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阳光暖暖地洒下,映在四个好朋友脸上,笑声,荡漾了春风;笑容,融化了小溪。黑黑的眸子里,飘扬着一股暖暖的深情,就这么互相看着,看着,青春的时光,就如此在人生中缓缓流淌。那黄昏四个手拉手的身影,被夕阳无限延长……
谁都没想到,这温馨的友情,也会有戛然而止的时刻。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学校一年一度的读书节课本剧比赛。这次,我们班演《白雪公主》改编版。大家都期待着,能当上主角,在同学与老师面前好好表演一番。
角色单发下来了,主角是颖和青,分别当“灰姑娘”与“白雪公主”奇当“王子”。而我,竟只是个“小红帽”,愕然着翻开了剧本,台词只有两三句,戏份却是我最不擅长的哭戏与摔戏,只演个十多秒便下了台,还是一身狼狈地下台,这让我在老师和同学面前情何以堪,颜面何存?
排演开始了,我却总是心不在焉的练习,摔了哭,哭了摔,反反复复,却总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还惹来旁人一阵阵笑声。看着台上青和颖的演出,让大家拍手叫好,哈哈大笑,笑的是那么赞赏。
为什么主角总是她们几个?为什么她们总是光彩夺目,而我却只有旁人无尽的嘲笑。我怒气冲冲地说:“我不会演”就转身离去。
命运为何只会眷顾那些优秀的人,却总不肯低头望望那些失败的,平凡的人呢?或许它也是太骄傲了吧。
那几天,我总是独来独往,没有朋友,没有同学,我只会垒起一堵高高的围墙,将世界隔离在外面。既然她们那么优秀,那么一定不介意少了一个朋友。
偶然听闻,青对我极为生气,说为了我的角色费了多少时间,多少精力,有多少人想演呢。才几十秒的时间,能费得了多少精力,多少时间吗?既然别人想演那就让他们去演,何必在乎我呢?
青倔,我也倔,不演就不演!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搭理过她们,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玩闹。还是玩以前的游戏,只不过,不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笑容了,内心感到寂寞,这就是孤独吧,但一个人,我也能生活得很好,哪怕没有朋友。
“参加课本剧的.同学去排练了!”青的声音又在教室里回荡着,然后是一批同学在羡慕的目光下走出教室,只不过,那批同学中再不可能有我。
“你不去吗?”同桌问我。
“我才不去呢!我又没参加!”
我是那么冷漠地回答,但内心,仍是抑制不住动摇的决心,我真的和她们要绝交吗?我真的忍心不去课本剧表演吗?眼角控制不住泪,眼泪不知不觉滑下来,落在手心,冰凉着。
正如丁立梅所说,人世间,最让人不能消受的不是伤痛,而是孤独。
两个星期过去了,我已经14天没和她们说话了,孤独化成泪水,随着思念流淌。
那天,极平常的一天,我的桌角贴着纸条,是她们写的,我及不在意的撕下,内心却激动一已,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将纸张打开读:萱,我们已经好久没说话了,我们的组合需要你……
读着读着,泪水打湿了纸张。字很少,极短,却无时不刻透露着真情。
我感动不已,就像丁立梅不经意间打的电话,竟送去了对方多少的温暖,多少的幸福。一个电话,竟有十个春天的温暖,这一张纸条,竟也有万份友情的重量。
合上书页,品味着那一个电话,十个春天。无论一个人是多么的平凡渺小,多么的微不足道,但世界总有个角落会将他搁置,总有一个人会需要他的存在,我的存在,就是为了那张友谊的纸条,是的,一个电话,十个春天。
那一张摇曳心灵的纸条随风飘扬着,上面绪叙着的是我们如花般的友谊与青春年少的张扬。
她站在学校宿舍边的小路上,似乎在张望着什么……
“冉!”突然,这个女人兴奋地叫了住前面正在散步的女孩。
女孩现在是一名高中生,从小学开始就一直住读于学校,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她很用功,学费都是全免的。当然,她也不得不这样用功,家庭的情况让她早早地变得懂事,接受了本不是这个年龄的女孩所能接受的悲欢离合。她很少跟母亲见面,母亲很忙,虽然她不清楚母亲在忙些什么,但是从母亲的双鬓的白丝让她体会到了母亲的艰辛。黑夜时她也曾跟母亲打过电话,但母亲总边唠叨她边总骂她:“死丫头!自己一个人要小心啊!电话费也要钱啊!”
女孩愣住了,她回过头来确定那是她的母亲,虽然她已经有差不多一年没有见到母亲了。她望着她的脸,那张因岁月的流逝而变得陌生的脸,那张历经艰辛而让她陌生的脸,那张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母亲急匆匆地从后面赶了上来,刚追上来,她就显得有些疲惫了,气喘吁吁的。
“冉!瞧!”她一边兴奋地摇着手上的一袋莲蒙一边喘气。
女孩儿再一次惊呆了:“是莲雾……她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莲雾的?而且,莲雾那么贵!她怎么会……”
女孩儿是在一次偶尔的聚会上吃到的,此后一直对它的味道恋恋不忘,却苦于生活只可望而不可及。而母亲的情况让她再一次将到口的.话咽了下去。
“冉,我知道你很喜欢吃的。你拿去吧!”母亲兴冲冲地说。
她望了望,还是咽了咽口水,责怪母亲:“我才不喜欢吃莲雾呢!这么稀有的水果,又贵又不好吃,你买了干吗?赶快退回去!”
母亲摇了摇头,“我都知道。这些年我也很对不起你,没有给你应有的温暖,这些算是一个母亲的心意。你拿去吧!”然后硬生生将水果塞进我的手里。
母亲的手虽然早已长满老茧,但她却感觉那如春天般温暖,夏天般热烈,秋天般包容,冬天般柔软。
“我要上课了……”她拿好那袋莲雾转过身去,她不想再牵动母亲的眼泪,硬生生地让在眼中打转的泪水忍回去。
母亲离开了,一步一回头。她再一次看见了母亲的脸。还是那般消瘦和憔悴,但觉得多了一丝喜悦。脸庞依然是那么陌生,但感觉却并不陌生。
她小心翼翼拿着那袋莲雾回到宿舍,虽然母亲没有说出这袋莲雾的由来,但她知道,母亲为了这袋莲雾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和心血。她依照着记忆和感觉,在绘画册上画下了那张脸……
望着那张画中的脸,那张“陌生”的脸,她笑了,幸福地笑了。
有一张标有日期的旧照片,我看着它,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幅情景……
1937年8月28日,上海火车南站依然人山人海,火车在铁轨上开来开去。天气非常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有一对父母正牵着一个5岁的小男孩,向火车站走去。从衣着看得出他们是穷人,但他们依然很爱他们的孩子。
突然,几架机翼上有太阳旗的飞机飞过,那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几架飞机几乎遮住了太阳。有人大喊:“快跑,日本鬼子的飞机来了!”于是,人们像兔子一样四处逃散。飞机投下了许多炸弹。一声一声的爆炸声连绵不绝,尖叫声、***声、爆炸声混合在一起,简直就像恐怖的“地狱之曲”!
过了一会,声音渐渐平静,只剩下哭泣的'声音。那些幸存的人们,有的失去了父母,有的失去了孩子,有的失去了妻子,有的失去了丈夫。许多人扑在地上痛苦,有的人正抱着已经死去的孩子哭着。那个五岁的小孩子,正坐在铁轨上哭着。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还沾着许多血。他的边上是黑色碎瓦和那倒塌的天桥的碎片。远处的候车厅已经成了一堆破碎的残墙。小男孩哭喊着:“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呀?你们在哪里呀?”
小孩子一直在铁轨上哭了很久很久,他也等了很久很久,可是他的父母再也没有来接他。直到有一天,一位身材高大、头戴军帽,身穿军服的叔叔牵起了他的手……
轰炸前,一位可爱的小男孩牵着父母的手,蹦蹦跳跳地去看望住在远方的亲人。突然,几枚炸弹飞来,把那儿的几座房子给轰成了碎片。人们见了,惊慌失措,四处逃散。那个小男孩十分害怕,紧紧地牵着父母的手,连忙逃跑。可是,一大堆惊慌失措的人们,把他们三人都冲散了。
这时,又有十几枚炸弹分别炸毁了站台的`铁杠和候车室的屋瓦。
轰炸之后,那本来繁华的上海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站台里的物品全成了碎片,只剩下几根铁栏杆摇摇晃晃地立在那儿,候车室更是不成样子了。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地上血流成河,真是令人毛孔悚然。天桥被轰炸地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铁轨被炸得只剩下那么一小节的、扭曲的铁 。
瞧,废墟上坐着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男孩,他衣裳褴褛,仔细一看,他身上穿的哪里是件衣服呀,分明就是一条破破烂烂、充满血腥味、沾满泥土的破布挂在身上。小男孩那被烟熏黑的脸上充满了悲伤,眼里流出了绝望的泪水。飞溅起的炸弹碎片在他的肩膀上、手上、腿上划出了几道血口子,弄得小男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盘着腿,坐在冰凉的铁轨上,手放在大腿上,使劲地搓着那件“衣服”。小男孩嚎嚎大哭,他一边哭着,一边大声地呐喊:“爸爸,你在哪里呀?妈妈,我想你们了,你们快来呀!我好害怕呀!”
哎,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啊!
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是战争,战争!战争毁灭了上海的和平,让孩子们再也没有温暖的家,再也没有银铃般的笑声,再也没有欢乐的童年。
所以,我要在这里呼吁:“救救孩子们!制止战争,维护和平!让每一个孩子都在爸爸妈妈的怀抱里幸福成长!”
都说父爱如山,母爱如海,父爱为我们遮风挡雨,母爱为我们滋润心灵。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爱,它是最无私、最伟大。最纯洁的爱,那便是父母给予我们的爱。母爱给予我们无限的荣耀和骄傲,父爱给予我们无限的宽容和满足!
或许对于他人来说,不经意地叫一声“爸爸妈妈我爱你们”是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啊!可是这对于我来说就如同一步登天那么难,可能我太要强而又太胆小了吧?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爱我的父母,我会用我的方式我的语言来证明我有多爱他们。
那是一个夜色迷蒙的夜晚,我陪同妈妈在河边洗衣服,我看见妈妈时不时把手里的衣服往水里清洗,我便一时好奇得手往水里试试温度,顺便可以帮着洗。我的手刚碰到水面,一层层涟漪瞬间荡漾开来,而我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我连忙把手从那凉飕飕的水中抬起,缩回口袋。
“妈妈你冷吗?为什么不用洗衣机”这句话不知何时从我的口中脱出。
“再冷也要洗啊!再说洗衣机洗的没有手洗的干净。”
“妈妈,你辛苦了!我长大后会孝顺您的。”
妈妈抬起那疲惫的脊背,一张慈祥的脸出想在我的眼前,眼眶里含着一滴泪珠,我可以看出妈妈哭了……
罗曼罗兰曾经说过:“母亲始终巨大的火焰。”它能燃烧我幼小的心灵!如果我长大是个作家,我会为妈妈写一本书;如果我是个歌词创作人,我会为妈妈写一首歌;如果我什么都不是,我会用妈妈期待已久的口吻说声“妈妈我爱你!”
“收废书废报,收空瓶子——”如今,这种吆喝声已经越来越少见,每次吆喝声响起,总有些人会向他们投去嫌弃、不屑的目光。因为“收破烂的”是他们的代名词,而从那天以后,每次听到这种吆喝声,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那张黝黑的脸,那个令我难忘的爷爷。
我还很小的时候,每当酷暑降临,炎热难耐,总有这么个人会不定期地在各小区吆喝着收废品,夏天里似火的骄阳也湮没不了他的吆喝声。正午,我躺在床上享受着惬意凉爽的空调,渐渐进入梦乡……“收废报——废书——废瓶子喽——”这吆喝声惊醒了我。我有些心烦意乱,决定看看究竟,我探出头去,向传来声音的方向瞟了一眼,是个五十多岁、个头矮小的老头,只能看见那张黝黑的脸,五官什么的看不清楚,“啪”我关上窗,不再理会。
大约一个星期后,那声音又在小区响起。奶奶叫我把堆积在楼梯隔栏里的一大堆纸板抱下楼去。我极其不情愿,嫌弃地看着它们,无奈地抱下楼后,那老头立即跑过来帮我抱纸板,弯下腰把纸板叠好捆扎起来放在秤上。因为个子矮,纸板又重,他不得不踮起脚尖,一只手吃力地提起秤,另一只手调动着秤砣。我打量着眼前的他,他很瘦,稀稀疏疏的头发有些花白,被汗水浸成一绺一绺的,黝黑的脸上眉头紧皱,额头上印着几道深深的皱纹,一双混浊的眼睛,短粗的大鼻头下残留着胡渣。即使隔了多年,那张脸还是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他的手指头粗得好像快要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地,粗糙得像干枯的老树枝,手不停地抹着额头上黄豆大般的.汗珠。
称完后,算了账,他伸进口袋摸出一个纸包。他小心翼翼地把纸包打开,原来是一卷一卷皱巴巴的钱,大多都是五角、一元的。他喘着粗气乐呵呵地说:“给,小姑娘,这是你卖废品的钱。”接着他又裹好了钱,笑眯眯地自言自语地说:“小姑娘,你要好好读书啊,像我们这种没文化的人只有靠苦力赚钱生活。”他叹息着,不过他立即又眉开眼笑:“我儿子上大学了,我得更加辛苦才行……”他不管我是否喜欢听,只管自己说。他整理好废品放在破旧的三轮车上,朝我憨厚地笑了笑,和蔼地对我说:“加油呀,小姑娘!”那张脸很慈祥,眼睛不再像我之前看到的那样混沌,而是充满了对我的期盼和鼓励,他又吆喝着上路了……
突然,我觉得十分愧疚,想起一句话:生命原本就没有卑微和可怜,卑贱者豪迈,低微者挺拔,全在于自己。而这位收破烂的爷爷他正是挺拔豪迈地生活者。
现在,很难得才能听到这种吆喝,而我却时常会想起那一张黝黑的脸,他催我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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