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妈妈决定带我出去逛逛,顺便自己学开车。(因为车买来很久了,可妈妈就是不会开)我一听要出去逛,连忙拍手叫好!
一上车,妈妈就迫不及待地坐在了驾驶位上,在叔叔的指导下,用钥匙发动汽车,然后踩住刹车,放下手刹,在轻轻带一点油门,车就跑起来了。我坐在后排,紧张地看着妈妈开车。
练车,热闹的街道可不行,在叔叔的全力帮助下,车终于开到了城北一条新开的道路上,这儿倒是看不到几个人的,是练车的好地方!练车正式开始了。
妈妈在叔叔的`指导下,先把档位换到“D”档—开车档,车就向前驶动了,“要学会随时注意左右两边的倒车镜,看是否两边有车辆行人,这很关键!”叔叔一边指导一边讲解。话还没落,妈妈一脚踩下刹车,没防备的我一下子来个人仰马翻,鼻子撞到前排座位的后背上,刚揉着弄疼的鼻子,妈妈又一个向右大弯,让我头直撞到窗玻璃上,“哎哟!”真让人受不了!我悄悄告诉你们,妈妈每次紧急情况踩刹车,就会来个“妈妈特别版————急刹车!”搞得我和叔叔措手不及、哭笑不得!倒车时方向盘又回得太慢……哎,不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要魂飞魄散了!
这时妈妈又把档位换到了“R”档—倒车档,开始倒车。只见妈妈一会往前,一会又往后,把档位换来换去,方向盘来去,看得我是眼花瞭乱。平时坐在别人的车上从没特别观察过,只感觉别人开车很是轻松,不就是方向盘,换换档位,踩踩油门嘛,可到了妈妈手上怎么就这么难啊?
叔叔还在一边耐心地指导着,妈妈已是满面通红的,不只是因为累还是因为不好意思呀,哈哈……看着满头大汗的妈妈,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看似很简单的事,实际做起来却要付出很大的努力。看来老师平时教导我们的“眼里过十遍,不如手下过一遍”可算是至理明言啊!
来到田野, 我对爸爸说:“爸爸,你扶着后面的车座,我在前面骑。”商量好了之后,我登上了学车之路。
一开始, 我连坐都坐不稳,车子还经常歪,但是经过我的多次尝试,已经进步了不少,我上去之后在爸爸的帮助下可以坐住了,在我得意之时,一不小心就摔了个“狗啃屎”,爸爸急忙把我扶了起来,我的膝盖破了,血顺着腿流到了地上,我哭了起来,就在正想放弃之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父母鼓励的目光,和老师教育我们的话: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努力,有韧劲,有毅力,这样才能成功;半途而废则一事无成,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于是,我又重新站起来,擦干眼泪,继续学车。这次,我让爸爸先做了示范,爸爸对我说了要领:眼睛看前方,手要平,不能歪。我记住之后,明显比以前更好了,我可以再登几米了,爸爸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又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我学会了骑车,虽然技术不太好,但这是我和爸爸一下午的“劳动成果”。
太阳已经偏西,我们到家时已是黄昏,就这样我们度过了一个快乐的下午,度过了一次难忘的学车记。
“回啊!快回!快回!”
“停!你看看车身正不正!”
相比同时开始学车的同学,这是学倒库已有四五天的自己从教练那里享有的最多的“殊荣”。每当教练恨铁不成钢般怒斥着驾驶座上的自己时,脑海中总是一片空白,手中紧紧握住方向盘,忽而向左,忽而向右,有时甚至连最儿科的左右都不敢确定,最后总不免被教练训斥得羞愧难当。
同行的伙伴安慰说:“别着急,慢慢来!还没学一星期呢!”
“人笨还须多想多练习啊!那你怎么学得这么快呢!”我颇有尴尬地反问道。
他摇着头,摊着双手,脸上浮现无辜的表情,略有所思。一会儿,他悠悠地说道:“你可能就是教练所说的盘感差的人吧!”
谈及盘感,忽忆起最初学车的那一天。在粗旷的练车场内,几棵小树遮掩了一个又一个教练的训斥声,但遮挡不住驾驶座上的诱惑,抑或恐惧。皮卡和普桑的车道横七竖八地叠加在一起,远远望去,那些犬牙交错的黄线和白线衍生着炼狱的火光,心中暗自盘算着有多少新手从它们的身躯上碾过呢!是痛苦还是喜悦!不远处,S道和停车位相依相伴,一个接一个学生默默地数着自己是第几个上车。那一刻,不禁感叹,“学生群体的的确确是学车场中的大部队!”。忆得童年,当从远方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时,自己连头都不会抬起一寸,更何谈自己开车!因为一直认为那个驾驶座上的位置离自己相当遥远。转眼间,那个穿着开裆裤站在车旁玩沙的孩童如今竟硬生生地站在训练场上。突然感觉,这个时代走得真有意思!曾经的遥不可及变成了今天的必备技能,彷如此刻的我们似乎永远也不会亲眼目睹《平凡的世界》中孙少安吃白膜时那一帘奔涌的泪水,却在不经意间,像极了那群在被时代的长鞭甩响后喧嚷着迷失方向的羊群,不会在人群中叮叮作响,只有在繁华落尽后,独酌自己的伤痕,即便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也不知道如何去倾述。不过,庆幸的是,身后依然会有人给予那一声温暖而静默的依偎,包括那些来自陌生人因好意而生的训斥声。
相信未来的美好!相信晴空中那一袭真实的阳光!
在携夹寒冷的江北,料峭春风吹醒绿叶,普洒的阳光瞬间质变成了炙烤。教练站在我们面前,郑重地向我们这些新手讲道,“学车讲究的是一种感觉,车感也罢,盘感也罢。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谁的车感好或差,但我想强调的是,车感好的同学要精益求精,车感差的同学要勤学勤琢磨。”不曾想,教练口中的“差生”竟“光荣”地直落在我的身上!可是,训练场本身便有战场的况味,没有人会在乎谁与谁面子,乃至世人口口声声的尊严,好便是好,差便是差,偶尔,凝视着远远驶去的车儿,我问同伴:“我是不是很笨呢!”
看着垂头丧气的我,教练语重心长地对我讲道:“同学,你是一个容易紧张的人,而你的一切错误都源于你的紧张,开车前望你先想一想如何放松自己!”对我而言,教练所说的紧张应该属于一种恐惧!一种源于性格中被外来事物所深深放大的缺陷!无法置否,一件细微的.事情便足以透露一个人的性格,那些在不留意中显露出来的性格弱点,在一些风口浪尖的津口或明朗人眼中便构成了一个人致命的缺陷。关于这种缺点,不是我不想改变,谈及改变,在四年之前选专业时便迫切地寻觅改变,只是,一个人的性格早已在他有能力记忆人间变幻时便过早的定格,欲要改变,需要的又岂止是时间和勇气!亦如,在前几日的校园招聘专场,纷纭的公司简介推嚷着眼球应接不暇,随意地将简历递送给一个企业的主管。片刻间,主管笑着问:“为什么不选择做销售呢!销售相当磨练一个人,更何况你的专业本身与销售很贴近!”,我回道:“我的性格不适合销售!”接着,主管反问道,——又有谁的性格会是天生注定的呢!
又有谁的性格是天生注定的!
这个问题萦绕了许久,一直到时下,我仍旧没有答案。只是,在每日寻觅和学车往返中,我迎来了学校的复试。而令我惊异的是,在与几位导师面对面交流时,我似乎没有以往那一袭不知所措的紧张感,侃侃而谈近半小时间,即使同行的考友都忍不住问道,“你和老师们说了什么!怎么谈了这么长时间!”。静静地,将曾经与此刻相映照,恍惚间,一卷莫名的亲切感袭来,因为日复一日的熟悉,所以心绪渐渐平坦;因为不敢停歇的准备,所以有话想说。音尾之余,依旧会联想起面试老师的最后一句话,“研究一门学问的时间越久,你便越不敢说话。如果你再学习上几年,我相信你不会再这么滔滔不绝了!”,但是,倘若自己在那个季节果真丧失了语言,那我相信那一刻,相信那一刻的自己,相信那一刻自己的心是安静的。
也许,人生的某一项任务的完成,无论是否完美,都应该有它的归属和祭奠。因为如此,日后才可以用记忆来磨平此端的伤感和欣然。同时,对每个人而言,这又是另一种人生的开端。我想,这是一种多元而破碎的重量和厚度!校友向我邮来一篇关于钱穆的名为《用温情和敬意诠释历史》的文章,其中,尤为衷情于那么一句,“自古以来的学人很少有及身而见开花结果的。在今天讲文化思想,似乎不像科学家的发明,不论别人懂与不懂,即可获得举世崇拜。因为科学有一个公认的外在价值,而讲文化思想只有靠自己具有一份信心来支持自己向前,静待时间的考验,故其结果往往在身后”,纵然其中仅仅提及思想文化层面,但试想,无论结果发生在身前或身后,人生中的哪一样不是靠自己的一份信心来支撑呢!哪一项不是需要静等时间的考验呢!
学车如是,性格的改变如是,思想文化如是,而人生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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