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网上突然看到陇西县秦剧团的戏,由于我们武山和陇西是邻县,因此出于好奇便打开看看。没料这个演员给我一个莫大的惊喜。原以为除了郭明霞,《三娘教子》就绝后了,谁料在民间有着这么多真正的秦腔大家。杜晓琴的三娘不同于郭明霞,但一点不亚于郭明霞。
首先,杜的嗓子十分舒展。她丝毫不用假声,却非常舒展流畅,不论高度还是宽度,都恰倒好处。她的\'嗓子非常有磁性,稍带沙哑但又特别脆。对比之下,郭明霞的嗓子一定程度借助了美声唱法。其次,这个演员的做工非常干净,一个水袖轻轻过去,流露出一种自然流畅的美。她的每个动作都是自然的,丝毫没有故弄之做作。相对而言,郭明霞的动作不干净的地方多,有的太过了。
《三娘教子》中的三娘这个角色,按说她不应该只是一个简单的村妇的形象,至少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妻妾。她的丈夫起码也是秀才级别的。因此,一举一动上不能把她和在寒窑里和村妇相处了十八年的王宝氚一样完全演成一个泼妇式的人物。杜晓琴把王春鹅的性格和心理特征刻画得十分到位。而郭明霞的王春鹅和王宝钏之类的人物没有什么区别,大概是她就善于演这类人物的缘故。可能我这样说会被很多戏迷指责,郭明霞的《三娘教子》一直被当作不可超越的经典,她的弟子也没有很好的继承她的艺术精髓,有的是小旦的嗓子,根本就不适合这个角色,有的身段瘦弱没有舞台形象而不能成为经典的王春鹅,所以本以为郭明霞之后《三娘教子》就绝后了。谁曾想就在民间,有着这么一位活三娘。杜晓琴只是一个县剧团的演员,她没有郭明霞那么好的条件,没有华丽的舞台让她展示,没有耀眼的灯光,也没有震撼的伴奏。就在几把板胡的伴奏下,她把王春鹅演义得令人叫绝。
随后又看了她的《***庙》。和别人不同的是她的***庙是做工戏,两跳一闪,大段的水袖,没有十分的功力是不行的。她不会象陕西研究员的演员一样把水袖增到七尺和九尺长,她玩的是真工夫,不靠包装。从网上了解到,陇西剧团的戏能够连年占领天水,宝鸡一带的市场,就是因为有杜晓琴,张卫军这样的实力派演员。
看完杜晓琴的戏,我想起了80年代武山县剧团的王彩霞,那个当地有名的“王大嘴”。那时候我还很小,王彩霞的《窦鹅冤》迷倒了邻近多少个县的人。那时候马友仙来过天水演出,人们不买票去看那些名家的戏,就看王彩霞在土台子上演窦鹅。原来真正的艺术家永远无名,他们都在民间默默无闻的唱戏。他们为了生计四处奔波,他们淡薄名利,所以才心中装的是戏。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职称评定,不为了评国家级别而斗得你死我活。他们拿着足够生活的工资却唱着人们心悦诚服的戏。
《三娘教子》是出传统骨子老戏,又名《双官诰》。近些年来上演的《三娘教子》大多是“教子”这一折,很少有人唱全本的《三娘教子》。此次程派演出全本《三娘教子》,迟小秋把程派寓刚于柔、幽咽委婉的特点把握得恰到好处,将优美的程派唱腔展现得淋漓尽致,并将唱腔重新设计,和原来的风格统一贴切。整出戏以情动人,以情感人,深受广大观众好评。
明代,薛家三兄弟长兄去逝,留寡妻张氏,二弟薛奇有妻刘氏生子倚哥,三弟薛衍妻王春娥为人贤惠忠厚,宽于待人。薛奇出外经商,薛衍进京赶考,张刘二氏为图家财,假说薛衍赶考途中丧命,逼春娥改嫁,此时得知薛奇经商途中船遇风浪不幸身亡,刘氏惊痛命家人薛保运回灵柩安葬。张刘二氏趁机席卷家财变卖房产,刘氏抛弃亲子,先后改嫁,王春娥立志守节,抚养孤儿倚哥,一日倚哥在学中被讥为无母之儿,受气回家,不听春娥教训,春娥怒,以刀断机布以示决绝,薛保从中劝解,倚哥幡然悔悟,自此三娘含辛茹苦与薛保三人相依为命,苦渡一十三载终将倚哥抚养成才,得中状元。薛衍历尽艰辛沙场建功,得任兵部侍郎,并与倚哥叔侄相见,荣归故里,痛斥张刘二氏春娥以德报怨,晓以是非,赠与银钱,令其安分度日,至此春娥、薛衍、倚哥、薛保一家欢聚。
这一篇观后感断断续续拖了不少时日了。每次看到这部戏,看到养母带大养子的艰辛,就会忍不住落泪。心中一时波涛滚滚,却什么都写不出来。那日跟妈妈说起,已经去世的姥姥之类的旧时的女人,目不识丁,竟然懂得很多我们这些读书人都不懂的道理,就是从戏中学来的。这戏中的学问,大了。
在人物分析中我们已经说到王春娥为什么教养薛科长大成人并进京科举:一方面是善良的本性,另一方面是为了自己老来有靠。我们现在再看,在薛科高中状元之后,张、刘二氏来薛家捣乱,讨要钱财。彼时,薛科连声叫“天啊”,哭着站在一边。他的心情是怎样的?亲生母亲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对不起薛科和王春娥,但是,到底是薛科的亲娘。一方面,薛科心里不一定能完全放下自己的亲娘,另一方面,就算是放下了,不去管她,万一真的闹大了呢,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薛科不管自己亲生母亲的死活?薛科一筹莫展。
然后三娘王春娥走了下来,她心疼儿子,做主打赏钱财,送给张、刘二氏回家度日。王春娥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薛科。王春娥此举,彻底收复了薛科的心。故事到这里虽然结束,但是我可以想象到薛科与母亲王春娥以后的生活。欲擒故纵。
如果你想懂得做人的道理,就去看京剧吧。
妻子从街上回来,还没进门就听见吱吱的猪叫声。她走进院子,见自己养的那口肥猪,四脚朝天,被绳子紧紧地捆着。曾子在一旁,正在磨刀。
她急忙走上前去问曾子:你要干什么?曾子头也不抬地回答道:***猪!
她忙拦住曾子说:这头猪是留着过年吃的`,你怎么现在就要***呢?
曾子说:你不是对儿子说,他只要不跟你上街,你回来就给他***猪炖肉吗?
妻子笑了笑说:我那是哄小孩子的,你怎么就当真了?
曾子直起腰来对妻子说:你总是这样对待孩子,只要能哄他,想什么就说什么。做人要讲信用,这是基本的道理。
妻子恳求道:何必这么认真呢?说***猪,就要真***吗?我还可以再哄哄他嘛!
曾子说:现在不***猪,就是欺骗孩子,也就是教孩子去欺骗别人。做母亲的欺骗自己的孩子,孩子以后就会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他不相信你,你今后还怎么教育他呢?
说完,就把猪***了。
《三娘教子》是秦腔大戏《双官诰》中的一折,尽管本戏现在很少演出,而这一折却久演不衰。
这真是一折好戏。唱词通俗易懂,唱腔朴素大气。其明显的教化作用,也使该戏深入人心。每每演出时,台上台下能够广泛共鸣,效果极佳。在农村的葬礼中,这也是常演剧目,尤其是那些母亲已丧的人,在灵堂前听着这戏,不由得想起母亲的种种艰辛和关爱,不禁悲从中来。不知有多少人,在这出戏唱起时,心里在牵挂着,缅怀着母亲。
不过,这个戏,用来教育成人则可,如果用来教育儿童,则有可能事与愿违。《三娘教子》难以作为家教的样板,却可以作为家教的一个借鉴,从中可以看出家教的禁忌。
首先,家教应对症下药,忌药不投症。那天,薛乙哥从学校回来是因为心里有事:“薛乙哥在南学我懒把书念,怀儿内抱圣贤转回家园。在学校众同学都揭我短,说我是无亲娘难解难参。此一去我回家和娘争辩,谁的是谁的非细问一番。”而三娘并不知道孩子心里想的什么,只是让孩子背书,孩子背不过书,母亲开始责怪,从而引发更大的冲突。要教育孩子,必须先了解孩子的心理。
其次,家教应循循善诱,忌怒气冲天。当薛乙哥背书不过,三娘打字方出口,孩子说了,要打打你亲生的。这时,三娘控制不住了:“小奴才一言问住我,结舌闭口王春娥。从今不把子来教,春娥免把心来操。若要此事甘休罢,娃娃呀,从今后咱这日子过不成了。讲着讲着恶气翻,那有心情教儿男。任儿成龙飞上天,任儿变虎虎归山。从今后不把奴才管,成龙变虎任儿玩。”在这里,三娘越说越气,竟然说出这样的负气的话来。这样的教育方法是很危险的。从剧中也可看出,三娘讲这些话的结果是,孩子说我也成不了龙上不了天,管它呢,我玩儿去了。怒气冲天的时候,最好不要教育孩子。
第三,家教要切合实际,忌把孩子与人相比。剧中有这么的唱词:“谁知你贪玩耍不把功用,有几辈古人讲儿听。黄香檀枕把亲奉,王祥求鱼卧寒冰。 商洛儿连把三元中,甘罗十二为宰卿。你奴才将近十岁整,还只顾贪玩不用功。”虽然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但象这样不切实际的相比是不足取的。生活中,常见一些人教训孩子,喜欢说你看那谁谁谁怎么样怎么样,而这样比的结果往往是引起孩子极大的反感。
第四,教育孩子应就事论事,忌陈芝麻烂枣子说个没完没了。比如,我为了你如何如何,为了你如何如何,往往使孩子厌烦。
《三娘教子》这折戏本身也印证了这些。三娘打呢,还没打,打字刚出口,孩子就蹦了;三娘骂呢,孩子不耐烦了;三娘负气呢,孩子自顾自的玩耍他的了。戏里教子成功,还在于以情感人。
成功的塑造三娘这一形象的名家不少,且各具风采。王玉琴、张惠侠、郭明霞久负盛名,都有很高的造诣,是演三娘的当之无愧的大家。而萧若兰的三娘在唱腔处理上,从家庭教育的角度来看,确有另一种高明在。
我是在网上突然看到陇西县秦剧团的戏,由于我们武山和陇西是邻县,因此出于好奇便打开看看。没料这个演员给我一个莫大的惊喜。原以为除了郭明霞,《三娘教子》就绝后了,谁料在民间有着这么多真正的秦腔大家。杜晓琴的三娘不同于郭明霞,但一点不亚于郭明霞。
首先,杜的嗓子十分舒展。她丝毫不用假声,却非常舒展流畅,不论高度还是宽度,都恰倒好处。她的嗓子非常有磁性,稍带沙哑但又特别脆。对比之下,郭明霞的嗓子一定程度借助了美声唱法。其次,这个演员的做工非常干净,一个水袖轻轻过去,流露出一种自然流畅的美。她的每个动作都是自然的,丝毫没有故弄之做作。相对而言,郭明霞的动作不干净的地方多,有的太过了。
《三娘教子》中的三娘这个角色,按说她不应该只是一个简单的村妇的形象,至少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妻妾。她的丈夫起码也是秀才级别的。因此,一举一动上不能把她和在寒窑里和村妇相处了十八年的王宝氚一样完全演成一个泼妇式的人物。杜晓琴把王春鹅的性格和心理特征刻画得十分到位。而郭明霞的王春鹅和王宝钏之类的人物没有什么区别,大概是她就善于演这类人物的缘故。可能我这样说会被很多戏迷指责,郭明霞的《三娘教子》一直被当作不可超越的经典,她的弟子也没有很好的继承她的艺术精髓,有的是小旦的嗓子,根本就不适合这个角色,有的身段瘦弱没有舞台形象而不能成为经典的王春鹅,所以本以为郭明霞之后《三娘教子》就绝后了。谁曾想就在民间,有着这么一位活三娘。杜晓琴只是一个县剧团的演员,她没有郭明霞那么好的条件,没有华丽的舞台让她展示,没有耀眼的灯光,也没有震撼的伴奏。就在几把板胡的伴奏下,她把王春鹅演义得令人叫绝。
随后又看了她的《***庙》。和别人不同的是她的***庙是做工戏,两跳一闪,大段的`水袖,没有十分的功力是不行的。她不会象陕西研究员的演员一样把水袖增到七尺和九尺长,她玩的是真工夫,不靠包装。从网上了解到,陇西剧团的戏能够连年占领天水,宝鸡一带的市场,就是因为有杜晓琴,张卫军这样的实力派演员。
看完杜晓琴的戏,我想起了80年代武山县剧团的王彩霞,那个当地有名的“王大嘴”。那时候我还很小,王彩霞的《窦鹅冤》迷倒了邻近多少个县的人。那时候马友仙来过天水演出,人们不买票去看那些名家的戏,就看王彩霞在土台子上演窦鹅。原来真正的艺术家永远无名,他们都在民间默默无闻的唱戏。他们为了生计四处奔波,他们淡薄名利,所以才心中装的是戏。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职称评定,不为了评国家级别而斗得你死我活。他们拿着足够生活的工资却唱着人们心悦诚服的戏。
首先,杜的嗓子十分舒展。她丝毫不用假声,却非常舒展流畅,不论高度还是宽度,都恰倒好处。她的嗓子非常有磁性,稍带沙哑但又特别脆。对比之下,郭明霞的嗓子一定程度借助了美声唱法。其次,这个演员的做工非常干净,一个水袖轻轻过去,流露出一种自然流畅的美。她的每个动作都是自然的,丝毫没有故弄之做作。相对而言,郭明霞的.动作不干净的地方多,有的太过了。
《三娘教子》中的三娘这个角色,按说她不应该只是一个简单的村妇的形象,至少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妻妾。她的丈夫起码也是秀才级别的。因此,一举一动上不能把她和在寒窑里和村妇相处了十八年的王宝氚一样完全演成一个泼妇式的人物。杜晓琴把王春鹅的性格和心理特征刻画得十分到位。而郭明霞的王春鹅和王宝钏之类的人物没有什么区别,大概是她就善于演这类人物的缘故。可能我这样说会被很多戏迷指责,郭明霞的《三娘教子》一直被当作不可超越的经典,她的弟子也没有很好的继承她的艺术精髓,有的是小旦的嗓子,根本就不适合这个角色,有的身段瘦弱没有舞台形象而不能成为经典的王春鹅,所以本以为郭明霞之后《三娘教子》就绝后了。谁曾想就在民间,有着这么一位活三娘。杜晓琴只是一个县剧团的演员,她没有郭明霞那么好的条件,没有华丽的舞台让她展示,没有耀眼的灯光,也没有震撼的伴奏。就在几把板胡的伴奏下,她把王春鹅演义得令人叫绝。
随后又看了她的《***庙》。和别人不同的是她的***庙是做工戏,两跳一闪,大段的水袖,没有十分的功力是不行的。她不会象陕西研究员的演员一样把水袖增到七尺和九尺长,她玩的是真工夫,不靠包装。从网上了解到,陇西剧团的戏能够连年占领天水,宝鸡一带的市场,就是因为有杜晓琴,张卫军这样的实力派演员。
看完杜晓琴的戏,我想起了80年代武山县剧团的王彩霞,那个当地有名的“王大嘴”。那时候我还很小,王彩霞的《窦鹅冤》迷倒了邻近多少个县的人。那时候马友仙来过天水演出,人们不买票去看那些名家的戏,就看王彩霞在土台子上演窦鹅。原来真正的艺术家永远无名,他们都在民间默默无闻的唱戏。他们为了生计四处奔波,他们淡薄名利,所以才心中装的是戏。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职称评定,不为了评国家级别而斗得你死我活。他们拿着足够生活的工资却唱着人们心悦诚服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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