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想着《雪国》也许很长,也许像那本字母密密麻麻的“TheHungerGames”,也许像我仍然没有勇气翻开的《百年孤独》,可是它只是一百二十一页的中篇,也许只能算作短篇,显得小而且可怜。
它的名头我都忘却了,漂亮的封皮在两周前扔进了纸篓。我知道川端康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只是人都崇洋媚外,日本作家的名字好像很难从大脑皮层剔除。我看到很多人讲它如何浅薄、如何无味、如何零碎得像一篇读书笔记。午后或者夜晚,我总是忍不住一点一点地读翻译过来仍然带着一种温柔的气息的字,想着川端在写这样的句子的时候,会否露出柔软的笑。
这一年几乎都在念小说,美国人写的永远最好看,读下来好像吃了一大盘加了好多洋葱炒的小龙虾,又辣又在手指尖上盘旋很久。比起来,日本人写的东西总是淡,即使是那个在我的书柜里占了一大块的东野圭吾,讲死人的时候也像白开水一样,寡淡而透明。可是他们永远最柔软,也最能在一个人的时候打到心底去。川端康成是个很典型的日本作家,我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习惯了在零碎的思绪里感知某些与我的想法相通的东西。我觉得很好啊,像读塞尔努达的诗一样。《雪国》是我至今念过的最美的小说。啊,也许红楼梦也是吧,可是它好长,我没有勇气看完。
文中的各种人物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最平凡、最普通的平民形象,包括***猪的、打铁的、剃头的、卖馒头的、耍猴的、喊丧的、卖豆腐的、传教的、形形色色的人物,作者真正还原了这些平凡小人物的日常生活,关注他们日常琐碎生活中的精神世界,从底层民众的角度书写了一种平民的孤独。
孤独这一略显矫揉造作的词并不是知识分子、精英们的专有,平凡的小人物同样在心灵深处存在着孤独,像杨百顺,为了逃避孤独,他不断的改名为杨摩西、吴摩西、直到罗长礼,这其中包含的辛酸和无奈,可以看作中国底层民众悲怆命运的缩影。孤独虽然是一种主观感受,但是与中国传统文化中对知己伯乐的渴求也是密不可分的。在文中“孤独——寻找一一寻不得一一孤独”似乎成了一种不可改变的轮回,为了“说得着”,主人公不停地苦苦寻找,蓦然回首,那人却已不是以往的那人,于是又陷入了孤独的深渊。他们不断寻找,想要跳出这个轮回,找到一个“能说得着的人”,最终却总也逃不过宿命的力量。“孤独”是引发寻找“说的着”的原因,而“说不着”又唤醒了内心的孤独,主人公一生的漂泊都是在这个圈中,拼命奔跑,却总也摆脱不掉,在寻找的过程中品味着人生的孤独。
书中精神世界最丰富的人可能就属传教的老詹,他没有妻儿,只有花费一辈子发展起来的八个半不诚心的教徒,但是至少他还有信念与执着。而信仰的缺失,造成的.伤痛无法抚慰,只能任由自己不爱该爱的人,压抑,沉默,爆发,再次压抑,在沉默中爆发,在沉默中灭亡。
“出延津”与“回延津”之间历经百年,三代人的拼命挣扎、寻找,形成了宿命式的循环。“一句话”是一个象征符号,一个需要解开的密码锁,为了摆脱孤独,吴摩西离开了这个地方,为了摆脱孤独,牛爱国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死,我们害怕;即使碰到了它的衣角我们也惊慌不已,所以我们尽可能地远离,希望一直不会在某个转弯路口,碰见它。
生,我们留恋;在年轻时,我们忘却关注这个世界;年老后,我们多想一直睁着眼睛,多想看看这我即将远去的花花世界。
可人总是这样,在失去之时才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珍惜眼前美景,只留下唉声叹气,抱怨当时的无知。
文中作者在兰亭集会上心情愉悦,此时的他却突然领悟到,快乐时光的短暂。“死生亦大矣”表明了王羲之对人生的眷恋和热爱。我想每个人都期望“好景常在,好花常开”,王羲之也不例外,他也想留住现在,尽情地享受在“生”的乐趣中,和志同道合的人畅谈志趣抱负;可是同时代有的人却随着自己的性情、爱好,不受拘束,放纵无羁的生活,这是他们所追求的。当他们沉浸在自得、愉悦时,衰老却在背后不知不觉地到来,于是,人们感叹人生无常。有心智生活的作者更是感到悲痛,他知道只有珍惜此刻的生命,因为他无法改变下一刻的事态变迁。
对人生的倔强执著,对死的厌恶排斥是人所共有的'感情,我们痛恨时间的一去不复返。哪怕是回头看看走过的足迹的机会都没有,它无情地朝着没有尽头的终点走去,一路上,留下多少人伤心的泪水,痛苦的***,它也不闻不问,只是冷酷的走着,把我们甩在一边。
为什么人会有生老病死?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掌控命运?好想永远停留在此刻,这幸福的瞬间,然后把所以令人烦恼的东西都赶走,只留下美好的。
但我们只有无奈地摇头。
有所观察、品味、感悟,就足可充实我的人生!
我重读《雷雨》,依旧对他二人颇有感触。他二人便是曹禺最先构思出的角色,周蘩漪和周冲。
周蘩漪。她疯了,不断地有人说她疯了,周朴园,周萍,读者,最后她真的疯了。作为妻子,她背着丈夫偷人;作为继母,她与儿子通奸。她辛辣,她尖锐,她魅惑,她也勇敢。她无视那些所谓的“金科玉律”,冲破道德的枷锁,违背人伦。是谁迫她如此这般?是那死气沉沉的周家老宅?是那蛮横专制的周朴园?是年轻男人的气息与诱人的爱情?或许,她只不过是生错了年代。
社会对女性的性爱压抑,专制男人对女人的统制,资本家对劳动者的剥削……这个年代造成了一个雷雨式的人物的爆发,其中就有一个女人叫周蘩漪,其中就有一个男人叫曹禺。
蘩漪的儿子周冲不知为何没有她那动人心神的魔性,他或许是剧中最脱离“雷雨式”的人物。他不像蘩漪,他只是个孩子,有点傻气的孩子。我曾经也大概地看过人艺的话剧《雷雨》。从那时到现在,我一直都惊叹于曹禺大师对戏剧的掌握。他巧妙地将一个大家庭几十年的恩怨情愁浓缩到一天来表现,浓缩到四幕,两个场景来表现。集中的地点和时间所表现的东西却并不单薄,有畸形的爱,突破束缚的勇气,人情的淡漠,世事的坚信和宿命的痛苦。围绕着八个人物,我看到的是整个社会。同时,我也生动地看到戏剧这种文学题材的特点。这部剧作为一个经典,的确是值得每一个文学爱好者阅读的。
我看到了一个罪恶的社会,一个危机四伏的黑暗的社会。但是这也更多的是对世界的一种感觉,不仅仅存在于某个历史某个时期,这也正是我在这个时代去读的时候,还心存理解而不是同情的原因。他表现的那个家庭,那个社会给我一种无路可逃的感觉。周萍、四凤、周冲,还有蘩漪似乎一直都处于一种想要逃离这一切的状态里,他们想要离开,想要摆脱,想要征服。但是他们的痛苦却始终没有出路,反反复复地挣扎,甚至死成为了唯一的解脱。是的,那个社会,那样的生活没有给他们自由,所有的希望像渺茫的迷雾般不能真实地抵达。探索真理的路上他们已经不能忍受,我想这也正是一种无奈的美。曹禺在1977年为自己作品集写后记的时候说:“今天看来,必然有很多缺点和谬误”,然后他谈到没有写一个无产阶级人物,没有指出革命的方向都是缺憾。我却不敢苟同,必定有些痛苦会跨越时代,跨越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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