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课后,同学们都围在李京京的座位旁边安慰他。这时,赵小桢擦了擦眼边的泪珠走过来对李京京说:“京京,你刚才的朗读真棒!你很勇敢!对不起,之前我不该嘲笑你,希望你能原谅我!”京京抬起头,微微一笑,说:“没关系,我们还是朋友!”程老师送走领导后,来到教室,看到这个情景,一股惭愧之情由然而生,内疚地对京京说:“京京,我不该歧视你,不给你朗读的机会,我这个老师做得不够好,我今后会多改进,不对差生存有偏见,你对亲情、友情的体会都读出来了,我们也明白了!把我们这个班的`人当朋友吧!我们会照顾你的!”京京点点头,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激动地说:“嗯,谢谢你们!”
一阵阵欢声笑语从教室里传出来……
深秋,路旁一棵树快要枯死了,它的枝干无精打采地垂下了头。其中,有根树枝上的一片叶子,面对如此情景,有些沮丧。因为它知道,再过不久,它就会连同树枝一起死去。不过,它没有绝望,而是选择不放弃。它的底下是一片湿润的土地。恰巧,在这片泥土上,竟有一株小小的树苗。它们的对话就这样开始了……
树叶有些疑惑不解地问树苗:“你天天待在这里,不孤单吗?”树苗想了想,微微一笑,温柔地对树叶说:“以前是有些,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你来陪我了!”树叶听了还有些不好意思呢!它沉默了一会儿,在生命的最后时光,毅然决定一定要尽自己所能,为这个新朋友,做些什么。
树叶说到做到。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而树叶呢?不久就飘落“归根”。在它将要腐烂的一段时间里,它选择要成为树苗的“养料”。它渗入树下的泥土,用行动说出自己的心声:“小树,哦,不,未来的大树!你是我这一生中最后的朋友!”
数年后,树苗已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当然,有数不尽的落叶“归根”,它们选择的是为树的`茁壮成长作出最后的奉献。是的,一片又一片的落叶,就这样继承了一个承诺:要和树苗做一辈子的朋友。这是一片落叶的心声,也是无数落叶的心声……
已经打过放学铃了,只有我们班还在拖堂。这时,程老师公布了一件事情:区教育局第一次在我们班组织公开教学,发给我们的讲义——俄国作家契科夫写的《凡卡》就是要上的课文。
当程老师要求几个同学在那天按顺序朗读时,我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我真想念一段,哪怕是几行字的那么一小段,我准能念好。但是程老师对我说:“你的嗓子沙哑得厉害,念不好!”我很沮丧。
在回家的路上,路过小树林时,我咽了一口唾沫后大声地念了起来。凡卡和我的遭遇多么相似啊!凡卡给他爷爷的信中提到的“奥尔迦”让我想起了我的爷爷和好朋友妮儿。我甚至能感受到凡卡写信时的心情。
我的声音是不好听。但是,嗓子沙哑的人就只能在树林林读喜欢的课文吗?我难受极了。
当程老师让同学们留下来“过关”时,我忍不住爬在窗户外面听。
轮到赵小桢读时,她读得奶声奶气,根本不像穷孩子凡卡在恳求和哭泣,凡卡绝不应该有这样的腔调。
我大叫出来:“不对!”这让她们都说我在嫉妒。我气得要命,我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
“好吧,谁爱怎么读就怎么读,我不管了。”我委屈地想着离开了。
公开课上,到赵小桢念的\'时候,她却怎么也不肯抬起头来,程老师脸色苍白,我很想把心里憋了很久的感情痛快地吐出来。我咬紧了嘴唇,郑重举起右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程老师,程老师扫视了全班,最终点了声音沙哑的我。
我声情并茂地朗读了课文而且流泪了,不知不觉我已经把其他同学的那段也读了。我停下来,大家都很专心地听。安静的教室,只有赵小桢的抽泣声。程老师在我坐下后用发颤地声音对我说,“李京京,请你……把课文全部读完吧!”
我又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这个小小的可怜的凡卡,不知不觉把我的魂都带走了。放学后,我一定写一封像凡卡写给他爷爷的信一般长的信寄给我乡下的爷爷,我知道爷爷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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