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马上把她拉过去和老师说明情况。老师马上紧紧地抱着她,焦急地说:姑娘,你真是急死我啦!快点去找医生!说着,说着,老师把她放到椅子上休息,然后把医生找来,医生说没有什么事儿,只是紧张造成的而已。可是老师好像心中的石头只放下了一半,如同妈妈似的在她耳边叮嘱:姑娘,你现在还头晕,先别走啊,老师帮你装水去,乖乖等啊。她看着老师的身影渐渐消失,她不知感到快乐还是忧伤,也许,能有这种温暖的感受她也就已足够了吧。
提手拿起一支羊毫。沾上或深或浅的彩墨,点在纸上,韵出深浅不一的墨迹,散出丝丝启人的墨香。
还记得,记得您那专注的神情,那刚劲的手笔,那伴随着您的悠悠墨香……第一次见您,那严肃不温不柔的脸庞令我胆怯。也依稀记得,在我只顾与新朋友谈天说地,毫不在意那桌上蘸着墨的毛笔已生硬硬地将一张宣纸放肆的吞噬时,那丝墨香成了苦涩,化为您斥责的目光。当我手舞足蹈的奔来给您看我的新作时,我明显感到您那不为之动容的言语之中,有着那么浓烈的墨香,飘进我的心房。
我知道您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师,也不是什么著名的画家。但您那充满刚气与墨香的画作,着实令我钦佩与敬仰。
一起身,一身中山装庄重垂下,虽不比西装贵气,衬衫随意,但真真有一种岁月逝过却还余剩的风韵。头发凌乱的披散着,不长不短,有种强烈的文艺气息。一双宽厚的大手能写得一手刚劲的大字,又能画得一幅洒脱的水墨。不知为何,嗅觉中早已定位——老师身上挥之不去的便是那特有的墨香。那是岁月带给您的勋章——这一抹馨香。
那时的我,喜欢倚在您的椅旁,听您给我讲解水墨的画法。您极其小心的将墨研开,又极其小心的将它研磨。是您告诉我它的灵性。亲蘸那盘中的墨,滑开在我的手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那丝柔和,细腻。突兀的黑色也与肤色结合,形成柔和的色彩比。如此对待墨,我是初次,但这的的确确让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您对于墨的心。我同样知道墨也同样的守护着您。
夕阳的柔光照进窗,穿透水晶般的玻璃映到画纸上,放下笔,一幅模糊的画。画上有位老师,透着幽幽的墨香……我知道,那抹馨香,一直萦绕在我的身旁。
南方的冬季没有雪,只有卷着树叶儿瑟索的寒风。风中,我在街上慢慢地走,忽然在拥挤的人潮中有一个他,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高挺的鼻梁,深沉的眼睛,紧闭的嘴,脸部的轮廓如同大理石雕像棱角分明。头发好长,半遮着眼睛,在风中显得有点凌乱。他身着单薄的黑色长风衣,骑一辆青灰色的旧山地车。我情不自禁地盯望着。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忘不了那双深沉的眼睛和那辆山地车。我世上也真有这样的巧事,几天后,我竟又看见了他那辆青灰色旧山地车,就在我的窗下。我的心莫名地狂跳起来,后来知道他就住在离我窗子不远的那座房子里,是刚搬来的。
于是那处冬天,窄窄的小窗口总有我最爱的风景。每天傍晚,我都呆呆地站在窗前,隔着窗纱等待那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夕阳下,他骑着山地车飞来了,于是我开始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他。等他把车停放在我窗下离去后,我才依依不舍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小小的心灵也随之而去,飞得好远好远,那种感觉像在做梦。
冷清的冬夜我不再寂寞,因为有他的吉它为伴。那是怎样的琴声呵!如泣如诉,美丽而孤独。我总是用心去聆听,常常听得泪流满面,随着他的琴声沉醉在这无尽的黑夜里。如果哪一夜听不到他的`吉它声,我就会担心,他是不是病了?我知道我对他确实有一种感情,纯真而执着。他与我身边的男孩子不同,像一个迷,让我禁不住要去猜,去读懂他。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虽然他没对我说过一句话,但只要每天看见他,听他的吉它声,我已很满足了。
匆匆,寒冷而迷人的冬天在他那宽阔的背景中溜过了,春天来了!
望着窗外春色葱茏,我忽然有一种冲动。于是,我采来一大棒雏菊,用丝带把它们扎起来,轻轻地扎,把我的心也扎进去,细细地打个蝴蝶结,把我的情也系起来。
我难以忘记那个炎热的春天,不像往常那样舒适,太阳干燥而热辣辣地把大地上的树木折磨得半死。
那年,我上五年级,流行性的感冒在我所在的学校迅速蔓延着,有的同学发高烧,有的患腮腺炎,有的患麻疹……
我也难逃病毒的魔爪――染上了麻疹。才一个上午,我的手上和腿上便布满了一个个红红的小点,奇痒难忍。学校请来了医生,让同学们免费打针,我被安排到重点区,打了三天针,可那些讨厌的红点依旧没有消除,而我又发起了高烧!我跑到小卖部给妈妈打电话,我哭着向妈妈诉说着,电话那头的妈妈心急火燎地说:“傻女儿,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回来呀!妈妈马上就来,你等着啊,别哭了。”“嗯,”我应了一声,心里翻江倒海似地难受――妈妈那时正在外婆家帮忙,而从外婆家到我们学校的路程就有三公里远,而且又没有车,妈妈怎么能马上到学校里来?
到了下午,妈妈还没有来,我突然感到有某种东西啮咬着我的心,很痛,我哭了,感到很无助。我懒懒地趴在桌上,忍受着手上和腿上的痛,终于,有同学叫着我的名字:“何思梦,***妈来了?”我欣喜若狂,起身跑出教室,远远地看见妈妈朝我走过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我冲了过去,扑在妈妈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完全顾不了同学的目光。妈妈轻轻地拉起我的手,去和老师请了假,然后带我去医院打针。刚出校门,妈妈就关切地问:“走得动吗?我来背你吧?”“不用了,妈,我走得起,走吧。”我闪着泪花回答,妈妈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想做的事,谁也强求不了。
于是,拉着我的手,一起朝医院走去,到了半路,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一下子就瘫了下去,妈妈马上抱着我,我才没有摔倒。我晕晕地问妈妈:“到医院了吗?“妈妈背起我说:“到了,快到了!”其实那会儿还差一大截呢!已经6点多了,妈妈一直背着我到医院。到了医院,妈妈直接去了打针处,我惊讶地问:“妈妈,不用挂号吗?”妈妈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不是啊!刚才来接你之前,我看到打针的人特别多,我担心待会儿占不到床位,就先挂好了号。”我愣了愣,眼泪又顺着脸滑下来了。
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许,这就是爱吧!在打针的过程中,妈妈不停地帮我捂手:“冷吗?”“不冷,妈妈!”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哽咽了。打完针,已经是晚上8点了,妈妈拦了一辆“的士”,手里提着一大包水果,我很惊讶:“妈妈,你什么时候去买的?我怎么不知道!”妈妈笑着说:“刚才你打针的时候,不然现在买不到了。”“哦,”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到了学校,妈妈把我送到教室,然后摸摸我的头说:“妈妈先走了,好好念书,如果还不好,就来电话啊,听老师的话,要按时吃药啊,妈妈走了!”我觉得那一刻真的好幸福,便低声说:“嗯,妈妈!”“好了,妈妈走了啊!”妈妈说完便走出了校门。我目送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我的心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是春天的小雨呵!凉凉的,赶跑了全身的暑热。那是妈妈全部的爱融成的啊……
丝丝的清香在我的鼻间萦绕着,原来,妈妈的爱在我的心中幻化成了一朵小花,开得那么艳,那么鲜!
老师叫一个同学装水给她,并没有过来。她喝时,有点莫名的伤感,有点莫名的失落,因为她没有看到老师。她为了自己,只好咕噜地把水喝完了。霎时,窗外传来一阵笑声,她看到老师的身影,抹了抹眼睛,看到了她凝重的眼神,老师笑了,她也笑了。不一会儿,她感觉好多了,便去找其他同学,老师马上走过来问她这个那个,她眼睛有点湿润,说她眼睛痛,老师不信,她说她眼睛进沙子很痛所以才流泪的。她擦拭着眼角边的的泪,努力睁大眼给老师看,且说:老师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她憋笑着,并在老师面前如兔子一般,蹦来蹦去的,接着偷偷溜了。老师皱了皱眉头,便让其他同学照顾她。走时,还回头看了看她。
她,就是我;我是个不易泪的人,实在忍受不住,才潸然泪下。
在默默里算着,四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人生中能闲下心来静静品味的,是一缕缕青烟似的飘渺的记忆。记忆里的那束光,你好吗?谢谢你带给我勇气、光明、希望。是你,把我变成永远打不死的小强!是你,把我变成永不畏艰险的蚂蚁!是你,把我变成永不放弃生的希望的人!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句论语一直在我耳边萦绕而起;但是,我记忆里的那束光永不消失!
一个女孩扬起笑脸,踏上自信的步伐,走在漫漫人生路;记忆中的阳光,照耀在她的胸膛,永不消失!——后记
散落樱花的季节里,却闻到了一丝藕香。
已经两年了——坚持吃藕粉,步入初中。母亲总说我脸色差,体格弱。不知从哪儿去做了藕粉,拎回来一袋一袋。我只知道做藕粉要在冬季。想着总需洗偶吧!这冰冷的冬季,即使手上戴着些保护物,也总避免不了渗入皮肤。细想着那些天——母亲总会来很晚,衣裤上沾着明显的灰,脸上也一脸疲倦。她总是很晚回来,手上总抹些油,晚上又很早睡觉。
从来没有帮母亲做过藕粉,享受的总是晶莹剔透的丝丝暖意。即便不到三百六十五天,那么多日子,积累起来,我想粉也很重了,更何况是藕呢!想想现在才意识到这些,总有些愧怍。
每次吃藕粉,母亲总会在旁边问,“味道怎么样啊,自己做的就是剔透,你看买来的有这么好吗!”“嗯!对对对。”我每次都是如此边低头做作业,边支吾着回答。却总没注意到母亲笑靥如花。
难得一次空下来,自己去泡了一碗藕粉,粉溶在水中,我情不自禁地拿起碗,感受一下生藕的味道,细细品味,总觉得一股清新的藕香扑鼻而来。我无法放下碗,感受这种香良久,不舍地将它泡成了,一勺咽下去,甜津津地,一股甘泉直入心田。那香——依旧萦绕在鼻息边,一圈一圈往上漫。
依然有一碗无瑕的藕粉每天放在书桌上,不用去刻意品味,那香就已一圈圈拥着我。这藕粉,让我看到的是母亲可爱的笑。
又是这一缕熟悉的馨香——难忘……
小时候,我经常一年才去奶奶家一次,可就是那样,还令我厌烦不已——一个老奶奶整天坐着折元宝,嘀嘀咕咕地念着听不懂的话,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摸,生怕我弄坏了她的“宝塔”。临出门,便将那一袋袋的元宝交到我们手中,反复交代不许落地,我又是不解又是庆幸地逃离她家。
不过有一样,每次从奶奶家出来,总感觉衣服上香香的,长大后,听人说那是檀香。
有一年暑假,奶奶到我家来,于是那股熟悉的香味又一次造反了我的衣服。
奶奶戴着眼镜,吃力地翻看一本佛经,边读边用织毛衣的针一个字一个字地指过去,念出一串串奇怪的声音。我不知道不识字的奶奶是怎么读的,便问她:“奶奶,这些字你都认得?”
“哦!我认得什么呀!天天听隔壁贾奶奶念的就会了,也不知道对不对!”她爽朗地笑起来,我也笑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识些字总有好处的啊!”爱操心的老太太,我想。
我仔细一看,果然奶奶指的字和嘴里念的根本不一样,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我心生敬意。
奶奶年纪大了,折元宝的手也不如从前灵活,虽然吃力,可依旧用心地把每个元宝都折得棱角分明,再小心翼翼地粘合成塔,用皱纸剪成一朵莲花放在塔顶,边角料剪碎了撒在塔拖儿上。她从年初便开始,年末才完成要分给几个子女家的莲花塔。粗糙干枯的手一年四季操持着、忙碌着,从不放手休息,也从未放心子女。
除夕之夜,我和妈妈去一个称得上烟熏火燎的佛庵里找奶奶,奶奶正缓缓敲着木鱼念着经,她说她不放心不在身边的小儿子,我的爸爸,听说除夕夜祈平安总是最灵验的,说着眼角笑出尴尬的褶子。
我突然想起奶奶房间里的檀香,那是一份怎样的牵挂和寄托?温馨平和令我难忘。我似乎明白了为何老年人大多信佛,那是牵挂和思念无处可去,只好寄托在或许并不认得的经文中,冉冉的佛香里,把一切,向佛诉说……
与您初识的第一堂课,您挟着一本教科书走进教室,然后把书轻轻地放在讲台上。您神情严肃,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教数学,大家可以叫我邓老师。”我仔细地打量您——中等身材,鼻梁高挺,眼睛黑亮,目光犀利,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这是您给我的第一印象。
那时的我很调皮,您古板的教育方式,让我心生厌恶之感。每次上数学课时,我都心不在焉的,这导致数学成绩一向出类拔萃的我在第一次数学测试中“马失前蹄”,只考了70分。您把我叫到办公室,我低垂着头,手揪着衣角,手心微微出汗,脚在地上反复摩擦着,心里唱起了《忐忑》,生怕您给我妈打电话,控告我的“罪状”,一想到妈妈那凶悍的面孔,我就不由自主地害怕了。您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改往日的严厉,温和地为我纠错:“这一题,应该……”您一边讲解,一边把正确的解答过程写了下来,卷子的空白处遍布了密密麻麻的数学符号,直到所有做错的题我都弄懂了,您才让我离开。我心中好生疑惑,您竟然没有批评我。
刚走到门口,您轻声地说:“上课要认真听讲!”不似批评,倒似提醒,似告诫。这时,我脑海里全是您为我讲解错题的画面——您坐在办公椅上,一边耐心地讲解,一边观察我的反应。第一次讲解后见我仍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您只是眉头轻皱,立即重讲了一遍。您的耐心、细致打动了我,也让我放松心情,大胆地提出自己的疑惑。见到这一好兆头,您居然笑了起来,然后一一为我解惑释疑,直至我全部弄懂为止。试卷讲完后,您又选了类似的题目让我做,做完后您又细致地为我批改,当您看到所有的题我都做对了的时候,才露出舒心的`笑容。想到这些,我心中泛起了感激之情。离开办公室前,我回过头对您说了声“谢谢”,您笑了笑,又继续埋头备课了……
回到教室,我心中很不是滋味,要是我平时认真听课,也不至于让您在百忙之中抽时间为我讲解试题,泪水不禁漫过眼眶,划过脸颊。您的行动小而言之,是为了我美好的前程;大而言之,是为了祖国未来的希望。想到这里,我擦掉眼泪,像您一样扎进书山题海中。
从此以后,我上每门课都认真听讲,当我注意力分散时,耳朵总会响起邓老师那轻柔的声音:“上课要认真听讲!”似提醒,似告诫……
啊,邓老师!您就是我心中的那盏明灯,我的生命因您而温暖如春,我的人生因您而繁花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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