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乃四季之首;春,代表着苏醒,春,又是最美丽的季节。
每年的春天一到,万物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大树舞动它那婀娜多姿的身体,伸了伸懒腰,说了声:“春天真美啊!”小草又在整理它的发型,一边梳一边说:“我喜欢春天!”花朵早已起床,看!它正在与蜜蜂、蝴蝶在嬉戏,真像一位少女,一句话也不说。
我和伙伴去草地上,鸟儿在歌唱,泉水惜细流,燕子在晨练,噢!各位都到齐了呀!再看看山底下的树木;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得像雪!在这美丽的画卷上点缀着五彩缤纷的钻石,闪闪发光,红的映你的手,粉的照你的衣,青的也逼你的眼。闭上眼,让这美丽的画卷印入我的脑海,拿起笔,描绘这美好的一刻。
我们又向前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大的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不错的,瀑布打在水面上,激起一朵又一朵的浪花,使我看的头晕目眩;在瀑布的角上有一处小溪;我蹲下来,双手捧起清凉又甘甜的泉水,我不由自主的喝了一口,顿时,我立刻感觉神清气爽。就在这时,我又看到小溪前面有一座高山,我们爬上山顶,仰望蓝天、白云以及刺眼的阳光;我们坐下来,就成了海洋,成为山峰与小溪之间的海洋;我们站起来,就成了雄鹰,成为山峰与白云对话的雄鹰。我们玩的疲倦了,回到树荫下,小鸟在我们周围飞来飞去,蝴蝶落在我的手心,让我欣赏它那美丽的身体,骄傲的卖弄它的舞姿。
春,是四季的起始点,一开始就引领我们走进美好的花园里,就让我们留住春天,留住这美好的画卷。
很长时间,我都认为春天是从树的枝枝桠桠上长出来的,就像相信庄稼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长春天的树,我们叫椿树。
在乡下,房前屋后,田间地角,举目就能看到椿树的身影,就像时时能见到耕田种地的农民一样。椿树是一种很美的.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它的干通常有几丈高,参天耸立,直插云霄。它的枝不密,它的叶不繁,团成树冠,宛然帽子一般。它的叶簇生着,像曲着的向上的手掌,要握住阳光,抓住雨露似的。它的皮,紫中泛红,光滑细腻,如打过蜡一般。远远地看去,它就如一位身材窈窕、留着短发的青春女子,是村姑,是农妇,阴柔中透着阳刚的美。椿树生命力极强,只要有落脚的地方,就不断地向上生长,这一点也和农民一样。
冬天还死皮赖脸地流连在原野上,呜呜地哭号着,哀求着,或者撒着泼咆哮着,椿树便在赤裸的枝头绽出星星点点的芽孢,粉红的,肉肉的,母腹中的婴孩一般。春风一吹,芽孢便迫不及待地探出头来,努力地舒展小小的娇嫩的身子。而后,紫红变成鹅黄,变成浅绿,春天便从椿树上蹦了下来,在原野上欢呼着,奔跑着。满地的草,便“唰”的一下子从土里钻出来,飞舞着绿色的旗帜,窸窸窣窣地吹响生命的号角,整个宇宙便次第地走进春天里。
因此,我把椿树叫做春天的树。
农历二月,本该是“杏黄桃红杨柳风,山河一比换新颜”的时候,可是那刚被唤醒的春的宠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朦朦胧胧的睡去了。冬,在挣扎中获得了短暂的第二次生命。
怒吼着的寒风,肆无忌惮的吹着。它不甘鑫就此逝去,它要在自己快要离去时,让人们看到它最可怕的一面。像一把刀,要割断人们对春天的渴望;稀稀落落的雨夹雪还在下着。它把伞当成了扬琴,“咚咚”地敲着,要敲碎那绵绵的绿意,永不疲惫。
轻旋一把油纸伞,走在那条狭窄的路上。被润湿了的小路,散发着泥土那朴实的气息。闭上眼睛,静静聆听,希望听到春天的声音,耳边,却响起了阵阵凄厉的呐喊。我不再留意。蓦然回首,眼睛突然一亮,一丛青翠的绿色轻倚在墙角。我听到了,听到它在欢笑,它在欢笑,它在唱着春日的歌谣。因为,它知道,凛冽的寒风过去后,和煦微风会抚摸它细嫩的脸颊;因为它知道,凶猛的雨雪过去后,那细润如酥的小雨,会滋润它嫩绿的心灵。望着它,望着这丛翠滴的四叶草,我笑了,甜甜的笑了。
朋友,在二月倒春寒的时候,你不妨去寻找那个春的使者,去寻找春的影子。它带给你的,是一个撒着清香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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