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外婆在家整理房子。突然外婆找到了一个盒子,一张照片从里面掉落在地上。我随手拿起来看,照片已经泛黄,角落边上的已经退化了。
照片中一个大约两三岁的小孩子,穿着一件大大的背心,一条有几个补丁的小裤头,脚上穿着两只大大的鞋,并且两只不同,显然不是这个小孩子的鞋。我忍俊不禁地问外婆:“这是谁呀?怎么穿成这样子啊,真好笑。”外婆看了看照片,严肃地说:“这是你的小姨啊,是30年前的照片了。那时候家里穷,什么都没有,差不多连吃都吃不饱,哪里有钱买新衣服呢?她穿的衣服都是哥哥姐姐穿剩给她的,破了就补几个补丁?恍?痈?用挥校?鞘焙蛭?苏障嗖糯┝宋颐堑男?印?碧?秸饫?我再也笑不出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我再次仔细地打量着这张照片。小姨的身后是一间用泥砖砌成的瓦房子,角落的泥巴已经脱落了;房子十分矮小,简陋。于是我又问外婆:“难道以前,你们就住在这地方吗?那下雨时,屋顶会漏水吗?”“如果雨再大一点,那就会。”外婆有些无奈地告诉我。“那以前的人都是住这样的房子吗?”外婆说:“基本上都是。”
听了外婆的讲述后,我思绪万千。以前这里贫困落后,村集体基本上没有收入,人们整天愁眉苦脸,穿的是补丁缀补丁的衣裳,吃的是青菜白饭,住的是矮房陋屋,走的是灰尘漫天的乡间的小路。田野里,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和女人,卷着裤脚,弯着腰,戴着草帽,在烈日下辛勤劳作……
现在不同了,自从1979年改革开放以来,古老的农村脱下了朴素的衣裳,换上了新的款式,变得美丽动人。过去泥泞的小路已经不见了踪影了,现在一条条水泥大道穿梭于大街小巷……
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也逐渐提高了。人们物质生活丰富了,精神层次也提高了。
……
我看到了这一切后,让我懂得了要珍惜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珍惜自己现在拥有的幸福。因为这一切都来之不易。
在那一本厚厚的相册里,有着一张张照片记录的是我们的快乐,我们的幸福,我们的成长。每当教师节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张照片,那张旧照片是我读二年级时,我将亲手做的贺卡送给老师的幸福场景。
记得那时,教师节前一天,大家都在准备教师节的礼物,可我却不知道要送些什么礼物给老师。送花?不好,要花钱。送小盆栽?也不好,不是自己做的,没有新意。贺卡?好,就选这个,得自己做。我四处奔波,先去文具店买水彩笔和卡纸,再去花店买挂绳。经过一番奔波,我终于买齐了材料。回到了家,我摆好工具和材料,开始做贺卡了。先剪出一个心形,这是它的外形。可心形太难剪啦!我不是剪成椭圆形,就是剪出了一个小缺口,我整整用了五张纸!然后再装饰,我画了几朵小花在上面,我看了看贺卡,觉得还不太满意。原来是忘了写赠言。可是写什么呢?我绞尽脑汁地想。对了,有句话叫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正好形容教师,我就写它。我提起笔,用力地写下这句感人的诗句。我把它精心包装好,仔细端详着。我一边想:嗯,非常满意!一边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第二天,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将贺卡送给了老师。老师激动地接过贺卡,说:谢谢你!你做得真好!我听到老师的夸奖,高兴地笑了起来,这时,咔嚓一声,微笑定格在这一刻,定格在这张照片里。
这一张旧照片记录着我与老师的幸福时光。我要好好珍惜它。
每一张照片,无论淡雅还是发黄,都已经被岁月赋予了特别的味道。但是,那张照片总会在某一个回眸的时刻濡湿了我柔软的心。
照片中的男人一直微笑地看着远方,眼睛似乎湿润了,黝黑的皮肤,强健的体魄,岁月的痕迹早已侵占了他的脸,留下深浅不一的皱纹。照片中的男人是我的父亲,这张照片是当年我离家时父亲塞给我的。
15年前,我总盼望能展翅高飞,飞出这个困顿了十多年的地方。本来应该说“故乡”更贴切,因为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然而身在故乡这么多年我并没有很浓厚的乡情。只觉得那只是一个地方,一个熟悉的地方,一个有点厌倦的地方。它和贫穷无关,和落后无关,其实只和自己对父亲的隔膜有关。父亲不善言语,作为人民教师的他总是忙忙碌碌的。小时候我总是眼巴巴看到别人家的孩子被他们的父亲抱起,高高举起。孩子那清脆悦耳的笑声成了我梦中的一个小小悸动。为什么父亲就不抱我呢,我心里充满冷冷的疑问,甚至泛起丝丝的恨意。或许,这就是我想逃离的原因。
于是,我踏上了省外求学的道路。每次我出远门,我总是固执地认为自己懦弱的性格是由于父亲导致的,为了显现自己因长大而成熟的表面,我坚决不让父亲送我。在离家的路上我走得很快,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回过头看看父亲有没有来。
走在那熟悉的马路,看着那些面似熟悉其实陌生的人,孤独在我心里疯狂的滋长,顿时一股失落之感蔓延了全身,就在自己胡思乱想之际,我突然发现父亲已经站在我的身旁。我应该明白,父亲必定要把我送到车站,看着我远去才会离开。
那年的寒假我一回到家,十分惊讶地发现父亲衰老了很多,两鬓多了许多白花,尤其是让酷爱篮球的父亲一直引以为傲的挺直的背佝偻下去。父亲见了我,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父亲的身体不好,而且每况愈下,手脚无力,发抖,行动十分不便,但是父亲在困难面前从不退缩,畏惧,更不会说一声苦。临行前,父亲在客厅踌躇,勉强挤出一句话:“孩子,路上小心!”我知道父亲因身体不便不能陪我去车站,内心愧疚、无奈和惆怅!我不敢回头看父亲,应诺了一声,就离开了家。不知过了多久,再回过头,就在这时我的眼光和父亲的眼光接触了,父亲支撑着身体,向我点了点头,微笑着。霎时间,我心中的心酸冲垮了眼泪的关卡。
父亲的爱是无言的,却无处不在!纵使是丹青高手,也难以勾勒出父亲您那坚挺的脊梁;即使是文学泰斗,也难以刻画尽父亲您那不屈的精神;即使是海纳百川,也难以包罗尽父亲您对儿女的关爱!
父亲已经远离了我们,那张照片也成了我最珍贵的记忆。我总是看到父亲从相片里走出来,忙碌在三尺讲台上,悠长而慈爱的目光挥洒在我的身上……
最后一场考试的结束铃声响起,清脆响亮执着,为我们六年的学习画上了句号。句号画得饱满却透漏着伤感,但童真的我们不知道。
橘色的阳光洒在我们懵懂的脸上,灿烂又温暖。
我们讨论着卷子上的答案,时不时懊恼自己的粗心,或者窃喜自己的小幸运。
我们像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眼里满是夏日的热情和对未来的期望,丝毫没有注意学校的大门已经悄然关上,还加了一道隐形的高墙。
我们挥手说再见,但再见真的还能再见吗?至少几年过去了,我们再也没见过,哪怕只是一次小小的偶遇。
总会想起那次分别。
那次的分别其实并不刻骨铭心,没有“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的优美,没有“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的深情,没有“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的豪迈,没有“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的凄楚,亦没有“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的'悲哀。
那次的分别很平淡,平淡得如同每天做的作业,每天吃的饭菜,每天说的话。但即使那次的分别如此的寻常,我还依然还记得,还依然会时常想起。
总会想起那次分别。
那时的我们笑容明媚,好像明天就能见到,但一别就是几年。也许多年之后,我们还会再见,只是我们再也不是原来的我们了。
时光用它粗粝的手摩皱了我们的彩色童年,也摩去了我们的稚嫩真情。我们随着时光的脚步飞奔,夹杂在人海中变成了不快乐的大人。即使坐回到曾今的教室,也是回不去的春暖花开。
那次的分别很简单,简单到只是两个字,却将我们永远分开。记忆中的你还是向日葵的摸样,仰着笑脸向着太阳,偶尔会有点莫名的感伤,还会悄悄帮我把桌椅擦亮。
总会想起那次分别,总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那时的我们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风在树梢鸟儿在叫,岁月静好年少的美好摸样。
多么希望时光能倒流一场,瀑布的水逆流而上,蒲公英恢复伞的摸样,子弹退回枪膛,我交回录取通知书,重新坐到你身旁,一起手拿书本,笑意荡漾。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摸样。
我读书的时代正是胶卷拍照盛行的年代,拍照的成本高、机会少、成像难,每次拍照都会郑重其事、穿戴得体,务求留下的每一刻都是美好和经典。如今数码拍照手段多、成本低、很便利,但我总会想起那张胶卷冲晒的旧照片……
照片中的外婆单手叉着腰,腆着肚子站立,十四岁的我挽着她的手臂,依偎在她身旁,我们俩都咧着嘴笑,红光满面,精神抖擞,背景是新开张的食品原料店,是外婆家的楼下铺面。
那一天,外婆特别高兴,一辈子靠带孩子当保姆的她把居所的临街门面租给别人做生意,自己搬到阁楼上蜗居,她不觉得委屈,她很高兴,她每个月微薄的收入又有新的进账。今天店铺开张营业,她一直念叨着:“我可以给钱你花了,看病也能自理了,不用摊开手板问人要钱了,不用给女儿添麻烦、成负担了……”我总是直接打断她的话:“你有钱就自己放好,买爱吃的,一把年纪还想着别人,我长大还要赚钱给钱你花呢,你养好身体等着!”外婆听了,眼睛放亮,生活又有奔头和希望了,她把腰挺了挺,站在铺面看热闹,我亲昵地挽着她,一起感受开张的喜庆。
过了一会儿,店铺老板拿了照相机出来,要记录这开心喜庆的场面,见我们婆孙站着,也招呼我俩合照一张。外婆仔细弄了弄鬓上的碎发,拉直了衣角的褶皱,单手叉着腰站好,说了句:“牙不好,笑不好看。”我挽着她,把身体紧靠着她,鼓励她开心地笑,相机定格的那一刻,是我们的第一次合照,外婆笑得那么舒坦和神气。
后来,老板聊到他的一个澳门朋友,又说起了澳门的情况,外婆听得可入迷了,偶尔还插上两句话,以前,她曾跟随她父母到澳门避难,虽说是“劫难”,毕竟是一家人平安在一起,总是亲密且幸福的,那段往事,她总是用无限留恋的口吻反反复复地叙说,今天又再勾起她的向往之情。我立马向她表态:“等我工作赚钱了,就带你去澳门旅游,你来带路,指给我看你当年去过的地方。”她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地说:“恐怕变化太大了吧,我可能都认不得路了”,过了一会儿,她又憧憬着说:“那也说不定,我应该还认得路的,对的,会认得的!”过了一会儿,她又总结性地说:“今天起能收点店铺租金,以后可以跟你们到处去看看,也好。”看着她的笑脸,我有点心酸,我多想快快长大,我多想她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最后,我和老板商量,今天拍下的婆孙合照要给我胶卷底片,留个念想,仗义的老板过几天就把照片洗好并奉上底片。
外婆终究没有再去澳门,小店面过了三年也被弃租了,只有我俩灿烂、亲密、充满希望的笑容定格在那张过塑的旧照片里。外婆去世前都没有离开过江门,而那张老照片则被我随身带到许多地方,成为我心灵的慰藉。每逢佳节倍思亲,我总会想起那一张照片,那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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