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窗苦读十几载,纵使我早已将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谆谆教诲熟烂于心间,却依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流连于窗外,其实仔细想来这确实是我作为学生的一大罪过。然而,那窗外啊,总是令我心驰神往……
侧首窗外,我欣赏过肆意泼洒的倾盆大雨,万里无云的湛蓝苍穹,凄美艳绝的绚烂落日……彼时的我总想着未来的自己可以恣意的生活在如此迥然不同的世界,迸发属于自己的精彩,那一幅幅来自窗外隽永美好的画卷如同记录电影的胶片一遍又一遍的在我的脑海里循环播放,那点点滴滴的旖旎色彩徐徐地在我心底蔓延开来……
侧首窗外,我有过安于现状的颓然姿态,有过畅想未来的如痴如醉,有过怨天尤人的郁郁寡欢……此时的我总渴望从遥远的天际,朦胧的青山,翱翔的穹鹰,那里找到可以宽慰心灵的良方,可以遏制幻想的灵丹,可以振奋人心的妙药……
生活的`不如意之态总是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人们的精神世界的明亮色彩,让人对于要在这样的世界中苟延残喘而感到无力承受。身处这种状态的我总在用一颗虔诚的心透过窗檐去瞻仰存在于和世界的无边无际,期待着感受“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的曼妙意境,盼望这样的宏伟可以将自己心中的狭隘观念洗涤的不留痕迹,让自己可以更深切的融入自然母亲的怀抱。
在那沉寂静好的岁月中,我深情地眺望窗外的世界,向世间万物无声的诉说着自己内心的孤寂,对当下的无奈,对未来的向往。窗外静谧平和,似乎也在以一种无言的方式想我传递着自然的的包罗万象和海纳百川。我以这样的方式与窗外的一切进行着心灵的交流,从这其中我深刻的的了解到:所有存在眼前的苦难皆是成功的剪影。
年少轻狂的我有幸观得窗外春天的姹紫嫣红,夏日的烈日当空,秋季的枯叶徐落,严冬的白雪皑皑……我想这是命运赐予我的盛礼。那窗外的世界啊,我仍旧在翘首观望,因为那里有我对梦的追逐,对情的倾诉,对世的领悟……
在青春的岁月里,我将自身的异想天开与悲欢离合置于窗外,纵使那在世人眼中是幼稚可笑的,但我知道那窗外的一切总不会对此而对我抱以嘲笑,它总以一种充实平和的姿态聆听我那来自内心深处的所有。所以在无人诉说的岁月中,我对窗外的每一处景致都无比的眷恋,这世界百态纵不可使我的苦愁情思消磨殆尽,但却给予我身心的愉悦,令我得以偷得半日的无忧。
或许你钟爱一览无余的花鸟虫鱼,秀朗山川,但比起这些,我却始终偏爱那在我眼中别有洞天的窗外……
“……轰隆隆,轰隆隆……”,豌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紧接着窗户外的树啊、房子啊都看不清了……
雨儿来到池塘里,“哗哗哗……”,小鱼儿急忙躲到荷叶底下,怕雨点砸到自己;雨儿落到荷叶上,马上变成可爱的小水珠,调皮地滚来滚去。
雨儿来到田野里,“哗哗哗……”,干渴了一天的庄稼们都放开肚皮大口大口地喝水,蚯蚓也从泥下钻了来。
雨儿来到花园里,“哗哗哗……”,无精打采的花儿、草儿们一下子子活跃起来了,它们摇摆着身肢,好象在雨中跳舞。
雨儿来到校园里,“哗哗哗……”,小朋友们都在拍手大叫:“……好大的雨啊;好新鲜的空气啊;真舒服啊;……”有几个调皮鬼还在雨中跑来跑去,互相嬉戏哩。
窗,家与外界的一个口岸,曾寄托我们对外界的渴望,不论是浩瀚无垠的宇宙,还是自家供玩耍的花园,如今,再度望向窗外,那个世界,变了吗?
窗外第一眼映入的,是那株老樟树。多少年了,它仍顶着那浓密的`叶,枝干上刻入的痕迹,印证了它所经受的风霜,树皮是如砂纸般粗糙,却莫名亲切。夏季,我曾从它舒开的臂上摘下一片嫩绿的叶;冬天,我曾从它粗壮有力的膀上折下一段沧桑的枝。人们都说它好,同时也说它幸运。它当初的同伴,同样带给人们阴凉却倒在了轰鸣的电锯下,它是最后一个,也是最孤独的一个。这棵老樟树,可能只是像风烛残年的老人般想多留一会儿,看看熟悉的一切,欣然接受自己的命运罢。我也再未去折过它,只听得绿中磨出的沙沙声,伴我入眠。
移开视线,小区内供人娱乐的球坪又引起我的注意。水泥地面不比得柔软的塑胶,坚硬得使人脚生疼;球架上生了锈,在夕阳下,如名家笔下的一幅油彩,显出自己的韵律。一旁的椅凳略显简陋,由几块大理石板铺成,光泽鲜亮,小时,是我与玩伴嬉戏之地。如今,秋日里那老樟树褪下的泛着暖的落叶,一针一线似的织成了一幅斑斓的地毯,我虽未走进,却令我生出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的悲伤。呜呼,景不曾变,人已走。
关上窗,窗外的世界变了,那我呢?
深夜的天空已被厚重的黑色所布满,云缝中,几颗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此时,我正在梦乡中遨游,忽然被一场噩梦所惊扰,满身冷汗地惊醒过来。抓过闹钟一看,已是凌晨三点。房内冰凉的冷气吹到我身上,我已是睡意全无。“呼呼”的冷气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听起来甚是惊悚,好似一个魔鬼沉重的呼吸,我赶紧关了空调,打开窗子。
一阵清风裹着大自然的芳香气息扑面而来,使我顿觉心旷神怡。与此同时,我听见了窗外美妙的声音。自然的晚风擦过树叶,发出好听的“沙沙”声,比冷气声悦耳多了;“吁——吁——”的虫声传遍整个夜空,声音清脆柔美;偶尔有晚归的人开着“轰轰”响的摩托车或汽车奔入小区,平时我特讨厌这种机械声,可现在听起来宛如一面大鼓的鼓声,气势十足,霸气侧漏。
正在这时,窗外忽然下起了微雨。微雨不像暴雨一般发出“哗啦啦”的粗暴的声音,像要撕裂大地似的,而是“沙沙沙”的,温柔动听。微雨是一位慈爱的母亲,带着满满的爱意温柔地亲吻、抚摸着大地万物;微雨是清洁工,轻柔地给建筑物与树木洗刷身上的灰尘与污渍,洗刷得一尘不染,甚至透出好看的光亮;微雨是音乐家修长灵巧的手指,落到哪处都发出不同的美妙声音,大自然成了奇妙无比的琴键。微雨轻柔的“咝咝”声就好似歌者随心的吟唱,虫子的“吁吁”声则像伴奏的葫芦丝,风的“呼呼”声是歌曲的和声,车子的“轰轰”声是铿锵有力的军鼓。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实在是一首天籁之音。
听着美妙的“天籁之音”,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窗,家与外界的一个口岸,曾寄托我们对外界的渴望,不论是浩瀚无垠的宇宙,还是自家供玩耍的花园,如今,再度望向窗外,那个世界,变了吗?
窗外第一眼映入的,是那株老樟树。多少年了,它仍顶着那浓密的叶,枝干上刻入的痕迹,印证了它所经受的风霜,树皮是如砂纸般粗糙,却莫名亲切。夏季,我曾从它舒开的臂上摘下一片嫩绿的叶;冬天,我曾从它粗壮有力的膀上折下一段沧桑的枝。人们都说它好,同时也说它幸运。它当初的同伴,同样带给人们阴凉却倒在了轰鸣的电锯下,它是最后一个,也是最孤独的一个。这棵老樟树,可能只是像风烛残年的老人般想多留一会儿,看看熟悉的一切,欣然接受自己的命运罢。我也再未去折过它,只听得绿中磨出的沙沙声,伴我入眠。
移开视线,小区内供人娱乐的球坪又引起我的注意。水泥地面不比得柔软的塑胶,坚硬得使人脚生疼;球架上生了锈,在夕阳下,如名家笔下的一幅油彩,显出自己的韵律。一旁的椅凳略显简陋,由几块大理石板铺成,光泽鲜亮,小时,是我与玩伴嬉戏之地。如今,秋日里那老樟树褪下的泛着暖的落叶,一针一线似的织成了一幅斑斓的地毯,我虽未走进,却令我生出“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的悲伤。呜呼,景不曾变,人已走。
关上窗,窗外的世界变了,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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