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客厅的墙上,挂着一个古朴典雅的挂钟。小时候的我,在无聊的时候总喜欢仰望着挂钟发呆,看着时针追逐着分针,分针追逐着秒针不知何时起,步入初三的我因为学业的繁重使我的生活单调无味,除了学习还是学习,连每天早晨都几乎是在书堆里醒来的。当然,母亲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只能劝我放松一下。楼下的公交车每天都在6:30准时到达,母亲让我踩着点到,但我的性格却不容许自己迟到,每天总会在6:25到达楼下等公交车。有时过于仓促就没吃早点便背起书包往楼下狂奔,后面传来阵阵呼唤声。
冬天,我的手因冻裂起皮,像个紫萝卜一样,疼得要命。母亲见状,边擦着药边问道:是因为太早出去而冻伤的吗?我没回答,母亲也若有所思。第二天,我吃完饭后,发现只有6:20,于是便在屋子里看了会儿书。外面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狰狞的面目令人发怵,门前的老槐树也似在微微颤动。呵,屋子里好暖好惬意啊!这就是家的感觉吗?母亲在一盘安静地坐着,神情中流露出几分安心和坦然。6:25我才出家门。到站时,公交车刚好从远处驶来。
就这样,我一天天地踩着这种生活节奏。日子长了,我开始疑惑:为什么现在我每天吃完早饭变刚好是6:25而不是6:30呢?但忙碌冲刷了我疑惑的思绪。
周末到了,可以闲下来放松一下。于是,我打开电视,准备打发一下时间,刚好右上角显示北京时间七点整。我顺势抬头望了望我家的挂钟,不想却发现挂钟才6:55。于是,我明白了:母亲怕我太早等车受冻或过于仓促而没吃早饭,便偷偷改变了分针的指向原来如此。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总是顺着生活匆匆的脚步,不想却忽略了紧随在身后的母亲。望着自己的手,少了受冻的斑斑裂痕,再回头望望母亲,她的眼角已多了丝丝皱纹。您将时间调慢了5分钟,换来了让我放松的余地,而流逝的光阴却毫不留情地拭去您美丽、年轻的容颜。
原来如此,母亲,谢谢您带给我的那么小小的改变,谢谢您带给我浓浓的爱意。
教室里静谧得可怕,每个人端坐着,阵阵细微的呼吸声遮掩着内心的不安。就在刚才……
“砰”,重重的关门声刺激了我的神经,吵闹的教室也瞬间安静下来,全员仿佛开启了“一级警戒模式”。仔细看看,原来是一阵风将教室门狠狠地关上了。我松了一口气,“警报”解除,大家又恢復了刚刚的喧闹状态。
“咣当”,一只大手猛地把门推开,也把教室里所有的声音都推开了。郭老师“闪”进教室,那紧皱的眉头和充斥着怒火的双眼,让我心头一紧,只觉得“大难临头”。站在讲台的郭老师那犀利的眼神扫过整个教室,每个人都不知所措,不敢有丝毫的眼神碰撞。
“顾强”,点名声仿佛响彻云霄,我的心中无比疑惑,为什么会突然点到坐在最后面的同学呢?我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微微侧转,尝试着用余光去努力打探。同学们也都被郭老师突如其来的点名弄得不知所措,胆子大点的同学迅速转身向后,顺势瞥一眼,再迅速回过身来。
教室由一阵窸窸窣窣,又继续陷入沉静。忽然,讲台上竟然传来一阵大笑,更让我心头一颤:郭老师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家纷纷抬起头,茫然地盯着大笑的郭老师,等着一个合理的解释。“怎么样?我的演技还可以吧?”郭老师投给我们一个自信的笑容。“什么?演技?”大家瞬间明白了这一切,教室里哭喊声一片,“老郭,不带这样的!”顾强拍着胸口,满脸无奈,“哎哟哟”地叫个不停;月月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郭老师,“哼,你是个坏老师!”教室里转而又欢笑声一片。
“现在说正事,请同学们回忆一下,当你听到‘砰’的关门声时,内心有怎样的感觉?”郭老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顾强,请你来分享下当你听到自己被点名时,内心有着怎样的恐惧。”郭老师随手板书:心理描写!
随着大家的分享,课堂高潮迭起,彼此的短句分享不断……
家中曾经买过一盆养尊处优的兰花,开得正盛,可是终究还是因为照管不善,渐渐地枯萎了。但是实在舍不得扔掉,便被搁在阳台上。
不久前,我在阳台上浇水,一不小心撞翻了那盆枯萎的兰花,当我心疼地把它扶起来时,猛地有几丝新绿闯入眼帘,急忙拨开那早巳枯萎的花叶——可惜,不是兰花。却是几根纤细的小草颤巍巍地傲立在那,那瘦弱的身板,真是叫人心生怜悯。
我将它捧到妈妈面前,询问它的来历。妈妈说:“这种草的种子随风飘散,落到哪儿都能生根发芽,即便是落在石缝也能生长。”
我不禁感叹道:“这也太幸运了吧!就叫它幸运草吧!要是我有它的一半幸运就好了!”
妈妈诡秘地朝我看了看说:“你不幸运吗?!”我将信将疑,从此便对它格外关注,甚至对妈妈那诡秘的一笑越发好奇。
几天后,它的叶子开始泛黄,似乎在昭示着它生命的终结。唉,幸运草的幸运也要到头了!
或许,是因为我前几天不经意的提醒,妈妈又买了一盆芳香四溢的兰花摆在了老地方。而那盆长着草的,仍被丢弃在花后一角,就任它自生自灭。
花开花落,蓦然发现,角落里一片绿意盎然。花期未见,本以为早巳殒命的小草竟然再一次绝境重生。它愈发地青翠,似乎信手一摸,便会染上满手的新绿。那瓣瓣紧挨的叶子,从叶间簇拥到茎口,由浅入深地推开一片青绿,似乎在展示着它那旺盛的生命力与丰润的内涵。那一圈圈的鹅黄色,似乎象征着它从前那悲惨的命运,可如今却被它傲化成生命的装饰,象征着它崭新的生命。它固然没有兰花的芬芳,没有它那倍受瞩目的绽放。可他却有一颗平凡而不妥协的心,一颗在绝境中生存的决心。
啊!原来是这样!幸运草其实并不幸运,它的幸运是靠它所特有的斗争与坚韧换来。我们不也一样吗?
我才知道先前妈妈那诡秘的一笑,原来背后还有这些故事。
哦,原来如此!
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过才懂得它的奇妙之处,才会发现在骄阳似火的多喝热茶并不是神经病,发现炎炎喝冰镇饮料也不一定是明智之举。
其实,生活可以简单得跟小水珠一样,简单到汇入根本看不到它。生活虽然简单,但是爱却常驻。
淡淡的花香缠绕在我心头——“好一朵美丽的,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香又白人人夸……”在我小的时候经常放这首歌给我听。家里种的、花瓶里插的都是素白的,说实话我有些厌倦了,我想让试着种别的花,花瓶也插别的花,但妈妈说什么也不肯换,这件事后来就没再提过。炎热的夏天强势地夺走了属于的舒适,客厅里的空调正在“吐血”一般地工作,一旁的冰镇饮料黯然失色。
我听见一阵阵轻柔的脚步声徐徐向我飘来,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妈妈,我家里只有她有这么轻柔的脚步。妈妈手里拎着热水壶和一袋晒***茉莉花轻轻走进来,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给我泡了一杯茉莉花茶。我说:“大夏天的喝啥热茶,这不是神经嘛。”妈妈笑着说:“你喝完就知道是不是神经了。”说完妈妈就出去了。我坐在那里,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个玻璃杯,茉莉花在水面飘来飘去,回旋着清波,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唉油——妈呀,我可怜的小舌头啊!烫死了,妈妈都不提醒我一下,讨厌。”我还在埋怨着妈妈,却发现舌头留下了一股甘醇,心灵就像被洗涤过一样清澈安宁,直至现在我才明白妈妈为什么总是把茉莉花种在家里,这才感觉茉莉花里蕴藏着深深的,感受到的伟大!
那年,那个夏天,那杯茉莉花茶,那份甘醇,让我感受到幸福竟然可以如此简单!淡淡的茉莉花香告诉我,是花的芬芳、花的清香,是爱的味道,承载着满满的幸福,我感谢这茉莉花茶带给我的片刻宁静与祥和,无论生活中有多少不如意,都能被这样的茉莉花茶抚平,变成最简单的幸福!
啊哈!妈妈对茉莉花的执着原来如此啊!
农历腊月二十三日那天,在我们绍兴是送灶神的日子。早就听外婆说,每家每户都有一个灶神爷,掌管一家人的平安幸福。每年到了腊月二十三日这一天,灶神也就要上天到玉皇大帝那里汇报每户人家的情况,并为这户人家到玉皇大帝那里祈求好运。大年三十那一天再被人们接回来。
那天,外婆起床特别的早,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摆上三盅酒、三碗饭、六盘菜,点上一炷香和一对蜡烛。说来也怪,原本我最熟悉不过的厨房,天天要在这玩水、偷吃的地方,被外婆这样一弄,还真的有点神兮兮的。
更奇怪的是,外婆这一次送灶神,进进出出,搬东搬西,就是不说一句话。平时,外婆也经常点香点蜡烛拜佛,都会口中念念有词,忙不过来,还会叫我帮忙。有时候,我也会主动抢外婆的活干。但这一次,外婆始终不让我插手。我喊外婆,她不应。我帮忙,她不让。真是气死我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外婆开始收拾厨房。我估计这灶神是上天了。后来我和外婆一起上街买菜。我就问外婆:“你刚才怎么不让我说呀?”外婆笑了笑说:“送灶神的时候,是不能随便讲话的。”
“为什么呀?”
外婆抹着我的头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古时候,有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子。儿子读书特别厉害,号称神童。有一年送灶神上天时,母亲对儿子说:“自从你父亲死了以后,我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好在有左邻右舍的帮忙。那些帮助过我们的好人家,你可要一笔一笔的记下来,将来长大了要一笔一笔报答他们。”没想到那天灶神爷耳朵一时发聋,将后面的“一笔一笔”听成了“一刀一刀”,以为这个娘很凶残,要让儿子一刀一刀***死别人。就向玉帝做了不实的汇报。结果,第二年,这个神童参加状元考试时,名落孙山。从那以后,人们送灶神的时候,就很少说话了。
哦!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真是祸从口出呀!
四月里,又是去扫墓的时候。
我趴在车窗上,晕车的难受和起床气在肚里乱成一团,前往乡下的路总是颠簸的,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到达了目的地,我有气无力地蹲在一旁,直到父母来催促我,才慢吞吞拎起些黄纸,往墓园里走去。
其实哪能称得上墓园,只不过是数目较多的坟地。我踩在泥泞且凹凸不平的小路上,往远处看,那是一大片的油菜花,开在灰白的天空下,并不灿烂,在我眼中,它们甚至是衰败不已的。我从来不喜乡下的环境,那些看似悠闲实则荒凉的景致,从来只会让我呼吸困难。
我从不愿意去扫墓,随着学业逐渐繁重,我只认为这种活动是浪费时间,但无论如何,父母总会把我硬拉去。
我看着墓碑上爷爷奶奶的相片,相当陌生,他们在很早之前就已去世,我甚至连他们的面都从未见过,去祭拜两位与你有血缘关系却素未谋面的人,那点血缘关系简直单薄的过分,它从未能激起我内心的悲伤。
该磕头了,火焰燃烧起来,我双膝点地,跪在燃烧的黄纸前,双手合十摇几下,后双手撑在身前,低下头磕一下,重复三次,算是好了。当我第三次结束,即将起身时,只听响亮的一声,鞭炮炸开了,我下意识转过头,向着响声源头望去,剩下的是渺茫的烟,身前的火焰温度滚烫,使我全身温暖起来,风带着轻微的抽咽声传入我耳中,我紧盯着爷爷奶奶那老旧的照片,他们正冲我笑着,顿时,心一颤,猛然明白了什么。
蓦地想起在《默读》中读到的句子:“人烧成了灰,成分就跟磷灰石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值得敬畏的,为什么我们要把它当回事?我告诉你,因为生死、光阴、离合,都有人赋予它们的意义……”
原来如此,生和死之间唯一的牵连,大概就是在这时吧。我们与死者很近,不过一层浮土;我们与死者很远,是生死不可逾越的距离。而当我们怀念起故人时,那生死之间的分界,竞已被模糊和淡化了。我站起身,再次向墓碑郑重地拜了拜。
生死不过弹指间,记忆和悲欢却早已永恒。扫墓只是习俗,其间的意义才是被珍藏的。
人总是一直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啊,原来如此”,就连我也是,其价值就是由未知到明白途中的一个“过渡句”,细细品味这句话,你会发现它饱含着太多的感情。
那一次,我第一次知道这句话并不止流露出我弄明白题目后的喜悦……
每年暑假都要去母亲那儿避暑,今年照旧。可“照旧”的还不只是我,还有那令人衍生厌恶之情的老头——他是母亲所住小区里收废品的。每每从阳台上俯瞰,收废品他都要向那堆垃圾里瞅瞅,当他抬起头时,绝大多数都面带笑容,这时远远地目睹一切的我们就会在心里嘀咕着:这老头手气可真好啊!一捡一个准,估计这辈子都掉钱眼儿里去了,别人掉的钱都捡,这么大个人了还不害臊。我也是对他败坏的作风恨之入骨了,巴不得他早点儿升天。你瞅瞅,他似乎今天又捡到啥宝贝了,拼了命地往垃圾桶里钻,大半个身子都进去了,又好不费力地从桶里把身子拔出来。咦,奇怪了,今天怎么愁眉苦脸的,难道没捡到宝贝不成?随后,他又急急忙忙地往某个方向奔去……我暗自偷乐,庆幸着没让他得逞。
带着高兴劲儿我决定好好爽一把,便来到了邻居燕子家。“吱呀”门被打开,只见一个人闷着头缓缓走出来,他一抬头,我却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人——废品大爷。我内心尴尬极了!见到了他,真想找个洞钻进去,可还是不失礼貌地说了句:“大爷好。”就此跟他擦肩而过,跨进客厅,却见燕子一脸惊诧,还带着一丝惭愧。我迫切地询问燕子原因,听完了之后,我的神情也同初见燕子时一样。
原来,刚刚废品大爷从燕子家出来是因为在垃圾桶里捡到了燕子妈的手链,碰见是燕子妈扔的垃圾,急急忙忙的要将东西物归原主呢!燕子妈也说:“这手链见证着我和燕子爸初识,意义非凡。虽说不是名贵首饰,但也值钱……大爷真是个老好人。”
回到家中,我再一次坐在阳台上,俯瞰这位大爷,这次从垃圾桶中拔出身子,脸上露出的是欢愉的笑容,似乎是受他的感染,我也笑了。我感慨良深的说了一句:
“啊!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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