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如果你现在不去做,那么你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去完成了。
——题记
我喜欢画画。
我很享受一张白纸在手与笔的巧妙勾勒下,慢慢显出一个迷人的轮廓;还喜欢在轮廓的基础上细致地添上它的体态特征,使得这样东西独一无二,变成一个立体的灵魂展现在你的纸上、你的心里。
这不必说,是画画带给我的快感,让我爱上了笔尖与凹凸不平的纸面所发出的“刷刷”声,体会到了一幅“大作”跃然纸上的惊喜,联想到了著名画家凡。高的作品《星空》中那一种在心潮中涌动的、对艺术的渴望和追求。
我的第一位画画老师——谢老师,是他教我画素描的。素描有很多规矩,这是我从来没想过的。例如你必须在那块立起来的木板上夹纸作画——手臂的酸痛感以及抖动是我受不了的;你必须改变握笔姿势——老师说那样做,手腕才会灵活;你不能用尺子画——不管你画得多扭曲都不能用尺子画……光是规矩就够让我受不了了,我却还是要在这些“基础”上画出阴影,光的强弱度。何况这可以显得它很立体。
望着老师桌上凌乱的石膏像、在竹篮里堆着假苹果、假梨,我竟被这一切蒙住了心,自认为学素描是/> -->鲜活的灵魂被勾勒在纸上的样子。成就感油然而生。
“我喜欢画画”我把这几个字写在我的“大作”旁,那幅“大作”不是素描,但我却开始感激谢老师和“苹果、梨”了。
回首从前,从刚刚见到它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明白,它在我的生命中有着无比重要的意义。
——题记
20××年8月,妈妈把我带到了一个叫“大家音乐琴行”的地方。她想让我感受且见识一下各种乐器。在那里,我看到了长笛、钢琴、二胡、小提琴等各种乐器。我还欣赏了优美的长笛曲,沉稳且大气的钢琴曲,婉转动听的竹笛曲……可我,偏偏选择了它——长笛。
在不经意间,我看到了它——银白色的笛身,一个个小巧玲珑的按键,浑身散发着艺术的美与灵动。它的声音婉转、细腻、优扬、轻柔,使我陶醉于其间。于是,我便很快地认定下来,它,就是它了,那个将陪伴我终身,在我忧伤时为我加油打气,在我失败时使我重新站起的
乐器——长笛。
妈妈见我如此喜爱长笛,便答应让我学习长笛。她给我找了一位好老师,也是那个琴行的主人——闵老师。
闵老师的长笛吹得很好,使那时小小的我认为,那是人间最美妙的声音,从他指间,所有好听的乐曲都可以流淌出来。
他先是教我吹笛头,嘴巴放在笛头的那个小小的孔上,只有用不急不缓,正合适的气流把音吹出来才好听。刚开始时,这个分寸把握可难住了6岁的我,不是吹得太急了,把音吹破了就是吹得太轻了,发不出声。闵老师就耐心地手把手地教我,亲自示范,直到我掌握技巧吹得符合要求为止。好不容易笛头吹得过关了,老师要开始教我吹笛身了,也就是把整个笛子拼在一起吹。这下难度更大了,因为笛子并不轻,对于当时只有6岁的我来说,端上个两三分钟是真不容易。一分钟过去,手臂酸胀得我实在受不了了,只得将它放下。可我很不甘心,就是不相信自己坚持不下来。于是,我一次次地尝试,一次次地对自己说:“相信自己,你一定能行!”果真,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终于克服了困难,端多久笛子都不是难事了
当我初次接触长笛时,我就对自己说:“你一定要坚持下来,把这条路走下去!”现在,我依然在练习长笛,并且越练越好。我克服了长笛学习中的一个个困难,勇往直前,永不退缩。
现在,我能吹出像《我心永恒》、《致爱丽丝》、《幽思》等一首首高难度的、动听的乐曲。而且,我在这条长笛之路上也获得了一定成就——考过了六级!
漫漫长笛路,我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了过来。我相信,日后,我一定会越吹越好!
得知著名学者、剧作家吴祖光先生去世的消息,心情十分沉重,看了凤凰卫视的专题片《永远的霞光》,更为吴先生的才华横溢、坦荡磊落与坎坷人生感叹不已。
我是一名退休教师,十年前,南方大山里出生、大山里长大的女儿,以“小才女”之称考入中央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其高三时完成的长篇小说《阳光雨季》在1993年3月进京考中央戏剧学院时送到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很快就决定出版。9月开学后,出版社叫我女儿找人题个字,我们立即想到吴先生这位戏剧家。从友人处得知了先生的电话,我打通了电话,对方是个约摸四五十岁的浑厚男中音“请问您是谁?”我以为接电话的是吴先生的友人或儿子,就说:“我是一个小作者的母亲,我女儿有本书要出版了,想请吴老师给题几个字,不知吴老师在不在?”“我就是吴祖光,欢迎你和女儿到我家来。”听了这句话,我又是惊喜,又是感动:吴老师声如洪钟,哪像七旬老人啊,他德高望重竟如此平易近人,心中备觉温暖。
我和女儿当日下午3时许来到了东大桥吴先生的家,开门的是一位精神、温和、个子不高的老人,我问:“是吴祖光老师?”开门人笑答:“是我。”而后吴老向我们介绍了他的夫人新凤霞女士。新凤霞女士因为行动不便,吴祖光先生亲自为我们泡茶。新凤霞见我女儿小巧伶俐,问道:“怎么不学表演呢?条件不错呀!”我说:“她从小就爱写东西,想当女作家。”吴先生说:“不错,不错。”又聊了一下我们的概况,和对文学及社会问题的一些看法。我们与新凤霞老师聊天时,有一会儿吴祖光老师到另一间屋去了,过一会儿,吴老师进来就夸:“我刚才和中央戏剧学院的丁扬中教授(中央戏剧学院副院长)通了个电话,他赞不绝口地夸你是个小才女!”说着,准备笔墨轻松流畅地写下了如下题词:
“锦心秀口,妙手仙音,芝兰品性,冰雪聪明钟琨女士芳龄十七人称才女题此癸酉冬月祖光七十七岁了”
然后,我们与两位老师合了影,吴老师还送了我们一本吴欢的书。
告别吴老出来后,我和女儿边走边感叹:这是多么可敬可爱的两位老人啊!我们看着吴老先生的墨宝,满怀感激与感慨。我对女儿说:“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尤其要学习两位老人的人品,这二三十分钟的会面,使我感受到了什么叫‘德馨’,什么叫高尚。”女儿说:“我哪有这么好啊,这十六个字我可不敢当啊。”我说:“这十六个字将是你一生努力的方向,并不是说你现在就达到了,这是吴老对你的教诲与期望啊!”
大学四年,女儿一直牢记吴老先生对她的鼓励,一直是奖学金获得者,毕业后留京当了记者,然后去英国留学,现在华威大学读硕士。得到吴老去世的消息,女儿特打来电话,唏嘘良久,要我一定代她去向吴老深鞠几个躬。
1995年1月《阳光雨季》正式出版,书名由冯其庸先生题字,中央电视台CCTV—1《读书时间》还作了钟琨和《阳光雨季》专访。之后,女儿又陆续出版了3本书。女儿的每一成长历程都浸润着吴先生的关怀与鼓励。我们无缘见到鲁迅,但从吴祖光先生的身上我们感受到了当年鲁迅热忱扶植文学青年的温暖与力量。我们与吴先生素昧平生,但吴先生对一个年仅十六七岁的文学幼苗的成长却倾注了莫大的关怀与支持,他和新凤霞在军事博物馆举办“生正逢时”书画展时还给我们寄来了邀请函。遗憾的是,这些年再没有机会看望吴老,只给吴先生写过一封长信,通过几次电话表示感激与祝福。在此,我们只能默默地祝愿二位艺术大师在另一个世界幸福平安。
在家中的客厅里,有一架黑白相间的钢琴。灰尘布满了琴弦,仿佛是80年代的一个老物件,在明亮的室内,格格不入。不记得从什么时候买的它,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弹过它,只是在记忆城堡的灰败一隅里,有我与它相遇时美丽的回忆。
4岁的我,可爱的丸子头,婴儿肥的脸颊,总是任性地跑来跑去。妈妈的头疼病,总是一见我便犯了。阴雨的天气并没有使我不安分的性子安静一点儿,我在床上蹦来蹦去地嬉闹着。忽地,一个脑袋从门中快速地探进来,瞄了我一眼,随后又悄悄地退了回去。咦,老妈今天好奇怪,我要去“一探究竟”。从床上弹下,快走到笑得一脸狐狸相的老妈面前,恐吓地说:“今天有什么事瞒着我呀!”,“呵呵,真聪明,今天我要带你去看一个美丽的东西。”她笑眯眯地与我说。
在琴行前,我终于明白了这个让妈妈一天都那么奇怪的东西—钢琴。我走进去,那此精致的东西吸引了我。雪白的像白雪般的琴键,上方的黑键像黑珍珠般撒在初冬的白雪上。整个钢琴架雄伟的立在地面上,如梦中城堡般。倏忽,一片音符落入我的耳中,向后看去,一位身着白衣的姐姐坐在钢琴前,纤纤素手在钢琴上留下属于它的芳香。流水啊!流水,这音乐如河水般冲进我的心灵,时而轻柔,时而激进,这是如何拨动我内惦的琴弦。从音乐中缓过神来,痴儿般望着那在我心中黑白色的城堡,对钢琴的渴望吗?对音乐的迷恋吗?我似乎也不知晓,只是想拥有它而已。妈妈满意地看着我对音乐与钢琴的惊讶迷恋,鼓励我上去弹几个音。我缓步迈上去,轻轻地坐在椅子上,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我用手在键上轻点一下,“mi”,这音符飘进我的脑中,我爱这音乐。
或许我是在此刻让音乐进入到我的心中,外界的种种,与我何干?“以后,我们在家中来学琴如何?”妈妈温柔地问,点了点头,是我的回答。外面的阴雨绵绵,揉不进我的心中,或许,那天,我在厚厚的云层后,我望见了初生的太阳。
一架钢琴,在我小小的家中。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才知道妈妈要我学琴其实是想我安静一会儿。现在,我不喜欢动,太安静了,而钢琴,我也许久没有碰过它。是因为学习的东西太多吗?为什么我现在安静了,却不愿与你为伴呢?
更久更久后,我会记得我与你的相遇,因为那是缘分的红线。更因为那是我珍贵的回忆。
一架钢琴,披着灰尘,站在一角,望着女孩,看她慢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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