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言情这么多年,总是在里面寻求现实中没有的温暖,抚平心里的忧伤。流一流眼泪,感动的,悲伤的,求的是一种情感共鸣吧。
其实已经好久没看了这两年,却发现每次到谷底的时候,能托底的依旧是那个正气爽朗的孩子。
于晴的《是非分不清》,是我此生心中言情界的高岭之花,甚至像我的老朋友。不论几次,不论多久,每次重拾起这本书,心境总能被带回来。无论多失望,无论多绝望,疲惫受伤的心灵,依旧能被于晴的笔抚慰。书里那个经历多大挫折的人,总能找回自己的心。那个坚毅正直的心灵,永远带着爽朗无伪的笑容,告诉我坚持自我的美好。她像一道光,让周围的人相形失色。心里的黯淡能被这股天然的阳光被驱散。
是非分不清》里,男主亦正亦邪只凭喜好祸乱朝纲的秉性,到最后对正气凛然、始终不改的阮冬故有种似爱似恨的痛爱,这种情感和极致,我想,必定是激发了另一位台言作家四方宇的所在。四方宇从《瑶琴佳人》之后就非常翔实确切地奠定了这种路线,男主只凭喜好,能力过人,必定巧取豪夺,爱到变态。于晴的风格就像她的名字,我总觉得像“于是晴朗”,总是淡淡的,却至淡至真,隽永回味。《是非分不清》系列最引人的所在,明明是淡淡的话语,却仿佛有最勾人心弦的所在,一直看不够,于是有了后面的续本直到,大概很多读者都会有这个感觉,让人心痒。我一直在猜想,里面有个一直不满足的后来者——四方宇,就是一定要吃饱的类型。所以和于晴的点到即止(但又恰到好处)不一样,四方宇的笔下从不留手,从来都是浓墨重彩,死死锁着你不放,是从巧取豪夺到激情烈爱的份上了。反而每每看到《是非分不清》东方非这位爵爷,会觉得他才是这类自相矛盾男主的始祖,令人爱恨交加。永远经典,无法被颠覆。后来者的模仿始终没有于晴的天然自成。
又说起四方宇,书粉还是很不少的。从我高中到现在硕士毕业已然工作,这么多年,四方宇依然还在这个风格上耿直地工作,从不变换,甚至,已经在不断地重复自己,有点像对自己的模仿。从最初对《瑶琴佳人》的惊艳,到后来退出的各个系列和写得最久的神魔系列,都在走十分雷同路线。以前我觉得酷炫过瘾,现在,却开始察觉这样的写法,投射在现实里,就好像在情感的表达上有所残缺一样。如果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这位作者其实可能有成长的缺陷,对于情爱的表达只限于抢夺劫掠,每个故事的高潮都止于肢体的契合,然后,就不知该如何进一步了。没有情感的渗透,只能交给肢体表达。四方宇的情绪,就像其笔下男主的情绪,只能依赖过于激烈的意念,无法化为真正令人动容的感情,这定然来源于作者情感中枢的某个反射吧。而我们,一方面除了看到执拗,另一方面也昭示着,没有太多可以从里面吸收的东西了。
但四方宇的奇幻上,可以看出是真的很用脑力在钻取,开辟了一些经典的形象和路数。包括我现在比较欣赏的晋江文学作者九鹭非香,《与凤行》里面远古上神清辉的形象就是银发,可以嗅到四方宇远古神魔系列银天使的味道。那种重合,能看到来源。四方宇写了十来年的神魔系列大概很多人看过,另一个是在几年前看《三生三世·枕上书》中,在梵音谷东华帝君和蛇妖(?忘了)那种对话的味道,一种四方宇的味道就冒了出来。这些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必有来源。也许对于一般读者不易发现,毕竟不是言情界老人。
于晴的`书,唯一一个浓烈的所在,非常令我意外,也是我很喜欢的另一本书——《大兴皇朝》。这是她的自制书,比较特别。在她笔下,很少有这么浓烈的情感,这是个例外。并且是一连三本,我看得一气呵成,不能自已。那种“上穷九天连碧落,两处茫茫皆不见”的生死情感和执拗,虽然是另一本书《到处是秘密》的注解,不过我时不时在《大兴皇朝》里感受到这种绝望和感。于晴的书像我感受到的台湾社会般,有很浓烈的邻里和伙伴的味道,永远不是孤身一人,情爱永远淡化得比较厉害,因为它不是唯一,它就像所有重要的其他情感一样的存在——亲情、友情,一样令人动容,一样是我们重要的依靠。我喜欢并享受这种分配,《大兴皇朝》是唯一一本有比较明显炽烈执拗的男主,而伙伴的情分也很充盈。最后提一个不怎么相关的点,是《好一个国舅爷》里,令我动容的是里面的父女情,和一个半真半假的古老旧俗。烧与真人相似的木偶,到另一个世界与往生的亲人作伴。当这种美好又有点恐怖的迷信在书里变成真实时,心里涌起的感觉既温暖又忧伤。
其实,真正能升华心灵的,多只在诗词里,”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赧郎明月夜,歌曲动寒川”,这才是充满灵气的,活生生的,满满生机的。其他都是浮云罢了!能真正将这类言语难达的情感表达出来的,太少太少。于晴写小说时会有喜欢重复某一首古诗当背景,也许,以诗的感觉为基调,与此有关吧。
岁月漫漫过,似乎真的过了看言情的年纪了。不过回首,于晴的书渐渐变成了能抚慰心灵的老朋友,回头一寻,它还在。在我心里,于晴才是那片真正的白月光,那片高明的白月光。偶尔晒一晒,依旧澄澈如初。
在“好久好久”以前的一个雾晨,我去在于人民南路南延线麓山大道的实外西区学校途中,我一路看见什么劳斯莱斯啊,奔驰啊,宝马啊……吸引了我的目光,心想“哇!有钱!”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考学还是要靠自己的真本事。这次申请奖学金测试的有一万多学生参加,听到这个数据,我先开始好紧张,吓得我直发抖。可是最后我居然以刚刚踩线的分数上了,让我惊讶不已……
虽然我考上了,可我对学校、对同学,觉得好陌生。我很害怕,相信你去高档百货也有这种感觉。在高大又宽敞的教室里,我觉得自己好渺小、好无助,但心里又有种莫名的喜欢。看着别人的打闹、嬉戏,我也觉得我好孤单,心门像有一把锁,把我关在黑暗的小屋,让我们产生了代沟。我在那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自己主动地去交朋友,可我无法阻挡内心的胆怯。
在我考完出来时,“一团一团”的家长把出来的学生围住,我才想起还有爸爸妈妈,这份关爱,让在这条路停不下来的'我,一直在路上……我很庆幸,虽然我在这次竞争中险些失败,我很感谢老师对我的谆谆教导,让我冲破了“命运的阻拦”。
现在,一切都似乎睡着了,人们悠闲地散着步,我的心也似乎平静下来,做好期末考试的准备。因为我一路还有伴,我的梦想之翼才能更完全地展开,我才能飞得更高、飞得更远。我还没看见梦的完结、故事的美,不能拿渺小当无所谓,因为我会变得伟大,这会让我更坚强!
阳光透过玻璃缓缓地延展过桌面,于是出现一片亮眼的金黄。大人们说过,这是好天气的兆头。看窗外,田间幼苗格外旺盛,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绿蔓延过去。今年,该是好收成。
教室里的喧闹声戛然而止。我回头看讲台时,已有人站在那里,三十出头,文气十足。耳边有人低语:他是我们班主任,教语文。如今回想,也应该是从那时开始我的语文成绩开始好转,我开始爱上文字。
铃声,起立,坐下。他开始讲话,很有力度的声音,缓缓的。然而没有讲课,没有自我介绍,只是说了好多话。现在想来,该是之类的句子。尽管那时我们大多数同学都全然不懂老师的话,但我们仍然能在梦中的风穿过岁月,撩起往事时,记起老师低沉的嗓音吐出的一句: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声音很响,在心中碰撞,回荡,周而复始。
人,既然义无返顾地选择了生于社会,也就无可奈何地选择了风风雨雨,所以,总会有事。
第二学期,班中一同学不幸丧父,母亲有因病不能干重活,亲戚亦多弃之不顾,失学于是成了必然。临走时,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送他,毕竟是孩子,不懂如何安慰,只是相互拉着小手,抹泪抽泣。班主任蹲下身子帮他擦去眼泪,说,孩子,我是你的班主任,班主任是不会不管自己的学生的。
那一刻,我虽说隔着眼泪,却也清晰看到,窗外,朔风长扫,而大山,岿然不动;山脚,花草安眠。
以后,那位同学家,秋收春耕,夏播冬藏,都会有我们的身影,带我们去的,是班主任。或许是第一次,面对破门一扇,屋内无窗无灯的家,班主任泪如雨下。我们什么也不懂,却也看着老师颗颗晶莹的泪珠,呜呜哭出了声。屋里哭声一片,屋外,杜鹃引喉长鸣。
我们毕竟是孩子,干活,三分钟热情,而后便只知玩耍。旷坦的田野里,柔风拂苗,绿意一片,其间,我们班主任,挽袖挥锄;远处,一群孩子,嬉笑打闹;天边,红霞延展,分外亮艳。
我说过,总会有事。
大人们开始不让孩子们去那位同学家,是在上六年级以后,原因都含含糊糊不愿说。只是在孩子们做错事后,大人追打时喊道:都是你们班主任教坏的。孩子们哭着跑着,躲在学校的围墙下,含着泪看高高的大山,想着老师说过: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虽然不太懂。
那个孩子得以重返校园,是班主任的缘故。是的,还是班主任。
班主任在学校通向那同学家的那条路上匆匆奔走着,一如既往。然而,村里人在不自然地向老师打过招呼后,便放下锄头,点起烟头,对老师单薄的背影伸出满是粪味的手,指头指脚;村里妇女则频频交换眼神,相互暗示什么……山间的野风吹起,乡间小路尘土飞扬,老师,您当时是不是感到有阵阵寒意?
任何私人的事,无论真假,总能引起许多人的兴趣,而且往往成为这些人口中谈资,一旦成为谈资,传开了,真的很快。于是我们知道了,班主任不在为村人敬重,和那位同学的妈妈有关。然而,这是大人的事,我们不懂,却也并不觉新鲜,这类事,很多。每天只管上学,放学,上学。班主任上课的声音日益沙哑,也没多想。那是大人的事。孩子的世界里,全是水晶,容不下任何尘渍。
大点的孩子充当班里的大人,转述大人的话,猛不丁蹦出一句:这是咱班主任的是非。现在想起,身上发寒,胸中一阵阵冷意翻腾。
原本因常拿奖金而得罪了不少老师的班主任便真的孤独。孤独也好,既然信仰的东西不同,就个走个的吧。然而,这话终究行不通。班主任老师,您当时的孤独一定铺天盖地,可学生不知道,学生真该长的大一些。
小学毕业了,班主任老了,初识时的翩翩风度全没了影踪。两年的时间,怎么会一下子就老了呢?我一孩子的印象说老了,是真的,真的老了。孩子眼里的事,总不会添加任何色素,很纯很纯,全是透明的流质。
最后一节课,上语文,天正下雨。下课时,班主任说,同学们,上了初中要努力。然后转身,缓缓走出教室。大孩子们从大人口中得来的话骤然响起,震得人发晕,雨一下子就下得大了,哗哗哗,哗哗哗的。班主任没有回头,只是迈步,迈步,很慢,可很稳。突然起风,撩起班主任的衣角,外套泥渍斑斑,而衬衫,依然洁净,纯白耀眼。
后来,我上了初中,找过几次班主任老师,再后来,听说老师调到了更远的一个地方。而那个孩子,也终归是辍学了。老师,您现在呆的地方怕还是农村,怕是还有穷苦孩子,怕是还有许多是非,老师,您也许还会哭,老师,山间的路不好走,您走好。
老师,我一直都记得您。
我的小学六年级的同学们,大概都还记得我们那个有太多是是非非的班主任吧。
那个同学失学的事,老师知道了怕又要难过,但愿老师不会知道,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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