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恍然若流水,不经意间悄然流逝。往事如落花般在脑海中逐渐飘零,飘零在无人问津的雨季。时常感慨光阴的匆然流逝,岁月纷乱的让人措手不及。乃至于竭力想挽留住他的衣角,让我再沉浸在那如梦般的童年。
时常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靠窗的小椅子上,呆呆的望着蓝天,看着天上的白鸽肆意的穿梭在柔软云间,看着那份毫无掩饰的纯真,我时常会在回忆中忆起那如花般的童年生活,童年的我纯真的让人觉得可笑。
谁能不说,孩子们如同一个可爱的安琪儿般,纯真的`让人不会质疑,可爱得让人想要接近。谁也不会读懂他们的世界,他们的世界,容得下的,仅仅是那些纯真而又让人觉得可笑的想法。他们不需要顾虑世俗的看法,他们,有心中那份可爱的梦想。
童年的我,对世界充满了好奇与幻想,时常会因为一个不懂的问题而追问爸爸妈妈们一天。那时他们总是笑着对我说:“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的确,那时的我急于知道不懂得一切。而我却不知,世界是那般的大,我不能读懂世间的一切,也包括长大后的世界。于是,长大后,我不再对所有的事物那般饶有兴趣,但其中,也有因为学业的繁重,我不再是那个精力充沛的小女孩了。
还记得童年时的我,竟迷恋上了挖草,不知怎会对劳动这般饶有兴趣。每天,我扛着那把爸爸为我制作的小锄头,早早的来到地里,一根一根的将草挖出来,那时还小,不一会儿便累的大汗淋漓。用那双稚嫩的小手不停的檫去脸上的汗珠。可我却清晰的记得,那汗珠的味道,是甘甜的。爸爸不解,一个女孩子竟如此的热衷于劳动,的确少见。长大后定是个有出息的女孩子。而长大后,我不再热衷于劳动,当我再幼稚的扛着那把锄头的时候,我不想被同学耻笑。也许,长大后,我多了几分虚伪,多了几分虚荣。的确,长大了不能再像童年那般肆无忌惮了。
长大了,却也少了童年的那几分纯真,那曾今天真的笑容。那曾今如痴如梦的童年,还会再归来吗?
我的眼前总会浮现那两条在胸前晃来晃去的大长辫子,与一个占了脸二分之一的眼镜,还有头上那一朵含苞待放的小梨花发夹。
她像梨花一样纯洁优雅,像梨花一样曼妙多姿,同时她的心灵也像梨花一样冰清玉洁,丝毫没有污秽世界的一点渲染。
炎热的夏季过后,迎接我们的便是秋高气爽和那开学典礼。
她像踩着一缕花香一样轻盈,像沐浴着一片阳光一下灿烂,她微笑着走入教室,身上的小物件“叮叮当当”地演奏着舒伯特的交响曲。她像草原中的一片绿洲一样,来得突兀又珍奇。同学们的吵闹声戛然而止,接着停顿了1两秒钟,“哗啦”一下子像围着一个巨星一样围着她,而我默默地走回了教室。可她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跟我交朋友。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一发不可收拾:上课的时候我们偷吃一块糖,然后互相包庇;上厕所的时候,总是趁对方不注意,泼一手水,然后相视一笑……我们像一对孪生姐妹一样,心心相印,总希望对方是好的。
那一天,身为宣传委员的我,正在教室背后不亦乐乎地画着黑板报,可突然我的肚子一阵猛得疼痛,接着我弯下了腰。她像一枚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一把扶住了我,又摸头,又摸手的,直问我哪里不舒服,我向她坦白了,接着告诉她我的板报还没做完,想让她帮我做的时候,她二话不说,抄起袖子就帮我画了起来,一行汗水在她的额头像钻石一样发光,我趴在桌子上闻到一股梨花香……
窗口的青藤愈长愈发,树荫里的蝉儿越叫越响,又是夏末,又是秋初,你我却分开了。你还好吗?那朵像梨花一样的女孩,那个我最爱最爱的朋友,我想念你,怀念你在的日子。
离开旧居已有六七个年头了,但由于和如今的住所相距不远,每年的大年初一,奶奶都要让父母到旧居去烧香。一年的时光飞快的流逝过去,转眼,又到大年初一,这天,我随父母按照往年的习俗到旧居去烧香,已经许久不来的我,重回旧居,有些生疏,却又有一股亲切的感觉,勾起了我对往昔的怀念。
走到旧居处,那一条街上的家户都把原先的木门土房子,换成了带着防盗门的砖瓦房。只有一家仍沿用着旧时的木门铁锁,房子也有些破旧了,那便是我们的旧居了。走到旧居门前,发现大门没有上锁,我便将其推开,可由于木门年久失修,即使是轻轻推开,也发出了吱吱的声响。
走进旧居的院子里,细细环顾一周,发现距我们搬家时并无太多变化,四合院的墙上依然残留着我曾经画下的图画,写下的汉字,不过这些字画的周围又多了一些不知哪个孩子写下的乘法口诀,字迹很清晰,还没有掉色,可以清楚的看出是最近刚写的。我家那屋的屋顶上依旧搭着塑料布,那是为了防止下雨天漏水到屋子里。院子里倒还挺干净,一堆年货堆在院子中央,还未烧尽。院角的小道里长满了苔藓,杂草丛生。我家原来盖的小狗窝也已经坍塌了,只剩下一堆乱石。而通往厨房的小道上,因为没有人清理,雪还没有融化,积了厚厚的一层,我小心翼翼的踩上去,软软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雪一直没到了我的小腿接近膝盖处。
看着熟悉的此情此景,忆起昔日的点点滴滴,我心生感慨。还记得,当时我搬走的时候才六七岁的样子,结交了一群好伙伴,点点,欣颖,小雨,李涛,淼淼,雅燕,搬家的时候他们和我依依不舍的告别,眼神里充满了留恋和不舍,拉着的手始终舍不得放开,他们还说,搬家以后要我一定常来这里看看他们。还记得,以前我常去雅燕姐家玩,每次去了她都总会给我很多好吃的,还把她许多洋娃娃给我玩,她比我大,还常常教我认字写字,她说认字多就好处多。还记得,以前小雨教我打侧手翻,可是我笨的总是学不会,有时候胆小的都不敢翻,可是她从来不会说我笨和胆小,也从不厌烦,总是一遍又一遍的教我翻,还告诉我怎么才翻得轻巧。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总是一群人聚在一起,无忧无虑的玩,不用想作业什么时候写,也不用想书什么时候看,更不用想怎么才能出人头地,直到开了饭大人们才叫我们回去,我们在一起玩捉迷藏,玩写王字,有时候遇上下雨天,地上许多泥巴,就把泥巴和成一团玩,弄得脸上手上衣服上都是泥巴,虽然大人总会批评我们,但我们在一起,怎么玩都很开心。还记得,那时还小,但我们却有一种求知的精神,常常吵着要大人们给我们念书上的知识,听书上的故事,还要大人们叫我们写字算算术,从最简单的开始,念“人口手足”,学“一二三四”,等自己学会了以后,就把小朋友们都叫过来,自己也骄傲的当一次小老师,教“学生”们学习。
我正出神,爸妈突然说了声:走啊。沉浸在回忆中的我猛地回过神儿来,从回忆转到现实,不免有些伤感。再看如今,我们都大了,一下子从那时的小朋友变成了如今的花季少男少女了。可是,如今的同学,朋友,死党,生活中谁对我还会像旧居小朋友对我那样坦诚,真挚,无私,单纯呢,也就那么一两个罢了。应该也没有人会冒着被爸妈训斥的危险陪我玩和泥巴了,大家都会觉得捉迷藏和写王字是很幼稚的游戏了。学习中,谁还会不厌其烦的教我改题,不会觉得我笨,一遍又一遍的教我呢?谁还会把自己所知道的知识和学习方法都不余丝毫地全部告诉我呢?或许没有,也或许有,不过也只是那一两个。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都想出人头地,做人上人,都要偷偷的在背地里用功还要装出一幅对成绩满不在乎的样子……
如今,我们都大了,多了一份重担,多了一份私心,多了一份忧愁,多了一份伤感,却少了一份开朗,少了一份单纯,少了一份无忧,少了一份无私,我们都学会了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我们要为功名,为利益,甚至是为老师的一句赞扬,不顾一切,这样,不是很累吗?难道这就是长大吗?我怀念旧居,虽然朋友们如今都已搬迁,但我仍然怀念那里的一草一木,更怀念曾经的日子,那些单纯如水的朋友们,那一张张灿烂的笑脸,那爽朗的笑声,那一颗颗纯真的童心,没有一点杂质……
匆匆岁月,留下痕迹。怀念有你的日子,可你在何方?
那年,我五岁。你的黑发中夹杂着几根耀眼的银丝,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老年斑。老院里的槐树开花了,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香气和泥土的清新。淘气的我,生性爱玩。你是一名教师,当然最擅长“之乎者也”,可那时的我却偏偏不喜欢它。每当你叫我读古诗时,就会看到我三下两下地窜到树上,你的老身板却怎么也上不来。任凭你怎么叫,我就是不下来,无奈的你摇头离去。我再悄悄地溜进自己的房间。
那年,我十岁。你已满头白发,岁月侵蚀着你,腰也渐渐弯曲,再也挺不起来,粗糙的大手上有许多被针扎的小孔儿。老院里,那棵槐树不知在何时被人用利器划出了许多道,我得知你生病的消息后,却不曾送去半语关心。你每星期都会向家里打电话,而我却总是急急忙忙地挂掉,只留下你的老年手机孤独的“咚—咚—”声。竟不曾发现你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说起话来越来越费劲。
那年,我十二岁。再回老院,那棵伴我成长的槐树被人无情的砍倒,一声巨响重重地躺在地上,这里将变成高楼大厦。不久,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梦惊醒后,你便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是多么后悔啊!后悔自己在你最需要人陪伴时没有送去一句关心;我是多么懊恼啊!懊恼自己长这么大竟没有对你尽一份孝;我是多么自责啊!自责自己在你离开之际没有喊你一声“爷爷”。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尘归尘,土归土,多少个日日夜夜过去了,我早已习惯没有你的日子,可你何曾知道没有你的陪伴我是多么孤独。
时光飞逝,今年我正值十三,风华正茂,却少了你的陪伴。情到深处,也只能怀念有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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