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春节。
街头巷尾,张灯结彩,陆续出现在大门上的“倒福”提醒着人们这个只属于中国人的节日又将来临。
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一样。
对于无法归家的游子,年是苦的,混合着牵挂与思念,难以下咽。
对于辗转千里终于回家的行人,年,是甜的。混合着温暖与亲切,令人迷醉。
对于历尽坎坷的探索者,年,是咸的。交杂着过去一年里受过的委屈,忍受的痛苦和对未来的美好的憧憬与祝愿,神秘,复杂,刺激着味蕾。
春节,新年,不能明白道来它在我心中的份量,但隐约感觉它所承载的情义与感情不可估量。
在我们家,一年到头来,最忙的`要数婆婆,炸藕夹,炸圆子,蒸豆腐圆子,晒腊肉,小小的空间里堆满了婆婆为家人准备的年货。婆婆已经接近80岁了,爸爸劝婆婆休息,让她不要再忙碌。婆婆有时也生气地骂咧:“都要吃,又都不学着做,真是累死了,明年再也不做了。”可是每一个“明年”婆婆都拿着锅铲重操旧业,又骂咧下一个“明年”,不再做了。我从来不劝婆婆休息,因为我知道一个就这么忙碌了大半辈子的人,只能以这种方式,在羊的最末,表达对子女们的关心。不劝,因为劝不动。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因为在外,所以每半年才能回一次我在“城中村”的家。我总是开玩笑说,人家都是省际大春运,我是城内小春运。放寒假,对很多人来说都没什么,但对我来说它意味着回家,意味着炸圆子,意味着“年”。圆子我只吃婆婆做的,一如今年从英国回来的哥哥,见到婆婆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做了粉蒸排骨吗?”
于我而言,年,没有久别重逢的热泪盈眶,相聚有时又何必故作伤感?也不是爸爸一直教育我的“传统”,“家庭”,那好像有点沉重了。它很简单,就是婆婆炸圆子的味道。重油,精廋,酥软,咬下一口,那种嘴巴和心都被填满的充实是独属于“年”的味道,也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美妙味道。
吃了十多年的圆子,只好这一口,是真的好吃。
人的记忆很有意思,那些在脑海了顽固盘踞的东西都连接着一段段不可替代的经历或者事件。正如我,贪念圆子的味道,无非也是贪念那些过去的记忆。五岁,十岁,十五岁,吃着圆子,我数着年岁不断成长。很多东西都在不断剥落,外表渐渐模糊褪色,不再记忆。只有这玩意,与婆婆,与家人,与年,与希望融为一体,成为一年又一年里,只属于我的牵挂,只属于我的年味。
去年年饭时,哥哥在英国,和我们人人都在电话里拜了年,可是人没到,不能叫团圆。今年年饭,他回来,反而是我因为高三,最后回家。上桌时发现第一个菜就是他的粉蒸排骨,第二个就是我的炸圆子。
婆婆坐在一边傻乐,她什么都记得,一个不落。
酒过三巡,兴致正高,大家纷纷站起举杯。特别热闹。声声祝福里,人人欢快的饮下各自杯中,那无法言说的,美妙的,年味。
对于城市里朝九晚五的人们来说,年味是饭店里上下半场的火速年夜饭,是原来天空中璀璨的烟花,现在闪烁的星夜,是微信的红包,群发的短信……
而对于离开城市,下到乡村的我,年味是脚踩的泥土,是抢占露天茅坑、臭美的鸭子,是皱纹爬上眉梢,步覆蹒跚的爷爷,是叔叔自卖自夸的年夜饭。褪去了城市的缤纷与繁华,离开了水泥地,高楼大厦,老家的年味是,是一年一度的“盛宴”。
出嫁日。乔迁喜。满月宴。
老家过年,不仅仅是年三十的年饭与跨年的春节晚会,更是各种宴席扎堆的时间。于乡里人而言,一年到头都在外打工,非常难有机会合家团圆,也非常难有机会使乡里乡亲聚在一起。
于是过年前后,娇美的新娘在暖冬时,披上圣洁的嫁衣;人们举起红酒白干恭喜在外打拼的朋友终于赚足了立户金,迁入新居;可爱的宝宝借着喜庆的时节办上一个满月酒,见见他忙碌的叔叔阿姨们。
这时的年味不再是辞旧迎新,不再是“总把新桃换旧符”,而是所有喜庆的总和,所有幸福的积累。它使独居老人开怀,使亲朋好友举杯共酌。
粉蒸肉。观赏鱼。老卤味。
没有松鼠桂鱼,没有鲍鱼鼎汤,没有剁椒鱼头,有的是赵家村自制粉,用来蒸鱼、蒸肉还可以蒸菜。乡里人的餐桌上,都是自家的乡土秘菜,老卤味是隔壁家三爷爷做的,一身深蓝色的制服,是原先三爷爷帮人掌勺时的`统一服装,指头夹着一根烟就干活了,揉面、切菜、切肉、成团、浸油、下锅,自有一番年味。
再就是那观赏鱼了,虽不吃,但够看,红的、黄的、绿的佐料让人觉得年年不仅有余,更有五彩的生活。
回乡人。乡里人。一家人。
老家的房子,门户相对,总是开敞着的,过年时,东家借米,西家借炭,像是一家人。
叔叔总打发弟弟向别家借材料,弟弟则自称专业跑脚的。
到了人家家,别人就问:“你是哪个屋里的啊?”弟弟便说:“去就会军屋的。”
别人就懂了,马上拿上自家特色,抱给弟弟,还让弟弟带上些其它吃食。
回乡后,我听到最多的是:
“璇璇,你回来过年了,来,带上鸡蛋回武汉。”
乡里乡间的年味是有着泥土芳香的,伴着最幸福的味道。
“瑞雪兆丰年。”在新年即将来临的时候,下雪了,真开心!正因为这场雪,才有了过年的感觉。虽然这雪阻碍了交通,但丝毫没有影响人们回家过年的向往与决心。我们也一样,手里提着年货,踏上了回家的班车,一路上,行人熙熙攘攘、车水马龙,提着大包小包,脸上洋溢着喜悦,准备回家过年。
下车了,放眼望去,整个村庄好像被一层白色的银装所覆盖,我穿过银白色的田野,走过那座难忘的小桥,来到我家门前,屋顶上唯一没有被雪覆盖的烟囱,冒着一缕缕炊烟,屋檐下挂着一条条腊肉。大年三十,奶奶在厨房里蒸馒头、包粽子。妈妈准备年夜饭。爷爷在门口贴、挂灯笼。大伯伯在清扫门前雪。爸爸在房前屋后种下了石榴树与柿子树,向往着春天能够开花结果。我与小伙伴们在雪地里、麦田里打雪仗、堆雪人、滚雪球、放鞭炮,开心到了极致!年夜饭前,需要放鞭炮,越响越好,这样可以赶走“年”兽。然后点蜡烛祭祖,给逝去的先人烧香、叩头。希望先人能够保佑我身体健康,学习进步,保佑爸爸事业有成。最后吃年夜饭,在吃饭的过程中,爷爷奶奶便会递给我一个大大的红包——压岁钱。
年夜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观看春节文艺晚会,聊着家常,吃着点心。一直到凌晨,我们走出家门,点燃烟花,望着天空中满天飞舞的烟花,我想:明年一定是一个丰收年。
年复一年,岁月于这亘古不变的重复里越加的弥厚久远,时光依旧那么的匆然,又一个新的一年拉开了序幕!
品读过节前节后许多的有关描述年味的`文字,竟无一例外的,除了说不尽的万千乡愁,就是***中的村庄没落,可笑的是,完了一个个还是火急火燎地乐呵呵的去回家过年了,县城里反倒冷静的廖无人烟,条条街道上除了红红的春联映眼外,都是铁将军把门,无人作陪。城镇化只是一个进程和理想,人终究是要回归到赖以生存的土地,毕竟民以食为天,更何况那遥远的小村口,还有一份热泪盈眶的翘首和期待,穿透每一位游子梦里的山高水遥 ,爹娘在,家就在,故乡在,根就在,村庄之于我心中当是永世长存!
走回伴随我们长大的村庄,笑迎着从四面八方奔赴而回的兄弟姐妹,拥抱离别了许久的爹和娘,惊叹村庄一年间的美貌焕然一新,目光追逐满巷道里飞奔嬉戏的孩童,陶醉在每一座庭院里久未响起的欢声笑语中,当哪一颗飞悬的心在踏进门槛才踏实放下的刹那,何曾不是幸福的泪花四溅?!这就是真正的年味,实实在在的感然和体悟。
时逢母亲去世后的第一个春节,原本欢喜的年在心里略显单调了许多。大年初一的早上,不等吃完饭收拾妥当,村里的人就陆续来拜年。门口的大房里敬献着母亲的遗容,每一个进门的乡邻第一时间都先去给老人上一炷香,再鞠上三个躬,更甚的是,有几位因为出门在外而未能参加我母亲葬礼的铁哥们,直接叩头,以示歉意,站在庭院里等的招呼亲邻的我 ,目睹如此暖人的场景,竟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不再是痛失亲人的伤悲,而是这一份乡情的浓厚,让我无法承重!生活在如此尊崇礼仪和孝道伦理的村庄,何其幸也!看着那些如雨后春笋般长起来的后生们,彬彬有礼的神情举止,心中暗喜着这个村庄的未来,该是多么的令人憧憬和期待!中午,我依旧按自己的老习惯去有长辈的家里,一一拜年,尽管我不在家,屋里却依然有人在进进出出,一直到日落未停,整个村庄都沉侵在这欢声笑语的年味里,我更是动容在这浓浓的乡情里,也只有在生我养我长大的这个村庄里我才能享此殊荣,才能到那一种无以伦比的亲切和温暖,一生一世!
年终究是有味的,至少于我是这样的感受着,只有过年才将人们不善张扬的亲情和压抑许久的欢乐彰显的淋漓尽致,把平日里所有的忧心抛却给旧时光,于走亲访友的探寻中,在璀璨夺目的烟火里 ,伴随着一缕缕袅袅升起的炊烟,品尝着一道道精心而丰盛的饭菜,倾听着溢满每一个角落的欢声笑语,执手每一位长辈沧桑哲理的语重心长,欣喜着每一个家庭的和谐安康,感动着内心的每一寸柔软,幸福的憧憬于欢乐里扬帆起航!
我想,只要我们的心中满怀爱意和感恩,细心体味这寻常烟火里的一点一滴,年永远是休养生息的驿站,家永远是我们疲惫时依靠的港湾,回家过年也永远是人们不变的情结,那实在而又美好的烟火味道,那一份温暖,当是永不褪色的年味,令人期待!何以忘怀?!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题记
是错觉吗?记忆中的年味越来越淡了。就像一片茶叶,被泡的次数多了,茶的味道也愈来愈淡了。到最后只剩下外表淡淡的`绿色而没有香味了。年味也会这样吗?
小时候的年味很浓,在家帮大人们大扫除,贴春联,隔着很远也能感受到喜庆的气氛。回到老家拜年,饭桌上总能传出笑声,小孩子笑嘻嘻地领了红包,道完谢,飞似的跑到商店买零食和鞭炮,在晚上放各种类型的烟花爆竹。那时候,烟花在空中绽放,把漆黑的夜空照得犹如白昼,也照亮了所有人幸福的笑脸。道别时,每个人都笑着说再见,特别是小孩子,他们期盼着下一年的见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孩子渐渐长大,年味越来越淡了。面无表情的贴完对联,屋中只有收拾东西的声音,温度好似在零下几度。回到老家过年,吃饭时只有夹菜的声音和碗筷碰撞的声音。受不了这种气氛的我只能拼命地往自己嘴里塞饭菜,然后筷子横在碗上,把碗轻轻一推,我吃饱了。溜似的跑出了门,无聊地放着鞭炮,嘣看着鞭跑在空中爆炸,自己一个人放完鞭炮,回家看见所有人几乎都在玩手机,上了二楼,看见正在打看王者的堂弟,百无聊赖的我只能无奈地笑笑,拿起手机玩游戏。在老家的几天,每天如此。道别时一句淡淡的再见,然后重新踏上回家的归途。
年味淡了,淡得就像一杯无味的白开水。小时候浓浓的年味和欢喜的气氛,不知去了何方。
春节将至,小时过年的景象都会在夜深人静时闯入我的梦中。虽然今年的年过得有些不一样,但过年的景象却愈发清蜥、明亮。
小时的年,是充满着鞭炮声响的。寒假刚开始,爷爷奶奶就开始张罗着腌腊鱼腊肉,打糍粑也是必不可少的。粘手的糍粑下了锅就变成金灿灿的甜点,再伴上些许糖,就是过年开始的号角。不过,打糍粑可是个技术活,用力太大,一会儿手臂就没劲了,用力太小,糍粑的粘稠又表现不出来。儿时还不及桌子高的我笨拙地举起锤子,每次却都是在锤子的重力作用下无奈地看成着它砸向别处。引得大人们一阵欢笑。
楼底下的鞭炮声伴着春节临近,一天天越发响亮起来。非常小的时候曾看见别人在江滩举办各种庆祝会,有舞狮子的、舞龙的,还有放烟火的。“嗖”的一声,一颗爆竹冲了上天,绽开最亮的花朵。男孩子喜欢玩甩鞭,一不留神,他就在大人们面前丢一个小鞭,虽说最后一定少不了一阵批评,但没有谁会因为大人的训斥而停止玩鞭炮。
临近除夕,家家户户都开始了迎新活动——吃年饭。这时家中的晚辈都要热热闹闹地给长辈拜个喜庆年,再拿着红包来到小伙伴面前炫耀。还有蹒跚学步的弟弟不甘落后,有模有样地向长辈作揖,逗得老人们笑得白发乱颤。吃年饭无疑是最热闹的,饭桌上,大家把酒言欢,相互祝福。一年的辛劳终于在此时停下了脚步,大家疲惫的脸上挂满了会心的笑容。孩子们也会为见到许久不见的小伙伴们而惊喜好久。
到了除夕,一到早上便开始家中的大扫除,你擦窗子,我拖地,大家有条不紊的抹去旧年,迫不及待地想穿上新装。擦窗子无疑是最好玩的,冬天的雾气模糊了玻璃,可却能看见路过窗户的家人的信笔涂鸦,有写祝福的话语的,也有画呆萌的卡通,而我,一直都是抽象派画作,没有人能看懂,却也不显突兀。
接近12点,当电视里熟悉的零点倒数传来,爸爸总要下楼去点响家中最亮最响的鞭炮,为新年开个好头。12点一到,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唤醒了大地,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虽然从去年起就已禁鞭,但儿时放鞭的欢快景象总会在梦中出现。为了信守诺言,每次我都立志要守一个完整的岁,但刚过一两点我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实在抵不过睡虫的诱惑,我就扒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不过,家中的灯一直会亮到天明。
最期待的还是新年拉开窗帘,发现外面白皑皑一片,虽然经非常久没有这样的经历,但我还是对新年的雪充满期待,红装素裹才应该是新年最亮的色彩。
新的一年,又闻你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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