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经过区政府门前那条路,不经意间抬头,忽然惊喜地看到了一树木棉花。只见一朵朵橙红色的木棉花,迎着明媚的阳光,衬着湛蓝的天空,热烈地绽放在光秃秃的灰黑色的枝干上,硕大、饱满、绚丽、灿烂,摇曳在三月的春风里,肆无忌惮地在空中飞扬,真是漂亮耀眼极了。这让我顿觉眼前一亮,正在烦躁的心情突然振奋与欣喜起来。
忍不住驻足,站在木棉树下,风吹过,树上偶有凋谢的花朵飘落,落红飞舞坠落在草地上。弯腰捡起一朵木棉花,捧在手里细细端详着,坠落的花儿依旧灿烂,花朵完整,色泽艳丽,让人心生无边的爱怜。
一直喜欢木棉花,木棉花又叫英雄花,被誉为广州的市花,我总觉得木棉花是种很有个性的花,当它盛放时,那大朵大朵明艳的红色,远远望去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引人无限遐想。木棉花盛开的日子,整个城市洋溢着春天的生机。于是每当春天来临,我总不忘去道旁巷角寻访它的踪迹,不曾错过它的花开花落。那高大挺拔的木棉树,那怒放在枝头火一般娇艳的木棉花,常让我感到于它的热情奔放,一种英雄气质,心也随之飞舞起来。
也看到居住区附近的一些木棉树下,一些阿婆将落地的木棉花一一捡起、晒干,备用入药,据说可以煮粥或煲汤或煎服,有清热、利湿、解毒的功效,在广州这样湿热的气候里正好发挥了其用途。看来,木棉花不但花朵漂亮,有很高的观赏价值,而且还有很好的药用价值。
又是一个木棉花开的季节,望着满树的木棉花,我不禁想,广州的春天是属于木棉花的,在这个木棉花开的日子里,让自己抛开烦恼的心事,让浮躁的心安静下来,应该像木棉花一样,在短暂的生命历程里展示最灿烂的美丽,珍惜身边拥有的一切,平淡从容地守望一份心灵的宁静。
所有开花的树看来该是女性的,只有木棉花是男性的。
木棉树又干又皱,不知为什么,它竟结出那么雷白柔软的木棉,并且以一种不可思议的优美风度,缓缓地自枝头飘落。
木棉花大得骇人,是一种耀眼的橘的红色,开的时候连一片叶子的衬托都不要,像一碗红曲酒,斟在粗陶碗里,火烈烈地,有一种不讲理的的架势,却很美。
树枝也许是干得狠了,根根都麻绉着,像一只曲张的手——肱是***,臂是***,连手肘手腕手指头和手指甲都是***——向天空讨求着什么,撕抓些什么。而干到极点时,树枚爆开了,木棉花几乎就像是从干裂的伤口里吐出来的火焰。
木棉花常常长得极高,那年在广州初见木棉树,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年纪特别小,总觉得那是全世界最高的一种树了,广东人叫它英雄树。初夏的公园里,我们疲于奔命地去接拾那些新落的木棉,也许几丈高的树对我们是太高了些,竟觉得每团木棉都是晴空上折翼的云。
木棉落后,木棉树的叶子便逐日浓密起来,木棉树终于变行平凡了,大家也都安下一颗心,至少在明春以前,在绿叶的掩覆下,它不会再暴露那种让人焦灼的奇异的美了。
终于回到了这座小镇。离开了三年,这里的气息依旧不变。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到处都是木棉花,原来又是木棉花开的时候了。迷迷糊糊的,登上了这座山峰,来到这棵木棉树下,思绪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的我们刚刚小学毕业。虽然大家都还是一副稚气的面容,但彼此之间早已成了莫逆之交。那个时候,你决定去往几十公里以外的一所重点中学,而我也选择了前往几百公里外的一间著名学府。那个暑假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一起打球;一起回母校;一起走遍每个角落。暑假即将要结束,我们也将告别这座小镇,同时也告别对方。启程的前一天,我们一起来到了这棵木棉树下,在它粗壮的树干上刻下我们两个名字,也彼此约定三年后的今天,在木棉花开的时候,我们都要回到这棵木棉树下。然后我们就并肩下山,踩着满地的木棉花。
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回家。我把以前的几个同学都约了出来,然后一大堆人,买了很多的零食,然后坐在公园里聊天,直到太阳从东方升起,才挥手告别,回到各自的家中。
那天的太阳格外的刺眼。当我们提着各自的行李在车站相遇时,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用一个微笑互相道别。三年前的一幕幕我都铭记在心。三年后的今天我又回到了这里,回到这棵树下。等到日落西山,却仍然不见你的身影。两个星期过去了。这两个星期我每天都会到那木棉树下等候你的到来,却始终不见你的`影子。
今天早上,我再次来到这木棉树下,用短短三分钟的时间注视那两个早已有些模糊的名字。然后转身下山。映着刺眼的阳光,独自一人,踩着满地木棉花。
我爱我的母校,爱母校那笔直挺立的深绿色的木棉树。
严寒的冬天即将过去,几场春雨过后,天气咋暖还寒,学校花坛里许多耐不住寒冷的植物却都还在睡梦中,面对春天热情的呼唤,它们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有木棉树已悄悄抽出了几个小黑点,那几个小黑点似乎在宣告着春天即将来到。
初春,木棉树吮吸着春天赐予的甘露,春风的吹拂下木棉树稀疏的枝条轻轻地摇摆着,在阳光的沐浴下那几个小黑点也茁壮成长着。木棉树不像娇艳的花朵需要人精心呵护,更不需要人除草、捉虫。它靠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在大地母亲的照料下静静地生长着。几天后,那些小黑点已经吐出红色的花瓣。花由于生长的位置不同,受到的光照不同,颜色也不同,有鲜红的、深红的、绯红的、还有橘红的。花朵有碗盖大小,五片花瓣中间,包围一束绵密的黄色花蕊,凑近一闻依稀能闻淡淡的花香。我常常觉木棉树是一种很奇怪的树,别的树总要到枝叶茂盛时才开花,而它却总是满树红花,却很难找到缀满枝头的绿叶,它非常守时总在冬天落叶,初春来临时争先恐后地展现它们所有的风采,那一朵朵的红花远远望去,像一把把火炬。
木棉花虽然没有如腊梅凌寒傲雪那样令人敬佩,也没有如兰花的清香淡雅让人难以忘怀,但它却是最勤劳的报春者,那点缀于光秃秃的枝头上的娇艳魅惑的红色精灵,如干柴烈火般熊熊燃烧,让每一个经过它身边的人都忍不住停下匆忙的脚步欣赏起它来。随着夏天的脚步越来越近,木棉花开始掉落。木棉花掉落的样子非常有英雄气概,从树上“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它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花色依旧艳丽,花瓣也不萎靡,很有一种英雄康慨辞别尘世的味道,难怪人们称它是“英雄花”。在木棉花凋谢的日子里,树下总会聚集了许多捡花的孩子,他们在树下用木棉花打花战。几个老奶奶也提着篮子捡着掉落满地上的木棉花,因为这木棉花,晒干后可以用来泡茶喝,有清热解毒的功用,还可以用来熬粥、煲汤,它有润肺止咳的功效。所以每到木棉花掉落的日子树下总是热闹非凡。
晚春时节,木棉树脱掉了火红的衣裳,换上了翠绿的新装,在那郁郁葱葱的枝叶间一个个椭圆形黄褐色的木棉籽正悄然地生长着。一下课,树下常围着几个淘气的小男孩,他们争着把鞋往树上抛,他们想把树上的木棉籽打下来,但最后总是演变成了抛鞋大赛,鞋也被扔得不见了踪影。为了找鞋好几个同学都迟到了,最后被老师狠狠地训了一顿---------在春风的吹拂下,树上的木棉籽渐渐成熟了,它们咧开嘴对着春风笑,木棉籽的棉絮在学校的操场的上空随风飞舞,像极了下雪,这时只要你一伸手就能抓住一团带着一两颗木棉籽的棉絮,幸运的同学有时还能在地上捡到整个的木棉籽呢。
夏天终于到了,木棉树的叶子也由浅绿变为深绿,茂密的枝头撑起了一把墨绿色的大伞,太阳火辣辣的,树叶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绿汪汪的。风吹过时娑娑作响,摇摆不定,木棉树下成了消暑最好的地方。而我则最喜欢在树影间捕捉那斑驳而细碎的阳光。
当校门外收割稻子的机器轰隆隆地响时,木棉树的叶子又开始掉落了,叶子摇摇晃晃地从树上飘落下来,那或银灰或橘黄的叶片,如同一只翩翩起的蝴蝶。慢慢地树下已积了一层厚厚的落叶,像是铺了一层黄地毯,踩在上面,落叶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仿佛正向我传递着秋的讯息。木棉树很快就成了一个掉光了头发的老爷爷,那光秃秃的树枝,像极了爷爷那干瘦而粗糙的长满老茧的勤劳的双手。我知道那光秃秃的枝杈里正孕育着来年春的希望。
这两星期跑学校调研。在好几间学校都见到木棉,正开着花。才突然感觉,哦,三月了,正春暖花开的.时候。
在我们这地方,不管是山野,或是庭院,花树并不多见。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先贤这话,用来说我们这鄙远之地,其实是不适合的。家乡凭朵儿引人注目的草木本就不多,所谓可爱者就更是寥寥了。我以为,能称可爱者,春有木棉,夏有荷吧。宋人刘克庄南来粤地曾作诗云:“春深绝不见研华,极目黄茅际白沙。几树半天红似染,居人云是木棉花。”或者可以算个佐证。
木棉是种高大的乔木,花朵儿也比较大,但一般不是很密。这些学校的木棉大多是新种的,高则高矣,枝桠却还不是很多,所以花儿看起来开得并不是很热闹。倒想起母校的那两棵高大的木棉来了,擎天立地,枝桠纵横,花开时节,那才真的是热闹。
母校是所很有些年头的老校,离家一里多路,我的小学和初中是在这读的。学校建在村边的半山上,后傍山坡,前临水塘。学校旁边有座园子,园前筑有平台,平台上种有两株木棉。这木棉树干粗壮,我们几个孩子手拉手还抱不过;枝干繁多,或斜指蓝天,或任意纵横,盖出一方天地。那时农村都是一层的瓦房,没有楼房,几十米高的木棉树立在那里,真有种立地顶天的感觉。站在这树下,抬头望树,人觉得是那样的渺小。
春三月,是花开时节。木棉花期长,能在树上开上好些日子。花开繁盛时,树上好像点满了火盏,燃红半天,那片红火几里外就能看见。
木棉朵儿大,花开五瓣,花瓣肥厚。花从高大的树上掉下,如一小风车从半空中旋转着直往下坠,砸到地上啪啪作响。
木棉花大,好看,我们都喜欢。所以在整个花期,每到课间,我们就多了项游戏——抢花。下课钟一响,大家就冲到树下,仰头看树,等那花儿掉落。每见有花掉下,大家挤团一起,伸手向天,要把花接住。木棉花肥重,往往是看见花影闪动,人还没作出反应,花已掉地上了。所以拾到的花大多是瓣断蕊残的。到上课钟响起,大家拿着捡到的花儿回到课室,塞在书桌抽屉里,上课时还不时的低下头闻闻,那花有一种淡淡的清润的甜味。
我与木棉花还有一段特殊的情缘。
读四年级时,有一次咳嗽咳了很久也不见好,最后咳出血来了。母亲急得不行。有老人对母亲说,买点瘦肉煲木棉花试试。但那时已是夏季,木棉花期早就过了。母亲急得直跺脚:这时候哪找木棉花呀!哪找木棉花呀!后来母亲也不知听谁说的,学校旁边一个从城里回来住的人家里有,就急急的去求来了晒***木棉,煲汤给我喝。也不知是否是真的是木棉的功效,后来我的咳嗽就真的见好了。
那时候,木棉花于我,是花,是美,也是药,是善物。
初中毕业后,离开了母校。之后读书,工作,足迹基本没有离开岭南,栖身之处少不了木棉的身影,但见高大一点的木棉树,总免不了会和母校的那两株树作个比较,倒不是说对母校那木棉有多深的怀恋,只是那两株树实在是太高大了。真不知道长了多少的年岁才长成这样的伟岸。
上世纪九十年代,母校恢复旧名,我回母校参加校友会,第一次了解了母校的历史,也知道了那木棉所经历的岁月。
母校建于一九三一年,是为纪念一个国民党的将军而办的小学,校舍就建在该将军的纪念园旁边。一批国民党中响当当的人物蔡廷楷、蒋光鼐、陈铭枢、陈济棠、孙科、邹鲁、区寿年、余汉谋……担任学校的校董。学校的创办人张炎将军曾作为叶挺的部下参加了南昌起义,后任国民党师长、中将参议。一九三二年,学校招收中学生;同年,那两株木棉也种在了纪念园前的平台上。学校确定“雪耻救国、生产救国”办学目标,成立学生军训团,十九路军给军训团配枪上百枝;学校规模扩大,木棉和学校一同成长。四十年代初,一批共产党人到学校任教,一批学生加入了共产党。一九四五年一月,学校的共产党人和军训团的学生参加了南路人民抗日武装起义;起义失败,学校创办人、起义的领导者之一张炎将军被俘,经中共南方局、张发奎、李济深等营救未果,壮烈牺牲。二月,学校被国民党政府撤销。
原来母校,和革命、和英雄有着这样辉煌的关联。
那些年,看《广州起义》、《刑场上的婚礼》等电影,看人物和木棉花相互重叠、置换、辉映的画面,感觉这木棉和英烈,那种伟岸、壮烈,真的很衬。我想,和母校一同沐风浴雨成长的那两棵木棉是同样有这样的意义的,英雄,伟岸,壮烈。
三月中,母校的主任打来电话,说省里的老校友回来,学校要开个校友理事会,叫回去参加会议。又说,那两株木棉花开得正茂,回来看看吧。
那天,天气正好,只是阳光有点猛。离学校还有好几里远,就看见那木棉树顶上的红火了。
回到母校,只见那八十岁的木棉依然粗壮,古拙,巍峨,立地顶天。粗糙的树干和凸起的根瘤记满了岁月沧桑,枝桠纵横伸展,一树繁花,在丽日下肆意燃烧,红艳照天,衬托着青翠的远山近野。还有比这更美丽的春日么!
一直觉得那高高大大红艳似火的木棉真是入诗入画的好题材。这些年来,读赵少昂、关山月等岭南派大师画作,在描绘岭南春色的画作里,用如火的木棉去涂抹出浓烈的春意,很是佩服大师们对春天的把握。
有什么能比木棉更能代表南方的春天呢。
我静静地走在幽静的小路上,享受清风拂过脸颊。一朵木棉花从空中飘落,我俯下身,认真的看着这朵如火焰般美丽的花,心中感慨万千……
现在我很少能在街道上看见木棉树,他不像普通树木那样枝叶繁茂,可以遮挡刺眼的阳光,将清凉撒下人间。然而,木棉的花儿总是尽情吐露着芬芳,散发着清甜的香气,引来了许多诗人的赞叹,游人的夸赞。
木棉花开的如此硕大而又无所顾及,鲜红的花瓣紧紧连在一块,那么坚强,即使花落,也依旧仰望着蓝天,没有任何一片花瓣分离,就像永不服输的军人,不屈服,不软弱。
木棉的花儿是不需要任何绿叶衬托的,毫无掩饰,没有哗众取宠,没有矫揉造作,它会开出自己独有的风采,绽放那最灿烂的容颜。
木棉的一朵朵花儿就像那一簇簇不灭的火焰燃烧在枝头,又如褪散不去的火烧云,把春天的大地装扮得鲜亮夺目。
在我们学校的门旁,有两棵高大的木棉树。
当你跨进我们第一小学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植物圆里长着两棵高大挺拔的木棉树。它的主干有三四层楼那么高,杈也很粗糙,叶子是长圆形的。木棉树那棕色的主干上长着许多“眼睛”。有的“眼睛”弯弯的,小小的,好象在对你笑;有的“眼睛”睁得特别大,好象在认真地看东西。我每天上学从木棉树下经过的时候,那一只只“眼睛”好象在对我说:“小朋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以后一定要成为祖国的栋梁。”当我放学回家边走边贪玩的时候,那一只只“眼睛好象在对我说:“小朋友,快回家写作业,不要贪玩了。”
春姑娘踏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木棉树换上了一身新绿的衣裳,显得十分有精神。粗壮枝干上长出了嫩绿的小叶子,像一个个可爱的孩子,它们一定想尽早看见春天,才迫不及待地冒出来吧!树下,小草探出脑袋,一簇簇小花舞动着身子,似乎在高兴地说:“春天来了!”同学们也换上了漂亮的春装,高兴地在木棉树旁游戏,校园里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夏弟弟伴着太阳来到了,木棉树的嫩叶变成了一片片深绿的叶子,显得非常成熟。那枝繁叶茂的木棉树就像一顶撑开绿绒大伞,为一个个汗流夹背的同学遮信了炎热的太阳。知了在树上唱着歌,为热气逼人的盛夏增添了无限生机。
秋妹妹披着金色的披风来到了,木棉树上的叶子有的还是绿的;有的是黄的;还有的是半绿半黄的;也有的是红的。那些叶子不再像以前那样浓荫覆盖、重重叠叠的,而是在绵绵的秋雨、习习的秋风中缓缓的落下来,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传递秋天的信息。同学们换上了大厚厚的毛衣,围绕着木棉树尽情地玩耍。
冬伯伯来了,木棉树的叶子差不多都掉光了,剩下的也枯死了。虽然是寒风“呼呼”的冬天,可木棉树却还是那么挺拔,像一位士兵,守护着校园。同学们可能受了木棉树的影响,穿着棉袄,还在操场上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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