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活在别人的世界。
外界的言论,别人对自己的认识和看法,我们总过于在意这些,从而被困在了“别人的世界”里。
而我不愿,不愿被他人的言语评价操控,不愿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活在别人的世界中。可我屡次想去忽略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与见解,却难以做到。
第一个困难的关卡,即是虚荣心。是人总会有虚荣心,或多或少,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的好强成就了我的虚荣心。几个同学总是在各处炫耀,炫耀自己的成绩,炫耀自己的家境,甚至炫耀自己的人缘。而他们也如意的得到了他人的羡慕和追捧。而我虽没有如此,可心中却好似有一条虫,在狂躁地扭动,总觉着不舒适。细思量,原是被我强行压制的那份虚荣心。
我深知,我并不比那些人所炫耀的差一分一毫,但即使再优越也没必要时时拿出来显摆,但那份按捺不住的虚荣心还是会跳出来呐喊。有时回过头才猛然发现,我的虚荣心渴望得到别人那些无意义的好评与追捧,我分明又被困在了别人的世界中。
囚禁我与别人世界中的,还有来自自己内心的压力。我本是性子刚烈且直率的人,用现在的话说便是风风火火的“女汉子”,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自己开心舒服便罢。可逐渐的,这样的性格在家长老师口中却成了没礼貌与不顾形象,而我不过是讨厌虚伪的伪装出来的所谓形象,可别人不这么想。他们多的是扭曲我想法的人,他们喜欢优雅文静的淑女,而不是我这样的“女汉子”。他们的指指点点,一副鄙夷的眼神与厌恶的语气,堆积给我厚重的压力。
我的毅力就像一片薄薄的纸,承担着别人想法、评价带来的压力。我几曾犹豫,想过改变,想过大不了如他们所愿披上他们喜欢的伪装。不过不久后这样的念头很快又会被自己打破:我就是我,何必顾虑人家的言论?我又不是为他们活,也不是活给他们看的。即便如此,压力还会再次累积,又重回要改变自己的想法,反反复复,难以挣脱,我仿佛被网住了,但内心一直有个声音:我要走出来。
虽然这个过程会很困难,我却不曾放弃。我坚定自己最初的想法,我要从别人的世界中走出来。
将耳中塞入耳机,即便有时里面不过是一片空白没有音乐,却不过是想隔绝了别人的世界。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试着走自己的路,活自己的方式,我不愿为一些虚无的话语改变自己。我要选择的路,只有我自己能决定。
我在努力,从“别人的世界”中出来。
你知道的,Eva,我向来记仇。
幼时我便忍受着你的存在,看着你以“我的好朋友”的身份,占着我父母的喜爱,夺走我看中的芭比娃娃,抢走我喜爱的漂亮的小书包,甚至一支笔、一粒橡皮都要被你所占有。我从来不敢吭声,只会懦弱地在一旁抹眼泪,待你挑选好自己所要的物品,听你对我说一句:“真没用。”
你不怀好意恶毒的笑脸在我眼中放大,放大,以至于很久之后,我都能回忆起那时的场景。
我默默做着你的跟班,从幼儿园到小学。你用嘴形骂我“神经病”、“胆小鬼”,没人时狠狠掐我手上的肉,笑我“丑八怪”、“肥猪”,然后一直在边上看着我笑,笑得还极为畅快。
上了初中,我终于摆脱了你的阴影。我与同学打成一片,终于有了自己的团体。参加各种比赛,台下的观众们脸上都是笑容,那是欣赏的笑,哪如你嘲讽的笑。掌声响起时,我原先的懦弱与自卑被一次次碾碎,自信与勇气缓缓注入我的心中,存进脑海里。
我从懦弱中出来了,我不再每日死气沉沉,变得鲜活。不久前于街上遇到了你,正与一群花枝招展的朋友在一起。大概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懦弱的跟屁虫,上前来使劲对我评头论足了一番,我并不再为你的话而掉眼泪,而是静静听完,当没事人一般转身走开。我能想象你此刻的愤怒,定是暴跳如雷,从小到大的跟班会不听你的话?敢无视你的存在?而我那时的心紧张得快要怦怦地跳出胸腔——我终于反抗了一次,于你,于我的`懦弱。
曾经我完全被笼罩在你的才华下——歌舞,绘画,家世……哪样比你强?甚至连成绩,都是在班中扮演可有可无的那类角色。不过至少在我从懦弱中出来之后,我不再将自己隐藏埋没在人群里。被老师青睐,与同学说笑打闹,被懦弱禁锢前所有渴望的东西,如今全部还给了我。
Eva,或许你会恼怒曾经的我去哪了。噢,我已从懦弱中出来,我的曾经死在懦弱里。站在你面前的,是另一个我,她用新生彻底击溃了你。
W是我最早认识的,W喜欢唱歌,对国外歌曲的兴趣更是不减。还在小学时,《铁臂阿童木》中的日文歌曲对W来说已是小菜一碟,W总是在课间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地唱歌给我听,然后兴致勃勃地教我唱,最后一脸小老师样的柔声矫正我:“你唱歌又跑调了哦。”W是个完美主义者,对我这个“学徒”要求几近苛刻,使这一幕幕成为我小学生涯中最难忘的回忆之一。
小学毕业后,我们各奔东西,相隔城市两端。记得在毕业晚会上,重感情的W拽着我的手哭得稀哩哗啦。从此,电话和书信成为彼此最主要的交流方式;
曾不止一次地感谢上苍让我遇见了W,并一起并肩走到了现在,快十年了吧?在这些流年中,不论彼此的距离有多远,我们的友谊依然如故,彼此间没有秘密,坦诚相待,好似水晶般透明、无暇。随着年岁的增长,W在我的心目中不仅仅是一位挚友,还是我的一面镜子,助我看清人情世故。
如今,花季的W出落得越来越水灵,W的全面发展也让她在新的高中迅速崭露头角,成了一个名人。面对一封封精致的情书,W的内心迷茫了。我轻轻地闭上眼,在心中默默祈祷,单纯的你千万不要受到伤害。
D是我的结拜姐妹,因在三姐妹中略显老成,“大姐”之位当仁不让,至于二姐,在初中毕业后已日渐生疏,不提也罢。
缘分真的很奇妙,它竟能使两个性情截然相反的人成为惺惺相惜的挚友,我和大姐的友谊就是最好的例子。
大姐练钢琴,我学古筝,一个现代,一个古典;大姐喜欢可乐,我却选择奶茶;大姐现实理智,我却充满幻想;大姐说话是逻辑性的,我说话却是跳跃性的\';大姐实行拜金主义,三句不离mony,我却没有金钱概念,花钱随心所欲;大姐认为泡沫剧情都是虚构的,唾弃那些傻傻跟着剧情走的无聊人士,我却一再惊叹她的“冷血”,竟然能够面无表情地看完整本《幻城》,要知道我可是哭得天昏地暗。
总而言之,我和她的不同点,大到为人处世,小到爱好习惯,三天三夜也数不完,致使出现以下的一幕:她的妈妈看着我对她说:“学学人家,温婉有礼。”我的妈妈指着她对我说:“看看人家,直爽懂事。”也许,这就是互补吧。
“刀子嘴,豆腐心”是她最大的特点。说话又狠、又毒,句句重点,针针见血,但我却能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她的好意与关心。一次我感冒了,消息传到了大姐所在的学校,她得知后,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劈头盖脸的一阵痛骂:“丫头,你怎么又不听话,跟你说过多少次,天冷要加衣。”虽然她爱钱,可跟我通电话,却可以不计时间得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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