇见,那么下一次,我们还会在哪里重新相遇呢?
一个城市有多大,我们生活了那么多年,直至今日方才认识;一个国家有多大,不过短短一年,你我就要分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一个地球又有多大,熟年之后,你我是否会相隔万里,再难重逢?
“我们注定无缘,”我曾对自己说了好多次,因为你我手掌的线总是无法重合,“所以你注定会离开。”我与你,也许只能算是萍水相逢。我们本是两条平行线,永没有相交的一天,只不过,不小心被一条垂线相交,彼此间才多出一道桥梁。但是过了桥以后,又重归平行,再也不能交集。
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一次擦身而过。”
一切都是人自己修来的吧,一切也都是缘,可如此辛苦的修行,总会有人耐不住而放弃。因而,千,我与你今生无份,只能做一年的朋友,也许,前世我们没有努力修炼。
蝶恋花
尘埃落定忆离愁,愁却满天,日暮现悲容。落也归根归何处?只见昔日黄花故。
长恨萧萧去别离,离至天涯,余日等闲度。长歌当哭哭谁人?只恨当初未能留。
千,还记得这首与你同写的词吗?你写了上阕,我补了下阕。你不明白我为何要你写词,现在我终于敢告诉你了,因为我想让你在我的世界里多留下一点痕迹。
千,假如我们的友谊只能算做黄昏,那么,你就是我的黄昏中,那一抹灿烂的晚霞。
何谓离别?我不禁哑然,细窄的喉咙宛如被顿然堵塞,任何语言我都吐露不出,被突如其来的一股悲伤的火焰所稳稳的征服。
离别,与亲人说一生美丽的再见后,此时,晶莹的眼泪就会忍不禁夺眶而出,低声地啜泣着,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心情也跟随着渐离的步子越来越沉重……为何?为何要流泪?因为那是一种不舍的依恋,那是一种不分的情别,仿佛是一把无情的刀狠狠地砍断了两只血脉相连的莲藕,玻璃般的心碎了,沉痛的悲伤油然而至,泪,有何奈呢?
活生生撒手而去的离别,至少都还生活在这一个广阔的世界里,但,另一种离别,更是让人痛苦不堪,那就是——生离死别。
它犹如是上苍所赐的一个沉重的包袱,沉甸甸地压着,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我看过许许多多部生离死别的电影剧场,每当欣赏完时,我一头涔涔而泪潸潸,手里紧紧攥着爸爸妈妈那暖烘烘的手臂……
世上有太多的不公平,人们为之痛恨地抱怨,为何?为何生离死别往往发生在幸福的顷刻间?家庭,不再有一个完整的心,在一张张美满的全家福里撕裂了幸福与美丽的动人传说,宛如黑洞般侵浊与吞噬了一个个家庭欢笑的雕琢……
尽管如此,人类的力量人渺茫而弱小的,是无法改变上帝对于命运的摆布,但只要懂得珍惜,踏实地渡乘生命的大海,风霜雨雪总是一片蔚蓝的天宇与美丽的彩虹,相信自己,把握现在,让自己活在心灵的碧幽澄澈中……
同样的铃声,同样的教室,今天这里却弥漫着离别的气氛。我们的同学唐宗懿要去日本了,这节课特此为他举行欢送会。
欢送会开始了!主持人是詹熔成和严乐天。“唐宗懿要去日本了,我们依依不舍地为他送行”主持人开门见山,一下把气氛带到“离别。廖斯诺巧妙的改编诗,加上朗诵时眼含泪花,最后一句“能不忆唐兄?”还没落音,刹时,教室里由安静变成一片“呜呜”和抽泣的声音。“下面请杨泽晟——”主持人严乐天哽咽了一下,“为唐宗懿唱首《我和你》。”这又是一首改编的歌,改到送别的场面,格外令人伤感。“我和你 ……心连心……同住地球村……”杨泽晟虽然唱得不好,改编的歌词却深深地感染着全班同学的心。他流出了激动的热泪,紧紧地抱唐宗懿,因为他知道今后也许再也见不到同学灿烂的笑,见不到他瘦瘦的身子,他跑步的长腿……“呜…呜…呜呜……”全班同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四年的友谊难忘,谁又舍得四年同窗共读的同学就要匆匆离开我们远走他乡!我想到这儿,也情不自禁失声痛哭。男儿有泪不轻弹,虽然这样说,但全班男生仍然哭成一团,此时此刻,有无数的话想要对唐宗懿说,怎么也舍不得他离开我们……唐宗懿要给大家发糖果了,全班同学不再像以前那样争着要,而是一片宁静,宁静得反常。
欢送会结束了,唐宗懿要漂洋过海走远了,但他和我们的友谊永远留在我们的心中,我们会珍惜这四年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湿润的雨又一次沾染了西湖之畔的离歌。手指间似有花瓣坠落,不经意间便又忆起了那夜,那歌,那浅笑,那落寞。
他们的相遇是她一生中最美丽的痛楚。她,是他记忆中一朵拥有一夜绚烂的昙花,芳华刹那只是注定零落的昙花;而他,却是她短暂花期中一道永恒的虹,给予她唯一光明的虹。结局,在他们邂逅的那一刻已然定下,因此,她不曾启唇,他也不曾相守,只因她是西湖之畔的歌者,而他却是名满天下的太守。于是只留一抹浅笑,一缕萦绕于西湖岸柳的记忆,一份无言可诉的相思。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为谁把生命燃烧,为谁把鲜妍漫洒,独留惊鸿一瞥,绝代风华。
如果相遇,是美丽的错误。那么相爱,便是生生世世的幸福与痛楚。
雨笼西湖,月笼她,遥望西湖水,此生何牵何挂。就是这样一个个夜晚,他与她吟诗弹琴。相爱,仿佛只是在那不经意的一个瞬间。苦笑,如此一个男子,有谁不会爱恋,原来不光是我一人的错,因为相恋是双方。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在相信。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罢了,罢了,情已不在,何为永远/?弯下身,捧起西湖水,挥洒,人不复。
终于,泪落了。心,也落了。只望这一湖水,湿染了天的尽头。
时间不会真正地淡化一切,他曾对她说过。我不信,她这样对他回答。现在,却信了。因为她忘不了他,忘不了他给她的阳光,忘不了他给她的诗作,忘不了他给她眷恋,当然,也忘不了他给她的伤痛。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只是,此情无计可消除,只是,一切已无法解救。
她试问自己如果时光倒会那个春色明媚的午后,她会选择相遇,还是不遇。相遇。如果时光倒会那个雾霭迷蒙的傍晚,她会选择赴约,还是毁约。赴约。够了,这就够了。至少我确定了我已不恨他。这是宿命,是注定相知相爱的宿命,亦是注定相别的宿命。她,在暗叹。
走了,拿起包袱,退下痛苦。既然已看透宿命,又何必漂泊于红尘,长伴那青灯,寻一方归属与清静。因为,已明白了自己的心,这就足够。为何要苦苦地期盼,让时间定格于那个美丽的时候,记忆也定格于此。她笑了,因为这是解脱。
浅笑无痕,独留那回眸间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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