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的时候改乘圣玛洛船,以免再遇见他……
我站在船头吹风,我可以看到母亲正阴沉着脸和父亲讨论着什么,我又想起那饱经风霜的脸,心情不禁有些压抑,我转头眺望别处,突然一群华丽衣裙的贵妇人吸引了我。
那色彩斑斓的衣裙晃动之间,我看到一个西装挺拔的模糊身影,我踮起脚正想看得清楚一点。“若瑟夫!”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转头,原来是父亲。“你在干什么?”父亲顺着我的方向看去。“噢老天!”父亲突然尖叫,我也看到了,那个带着贵妇人走向母亲的人不正是叔叔于勒吗!“快快!”父亲连忙拉着我的手急促的走上去。
“嗨!于勒!”父亲赶上前,对着还有点没反应过母亲一个眼神,满脸讪笑的对着微笑的于勒说:“是于勒吧?这么久没回来!可想你了!”“啊哥哥,过得好吗?”于勒也满脸笑容的伸出手和父亲拥抱,母亲也谄媚的挤上,说着讨好的话。
晚上,母亲和父亲正在船舱里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我在旁边坐着。
父亲说:“真是太好了!”母亲也跟着道:“我就说那个糟老头怎么可能是于勒嘛!”父亲笑了笑。我无意瞥到船舱门口的身影,我还没出声,便听到母亲继续说:“若瑟夫真是给他浪费了十个铜板,不过现在没事了!于勒有的是钱!”父亲应和一声,便说:“时间不早了,我们约好和于勒用餐呢!”
等我们豪华舱时,却不见于勒身影,只是最后于勒送来了一箱银票,附带一张纸条:虽然不知道糟老头是谁,但是我代他给若瑟夫送上回报。
我没去看父母的表情,便走出船舱。
哲尔赛岛的旅行很是让让人感到愉快。为了避免再次遇到于勒叔叔,父亲和母亲决定改乘圣玛洛船。此时的我站在船头上,时不时的会向那片远离我们的小岛望去。此时天空已经乌云密布了,刚刚还是平静的海面忽然掀起了一番浪潮,海水溅到了我的布衣上。母亲严肃的脸转向我“约瑟夫,快躲进船舱里!”我跑进了舱内,去挑选一个紧挨着舱门的座位,我微微地打开了舱门,是为了想听父亲和母亲之间关于于勒叔叔的谈话。隐约能听见母亲的怒吼,父亲则在一旁浅声地应答。
我的叔叔,正在船上卖牡蛎。夜深了,他在哪里停歇?下雨了,他会在有伞遮雨的地方买牡蛎……种种的猜想在我的脑海里环绕。我又开始责备父亲,那是我的叔叔,父亲的弟弟。我那心急如焚的母亲……究竟为什么于勒叔叔不可以和我们团聚?此时此刻,我的鼻子酸酸的。想了五年,盼了五年的于勒叔叔,为什么大家又如此绝情呢!透过舱口,一把银色的利剑刺透了海平面,整个海面开始不安了起来,狂风撕破了海平面。灰白色的浪花被狂风急推黑褐色的岸。我的目光呆滞了,只得回头望了望,愿上帝保佑——我的叔叔。
在家乏了数日,不久,叔叔来信了“亲爱的哥哥,我又得到了一笔不错的收入,这些抄币是五年前拖欠你们的,真的很抱歉。如今我能如数奉还,若有得空闲,我一定会同你们一同过上好日子的!若还有这样的机会,真希望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我既兴奋又紧张。于勒叔叔终于不再买牡蛎了!
三年后,我长大了,从那以后,他再没来过信,因此,每当我想起他那又老又脏的脸,我都会读起这封信。或许,她还在卖牡蛎,或许他违背了诺言还在忙于工作。或许,是一种不美好的结局……
我们全家到了船上,船上的人基本上穿着很华丽。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豪华的船上。爸爸和妈妈都很高兴,因为这可能是他们很少的旅行。
船的上面有一位人特别的显眼,他的身穿这雪绒服,要知道雪绒服不仅代表着富人的象征,也是代表着商人的象征。我的父亲说:这个人好眼熟啊。好像是我的弟弟于勒……
我的母亲说:你确定他就是你的弟弟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我的父亲不肯定,他找了这船长谈一些话。最后说:船上那位衣着华丽的人是谁?船长回答说:噢,那位好像是哪法国赶出来的人,现在是一位大老板,这次他说好像要和他的亲人过上快活的日子。
父亲迫不及待的问:那船上的那位老板叫什么?
船长回答:他叫于勒,好像姓达尔达尔芒司&&还是达尔汪司什么的。他能坐我的船是我的荣幸……
父亲高兴的跟母亲说:他……他就是我的弟弟于勒!母亲也很高兴说:这个好心的于勒总算没有忘记我们,我们现在就去于勒那里。
从此我们的家庭过上了快活的日子,这就是我的好叔叔于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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