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几个星期前的一天早晨,我装了满口袋妈妈给我买的板栗,准备在上学的路上吃。
到了楼下,我拿出了一颗板栗,剥去了壳,把果肉放入口中,板栗壳就随手丢在小区的院子里。正当我细细地品尝板栗的美味时,一个脚步声在我的身后响起,接着就是“唰唰唰”地声音。我并不太在意,依然边走路边开心地吃着板栗。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这个神秘的脚步声还在跟着我。我开始有点害怕了,难道有人在跟踪我吗?是谁呢?这时,我心里装满了疑问。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了值班室前,我放慢了脚步,悄悄向后望了望,可我什么也没看见。
停了一会儿,我又接着朝前走,那个脚步声再一次响起来了。我的心再次紧张起来,不会是鬼吧?虽然我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但我还是有些害怕。我悄悄地望了望后面,那情景令我大吃一惊。原来是一位勤劳的清洁工一路跟在我的后面打扫我扔下的板栗壳。顿时,我的脸变得通红。我赶紧捡起刚刚扔下的板栗壳丢进垃圾桶,飞也似地跑开了。
我再次回头,那位清洁工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向我微笑。那微笑我永远忘不了,是那微笑告诉我,要做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更要做个讲文明、懂得尊重别人劳动的人。
每个人的青春背后总有那么一段或明媚或苦涩的记忆,一如定格的照片,永远难忘。
那个季节,我遇见了他,面容素净如雪的高个儿少年。他看起来很阳光,像是操场跑道边一棵松树。
那个冬天,天空一直飘着细雪。路旁的梅花开了,红梅映雪,暗香浮动。
我们是同桌。他喜欢在书店中停留;他走路从来不回头,也不左顾右盼;他习惯将双肩包单肩背在左肩上;他因自幼习字,写得一手好字;他喜欢看书,尤其倾心于古典而又优雅的文字。
他告诉我,他喜欢雨中的乌镇,清一色的石板路,青瓦房,一幅水墨画;他告诉我,他喜欢“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意境;他告诉我,他喜欢多雨的季节;他告诉我……听他讲着这些,我也爱上了他喜欢的一切。
我变了,这一切只因不想跟他离得太远。
我去书店里买来字帖,开始练习漂亮的行楷。夜晚,台灯下,我握笔临帖,夜夜如此。我写过的纸张已有厚厚一叠。看着这些,心里洋溢着满满的爱恋,我的行楷也确实有了长进。
总觉得这样还不够,我开始去读他喜欢的诗歌,感受他心中的悲欢离合,认可他眼中的爱情,爱上他向往的生活……
那些日子,就连我自己也觉察到我变了,越来越像他了。而他,还是以前的他,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表情。
我在期望什么?我在期待什么?我在渴望他也像我一样有所改变吗?可是,一切都还在原地。
那是个多雪的季节,细雪还在飘。夜空中,突然绽放了几簇绚烂的烟火,那么耀眼,那么美丽;可是,跟飘落的雪花一样,那么冷。风把我所有的秘密都播种到了雪里,我知道,它永远都不会发芽,这个季节结束了。
一个截然不同的季节来临了。初夏的林荫道,看着那骑着单车少年的背影,为何我会忧伤?不,我不应该忧伤?我应向前走了。
前年春天,爸爸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颗痒痒树,栽在我家门前。
我见到了这棵痒痒树只是好奇:这棵树为什么叫做洋洋数呢?我也不敢跑到树边去,害怕她突然将触手向我伸来,挠我的痒痒。
后来我问了爸爸,爸爸这才对我说:“这棵树之所以叫做痒痒树,是因为它体内有一种细胞,任何东西一碰到它,它就会摇摆不定。”我听后一点也不相信,就一棵普通的树,能有什么秘密呢?我不信邪地走上前去碰了一下她,唉!果真如爸爸所说,她确实摇摆起来。爸爸走了过来摸着我的头,和蔼地对我说:“你看,你碰她,她是不是动啦!这就像你被挠了痒痒似的,不由自主地想笑,是一个道理。”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然一阵痒痒的感觉出现了,原来是爸爸在挠我痒痒。我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从那以后,碰痒痒树几乎是我的常事,只要一回家,我就想碰痒痒树。痒痒树为我的童年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鸡冠花、痒痒树,虽然你们是那么平淡无奇,但却是我童年最美的伙伴。
我家门前有几株鸡冠花,每到春来便盛开了,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小时候的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把鸡冠花的花瓣摘下来,慢慢剥开,花瓣留一点连在一起,轻轻粘在鼻子上,和小伙伴们一起玩“鼻尖大战”。每个人顶着粘有花瓣的鼻子向另外一个人的鼻子上撞去,谁鼻子上的鸡冠花没掉下来,谁就获胜。
悄悄告诉你们一个小技巧,贴鸡冠花时,在花瓣贴的那边沾点水,就容易粘上去了又不容易掉下来。我几乎每次都是依靠这个方法取胜的,小伙伴们还不知道这个秘密呢。
鸡冠花我真喜欢,她带给我的快乐无与伦比。
就是在六年级的一天,全班都在为我们拔河比赛的胜利而兴奋的时候,他却默默的走了,离开了大家,离开的了学校,回到他的老家去了,当我们知道了这条信息时,闹哄哄的教室立刻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幅惊讶的神情,而我的心头一震,仿佛心中被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击中,这不是真的!我脑中这个念头。
可是他的座位上是空的,书本已经全没了,这一点证明了他已不在了,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犹如喷泉般涌了出来,这时老师仍继续上课,而我早已是以泪洗面,我哪里还听得下去,不顾老师和旁人的注视,我独自陷入了万丈悬崖,心中不断的在呼唤他的名字。
他是我一位最好的朋友,无论何时何地都在一起,从没有出现过争执,成绩不太好的他长着一副瓜子脸,不怎么又神的眼睛显示出他有点呆呆的样子,比我略高,尽管长相不出众,但他却是个高尚的人。
他很善良,无论自己有没有能力,他都非常乐于助人,看见别人没有东西吃,他自己把不怎么多的零食都分给大家,平日里总有人喜欢开他的.玩笑,甚至欺负他,他也不当回事,看到恼羞成怒的我,他也只是对我说:“算了吧!不用在乎那些无聊的人。’’
他很诚实,尽管他成绩很差,他的人品也是最好的,没有完成作业,他主动向老师认错,甘愿接受惩罚,他不会对任何人撒谎,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知道别人在撒谎,他会毫不犹豫是说出真相,不管别人的责骂,因为,他做是事情是正确的,至少他是那样以为的。
我忘却了时间,不知不觉中度过了晚自习,心仍然是那样的痛,心中无数的疼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在一片寂静中,我睡着了。
睡梦中,我梦见他又与我重逢,我俩无比高兴的拿着毕业书,上了同一个学校,在一片笑声中,我一次又一次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今天早上,阳光明媚,我一路唱着歌向家中走去。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冒出个捡垃圾的,只见她手里拿着袋子和棍子,在垃圾桶里搅来搅去,弄得那是臭气熏天呀。我赶紧捂着鼻子,就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她。我边走边踢着刚喝完的矿泉水瓶子,这时,那个捡垃圾的瞅见了这个瓶子,她抬起脏兮兮的脸,那无神的眼睛分明是说:“小朋友,能把瓶子给我吗?”你要,我偏不给,就使劲一踢,踢得老远老远,没想到她跑过来去追,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走到一书摊前,我顺手拿起一本《情感读本》看起来,突然有几行字跃入我的眼帘。《扬子晚报》4月15日报道:13日下午,汀苏盐城一位常年捡破烂的老人,来到盐城市慈善会把自己多年来主要靠捡破烂积蓄下来的10万元捐给慈善会,并再三要求“这笔款子要用于救灾”。就在去捐款的路上,老人还陆续捡了3个他人丢弃的塑料瓶,让人感动。我的心不觉一震,多么无私的爱呀!我抬起头,久久望着那位捡垃圾的阿姨。是啊,他们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但他们也有尊严呀,他们靠自己的劳动挣钱。劳动本身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如果我们的生活没有清扫工、没有修鞋的、没有修下水道的这些底层劳动者。想想看,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呢?
想到这里,我真为自己刚才的做法感到惭愧,于是不觉加快脚步,向那位阿姨走去。“阿姨,让我帮你捡吧!”阿姨抬起头,不解地望着我:“不用了,小朋友。”我不由分说抢过她手中的棍子就捡起来。路过的几个小朋友也受到我的感染,纷纷帮阿姨捡起来。我知道,我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就让我们大家一起行动起来吧,给他们一个微笑、一点便利、一点理解、一份宽容、一点关爱。当看到他们艰难地推车时,请你伸出手推一把,当看到他们艰难的行走时,请你搀扶一下,我相信你的一点关爱、一份力量,很有可能温暖他的一生,让他感动一生。
“小朋友,时候不早了,你们赶快回家吧!”阿姨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时,看见阿姨正冲我微笑,渐渐地,那微笑在我眼前幻化成一朵美丽的和谐之花,令人久久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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