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呀,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啊……”我哼着歌儿,蹈着舞步,陶醉在幸福之中。“至于吗你,才买了件新衣服就得瑟成这样!”妈妈哭笑不得地看着我,“洗了才能穿啊!”“知道了啦!真啰嗦……”我小声嘟囔着。
“我的衣服干了没?”我第101次问妈妈,妈妈不耐烦地挥挥手:“自己去看!”,我走进阳台,顷刻间,一声10000分贝的叫声从我嘴里发出:“我的衣服掉下去啦!”妈妈忙放下手中的活,走进阳台,看见衣服静静地躺在四楼阳台上,像是一个玩累了的孩子,蜷伏在温暖的床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的衣服!”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着急得要命,好像只差一秒就要哭出来。:“还能怎么办,下去拿呗!”妈妈有些无奈。
“咚咚咚”我叩响了四楼邻居的门,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妈妈突然说:“别敲了,他不在。”我这才发现,墙上贴着一张纸:我在乡下,有事请拨打135********。
妈妈拨通了他的电话,他听了这件事,决定立刻赶回来帮助我们。我回到家里,忐忑不安的等着,也就30来分钟吧,我家的门被叩响了。我急忙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叔叔。说是叔叔,倒不如叫他伯伯更为贴切: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眼角有着一条条深深的皱纹,他的皮肤十分粗糙,可以看出,他遭受了许多日晒风吹……
叔叔看到我,急切地说:“快走吧,早点拿回衣服,你们才能早点安心啊!”我和妈妈跟着叔叔走进他家,叔叔的家有些乱,但物品摆放还算比较整齐。一进叔叔家的门,我们就直奔阳台,可一到阳台,我们就傻眼了:衣服竟掉到了阳台的下面!
妈妈用一根竹竿绑着衣架,想勾起那件衣服,可衣服就是不听使唤,怎么也不肯上钩。“我来我来!”想拿回衣服的***迫使我从妈妈手中夺下“钩衣器”。我笨手笨脚地操作起来,可过了好一会儿,衣服还是没被勾上来。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叔叔开口了:“让我来吧!”在叔叔的帮助下,我终于勾起了那件衣服。我笑了,叔叔也笑了……
这件衣服我至今还保存着,每当看到它,我就会想起那位叔叔……
岁月悠悠,时间渐渐抹去了我的不少记忆,但打开记忆的封尘,邻居对我的关爱依旧历历在目。
那次,爸爸妈妈有事,不得不把我和妹妹留在家,匆匆忙忙地赶出去。
屋子里非常安静,分针时针秒针你追我赶,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卫生间里,漏水的水龙头上残留的水珠“嗒嗒”地落在脸盆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哇……”突然,妹妹的一声啼哭打破了这份宁静,她大概是要在这样“诡异”的环境里营造些气氛吧,心里想着,便打开了电视,播出了动画片,自个儿看电脑去了。
可不知怎的,妹妹又闹了起来,我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吃饭的点儿了,对了,晚饭怎么办?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妈,你要回家吃饭吗?”我塞着耳朵,妹妹排山倒海般的哭声让我烦透了。
“妹妹在哭吗?她肯定是饿了,你泡些奶粉给她喝,记得要放三勺,至于你呢,去买包泡面吧,我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将就一下吧,记得早点儿睡觉……”
“不是吧,又是泡面,我……”没等我提出抗议,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忙音。
我无奈地瘫坐在沙发上,任凭妹妹无助地又哭又闹,好一会儿,我慢吞吞的走进房间,给她泡了一壶奶粉,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喝着,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一下又一下。
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久,一股恶臭从妹妹身上传出“不会这么背吧!”
“咚咚咚……”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我吓了一跳。透过猫眼,原来是邻居家的外婆,我赶紧开门,见到她我瞬间仿佛找到了救星,只见她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面条,一进门闻到了那股味道便知道妹妹“放炮”了“镱频你先吃着,我带你的妹妹去里面卫生间里洗一下。”我静静地吃着面条,其实我吃的不仅是面条,还在吮吸着邻居外婆对我浓浓的关心。
邻里之间的亲情就像及时雨,在我在束手无策的时候,它的降临滋润着我,甘甜的雨水使我感受到了幸福。
真心祝好心人长寿!
六年前,我家住在东街的一条小巷里,沿着凹凸不平的石板小路,左拐右拐就到了家。门前有一块空地,空地中央还有一口井。无论是在阳光明媚的`早晨,还是在夕阳西下的黄昏,推开门便能看到邻居们三五成群地坐在井旁聊天。哪天烧饭时发现没了葱,就和邻居说一声,去他家窗台上的小花盆里剪几根葱;哪天邻居有事要出门,不放心孩子自己待在家,就把孩子送到我们家,托我的外公外婆照看……
如今,我家住在现代化的社区里,推开门,虽不能立马看见邻居的身影,但时间久了,慢慢也就有感情了。
那天晚上,我和爸爸吵了一架,什么原因我已记不得了。爸爸一怒之下把我拎出门外,板着一张脸关上了门。外面黑漆漆的,我在墙边坐下,紧紧地抱住膝盖,恐惧与悔恨交织在我心中,我轻声抽噎着。站起身来,透过楼道的窗户,望见外面大开车灯的汽车一辆又一辆地从楼前疾驰而过,听见手机店里饱含感染力的音乐与狂风的呼啸声,我多希望有人能停下脚步来,注意到六楼——那个双眼通红的小女孩呀!
突然,楼道的灯亮了,是有人上来了吗?我屏住呼吸仔细听,果然有轻微的脚步声。“咚咚——咚咚——咚咚——”,近了,更近了。大妈妈那张永远挂着笑容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哭了?怎么了?跟大妈妈说说好吗?”我低着头,不做声。大妈妈见我不说话,便上前拉住我的手,说:“先去大妈妈家里吧。”我跟着大妈妈走上了楼梯,她拿出了钥匙,转动锁眼……我家的门也开了,爸爸走出来,看了我一眼,继而转向大妈妈,说:“真不好意思,小孩子耍性子。”“小孩子耍性子,也不能把她锁在门外呀!你的教育方法可要改进改进了……”爸爸连连称是。
从此以后,大妈妈和我们家就走得特别近。她经常和我当医生的妈妈一起聊天。后来我知道了,大妈妈得了一种很难治愈的病,先是去人民医院,后来又去杭州的医院看,最后还去了上海,没过多久,又回了家,病已重到不能再下床了。至此之后,妈妈每天帮大妈妈熬药,大妈妈也一直称麻烦了妈妈,不用妈妈熬药了,可妈妈没有妥协。
今年五月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走出校门。不同的是,爸爸开车来接我了,他告诉我——大妈妈得胃癌去世了,现在,我们要去殡仪馆看一看大妈妈的遗体。大妈妈的遗体暂存在透明的冰柜里,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晚上,我们留在那儿守夜。
虽然事情已过去半年了,但当我每每推开自家的门,看见对面那一扇浅绿色的大门时,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大妈妈的微笑——那样美丽,那样慈祥。我想,邻居大妈妈和我们虽不是亲人,但胜似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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