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很喜欢画画到处涂鸦,妈妈就送我上了美术兴趣班,5岁那年参加全国比赛获得了一等奖,那个时候我的兴趣可高呢!星期天风雨无阻的去参加学习。随着课程的提高老师就开始教授美术基本功的训练,天天画对着石膏模型进行素描临摹。这时我感觉学习越来越枯燥、乏味,也没了精神。上课马马虎虎,回家也拖拖拉拉,敷衍了事进步也不大。
有一个冬天的晚上,我画到很晚我的画画作品也没有画完,妈妈非常生气,严厉的对我说:“如果你怕艰苦,不能坚持,那么你就不学了吧。”我撅了撅嘴,毫不在乎的说:“哼!不学不学了。”双方剑拔弩张,妈妈顿了一顿,将我拉到沙发旁边坐了下来和颜悦色的给我讲了一个宜昌历史名人欧阳修的故事,欧阳修曾任夷陵(今湖北宜昌县令,他小时父亲去世了,家里生活十分困难。他的母亲没钱买笔,就用芦苇杆在地上写写画画,教儿子学习。欧阳修也十分刻苦读书。后来中了进士,文章名冠天下。唐宋八大家中的宋代六家,其他五家差不多都出自他的门下,其中就包括大名鼎鼎的苏东坡。听了这个故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人的成功都是他长期坚持、刻苦努力的结果。”我想到了多年来不管刮风下雨还是烈日炎炎,妈妈都送我去学画画,当时我的心里感到十分惭愧。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从那以后我学画画就更加用心了,又多次获得了全国和省市美术比赛的奖励。去年暑假爸爸妈妈为了增长我的知识面,还专门带我到武汉去参观了湖北省博物馆,欣赏到了很多古代精美的艺术品呢。
在一生中,我会遇见很多人,他们匆匆路过我的生命,成为我心中的一幅幅风景,黑白或彩色,他们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可是你,妈妈,却是我一生中的守望者。
还记得吗?你在雨中伫立,那白色的衣衫与红色的伞,是印在我心底难以磨灭的风景。
我去绘画比赛那天,你病了。比赛场地不算近但也不太远,我想自己走着去,于是好说歹说你才同意我独自前去。可就快出门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这下你说什么也不干了。“那么大的雨,你又要拿颜料画笔什么的,怎么行啊?”你用沙哑的嗓子这样对我说。妈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带病还冒雨送我呢?
走在路上,我想替你拿伞,毕竟你是病人,可你却坚决要自己拿,“你拿伞的话和我不送你有什么两样?”我拗不过你,只好将伞交给你。雨很大,我却一点也没有淋湿。走在我们前面的两个人也是同撑一把伞,他们怎么都有一半的身子湿了呢?我转头看你,原来你把伞向我这边靠着,我轻轻将伞推往你那一边,可过一会儿你又将手中的伞向我这边倾斜。你看着我疑惑的眼神忙说:“这把伞太重拿不稳。”这是一个多么拙劣的谎言啊,却又那么的`美丽动人。妈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是故意的却装作无心呢?如果是真的又为什么明知拿不稳还硬要帮我撑伞呢?
到了考场我看见有些家长也送了过来,他们都不停地在叮嘱孩子要怎么怎么样,而孩子们都不耐烦地挥挥手就进了考场。你却什么都没说,事实上从我们出发开始就没有多说几句话,几乎一路沉默。你说过怕传染给我。我走进考场后回头看,却发现你并没有走开,你朝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对我笑了。妈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快点回家呢?为什么我看见你的笑心中顿时充满力量?我想我明白了,都明白了……
后来我在主题为“爱”的绘画比赛中画了这样一幅图画:在一片灰暗中,一个撑着红伞的人在笑,她的身上有滴下的水珠,白色在灰暗背景中显得格外亮,而红色的伞又让这幅在雨天的画显得带着些暖意。我给它取名为《风景》。
是因为爱吧,你带病冒雨送我去考场;是因为爱吧,你把伞向我倾斜;是因为爱吧,你既怕传染给我又想为我加油鼓劲;是因为爱吧,我看见你的笑容才会感到一种温暖的力量……
那是我心底的风景,火红的伞就是你那热切的心;滴水的白衣则是你爱的雨露,对吗?
这是留在我心底的一幅,爱的风景……
漫步于姑苏城的石桥流水间,看着或闻着那青瓦白墙的庭院里传来的阵阵香气,眼前总会浮现那抹忙碌的身影。
正值暮春,万物复苏,给人们以生机之感,走在熟悉而陌生的巷陌之间,被一缕熟悉已久的桂花香吸引。抬头时,已站在阿婆的院前。
院子里满是阿婆精心呵护的桂花树。枝缝肆意生长,在绿叶的掩映下,时不时冒出几朵淡黄色小花,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黄色,如同一轮明月散发的黄晕的光。小花在绿叶间躲躲闪闪,宛若正值青春的羞涩的小姑娘,她的美,是只许阿婆欣赏的。
犹记年幼时,阿婆曾搂着我叙说她和桂花的情谊是早已深埋下的。迫于生活,阿婆自小便学会做桂花糕,以此补贴家用。她的青春是在浓得化不开的桂花香中弥漫开来的。
直到现在,正在经历花样青春的我才开始有点明白阿婆的青春。我一直以为,青春是需要绽放的,要活出自己的个性,要经历欢喜、悲痛、叛逆的,那才叫青春。然而,阿婆的青春显然不同于我们的青春。有一条新的花裙子便可以兴奋上好几天,细致地打理好家中所有家务,以及不辞辛劳地制作桂花糕,为自己能担起家中一份担子而满足。这是不同的两代人之间不同的青春,阿婆的青春多了一份责任。
踏入门槛,便看见了忙碌着的阿婆:头上包着一方蓝碎花布,丝丝沾在额上的银发尽数叙说着她的沧桑。围着围裙,略微下弯的背使她显得那样吃力。多少年后的阿婆依旧坚持做桂花糕,刹那间,我仿佛又看见阿婆伏身于石寨前,把蒸熟的米粉、糯粉、熟油、提糖拌匀搅合,然后轻轻压入模具。蒸、擀、匣、刀切后,便盛在盘子里,洁白如玉的桂花糕氤氲着淡淡的桂香,融入口中,清甜爽口,细腻化渣。这就是贯穿了阿婆整个青春的桂花香。
如今的阿婆早已青丝变为白发,但她依然坚持着做桂花糕,坚守着一份青春时期便已坚守的责任。
微风拂来,吹起淡淡的桂香,桂香中弥漫着阿婆的青春。
“轰隆隆!”那声巨响使我从睡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完全清醒,回音还在我耳边萦绕,紧接着又是“隆隆”的响声。
我开始明白——是打雷了。沉闷的雷声中还是能清楚地听到我房间的开门声——是母亲。她急忙走进来拔去我床边的插头,又缓缓俯下身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习惯母亲进我房间时假装熟睡,我喜欢静静地看着母亲的一举一动。她看了我良久,才起身离去。黑夜中,我依稀想象着她那单薄的身子。
沉寂,死一样的沉寂。窗外树愈停却风不止,不时还一闪一闪的。白光中,可以看到树枝摇晃的身影,像魔鬼一般,张牙舞爪地向我伸来。我屏住呼吸,感觉空气都足以让我窒息。血腥的风放肆地嘲笑,仿佛电影情节中横尸遍野的大街。我心中极度恐惧,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的,即使吓得出冷汗,还是不敢随便乱动。
终于,我经不住这样的夜,于是打电话给隔壁房间的母亲,让她来陪我一起睡。很快,她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心疼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赶快睡觉吧。”我点点头,睡下了。母亲没有离去,也随即睡下。但没过多久,她又小心翼翼地起来,大概是以为我睡着了。我以为她这样就要离去了,心生了一种厌恶。却没想到,她是看我房门的窗子是否关紧了,检查完毕后才放心地来到我身边,扯了扯被子,安然入睡。就这一次,也是第一次,是我看着母亲入睡,那么温柔那么祥和,嘴角扬起一丝幸福的微笑,就像个孩子一样。
那夜,我睡得很好。房间中,至今还余留着那叫“母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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