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
嘴角慢慢上钩,勾出一个半圆有好看的弧度,眼睛弯成了一个月呀,又好像一座小桥,闪闪亮亮的,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你的微笑,自信的微笑,就这样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这笑容,真甜,将心中的小座冰山消融,融成一滩软软的水,那水,绵绵的',柔柔的。
欢笑
“咯咯……”一阵清脆的声音悠悠入耳,你笑靥如花,明媚的如一株欣欣向荣的向日葵,是那样灿烂,有那样舒心。你扬起骄傲的下巴,看着那幽蓝的天空,眼里闪过一丝哀怨。马上,又是一张明朗豁然的脸庞。你是喜欢看天的女孩,你总是高傲仰起头,你就是你,就是固执的不肯低头,倔强的不肯认输。于是,我深深将你放在我的脑海里。
大笑
在追逐奔跑吵闹时,一个个滑稽的动作引得你哈哈大笑。你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笑容夸张的铺在脸上。你弓着背,捂住肚子,笑的喘不过气来。这份快乐又传递给了陌生人,熟人,一些很少笑的人也跟着你笑,还有的人,笑的挤出了眼泪,这份笑容,又匿藏了一缕感动。
你的笑,感染了我,你的回眸一笑,让我记住了你,让我知道,其实人生还有这么美的一面,让我知道了人生的价值,让我珍惜未来,踏实现在。
三十年前,我还是个懵懂的少年,与同龄人没有什么两样。我与父母住在一起虽然谈不上锦衣玉食,但也比下有余。我一向还算上进,凭着自己的努力在一所知名的学校读书。父母都很疼爱我,我也鲜有叛逆的行为。亲友都很羡慕,我也颇为自豪。
一天,学校临时开会,我们便提早放了学。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如同脱笼之鸟,自然不愿再重新钻入那个叫“家”的笼子——至少当时我是这么想的.。约上几个玩伴,便一起出去找点乐子。时间一晃而过,等我意识到天色不早的时候,自然过了七点。冬天的月亮总是升的那么早,照得四下一片惨白。我匆忙打开手机,发现已有无数个未接来电了。我害怕听到父亲的责怪,连忙关了手机,骑车回家。终于到了家门口了。我习惯性地翻起口袋,去找钥匙。一个,二个,……奇怪了,翻遍了浑身的口袋,也没能找到。书包,对了,一定被我随手丢在了书包中。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阵猛翻,然而,一无所获。我不相信,一遍又一遍地查看了可能有钥匙的每个角落,却终是徒劳。望着那扇不算厚重的大门,残酷的现实告诉我,真的进不去了。
父亲出差了,母亲还在上班。若是钥匙还在我身上,今日贪玩之事便可遮掩过去。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我不甘心地拿起了手机,开机,拨号。电话中熟悉的“嘀,嘀”声在我耳畔响起。我似乎希望电话永远不要通,世界就停留在这一瞬间,当然,这并不可能。电话通了,我声音略带颤抖,告诉母亲我被困在门外的窘境,母亲听了,没说什么,便挂了电话。莫非母亲生气了,不愿回来帮我开门?还是……我胡思乱想着,等待永远是漫长的,不知过了多久,在我的脑海中仿佛是一个世纪,母亲回来了。我偷偷地瞥了瞥母亲的脸色,还好,不算阴沉,母亲帮我开了门,把钥匙交给我,说:“拿好了,别丢了。下次别贪玩,早些回家,我还有事,先走了。”在我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便匆匆而去。
孩子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母亲宽容非但没有使我痛改前非,反而变本加厉。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迟,甚至彻夜不归。我沉迷于现实的、虚拟的、高级的、低端的各种游戏。当然父母不知道这一切,父母晚上都不在家,一旦我不再自觉,原有的平衡便宣告打破。然而,纸包不住火,母亲一日上班,忘带了东西,过了许久方才想起,便回家去拿,然而家中灯火俱无,一片黑寂。母亲以为儿子已经睡了,虽然似乎早了点,或许儿子今天身体不适吧。母亲蹑手蹑脚进了门,拿了东西,轻轻地走进了我的卧室,想看看我是否有些不舒服。当然了,房间中是不会有人的。
东窗事发了。父母接连盯了我几天,既有凶声厉气的斥责,也有苦口婆心地说教。起初我还算乖了几天,每天一放学便回家,认真学习,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易,我终究没能禁得住诱惑,又走上了歧路。当然,还是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我又被抓了个现行。
接下去,便是我与父母的争吵,冷战,想来不足为外人道也。成绩单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终于让父母寒心了,他们无心,也无力再管教这样曾经那么听话的儿子了。渐渐地,从父母有意或无意的言语行动之中,我发现,这个家已不再欢迎我。
终于,我成年了。父母按照我的要求,给了我一笔不算菲薄的生活费,便不再管我。经过了几年不堪回首,我终于痛定思痛,重新来过。这些年来,我有过失败,有过碰壁,看过青眼白眼,也晓得世态炎凉。不过,即使在我最落寞潦倒的时候,我也没有动过回家的念头。我知道,我没有颜面去见父母。时至今日,我总算小有所成,薄有几分家产,我想,是时候去见我的父母了。
我回到了那扇老门前,正如三十年前一般,我没有钥匙。我轻轻地叩了叩门,除了一些积年的尘灰应声落下,便再没有回应了。我拿出手机,凭着印象拨通了那个曾几何时极为熟悉的号码。“滴,滴”的声音再次响起,与三十年前相反,我是多么希望有人应答啊。耳畔,一个女声响起,“您的拨号是空号,请查实后再拨。”我不相信,我不甘心,我如同三十年前寻找钥匙一样,反反复复搜寻我记忆的最深处,想获得些许蛛丝马迹。同样的,只是徒劳,我问了问街坊邻居,原来父母早在我离开之时便另觅住处了。是的,他们不愿面对这片伤心之地。我站在老门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儿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然而,每一个画面都如一根针一般,刺扎着我的心。
三十年前,我丢失了这扇门的钥匙。然而,在这三十年中,我却渐渐丢失了我心中那开启通往家的钥匙。我这道,这是一把无比珍贵的钥匙,无论如何,也再也买不到了。我多希望有人能像三十年前一样,提醒我拿好钥匙。然而,不复可得,我的钥匙,丢了。
打开陈旧的书本,一片金菊花瓣散落在地上,我仿佛嗅到了金菊的苦香,桃李的芬芳和旧日的过往。你可能不曾知道,在与你相处的短暂的一年中,你对我有多重要。
与你初遇,在秋。
开学季,你抱着教案走进教室。我抬眼,你的微笑点亮了一方天地。“我的名字叫——”你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大字。“我这次担任大家的语文老师,希望日后可以多多指教。”我知道,在同学们的心里,你更倾向于一个知心的家人,而不仅仅是老师。回忆和你一起走过的这一年,你化成和丽的阳光,照亮我成长的道路。
与你相知,在夏。
那次,我和朋友争执,最后不欢而散。接下来几天,我郁郁寡欢。慧眼如你,终是发现了我们之间的矛盾。在春风醉人的午后,你带着我的朋友,向我款款走来。你和我们一起梳理想法,帮助我们重归于好。你微笑道:“中学时代的友谊是最纯粹而深刻的,一定要好好珍惜!”那一刻,阳光细碎地映在你的面庞上,光暖得恰到好处,不刺眼而暖人心。
与你深交,在春。
我依然面朝着太阳前进,却再一次跌入身后的阴影。你借走了我正在读的《呼兰河传》,几天后,一片金菊的花瓣标本,用古香浸润着祖父园子里的'一草一木。空白处,娟美的字迹写道:“从祖父的园子里,你看到了什么?”随着祖父园子的荒废,伴着呼兰河的哀歌,萧红成长了,而我也不再是小孩子了。你可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与你离别,在秋。
你终是不肯带给我一丝一毫的愁绪。你告诉我,既然选择了高山,就要勇于攀登;既然选择了大海,就要勇于面对激浪;既然选择了目标,就注定要风雨兼程。在最后的几天相处中,你的微笑让我明白,你对我的影响已不局限于教室那一方天地。你的微笑,让我记住了你。
如今,我更上一层楼,极目楚天舒,你原路返回,粉笔写春秋。舟已到岸,山高水长,这一程,山水相逢,师恩永念!
冬天天亮的时间总比其他3个季节来得短,下午四五点就在天空蒙上了夜色。放学铃声还是像往日一样如悦耳的百灵鸟的叫声传入我们等得急切的心里。然后一个个欢笑着理起书包走出班级。
带着对回家的急切,我在积成冰的雪地里奔跑起来,然而在红灯的地方,我急忙”刹车”,可一个没踩稳滑到了。直直的栽向了雪堆里,可出乎意料的'是,正中我小腿的地方有一个凸起的尖冰。
血缓缓的从裤子映出来,在白雪上染上了一朵“红蝴蝶”。疼痛的感觉顿时冲进我的脑门,紧接着眼泪就花花地流出了眼眶。寒风吹过我瘦小的身子,意外的凄凉。
正在我无助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看见了希望的曙光——你洋溢着雪地里最灿烂的笑容,一股冬日里的阳光的暖味。你用温柔的女声问道:“同学,你怎么了。”我没有说话,只是为小腿的疼痛不断哭泣。你笑意朦胧的脸上拧起了凝重的思绪,担心中的询问我:“站不起来吗?”我点点头依旧不语。于是你麻利地将自己的书包脱下,转背在胸前,然后小心翼翼的扶起无力的我,让我尽量挨着你。于是你又一次展开了你那暖人的笑颜来安慰我,给我希望,给我帮助;“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你的语气是一种坚决而同样又是那样善良。
雪地里,两个女孩踩着一脚深一脚浅的步伐,艰难地行走着。我死死地压着这个与我毫不相识却笑的如此温暖的女孩身上。你的微笑渐渐侵入我的灵魂,就像在血液里开了花朵;你的微笑悄悄融入我的心灵,似愈合伤口的良药;你的微笑深深记入我的脑海,似乎挂在冬日里的一轮温暖的太阳。你带给我的不只的是感动与感触更多的是温暖。在这个寒冷的冰天雪地的冬季。让我不再寒冷,让我渐少了腿伤的疼痛,让我记住了你沁人心脾的那张笑脸。
妈妈急切地打开门,筋疲力尽的你将我交给了我母亲。我感激地叫住离开的你:“谢谢你,同学!”你回头看向我,咧开嘴,露出雪一般的牙齿。你没有回答,只是以双唇上扬30度得微笑回应我,给我冬日里,最温暖,最灿烂的印象。你的微笑出现在我最无助的时刻,晕染在那一色的白雪里,你的微笑是我们缘分的相连,那一季的回忆。让我记住了你。
那个冬天,你用微笑给我勇气;那个冬天,你用微笑给我希望。那个冬天,你用微笑让我记住了你。
雪花依旧舞蹈着,冬日的阳光升出美丽的脸庞,那个与你相识的十字入口,一个女孩似与我家完全相反的一边走了过去,你带着那抹温暖的微笑,走向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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