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拜读您的大作、过端午节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地为您的遭遇或“下场”感到抱憾。以您的文才武略,后世百代有谁能与您相比?何苦为了一个楚王,而导致……我佩服您的坚强意志:宁可跳进江水葬身鱼腹也不能让纯洁的品质蒙受世俗的玷污。
您因为一个上官大夫的污蔑,楚怀王与您之间产生了一道隔阂,这使您很痛心地写下了《离***》。想来您太过于执拗了。您何必为了一个楚怀王放弃了一个国家呢?倘若您不想与别人同流合污,还是有几个方案供您选择:
一、弃官从文。您写下的《离***》、《天问》、《怀沙》……哪个文人墨客不拍手称好。以您的威望,如果办个文学补习班,那岂不乐益多多。这样还可以唤醒那些沉睡的人们,唤醒那些被世俗所迷惑的朝廷官员。那么历史将会被改写。
二、半官半隐。若您真不想做官,不妨在朝廷挂个公职头衔,领着俸禄,然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再与自己心仪的姑娘结婚生子,子孙满堂,过幸福快乐的日子,不参与政治上的纷争。
三、如果您矢志不移,决意做官,那必须得有所禁忌。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该执拗时就不要太过死心塌地,当变则变。
但是,汨罗江畔,走来了一位行吟者,他奇才旷世,形容憔悴。之前,江边的渔父还劝他说:“看开点吧,谁让这世上的人都醉了呢?”只听他长叹一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其实,他明白,自己虽人在江边,而心却永远在楚国,选择了离开,但不身心放弃——您只是容不得浊流和污垢,才只好远离市朝;而毕生的志向,又怎能在市朝中实现。在这样的矛盾中,您又一次选择,选择了怀沙赴水,一别红尘。然而,我想问您:高尚者的选择,真的只求无私吗?
江水汤汤,我合上历史,顺流东望。蓦地,我看到了,看到了您紧锁的眉,从容的笑。渐渐地,我懂了:人生由一个个选择串联而成,而自己的选择,一定要对自己负责。既如此,那么,在作出选择时,一定要忠于自己的心:无私无怨,无愧无悔——这才是心灵作出的选择。
一句离***,让天下人知道了帝王权贵的丑陋;一句天问,唤醒了天下人沉睡的良知;一曲九歌,传唱了世间一切可传唱之事。他的诗词,没有李白的洒脱,没有李清照的婉约,没有辛弃疾的豪放,但正是他那脱俗的诗词,让人领略到了语言的精妙。“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土争先,写人的作文《怀念屈原作文》。”我仿佛感受到身穿战甲手拿武器的战士,抖落厚重的征尘,把战友的头颅搁置颈项的`惨烈。这是屈原在悲歌,在祈祷。
屈原不是赛艇运动员,却在汨罗江中划了几十年的船。水流非常急非常湍,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越来越与屈原作对。终于有一天,他放弃了,停下桨,跃入江中。
汨罗江,自古以来人们都是这么唤它。如果只是区区一条江,我相信屈原多喊几个帮手是能逆流而上的。只怕是,招来尼米兹级航母(不搁浅的话),也无法与这水流抗争。因为,这水流,其实代表了一个时代。
中国也可看作没有历史。哪怕战国也好、明朝也罢,同时代的商鞅被车裂,袁崇焕因反间计以致凌迟于市,这些都是没有过去的历史。屈原觉得累,那是因为他遭遇到了时代的阻力。
使屈原能孤身奋战如此之久的,是他的爱国忠心。譬如陈平、韩信,原本是项羽手下,一看跟他干没前途,遂转投刘邦。而屈原是只会呆在楚国的。他认为自己是楚国贵族后代,治理好自己的国家理所当然。也就是说,无论当朝国君如何昏庸无道,比日后阿斗还要像稀泥,他都得尽自己规定的义务,辅佐君王。
这就造成了麻烦。面对贤君,有屈原如此大臣,那自然良性循环、国泰民安,屈原自身价值也能得到实现。但是贤君难逢、小人常有,只要君主判断稍有不慎,小人乘虚而入,屈原就更上下受敌了、这和作战类似,歹徒开枪肆无忌惮,警察确受诸多法规的限制。敌在暗我在明,谗人间之,闲话一多,屈原的政治斗争就失败了。
渔父的话若换个角度去理解,不是“同流合污”,而是“顺应时代”。依旧是前文所说,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警察会利用卧底、线人、带罪立功等听起来并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手段来达成目的。同样,屈原站在那儿,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频频提出对国家有益却明显触动贵族利益的改革方案,怎么能不成为众矢之的?
范增虽有才能,遇上项羽这般人,越是直谏,效果也就越差。屈原若能稍稍隐藏一下自己的立场,暗中改革,兴许会有成效。
但最终屈原还是投江了。
他的死留下了什么呢?端午节?还是粽子?端午日人们赛龙舟、抓鸭子,不亦乐乎;我面对餐桌上时常出现的糯米食也再难联想起屈原。他的如此行为导致失败在那个黑暗的时代是必然结果,但失败并不等同与自***,别的出路也是有的。反而,他的死无形中助长了只图利益的官员的嚣张气焰。
我更愿相信屈原是累了倦了失去动力了才放手的。因为如果是他企图通过自己的一死换取世人的觉醒,那么他多半会大失所望。楚国灭亡,随后两千年间,只有更浑浊的江水,犹如一条条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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