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边明晃晃的,红的红,绿的绿,新鲜漂亮。
据说这花园,从前是一个果园。祖母喜欢养羊,羊把果树给啃了,果树渐渐地都死了。到我有记忆的时候,园子里还有一棵樱桃树、一棵李子树,因为樱桃和李子都不大结果子,所以觉得它们并不存在。小的时候,只觉得园子里边就有一棵大榆树。这榆树在园子的`西北角上,来了风,榆树先呼叫,来了雨,榆树先冒烟。太阳一出来,榆树的叶子就发光了,它们闪烁得和沙滩上的蚌壳一样。
祖父整天都在园子里,我也跟着他在里面转。祖父戴一顶大草帽,我戴一顶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祖父种小白菜的时候,我就在后边,用脚把那下了种的土窝一个一个地溜平。其实,不过是东一脚西一脚地瞎闹。有时不但没有盖上菜种,反而把它踢飞了。
祖父铲地,我也铲地。因为我太小,拿不动锄头杆,祖父就把锄头杆拔下来,让我单拿着那个锄头的“头”来铲。其实哪里是铲,不过是伏在地上,用锄头乱钩一阵。我认不得哪个是苗,哪个是草,往往把谷穗当做野草割掉,把狗尾草当做谷穗留着。
祖父发现我铲的那块地还留着一片狗尾草,就问我:“这是什么?”
我说:“谷子。”
祖父大笑起来,笑够了,把草拔下来,问我:“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
我说:“是的。”
我看祖父还在笑,就说:“你不信,我到屋里拿来给你看。”
我跑轿堇锬昧艘桓龉人耄远远地抛给祖父,说:“这不是一样的?”
祖父把我叫过去,慢慢讲给我听,说谷子是有芒针的,狗尾草却没有,只是毛嘟嘟的,很像狗尾巴。
我并不细看,不过马马虎虎承认下来就是了。一抬头,看见一个黄瓜长大了,我跑过去摘下来,吃黄瓜去了。黄瓜还没有吃完,我又看见一只大蜻蜒从旁边飞过,于是丢下黄瓜追蜻蜒了。蜻蜒飞得那么快,哪里会追得上?好在也没有存心一定要追上,跟着蜻蜒跑几步就又去做别的了。采一朵倭瓜花,捉一个绿蚂蚱,把蚂蚱腿用线绑上,绑了一会儿,线头上只拴着一条腿,蚂蚱不见了。
玩腻了,我又跑到祖父那里乱闹一阵。祖父浇菜,我也过来浇,但不是往菜上浇,而是拿着水瓢,拼尽了力气,把水往天空一扬,大喊着:
“下雨啰!下雨啰!”
太阳在园子里是特别大的,天空是特别高的。太阳光芒四射,亮得使人睁不开眼睛,亮得蚯蚓不敢钻出地面来,蝙蝠不敢从黑暗的地方飞出来。凡是在太阳下的,都是健康的、漂亮的。拍一拍手,仿佛大树都会发出声响;叫一两声,好像对面的土墙都会回答。
花开了,就像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在天上逛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朵花,就开一朵花,愿意结一个瓜,就结一个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地飞,一会儿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儿又从墙头上飞走一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
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
白云来了,一大团一大团的,从祖父的头上飘过,好像要压到了祖父的草帽上。
我玩累了,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不用枕头,不用席子,把草帽遮在脸上就睡了。
课文重点写了作者在园中自由自在的童年生活。跟着祖父在园中,栽花、拔草、种白菜、铲地、浇水,当然这都是童年游戏的内容,不是真正的劳作,是“乱闹”,至于摘黄瓜、追蜻蜓、采倭瓜花、捉绿蚂蚱,更是孩童的游戏了。玩闹累了,就在园子里睡下。当然,让作者感到自由快乐的,不光是祖父的园子,还有慈爱的祖父。
他给了孩子心灵的自由,他允许孩子随便玩闹,对孩子倾尽了爱心和耐心。他的爱放飞了孩子的天性,在他暖融融的爱的包围下,才有了孩子自由、快乐、幸福的童年。正是因为作者的心灵是自由的,所以在她孩童的眼里,一切才是自由的,快乐的,甚至是充满梦幻色彩的.。
我看到一个字,想起了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里印出你的影子
你的影子中散出了泥土的气息
这泥土的气息引起我的回忆
我记着你的样子,记着你的死
你的样子是留着一捋长长的胡子
你的死是为了你的心爱的大孙子
其实,我很少想起你
因为我的最心爱的人的死
我常常来到你的墓地
却从来没有想起过任何美好的回忆
但我,没有忘记你
尽管我对你没有太多的.记忆
你的三个儿子
都在心里想着你。一次
我听到你的二儿子和三儿子谈着你
哭泣。在我心中他们很自强不息
但,谈到你,他们像小孩儿一样啜泣
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多么坚强的男人在父亲面前也是个孩子
现在,你的二孙子
写几行告慰的短诗
悼念埋着你的枯骨的土地
悼念你的随着岁月消散了的躯体
告诉你,关于
你的儿子,你的后裔
你在奄奄一息时也放不下的事
老王是出了名的吝啬鬼,又喜欢占人便宜。这天,他在附近商场闲逛,突然发现地上有枚硬币,捡起来一看,乖乖,居然和自己珍藏已久的硬币是同一个年份。
当老王暗暗窃喜,不加思索的正要把硬币放进内衣口袋里时,一个中年妇女急匆匆的跑来,自称是她遗失的硬币。
老王当时就急了,暗道:到手的鸭子哪有让它飞走的道理,就不客气的说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这明明是我刚刚弄丢的,怎么成你的啦?少瞎掺和,该干嘛干嘛去。”
那妇女一听这话,也来了气,你一言,我一语,便争吵起来,虽然那妇女正确指出了该硬币的年份,算是个有力的证据。不过,老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只道是巧合而已。
双方各执一词,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吸引了无数顾客驻足观看。见此该妇女灵机一动,动情的说:“大哥,这枚稀有的\'硬币价值多少,我不在乎,只是,它承载了我对亡夫所有的回忆,是他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拜托你把它还给我,好吗?”
寥寥几句话,言辞之恳切,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也许是她对爱的执着引起了共鸣,开始有顾客纷纷斥责老王的胡搅蛮缠,不通情理。
但是,老王仍然死死攥着硬币,不为所动。一个决不退让,一个咄咄逼人,就这样,双方争执不休,愈演愈烈。终于,惊动了商场的管理高层。待高层了解情况后,一致决定没收该枚硬币,以平息由它而引起的***动,且不容置疑。
老王如斗败的公鸡,蔫了下来,该妇女也黯然离去,拥挤的人群也渐渐散开,徒留老王一个人在原地大呼可惜。稍后,就在老王准备拿出自己珍藏的硬币聊以安慰时,却发现自己的内衣口袋不知何时破了个大洞,而硬币却不翼而飞。
老王当即就傻眼了,欲哭无泪,暗道:坏了,莫非。。。
“那枚硬币真的是我的。”偌大的商场里不断传来了老王如杜鹃啼血般的声音,经久不息。
呼兰河这小城里住着我的祖父。我出生时,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
我家里有一个园子,里面鸟语花香,生机勃勃。我经常和祖父在里面干活,其实我们也不算干活,祖父栽花,我也栽花;祖父拔草,我也拔草;祖父种菜,我也种菜;祖父铲地,我也铲地;祖父浇花,我也浇花。只不过祖父在园子里干活时,我也只是瞎闹一阵,把狗尾草当作谷穗留着,或是吃半根黄瓜,捉一会儿小虫。有时玩腻了,就拿着水瓢,拼尽了力气,把水往天空一扬,大喊着:“下雨了!下雨了!”
祖父在园子里干活时,总是穿一个宽宽松松的裤子,宽宽松松的白褂子,里面还搭配着一个雪白汗衫,让我奇怪的是祖父为什么总把褂子只穿一个袖子,另一只袖子则搭在肩膀上。而我在园子里玩时,喜欢穿一个橘红色的小夹克,下面配了一个棕色的九分裤,和园子里蜂子的眼睛一个颜色。头上还戴着一个和祖父一样的草帽,这是在十字街上我祖父一起买的,是那编帽子的人编大草帽的稻草正好不够了,只好编了一个小的,而我戴上正好。
祖父浇菜,我也浇菜。可我浇着浇着,就看见一个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翅膀阔大,四翅竖立着合并在一起,落在一朵金灿灿的倭瓜花上,格外耀眼。于是我放下浇菜的管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猛得用手一捂,满以为那大红蝴蝶就在手下面,便慢慢的打开两只手,可里面什么也没有。心里正有一点失落,可眼睛一亮,又看见了一只金色的蜻蜓正停在祖父种的小白菜上,就想跑过去捉,我的脚可没有眼睛,正跑着,却被我刚刚丢下的皮管子给绊了一下,“啪!”一个标准的狗啃泥,我一下子爬在了祖父刚刚浇过的泥土上,不过因为祖父刚刚浇过水,我也没摔痛,只是摔了一个大花脸,刚一抬头,便看见祖父笑呵呵的走了过来,用粗糙的手把我扶起来。依然笑着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说:“玩呀!”
祖父看了看我的大花脸,又笑说:“我以为你在练翻跟头呢!”
我看祖父还在笑,便拿起了水管准备往头上淋。
祖父忙拿过水管说:“你一会还想翻跟头吗?这样会感冒的,我猜你应该不想李永春药店打针吧!”说完便拿起水瓢,让我洗个脸,换一个干净的衣服。
太阳在园子里是显得特别大的,我穿着一身舒服的衣服,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不用枕头,不用席子,把草帽遮在脸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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