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一望无际、尘土漫卷的撒哈拉沙漠竟是一个女人的梦想所在地。
并且在民心难测、战乱四起的情况下她依然不离不弃,觉得撒哈拉沙漠是那样美丽。
以前,从不会对如此偏远的地方产生丝毫兴趣,但自从读了三毛的《撒哈拉沙漠的故事》之后,我开始相信,任何一片土地,只要你愿意去探索,就会挖掘出无限的乐趣,任何一个人,只是心存善意,无论到哪里都会被上帝眷顾。
三毛的故事是极吸引人的,哪怕你不爱看书,哪怕你心情烦躁,只要眼睛触碰到她的文字,她的生活就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你的眼前。
感受她的感受,她的喜乐悲苦,才知道原来世间真的曾有这般真性情的女子。她是温柔的女人,会打扮的精致,关心老人和小孩,去买菜做饭,与文化习俗不相通的邻居打成一片,又是刚毅的男子,开车在大沙漠探索,去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勇敢地闯入异域人的视野。
她的故事里,有平淡的日常、有刺激的探险、有异域婚俗文化、有凄美的爱情……每一个都是现实社会中不可能看到的,每一个都让人不由的审视自己。
日复一日平淡的日子里,她捡来对面垃圾场的旧轮胎,做成鸟巢一样的懒人沙发,她将书架刷上深木色的`油漆,将汽水瓶涂上印第安人的图案和色彩,将快腐烂的羊皮,制成坐垫……
她让父母、朋友寄来各种书籍,并订阅世界各地的有名杂志。
她甚至创办起了免费女子学校,教邻近妇女们识字,哪怕她们不讲卫生、思想守旧,随意躺在她的床上,哪怕她们总是趁机悄悄偷走她的东西。
她依然热情如初,觉得把先进思想带给别人是一件让人幸福的事。
就这样,她将垃圾厂对面的露天空心砖房子,变成了自己真正的家,每一个登门拜访的朋友都惊叹不已。
这样的情调,不真正热爱生活、向往精神文明的人哪里能做得到?
哪怕环境艰苦,哪怕物资缺乏,哪怕吃尽从未吃过的苦头,她依然会去用心营造一个精神世界。
我每次翻起这样的篇章,总有一种想立马冲回家去拖地板、刷冰箱、整理书房的冲动。
在三毛身上迸发出的对生活的热情,总是很容易就燃烧到读者的身上,我想,这不仅是因为三毛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更是因为她有着不一般的文字驾驭能力,才深深地打动了每一个进入她世界的人。
(这本书给我带来很多很多启发,不仅让我看到了不一般的精彩人生,更让我在别人的影像中照见自己,另一方面,也学习了很多写文的方法、表达的技巧。今天的文字,只是暂时能想到的三毛平淡的日常,想哪写哪,实际上,最有趣的是发生在她身边的故事,从故事中得到的感悟和启发,希望能真正的运用在今后的生活中。
故事一般都和原始人类的生产生活有密切关系,他们迫切地希望认识自然,于是便以自身为依据,想象天地万物都像人一样,有着生命和意志。下面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叶圣陶童话选:小白船,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那条小溪是各种可爱东西的家。小红花站在那里,只是微笑,有时做很好看的舞蹈。绿草上滴了露珠,好像仙人的衣服,耀人眼睛。溪面铺着萍叶,矗起些桂黄的萍花,仿佛热带地方的睡莲--可以说是小人国里的睡莲。小鱼儿成群来往,针一般地微细;独有两颗眼珠,大而发光。青蛙儿老是睁着两眼,像看守的样子,大约等待他的好伴。
溪面有极轻的声音,--水泡破碎的声音。这是鱼儿做出来的。他们能够用他们的特别方法,奏这奇异的音乐。“泼刺……泼刺,”他们觉得好听极了。
他们就邀着小红花一起舞蹈;绿草因为夸耀自己仙人的衣服,也跟了上来;小人国里的睡莲,喜得轻轻地抖动;青蛙儿看得呆了,不知不觉,随口唱起歌来。
溪上一切东西,更觉得有趣,可爱了。
小溪的右边,泊着一条小小的白船。这是很可爱的白船,船身全是白色,连舵,桨,篷,帆,都是白的;形状正像一支梭子,狭而长。这条船不配给胖子坐的。倘若胖子跨上去,船身一侧,就会掉下水去。也不配给老人坐的。倘若老人坐了,灰黑色的皮肤,网一般的额纹,同美丽的白色不配合在一起,一定使老人羞得要死。这条小船只配给玲珑美丽的小孩子坐的。
这时候,两个孩子走向溪边来了。一个是男孩子,穿的白色的衣服,面庞红得像苹果。一个是女孩子,穿的同天一样的淡蓝色的衣服,也是红润的`面庞,更显得细洁。
他们两个手牵着手,轻快的步子走过小林,便到了溪边,跨上小白船。小白船稳稳地载着他们两个,仿佛有骄傲的意思,略微摆了几摆。
男孩子说,“我们且在这里坐一会罢。”
“好,我们看看小鱼儿。”女孩子靠着船舷回答。
小鱼儿依旧奏他们的音乐,青蛙儿还是唱歌。男孩子采了一朵萍花,插在女孩儿的发辫上,看着笑道,“你真像个新娘子了。”
女孩儿似乎没有听见,只拉着男孩子的衣,道,“我们来唱鱼儿歌,我们一齐唱。”
他们唱歌了:
鱼儿来!鱼儿来!我们没有网,我们没有钩。我们唱好听的歌,愿与你们同游。鱼儿来!鱼儿来!我们没有网,我们没有钩。我们采好看的花,愿与你们同游。鱼儿来!鱼儿来!我们没有网,我们没有钩。我们有快乐的一切,愿与你们同游。
歌还没唱完,大风起了,溪旁花草舞得很急,水面也起了波纹。男孩子张起帆来,预备乘风游行。女孩子放下了舵,一手按住,像个老舵工。忽然两岸往后退了,退得非常之快,小白船像飞鱼一般地游行于溪上了。
风真急呀!两岸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只见一抹抹的黑影向后闪过。船底的水声,罩住了一切声音。白帆袋满了风,像弥勒佛的肚皮。照这样的急风,不知小白船要被吹到那里去呢!他们两个惊慌了;而且行了好久,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想要他停止,可又办不到,他飞奔得正高兴呢。
女孩子哭了。她想起家里的妈妈;想起柔软的小床;想起纯黄的小猫。今天恐怕不能看见了!虽然现在在一起的是亲爱的小伴,但对于那些也觉舍不得。
男孩子替她理被风吹散的头发,一壁将手心盛她的眼泪。“不要哭罢,好妹妹,一滴眼泪,譬如一滴甘露,很可惜的。大风总有停止的一刻,犹如巨浪总有平静的一刻。”
她只是哭泣,靠在他的肩上,像一个悲哀的神女。
他设法使船停止。他叫她靠着船舷,自己站起来,左手按帆绳的结,右手执一柄桨。很快的一个动作:左手抽结,右手的桨撑住岸滩。帆慢慢地落下来了,小白船停止了。便看两岸,却是个无人的大野。
他们两个登岸,风还是发狂的样子,大树都摇得有点疲乏了。女孩子揩着眼泪,看看四面无人,又无房屋,不由得又流下泪来。男孩子安慰她道,“没有房屋,我们有小白船呢。没有人,我们两个很快活呢。我想就在小白船里,住这么一世,也是很好。你也这么想罢?我们且走着玩去。”
她自然而然跟着他走了。风吹来,有点寒意,使他们俩贴得愈近,彼此手钩着腰。走不到几百步,看见一树野柿子,差不多挂的无数玛璃球,有许多熟透的落在地上。她拾起一个来,剥开一尝,非常甘甜,便叫他拾来同吃。他们俩于是并坐地上吃柿子,一切都忘记了。
忽然从一丛矮树里跑出一头小白兔。他奔到他们俩跟前,就贴伏着不动。她举手抚摩他的软毛,抱他在怀里。男孩子笑道,“我们又得一个同伴,更不嫌冷静了!”他说着,剥一个柿子给他吃。小白兔凑近来,红色的果浆涂了半面。
远远地一个人奔来,面貌丑恶可怖,身子也特别地高。他看见小白兔在他们俩身边,就扳起面孔来,说他们偷了他的小白兔。男孩子急辩白道,“这是他自己奔来的,我们欢喜一切可爱的东西,当然也欢喜他。”
那人点头道:“既如此,也不怪你们,还我就是了。”
她舍不得与小白兔分别,抱得更紧一点;面庞贴着他的白毛,有欲哭的意思。那人那里管她,一抢就将小白兔抢了去。
这时候风渐渐地缓和了。男孩子忽然想起,既然遇到了人,何不问一问此地离家多少远,回去应向那条河水走?他就这样问了。
那人道:“你们的家,离这里二十里呢!河水曲折,你们一定不认识回去,可是我可以送你们回去。”
他喜极了,心想这么可怕的样子,原来是个最可爱的人。她就央告道,“我们就上小白船去罢。我们的妈妈,小黄猫,等着我们呢。”
那人道:“不行,我送了你们回去,你们没有什么东西谢我,岂不太吃亏了?”
“我谢你一幅好的图画,”男孩子说;他两手分开,形容画幅的大小。
“我谢你一束波斯菊,红的白的都有,好看煞呢,”女孩子作赠花的姿势。
那人摇头道:“都不要。我现在有三个问题,你们若能回答,便送你们回去。若是不能回答,我自抱了小白兔回去,不管你们的事。能够答应么?”
“能够,”她欢呼一般地喊了出来。
那人说:“第一个问题是:鸟为什么要歌唱?”
“要唱给爱他们的听,”她立刻回答出来。
那人点头,说,“算你答得不错。第二个问题是:花为什么芳香?”
“芳香就是善,花是善的符号呢,”男孩子抢着回答。
那人拍手道:“有意思。第三个问题是:为什么小白船是你们所乘的?”
她举起右手,像在教室里表示能答时的姿势,道,“因为我们的纯洁,惟有小白船合配装载。”
那人大笑,道:“我送你们回去了!”
两个孩子乐极,互相抱着,亲了一亲,便奔回小白船。仍旧是女孩子把舵。
男孩子和那人各划一柄桨。她看看两岸的红树,草屋,平田,都像神仙的境界。更满意的,那个小白兔没有离开,此刻伏在她的足旁。她一手釆了一枝蓼花给他咬,逗着他玩。
男孩子说:“没有大风,就没有此刻的趣味。”
女孩子说:“假若我们不能答他的问题,此刻还有趣味么?”
那人划着桨,看着他们两个微笑,只不开口。
当小白船回到原泊的溪上的时候,小红花和绿草已停止了舞蹈;萍花叶盖着鱼儿睡了;独有青蛙儿还在那里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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