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客怀着甜蜜的希望睡熟了。
第二天中午他在打扫店铺,忽然,进来一个瘦小的老头。凡卡一眼就认出了是他的爷爷。凡卡交到:“爷爷!”一下子扑进爷爷的怀里。一个声音传来:“叫什么叫?”老板咆哮着走过来;对凡卡吼道:“还不去干活!”他看到凡卡不动,走到凡卡面前抬手准备打他,这才看到有一个人站在那儿,老板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温柔的问道:“亲爱的顾客,您要擦皮鞋吗?”凡卡的爷爷说:“不擦!我只要把我的凡卡带回去。”老板生气的说:“你是谁呀?想把我的学徒带走?”“我是他的爷爷!难道不行吗?”老板没办法只好让凡卡跟爷爷回去了!
到了乡下的家,凡卡翻箱岛柜的找东西。爷爷好奇的问凡卡:“你在找什么啊?”“我在找我给您写的信呀。”凡卡说到。“什么信?我什么时候收到你的信了?”爷爷说。凡卡说:“没事,我也一定会像信上说的那样给菲吉卡放羊的。”爷爷笑呵呵的走到凡卡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凡卡;“好孙子,给你最喜欢的金胡桃!”凡卡兴奋的接过去,他将金胡桃分成了三份,给了爷爷一份、泥鳅一份、自己一份,高兴的吃了起来。
晚上,凡卡和爷爷怀着高兴的心情睡熟了,泥鳅在旁边也睡着了。
“喂!小兔崽子,敢在我没在家的时候睡觉!”老板怒目圆睁,面黄肌瘦的凡卡便打,“还不快去干活!”
于是,凡卡只好去干活了。只见凡卡熟练地拿起一把扫帚,扫起地来。要是在往日,凡卡早就趁老板不注意就偷会儿懒,但是因为那封信的缘故,凡卡并没有偷懒,又打了一盆水,用抹布擦了擦窗户,用拖布把地拖得干干净净。
在店中干活时,一个胖伙计傲慢地说:“凡卡,给我弄点茶叶来。”凡卡知道,伙计们又叫他去偷老板的东西,凡卡左右为难,如果偷被老板打,如果不偷被伙计打,凡卡的心里是多么的紧张矛盾无助而又害怕啊!过几天后,凡卡的额头上又添了一道新伤疤。
凡卡再也忍受不了了,一个趔趄奔到了外面。谁知,迎面撞上了一个马车,里面是醉醺醺的邮差,邮差见到凡卡破口大骂:“你到底会不会写信?你不写清地址,叫我怎么送?”随后,邮差便把信撕了,凡卡急忙去捡那些被邮差撕毁了的信,可惜只捡到了一半。
第二天,人们看到了躺在雪地上的凡卡。有人说,他是被毒打悲伤至死。也许此时他正在和爷爷,一起飞向梦想中的天堂……
第二天早上,凡卡睡过了头儿,老板看见他还没有起床,就一把抓起了头发。用力一扯。凡卡突然醒了。马上给老板道歉,就干活去了。虽然老板没有用锥子扎他,但是他的一日三餐被取消了,凡卡双眼里含着泪水,无奈的工作了。在工作的过程中,他突然想到交给爷爷的那封信,拿着信偷偷溜走了,他很幸运老板竟然没有发现,到了邮件箱旁边,他竟然不知道怎么放,正好旁边有位叔叔,他走过去问:”叔叔这邮件箱怎么放啊?“叔叔上下打量他说:”你要寄给谁啊?“凡卡认真的回答说:”我要寄给乡下的爷爷。“叔叔轻蔑地对凡卡说:”穷小子,写封信你不贴邮票,不写地址,谁知道你寄给谁啊?“说完就用手撕了那封信,凡卡很伤心的说:”我的信全被撕了,怎么办啊?“凡卡由于伤心过度,昏倒在邮箱旁。路人过来看了看又走了,只有一位好心人把凡卡抱了起来,四处打听他的家。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打听到了,把他送到了鞋铺问老板:”这个孩子是你家的吗?老板说:“是我家的。”好心人把凡卡送到老板手中就走了。老板急切的说:“谢谢。”老板把凡卡“啪‘的一声像扔东西一样,扔在了床上,凡卡被摔醒了,他赶紧站了起来给老板道歉。老板问:”你怎么在一个人的手上?“凡卡一五一十的说:”我是去寄信,突然昏倒了。之后的事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老板没有再问之后的事,拿起皮带使劲抽他,一边抽一边说:”你不在家好好干活,还偷偷溜出去。“凡卡抽噎着干活去了……
有一天,老板去让他去买东西,那天正好是下着雪,寒风呼啸着,很恐怖,凡卡就赤着脚,穿着的单薄的衣裳去外面买东西,走着走着,他感觉很冷就蹲在墙角里,慢慢的,凡卡颤抖着,嘴唇发白,脸冻得发紫,他的脑子里只有一种东西——爷爷的笑脸,想到乡下快乐的日子就要到了,就快回到爷爷身边,凡卡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在寒风的高歌中倒下了。他死了,但是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过了一个钟头,凡卡怀着甜蜜的希望睡熟了。他在梦里看见一铺暖炕,炕上坐着他的爷爷,耷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泥鳅在炕边走来走去,摇着尾巴。读完信后,爷爷心酸的擦干眼泪,准备去接凡卡……
两个钟头过后,老板娘的皮带打醒了凡卡甜美的梦……
九岁的凡卡醒来,用他那脏兮兮的手揉揉眼睛,才发觉到老板娘正拿着皮带瞪着他。他知道,这说明他又要挨打了。老板娘有揪着他的头发,把它拖到院子里,一边拿皮带抽他一边说:“你这个小偷,为什么偷我的墨水和钢笔,投它们干什么……”“哎呦,哎呦……”一声声惨叫真叫人心疼。凡卡被打得遍体鳞伤。伙计们揪着他的头发,让他为客人擦鞋。他忍着身上的疼痛,一点一点的认真的擦着。
晚上,老板给了凡卡一小块发了霉的面包,没等吃呢,就被他家刚领来的一只恶狗抢走了。他小声说:“真倒霉,连狗也欺负我。”没饭吃,他只好到过道睡觉了,冬天的天气很冷,地面像冰一样的凉。凡卡蜷缩在过道里,冻得浑身发抖。泪水不住的从他的眼中涌出来。不知过了多久凡卡哭累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因为过道太黑了,所以过路人都是踩着他过去的,这一点他一点也没有察觉。刚睡着没多久,老板家的小孩哭了起来,凡卡赶紧起来哄他。屋里传来老板娘的叫骂声。那边传来伙计们的打鼾声。凡卡的眼泪有一次流了出来。
就这样,小凡卡白天受人虐待,就连晚上睡觉都不得安宁。
两个月后,爷爷并没有来接凡卡。凡卡收到爷爷去世的消息他哭着光着脚跑到街上,他绝望了,因为他知道再也不会有人能将他从“监狱”中救出来了。凡卡感到很疲惫,走在大街上,他永远的倒下了。
凡卡梦到了爷爷耷拉着腿,正在念他的信,可是现实中爷爷是不可能收到信的。
过了很长的时间后,老板回来了,他看到凡卡正在作台上睡着了,于是就很气愤,他揪起凡卡的头发,就往外面拖,也不看凡卡怎样了,凡卡被拖到了院子里,他连棉衣和靴子都没有穿,冻得直发抖,老板才不管他这些,拿起皮带就往凡卡身上打,凡卡的身上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但凡卡也很痛。过了一会,老板打累了就不再打了,可凡卡已经全身都是伤。老板对他说:"你今晚就给我在外面好好想想,不准给我睡觉,你要是再敢睡,我就拿皮带打死你。"
凡卡站在外面,北风呼啸,又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这场雪连着风把人都能刮跑,而凡卡他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全身上下都在发抖,在这么冷的天中,连一件棉衣都没有,这多可怜啊!在这个时候,凡卡流下了一滴眼泪,他又想起了爷爷,他渴望回家,可是,这再也不可能了,因为凡卡在留下这滴眼泪后就死了。他被这寒风大雪给冻死了,他再也看不到他亲爱的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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