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姑娘生病了,她脸色苍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在痛苦地***着,看起来很可怜。棉花姑娘的叶子上有许多可恶的蚜虫,它们在棉花姑娘身上肆无忌惮、耀武扬威,还在她身上安家落户。她多么盼望有医生来给她治病啊!
一只小燕子从南方飞回来了。棉花姑娘欣喜若狂,她得脸上泛起了微笑,她凑上去说:“请你帮我捉害虫吧!”燕子摇摇头,拍拍翅膀,无奈地说:“对不起,我只会捉空中飞的害虫,你还是请别人帮忙吧!”说完就飞走了。
啄木鸟从树林里飞来了。棉花姑娘眼前一亮,眼睛睁得大大地,高兴地说:“请你帮我捉害虫吧!”啄木鸟红着脸,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只会捉树干里的害虫,你还是请别人帮忙吧!”
棉花姑娘觉得自己已经奄奄一息了,她垂头丧气,绝望地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离死亡很近了,她自言自语道:“唉,我完了。”
忽然,一群圆圆的小虫子飞来了,很快就把蚜虫吃光了。棉花姑娘惊喜地问:“你们是谁啊?”小虫子拍拍肚子,舔舔嘴唇说:“我们身上有七个斑点,就像七颗星星,大家都叫我们七星瓢虫。”棉花姑娘对它们千恩万谢。在七星瓢虫临走前,棉花姑娘还在感激不尽,热泪盈眶地喊:“下次再来这里玩呀!”七星瓢虫也应道:“好的,我们顺便还能帮你除除害虫呢!”
从此以后,在七星瓢虫们的帮助下,棉花姑娘长出了嫩绿的叶子,吐出雪白的花朵,茁壮地成长着。
所有开花的树看来该是女性的,只有木棉花是男性的。
木棉树又干又皱,不知为什么,它竟结出那么雷白柔软的木棉,并且以一种不可思议的优美风度,缓缓地自枝头飘落。
木棉花大得骇人,是一种耀眼的橘的红色,开的时候连一片叶子的衬托都不要,像一碗红曲酒,斟在粗陶碗里,火烈烈地,有一种不讲理的的架势,却很美。
树枝也许是干得狠了,根根都麻绉着,像一只曲张的手——肱是***,臂是***,连手肘手腕手指头和手指甲都是***——向天空讨求着什么,撕抓些什么。而干到极点时,树枚爆开了,木棉花几乎就像是从干裂的伤口里吐出来的火焰。
木棉花常常长得极高,那年在广州初见木棉树,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年纪特别小,总觉得那是全世界最高的一种树了,广东人叫它英雄树。初夏的公园里,我们疲于奔命地去接拾那些新落的木棉,也许几丈高的树对我们是太高了些,竟觉得每团木棉都是晴空上折翼的云。
木棉落后,木棉树的叶子便逐日浓密起来,木棉树终于变行平凡了,大家也都安下一颗心,至少在明春以前,在绿叶的掩覆下,它不会再暴露那种让人焦灼的奇异的美了。
一天,天气晴朗,不过棉花姑娘生病了,她身上住了许多可恶的蚜虫,蚜虫把她咬的千疮百孔,难受极了。她多希望有一位医生能给她治病。
燕子飞来了,棉花姑娘难受的说:“美丽的燕子姑娘,你能帮我把蚜虫吃掉么?”可是燕子姑娘说:“对不起我只能捉空中飞的害虫,请你找别人帮忙吧。”
啄木鸟医生来了,棉花姑娘难受的说:“啄木鸟医生,你能帮我把蚜虫吃掉么?”可是啄木鸟医生说:“对不起我只能捉树干里的的害虫,请你找别人帮忙吧。”
青蛙跳过来了,棉花姑娘难受的说:“青蛙先生,你能帮我把蚜虫吃掉么?”可是青蛙说:“对不起我只能捉农田里的害虫请你找别人帮忙吧。”
过了几天飞来了一些小虫子,他们把棉花姑娘身上的蚜虫吃了个一干二净。棉花姑娘问:“你们是谁呀?非常感谢你们帮我吃掉了我身上的害虫。””小虫子说:“我背上有七个斑点,所以人们把我叫七星瓢虫,我是蚜虫的克星。”
棉花姑娘身上的病被治好了,棉花姑娘开心的笑了,结出了雪白的棉花。
棉花开了。一树树花开,红的绚烂。
其实,我并不识木棉,只是在一个北国飘雪时的冬季去过南方之南,那时的'羊城依然绿草葱葱花团锦簇,当真是别致可爱。一个人在冬日的下午漫步在那个城市的街道,路边植满了榕树,那种悬挂着毛毛茸茸、长长短短胡须的植物,苍老却又年轻。
记得年少时,我语文特别好,属于老师心中的乖宝宝类型。我还会写小作文,歌颂祖国,歌颂生活,因为是这样的文章,如果用第一人称会显得太直接,老师说含蓄才是美,于是我变成了她,或者干脆不用人称,单纯状物,后来初中老师告诉我这种手法叫做象征,我的写作水平可见一斑。
我还给自己起了个晨曦的名字,每日在洁白的纸页上画满那些似是而非的呓语。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那时我上初二,继续当我的乖宝宝。老师为了省事,打着提高我们作文水平的幌子,让隔壁班批改我们的作文。有人说我的文章是抄的,我没理他,以为他嫉妒我的才学。第二次依旧如此,第三次更过分,辱骂的词语铺摆了一整个评语。我一恼,跟老师吵了起来,然后死活闹着要转学,只是后来没能如愿,整个人仿佛对梦想失望了一般,把名字改成了夕,如同一个嚣张的红色火球突然掉下去了。
只是记录生活的习惯一直保留下来。
后来我读了一个工科学校,偶尔也会写几篇文章。很多人都说我写的好,真的,还被赶鸭子上架接手文学社,只是从没人和我说过为什么好。其实我知道, 它们可以让我显得很有文化,就是那种别人抓耳挠腮不知如何说起我却可以恰如其分表达出来的优越感。我心满意足。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靠它吃饭。我安慰自己说:深谙文字却又没有靠它讨生活,其实挺浪漫的,就好像谈了一场漫长的恋爱,最后却未能修成正果。爱也好恨也罢,多年之后偶然接触到当年的文字,说着,以前也是喜欢这个的,现在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有些惘然,却无眷恋,简直像辜负了一场青春一样动人。
再后来,真正开始写软文的时候,我开始辨不清真正的自己。我总是要求自己写下诚实的文字,不迎合任何人的口味,不乞求任何人的夸奖,只要窗外啄食的麻雀可以领会其中的真谛,或是荷塘的菡萏能够感知其中的纯粹。文字这么清高,怎么能沾上铜臭味呢?
我问一个同样玩文字的朋友,怎么看待把文字拿去卖钱。他说你有写作的需要,同样的,别人也有阅读的需要,二者无违和感。这么好的托词,倒也也可安慰绞尽脑汁挤巴出别人欢心文字的自己了。
等我到了南国,终于确定要在文字的路上一直走下去的时候,反而又开心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重遇青春再见故人的场景,只是内心诚实的喜悦。这让我开始期待去羊城,去看下一个季节轮回的木棉花开,那个夏秋冬都是绿色,到了春天开始释放它的魔力,一点一点,把内心最邪恶最妖娆的气质解脱出来,把绿色赶尽***绝,光秃秃的枝头兀地绽放鲜艳魅惑的花朵的木棉。
这是木棉教会我的,做自己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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