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眼桥,古名叫宏济桥,始建于明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由当时市政余一龙所见。系石栏杆、石桥面的大拱桥,长四丈,宽三丈,高三丈,桥下有九个洞,在清朝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有总督李世杰修补时,改名为九眼桥。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又加以重修。 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前,九眼桥一带是热闹的水码头,要从水路出成都下重庆,都必须从这里搭船启程。从外地水路运来的货物,也得在这里上岸。当然,因为这得天独厚的条件,九眼桥也因此而开始了他的繁荣。 九眼桥码头因木柴而兴
九眼桥水码头坐落在锦江南岸。天刚亮,密密麻麻的船就停泊在那里,准备上乐山。早晨的水码头有点冷清。但到了下午,码头就热闹的原因是因为装满青木冈木的船队从乐山回来了。
其实在当时的成都,还不兴烧煤,老板姓都用木柴烧火做饭,木柴需求量很大。乐山、峨边、洪雅一带,盛产青木、冈木、松木,当地人要把木头卖出去,必须从水路把木头运到成都销售,因而成就了九眼桥的繁荣。
九眼桥衰落的水运
九眼桥码头的热闹一直持续到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就再也无法繁荣下去了。因为这个时候,成都与以前大不相同,以前烧火用木柴,现在用木柴的人家已经不多了,柴铺子一间接一间关门,赚够钱的老板都去转了行业,有的与现在差不多——开了煤店。1951年,有人到九眼桥水码头看了看,河里几乎没有柴船了,往日的热闹,不复存在,十分冷清。这个著名的水码头,可谓因木柴而兴,因木柴而废。
后来的九眼桥
直到八十年代末,九眼桥模样大致没变,只是九眼桥远来拱起的桥背经过整修,变得平缓些,桥的西边则多了一座新桥,也就是现在的“新九眼桥”,至于繁华的水码头,早已成为过眼云烟。
再后来九眼桥在1992年被拆,重修了一座依然有九个桥洞的混凝土桥。而老码头也还派上了用场,有夜航的游船从这里驶往黄龙溪,但成都的水云兴盛的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我并不是一位桥的推崇者,因为同样要到达一个目的地,从桥上走过往往要比平坦的道路花上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对于经常以步代车的我来说,它的确算不上是什么实用之物。
最近,我因为附近在修路,每天不得不绕路走一座小桥。那是我家附近的一座小石桥,桥身并不长,但坡度很陡,侧面望去,像凌驾在河上的半个大车轮。时不时还闪烁着几道金色的光圈。
一天天周而复始地过桥,我开始喜欢走上桥的感觉,确切地说是喜欢站在桥顶那一刻的feeling。从跨上陡坡的第一步起,就已经是一个新的起点,因为在你脚下的已不再是一条平坦的道路了。在懒洋洋的夕阳的沐浴下,之后的每一步更可以说是举步艰难,越往上走我越需要用力,直到达到顶端。我曾经试过半途而废,结果是“一步退,步步皆退”。当然,我也多次站在桥顶,倚着栏杆,欣赏落日的黄昏,仿佛手中端着一杯甘甜的葡萄酒,惬意万分。
如果说上桥是一种顽强的刚毅之美的话,那么下桥体现的是一种柔和的谨慎之美。我原以为下桥是一件轻松快乐的事,但在朝阳热力四射的感染之下,我曾因为一时兴奋而放松脚步。没想到竟栽了个更大的跟头,从此便知道即使已不再需要用力,也要三思而行,不能放松懈怠。
从坎坷到平坦和一路平坦虽是殊途同归,但过程却截然不同,真正意义的人生应是历经坎坷的。
就这样,在每天的日升日落中,我已在这座小石桥上留下了串串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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