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统的教育模式下,教师有意无意地以权威自居,居高临下,或是不自觉地怠慢,冷落学生,教学形式基本上是教师教、学生听的灌输式。在学校和家庭教育中,当下也有相当多的糊涂和错误观念。有人认为讲得越多越好,管得越细越好。而新课程则强调教学是一种对话、一种沟通,是合作、共建,是以教促学,互教互学。因此,把教学定位为交往,没有交往就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教学,与此相适应,就要求教师在教育教学实践中,既注重师生间的交往,也要注重课堂教学中学生之间的交往。
在《叶圣陶教育文集》这本书中,叶老不仅对语文教育上的\'许多问题作了精辟的论述,还对教育上的众多问题作了深切详明的阐述,提出了精辟、独到的见解。叶老先生非常重视学习方法的指导,在文中常常提到“好的先生不是教书,不是教学生知识,乃是教学生学”;“ 学生须能读书,须能作文,故特设语文课以训练之。最终目的为:自能读书,不待老师讲;自能作文,不待老师改。老师之训练必做到这两点,乃为教学之成功。”叶老先生通过这些言论,苦口婆心地告诉教师:教是为了不教,要做到为了不教而教。其实,教师教任何功课,“讲”都是为了达到用不着“讲”,换个说法,“教”都是为了达到用不着“教”的境界。
对学生光有爱还不够,还要给他们充分的信任,信任有时会创造奇迹。民主的师生关系是使教育过程生动活泼、学生创新精神和创造能力得以充分发挥的保证。只有在民主的氛围中,师生的关系才能空前融洽,让我们像叶圣陶一样用审美的眼光去看,用宽容的心去引导,对待学生“不要教训,要劝说;不要灌输,要启发;不要以教育者自居”,使沉闷的课堂活起来了,使每朵思维的火花燃起来了,营造一种平等、民主、安全、愉悦的教育氛围,让课堂成为民主、宽松的港湾,成为师生焕发生命活力的地方。
稻草人为了扑灭主人的仇敌——蛾子,他愁眉不展,像害了病似的,伤心极了;为了能让生病的孩子有一口茶喝,他宁可自己烧为灰烬,也在所不惜;为了挽救那名悲伤妇女的生命,他的心像玻璃一样碎了,昏倒在田地中间。
忽然,上天对稻草人的善良、尽职尽责所感动。上天给稻草人安装上了芯片,变成了机器稻草人。稻草人又复活了。
第一天,机器稻草人刚刚走进稻田,一个小蛾子飞来了,他立刻认出那小蛾是稻子的仇敌,也是主人的仇敌。于是他手里的扇子“啪啪啪”地摇动起来,把小蛾全扇落在田里。想到主人今年的辛苦没白费,能换来丰收,禁不住地笑了。主人来到田里,她弯着腰,看看田里的水正合适,不必再从河里车水进来,又看看她亲手种的稻子,全是壮实的;摸摸稻穗,沉甸甸的`,没有害虫;再看看那机器稻草人,很负责任地站着守望稻田,她看到这里的一切事情都很好,满意地回家去了。
这时从舱里传出一个小孩子咳嗽的声音,“妈呀,把我渴坏了!给我点儿茶喝!”接着又是一阵厉害的咳嗽声。“这里哪来的茶!你老实一会儿吧,我的祖宗!”渔妇无可奈何。“我渴死了!”孩子竟大声音哭起来。在空旷的田野里,这哭声显得格外凄惨。机器稻草人不再像以前这样伤心,因为他能走了,他立刻给孩子煮茶喝,孩子不再受到痛苦的折磨。
夜更暗了,连星星都显得无光。机器稻草人忽然觉得由侧面田岸上走来一个黑影。一种非常悲伤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发出来:“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只有死,除了死没路!”机器稻草人非常心惊,想这又是一件惨痛的事情让他遇见了。她要寻死呢!但他不再像以前这样着急,立刻摇起扇子,拦住了向河里面窜去的黑影,渔妇得救了。
机器稻草人跟农民们每天开开心心地作伴,有小虫他就驱赶,有蛾卵他就消灭,有难就伸手援助。但愿我们世间多一些像稻草人这样的好心人,美满幸福之花永驻人间!
故事一般都和原始人类的生产生活有密切关系,他们迫切地希望认识自然,于是便以自身为依据,想象天地万物都像人一样,有着生命和意志。下面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叶圣陶童话选:小白船,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那条小溪是各种可爱东西的家。小红花站在那里,只是微笑,有时做很好看的舞蹈。绿草上滴了露珠,好像仙人的衣服,耀人眼睛。溪面铺着萍叶,矗起些桂黄的萍花,仿佛热带地方的睡莲--可以说是小人国里的睡莲。小鱼儿成群来往,针一般地微细;独有两颗眼珠,大而发光。青蛙儿老是睁着两眼,像看守的样子,大约等待他的好伴。
溪面有极轻的声音,--水泡破碎的声音。这是鱼儿做出来的。他们能够用他们的特别方法,奏这奇异的音乐。“泼刺……泼刺,”他们觉得好听极了。
他们就邀着小红花一起舞蹈;绿草因为夸耀自己仙人的衣服,也跟了上来;小人国里的睡莲,喜得轻轻地抖动;青蛙儿看得呆了,不知不觉,随口唱起歌来。
溪上一切东西,更觉得有趣,可爱了。
小溪的右边,泊着一条小小的白船。这是很可爱的白船,船身全是白色,连舵,桨,篷,帆,都是白的;形状正像一支梭子,狭而长。这条船不配给胖子坐的。倘若胖子跨上去,船身一侧,就会掉下水去。也不配给老人坐的。倘若老人坐了,灰黑色的皮肤,网一般的额纹,同美丽的白色不配合在一起,一定使老人羞得要死。这条小船只配给玲珑美丽的小孩子坐的。
这时候,两个孩子走向溪边来了。一个是男孩子,穿的白色的衣服,面庞红得像苹果。一个是女孩子,穿的同天一样的淡蓝色的衣服,也是红润的`面庞,更显得细洁。
他们两个手牵着手,轻快的步子走过小林,便到了溪边,跨上小白船。小白船稳稳地载着他们两个,仿佛有骄傲的意思,略微摆了几摆。
男孩子说,“我们且在这里坐一会罢。”
“好,我们看看小鱼儿。”女孩子靠着船舷回答。
小鱼儿依旧奏他们的音乐,青蛙儿还是唱歌。男孩子采了一朵萍花,插在女孩儿的发辫上,看着笑道,“你真像个新娘子了。”
女孩儿似乎没有听见,只拉着男孩子的衣,道,“我们来唱鱼儿歌,我们一齐唱。”
他们唱歌了:
鱼儿来!鱼儿来!我们没有网,我们没有钩。我们唱好听的歌,愿与你们同游。鱼儿来!鱼儿来!我们没有网,我们没有钩。我们采好看的花,愿与你们同游。鱼儿来!鱼儿来!我们没有网,我们没有钩。我们有快乐的一切,愿与你们同游。
歌还没唱完,大风起了,溪旁花草舞得很急,水面也起了波纹。男孩子张起帆来,预备乘风游行。女孩子放下了舵,一手按住,像个老舵工。忽然两岸往后退了,退得非常之快,小白船像飞鱼一般地游行于溪上了。
风真急呀!两岸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只见一抹抹的黑影向后闪过。船底的水声,罩住了一切声音。白帆袋满了风,像弥勒佛的肚皮。照这样的急风,不知小白船要被吹到那里去呢!他们两个惊慌了;而且行了好久,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想要他停止,可又办不到,他飞奔得正高兴呢。
女孩子哭了。她想起家里的妈妈;想起柔软的小床;想起纯黄的小猫。今天恐怕不能看见了!虽然现在在一起的是亲爱的小伴,但对于那些也觉舍不得。
男孩子替她理被风吹散的头发,一壁将手心盛她的眼泪。“不要哭罢,好妹妹,一滴眼泪,譬如一滴甘露,很可惜的。大风总有停止的一刻,犹如巨浪总有平静的一刻。”
她只是哭泣,靠在他的肩上,像一个悲哀的神女。
他设法使船停止。他叫她靠着船舷,自己站起来,左手按帆绳的结,右手执一柄桨。很快的一个动作:左手抽结,右手的桨撑住岸滩。帆慢慢地落下来了,小白船停止了。便看两岸,却是个无人的大野。
他们两个登岸,风还是发狂的样子,大树都摇得有点疲乏了。女孩子揩着眼泪,看看四面无人,又无房屋,不由得又流下泪来。男孩子安慰她道,“没有房屋,我们有小白船呢。没有人,我们两个很快活呢。我想就在小白船里,住这么一世,也是很好。你也这么想罢?我们且走着玩去。”
她自然而然跟着他走了。风吹来,有点寒意,使他们俩贴得愈近,彼此手钩着腰。走不到几百步,看见一树野柿子,差不多挂的无数玛璃球,有许多熟透的落在地上。她拾起一个来,剥开一尝,非常甘甜,便叫他拾来同吃。他们俩于是并坐地上吃柿子,一切都忘记了。
忽然从一丛矮树里跑出一头小白兔。他奔到他们俩跟前,就贴伏着不动。她举手抚摩他的软毛,抱他在怀里。男孩子笑道,“我们又得一个同伴,更不嫌冷静了!”他说着,剥一个柿子给他吃。小白兔凑近来,红色的果浆涂了半面。
远远地一个人奔来,面貌丑恶可怖,身子也特别地高。他看见小白兔在他们俩身边,就扳起面孔来,说他们偷了他的小白兔。男孩子急辩白道,“这是他自己奔来的,我们欢喜一切可爱的东西,当然也欢喜他。”
那人点头道:“既如此,也不怪你们,还我就是了。”
她舍不得与小白兔分别,抱得更紧一点;面庞贴着他的白毛,有欲哭的意思。那人那里管她,一抢就将小白兔抢了去。
这时候风渐渐地缓和了。男孩子忽然想起,既然遇到了人,何不问一问此地离家多少远,回去应向那条河水走?他就这样问了。
那人道:“你们的家,离这里二十里呢!河水曲折,你们一定不认识回去,可是我可以送你们回去。”
他喜极了,心想这么可怕的样子,原来是个最可爱的人。她就央告道,“我们就上小白船去罢。我们的妈妈,小黄猫,等着我们呢。”
那人道:“不行,我送了你们回去,你们没有什么东西谢我,岂不太吃亏了?”
“我谢你一幅好的图画,”男孩子说;他两手分开,形容画幅的大小。
“我谢你一束波斯菊,红的白的都有,好看煞呢,”女孩子作赠花的姿势。
那人摇头道:“都不要。我现在有三个问题,你们若能回答,便送你们回去。若是不能回答,我自抱了小白兔回去,不管你们的事。能够答应么?”
“能够,”她欢呼一般地喊了出来。
那人说:“第一个问题是:鸟为什么要歌唱?”
“要唱给爱他们的听,”她立刻回答出来。
那人点头,说,“算你答得不错。第二个问题是:花为什么芳香?”
“芳香就是善,花是善的符号呢,”男孩子抢着回答。
那人拍手道:“有意思。第三个问题是:为什么小白船是你们所乘的?”
她举起右手,像在教室里表示能答时的姿势,道,“因为我们的纯洁,惟有小白船合配装载。”
那人大笑,道:“我送你们回去了!”
两个孩子乐极,互相抱着,亲了一亲,便奔回小白船。仍旧是女孩子把舵。
男孩子和那人各划一柄桨。她看看两岸的红树,草屋,平田,都像神仙的境界。更满意的,那个小白兔没有离开,此刻伏在她的足旁。她一手釆了一枝蓼花给他咬,逗着他玩。
男孩子说:“没有大风,就没有此刻的趣味。”
女孩子说:“假若我们不能答他的问题,此刻还有趣味么?”
那人划着桨,看着他们两个微笑,只不开口。
当小白船回到原泊的溪上的时候,小红花和绿草已停止了舞蹈;萍花叶盖着鱼儿睡了;独有青蛙儿还在那里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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