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价值”二字的时候,我从没那么认真的思考过,我焦急的在记忆中翻找,我与价值能画上等号吗?不能。在身边的同学自豪地一一说起,他们正享受着背需要的幸福与他人的尊重的快乐。
这亦是我希望得到的!那一瞬间,我发觉我与尊重和幸福擦肩而过,而我那小小的喜悦,也被他们的幸福感与骄傲感冲灭了。
我为什么没有价值?
想到了平时的生活,有那么多的事情我可以做,我有能力做,课总是被心底一句:“我很忙”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推开了。有那么多前途我可以选择,可以奋斗,可却被父母向往的路,覆盖了。
记得那次,我思索了很久跟父母讲:我想当音乐家。我满怀望的构画着作为音乐家的生活,可却被父母硬生生地拉回了现实,他们生气了。父母不断的给我灌输他们的理想道路:上小学,读初中,念高中,考大学,再找一个稳定的工作,平安平静的过一辈子。母亲生硬地对我说:搞音乐是不可能的。
由于身体的缘故,我知道自己没可能成为音乐家,可是难道连我做梦的权利都要剥夺吗?
有很多人可怜我,原因是我每天只有学习,生活一定很痛苦很乏味,一定被肩上的重担压得很累,透不过气来吧?而他们不知道,我并不担心肩上的担子,因为我肩上什么也没有。我有自我麻痹,我自己想自己是自由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背着沉重的责任费力向前走着,我想自己应该很快活,而当我根本看不到我的未来时,当我被系着绳子,被动地做着一切时,自由变消失在我的身旁了。失落感与困惑感包围着我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没有价值。
而面对这一切,我所能做的,也许只有逃避。我改怎么办?
我没有价值,原因在我看来是因为胆小。在我生活中,遇到什么需要担任的责任时第一个在脑海中划过的词便是:逃避。这似乎成为了我的习惯。
所以,我所背负的那少得可怜的责任,不足以影响任何人的生活,哪怕让他们的心触动一秒。但除了他们,我的父母。
他们对我很好,会应我的需求随叫随到,会像雪中送炭一样帮助我,甚至会认为我值得他们牺牲一切。可我觉得,我不值得他们对我这样。这样胆小的我有时会感到愧疚。
他们对我寄以厚望,而我却在一次又一次承担责任的机会面前逃之又逃。我不敢承担什么责任。我认为自己唯一能回报他们的便是自身的优秀。可我不够。有了胆小这一性格的人也许没有机会变得优秀。这两个字会是我的痛。他们对我的付出和我对他们的回报之间差的不只是一个等号。我亏欠他们太多。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胆小,可能是因为一次出游。小学时的我,并不胆小,任何事情都勇于尝试。可自从那次出游我试了一个很高的游戏后,我变了。我不再那么勇敢。我发现,任何事不是只要试了都会美好,甚至会给自己带来伤害。
之后的我一再退缩,遇到困难只知逃避。这种自我欺骗的行为让我十分喜欢,但我知道这并不能长久。甚至有一次,一个只需放学后关窗户的任务落到我头上,我都会拍拍肩,清除它。肩上毫无担子的感觉使我着迷。它仿佛已成为我的本能。
我不想让父母知道我的懦弱,我怕我会更加愧疚。我的胆小贱贱地将吞噬责任和勇气,以及其它的'性格。
有人需要这样的我吗?答案一定是没有。“价值”二字对我而言,太遥远。
人生就像个钟摆,在不停地摆动,其中有低落的波谷,亦有雄起的波峰,起伏不定。但在一个特定的时间里,位置是一定的,而其所具有的能量也是特定的。如果将此带入现实生活,那么就是说一个人所处的位置与其发挥或体现的价值也是一定的,其处于什么位置,那么它也将发挥怎样的价值。
一旦各种条件俱备,那么就有可能发挥出价值的最大指数,而如果条件不足或缺失,那么发挥的价值就会打折,甚至可能会出现价值的丧失,犹如一力士可举千斤,但不能挟泰山以越东海。同样对于人也一样,位置与价值是相对应的。
但偏偏有些人自认为是个特例,枉想可以长据其位,长亮其光,而长享其惠,不肯让位,致使这个位置失去了其应发挥的价值量。昔日这些受人拥戴,受人推崇的价值体现者,成了一只阻挠后来者的拦路虎,一块绊脚石,从而使得历史的车轮只能在此原地滚动。
古人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我要说:不适其位,即可退位。邓亚萍适时退位,王楠等一批乒坛小将即时出头;乔丹退位,NBA众星群起,往往一个领域的执牛耳者一退二线,将会带来一批新鲜的血液,以形成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形势。当那些退下来的人,他们可以帮助后来者适应新的环境,帮助他们更好更快地发展,更快去发挥这个位置所能发挥的最大价值。
勿以物喜,勿以已悲。经过了多年后,留在我们的记忆里的往往都是些美好的东西,对别人对自己都是如此。一个在原来位置发挥过光与热的价值体现者,将会被人们永远记住。同样,一个不能适时而退的人,也会被人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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