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很慢,公路上的坑洼还是让人觉得颠簸。牛车右边的山脚伸的很长,公路顺势盘桓,这条河就与之并肩而行,蜿蜒游动着。路面上落了些叶子,胶皮轮压上去,发出“吱吱”的响声。此时不是落叶的时候,抢先落下来的多是腐叶,干枯且黑斑密布,没有一丝鲜亮的颜色。沿山脚一线泛起红意的树,基本是茶条槭,因为树叶有三个角,也叫三角枫。而高远山峦上浅红叶子的树是柞树,它们之间的红色有着明显的区别。深红的小叶在近处,看得亲近,如鲜红的嘴唇,风轻轻扬起,似有不肯示人的傲慢。浅红的山峦就是一片落霞,色度适中,顾盼生情。
行进途中,有蜜蜂袭扰。早起出门前,用洗发水洗过头,蜂儿将我的头误解为盛开的花朵。其实,它们不在意花朵的美丽与否,吸引它们的`只有蜜源。我忙用衣服捂住头。
在山坡的空地里,一排排蜂箱整齐排列,有位养蜂人戴着蜂帽正在忙碌着。选择在这里安营扎寨,倒是让人觉得奇怪。平时这个季节里,养蜂人是不会轻易把驻地从山沟里迁出。收获了夏天的椴树蜜,这时的苕条花正在绽放,接着收获苕条蜜,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为什么会迁到这里收杂花蜜呢?唯一的解释也是无奈的,连年的森林砍伐,让生态萎缩了。椴树开花都是成年大树,它们却又是采伐单上标明的采伐对象。屹立在森林中间的每一棵树木,都是最优秀的,也是最具有代表性的。大树不在,小树难活,林下的植被更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了。森林需要休养生息,短短的几年难以看见成效。
山坡与河岸原本是一体的,尽管有公路相隔,却依然是无缝连接。野草起伏,形成一片草海,有草就有花,蜜蜂往返的勤,撞到了我的头,自然不是什么新鲜事,是我挡住了它们的飞行路线。牛车很慢,也随了此刻的心情,去山场的路不过二十里路,再慢也不过两个多小时,就由着牛儿晃荡。在车上昏昏欲睡时,却闻到一股浓重的鱼腥气。
朝阳河在这里分出几个河汊。泥沙在河床上淤起了个小洲,河柳歪斜,根系袒露,有一个枝桠上还挂着一个破塑料筐,距水面足有一人多高。这不是人为的,而是河水暴涨的时候,漂浮到那里挂上去的。这时的河水潺湲轻柔,想象不出它也有肆虐暴戾的时候。有人在河里忙碌着,他们在干什么,我很清楚。这也是我经常***事情。在这条河边长大,深谙各种捉鱼的方法。他们在用石头砌河坝,再铺上塑料布,河水就流到另一条河道里。竭泽而渔,只是这里有一处深潭,明知里面有鱼也无从下手,这个深潭也就成为鱼儿的避难所。我发现他们开始对深潭下手了,而且所用的方法闻所未闻。他们因地制宜,就地取材,居然用山核桃皮做毒药,把鱼儿毒死或者毒晕,再张网捕捞。
山核桃树随处可见,多生长在沟谷之中。核桃成熟后就会随风而落,在树下即可拾到。曾经听说有人用树皮煮水喝,可以治疗癌症,以毒攻毒的范例有很多,没有见过还有如此功效,倒是让人觉得新鲜。
核桃用袋子装起来,先用棒子敲打一阵,再放到河水里,不停地踩踏。河水浑浊起来,并且开始乌黑起来。当乌黑的浓汁浸染水潭时,波澜骤起,一波波涟漪形成一股力量,无数的鱼儿一起涌出,四下穿梭。我打了个寒噤,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欣喜若狂的人们,在张网收获着。当我回过神来,看见几只灰喜鹊从那片柳丛中惊惶飞起,嘎嘎叫着,飞向远方的森林。
山里的秋天是色彩浓重的季节,人们在这个季节里收获着。毕竟是收获,只是方式不同而已。我此行的目的也是去收获,在那片属于我的群山里,获取属于我的秋实。活着的意义要大于自然馈赠的意义,收获就成为名正言顺的理由。从这个基点上思考开来,一切的收获都归于平静中去。
清风拂来一身落叶,也装填在我的牛车上。远山格外斑斓,也格外美丽,在至善至美的风景里,人是孤独的。当我走进那里的时候,便走进了宁静,同时也将走进孤独。
这是一部宁静柔婉、细腻婉转的中篇小说,描述了雪域北疆三个家庭的悲欢离合,17个故事章节的设置,既弹拨着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的响声,又洋溢着无声胜有声的浓郁的农民式的善良力量。迟子建笔下的人物是日常的.:有做屠夫的,当劳工的,刻石碑的,干理容师……每个人物都朴素简洁有感染力,又饱含故事。自然以辛开溜为最,作为书中首位出现的“角儿”,有相当惊艳的亮相:辛七杂用凸透镜调取太阳火,点燃了他的烟……书中各式人物就在桦树皮的烟熏火燎的气息就此弥漫开来。
迟子建如同一位柔情诗意的插花匠,来描绘三代人的恩怨情仇。每个人物如同一朵小花,用心培育,笔端出落的花朵,带着人间的晨露和人性的微光。她喜欢通过富有质感的生动细节来营造人物的特写,以小人物的悲欢哀乐,来透视出最深沉的东西。比如她写王秀满,相当生动细腻:“这姑娘又高又瘦,梳两条麻花辫,长瓜脸,眉毛疏淡,眼角下垂,大鼻孔,肥厚的紫嘴唇,尘灰满面,只有眼睛是清澈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咸腥气。”她写烟婆,也是如此着墨:“这女子是矿工的遗孀,个子矮矮的,脸黑黑的,言语不多,跟辛七杂一样,喜欢叼杆烟袋,牙齿焦黄,整个人就像一截黑烟囱,媒婆叫她烟婆。”每个人物,看似起笔落墨,无关悲情。作者用极淡的笔墨来描写出场的第一位女性——王秀满,一个家境贫寒,长相丑陋的大姑娘,为了坚决不生养的丈夫做了结扎手术,恪守本分,维护家庭,但最终却被她尤为娇惯的养子身首异处了。烟婆,略自私,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长相虽如“茅坑的石头”,却是“三好”(身材好,厨艺好,家务好)妻子,且疼丈夫。
重新观照这些卑微的人物,怀揣着各自不同的伤残的心,却要努力活出人的样子,多么不易。这些小细节的描写,展现出迟子建沉静细腻、一点也不“生猛”的文风,就像一阵风拂过脸颊,很舒服,很惬意。其他人物也悉数登场,每个人的人性都在特定的体制内,身上都有着传统文化的精魂和劣根,努力寻找出路。柔软的心里,裹着的是凄苦的人生。用小人物堆砌群山之巅,又将巍峨镶嵌于小人物身上。高明而有效。
其实提起东北,首先想到的是21世纪以萧军、萧红、端木蕻良等自发创作的最具代表的东北作家群,“九一八事变”中那些铁蹄下不屈的东北人民、游击健儿,以及那浓郁的爱国情怀。同样来自东北籍的迟子建,在《群山之巅》中始终保持对社会现状的关注和省察,小说中不乏对当下社会的批判和反思,将底层人物的心理活动映射在自己的心里,这种“同时代”精神有种不可估量的价值,恰恰表现了作家的社会责任感。现代与传统,道德与法律,孰轻孰重?以平凡人为例,展开笔墨,小说中有当下关心的腐败、环保问题、伤筋动骨的革新问题以及大学生投毒事件,从土葬到火葬的变迁,从枪决到安乐死的转变。
作为龙盏镇镇长的唐汉成,觉得迟子建是偏爱他的,他是她的宠儿,对他寄予了自己对故乡黑土地的热爱。文中写到:他是热爱大自然的,看见清澈的溪流,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他的血液就畅通了,一路的风尘也被洗去了,甚至影响龙盏镇环境的的产业,他总找借口搪塞。甚至在斗羊节上,他买通镇民,只为了赶走前来探测矿源的工程师,怕它被开采和发展。因为他喜欢这里的自然环境,不愿它有任何的开发。近期看,恶意开发、破坏环境的行为微乎其微,长远看,这些是危及人类生存的。不难看出,作者提倡的生态文化与余秋雨先生的“生态文化”不谋而合:发现一切文化的终极基准,人间是非的最后衡定,还是要看山河文化。这里的山河文化准确指,山河文化所能给予的生存许诺。
迟子建在文中似乎也向读者表达了人类最终要依靠于平静而低调的生态,也是中华文化的“生存底线”,更是人类绵延生存的唯一底线,只有维护了生态平衡,人类才能“与狼共舞”。或许迟子建和余秋雨先生一样,在摸到了山河文化乃至中华文化,窥得了生存底线后,二者的文笔与思绪略有相通之处:紧贴山河大地的苍原苍生,在文学写作上一次次“返乡”,将自己丰沛的情感倾洒在自己可爱的家乡。这样,人类才不至于一次次经历了无奈迁徙、生态战争、荒野开拓、炊烟新起。否则,又一次体会到毁坏大自然的隔绝体制。因此,人类必须仰赖于大地的力量,不能违逆。也印证了余秋雨先生说的:“人太渺小,怎么强的过天地。”
重新整理这些记忆碎片,才会明白作者的良苦用心。文中的每个人物透着朴素善良的一面,即使裹夹着温情与无奈,你也能感受得到每个人都在认真、虔诚地活着,每个人都是生活中勇敢的战士,风雨中不曾低头。就像泰戈尔说的:你微小,但你并不渺小。每个人始终保持生命的明亮,是那样的善良勇敢。
小人物也有巍峨。
十七岁的花季少年李东阳面对晴天霹雳的打击,毅然决然的追寻父亲的足迹——其父李林森感人肺腑的事迹!
平凡中尽显伟大,“破事中”寻找人生真谛!身为父母官的他,尽干千丝万缕的“破事”。战洪魔,置生死于不顾!扶弱济贫,乐在其中,清贫乐道,甘于忍受!秉公守法、刚正不阿的精神似指路明灯,为作官者指明了为官之道;如安全警钟,鞭策着有志之士!
他是人民的公仆,是共产党的中流砥柱!整部影片以李东阳探寻其父的足迹为主线展开。为人夫、为人父的他抛妻离子、跋山涉水,工作在老百姓需要帮助的第一线。当洪水如猛兽般袭来时,他身先士卒抢救老百姓的财产、生命,老人、小孩一个都不落下。筋疲力尽的他一刻也不休息,安置灾民、带病搬运救灾物资。心里总是想着老百姓的安危,“让老人、小孩吃上热的”。然而,当他在一线为老百姓夜以继日的修桥补路、济弱扶贫时,妻子、儿子则忍受着对丈夫、父亲牵肠挂肚的煎熬。为人夫,他没有把更多的时间给妻子,去陪伴她他、呵护她!为人父,他没有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去辅导他、关照他!他平常的如同森林中的一草一木,却把毕生的心血洒在了事业上,谱写了光辉的画卷!
自古忠孝难以两全,身为组织部长,他东奔西走、为民请命、不辞劳苦!他作为长子,没有厮守在老父亲的膝下尽孝,而把一腔热血洒向工作。但他年迈的父亲不幸遇车祸后,他第一时间赶到用病魔缠绕的身躯把老父亲送向检查室,作为人子的他尽了人子之道!
身为政府官员他兢兢业业、一生勤恳,肯干、实干、重实绩、重公认!在抗洪救灾的火线上他冲在了最前面,两万多名群众安全转移!紧张有序的搜救工作结束后,创造了全镇没有一人伤亡的奇迹!躺在病床上的他仍“死心不改”“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我呀!我躺下了,老百姓怎么办?”。
作为领导他,慧眼识人、体恤下属,老实巴交、数十年如一日,不肯挪窝的乡长程世新他就极力推荐。对村官他能做到知人善任,如数家珍。但他也有铁面无私的一面,身为共产党员以身作则,从不越雷池一步!把守着做人的底线,为官的底线!当狡黠的刘乡长这样的蛀虫想寄生与他那刚正不阿的血肉之躯时,他铁面无私、声色俱厉!他是政府官员,是共产党的干部!夜以继日的奔波、操劳、积劳成疾,他要与大自然斗,抗洪救灾、修桥补路;要与人斗,消灭官员中的蛀虫!天公不作美,不幸的是他还要与无情的病魔斗!但他要处理更多的“破事”,他需要更多的时间。。。。。。
他用平凡的一身谱写了光辉的篇章!他用普通的双脚走出绚烂的足迹!
身为人子,他用病魔缠身之躯背着老父亲看病,尽心尽孝!
身为人父,留给儿子的是刚正不阿、坚强朴实、为民请命的宝贵精神财富!
身为政府官员,他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伟大奉献精神!
他的感人事迹证实了:你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完全可以拓展生命的宽度、深度和广度!
李东阳寻找的也正是千千万万官员和群众寻找的精神——刚正不阿、秉公守法、为官为民的伟大精神!
山中自有美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婀娜多姿的风韵,人闲桂花落,别有一番深味。宫女如花满春殿——住在山中的奇花。这种奇花不一般。她用顽强的生命力制造出奇彩无比的子子孙孙,点缀着山。让黯然无光的山多了几分色彩。过往的路人谈笑风生,诉说山的崇高、卓越而美。
山碎凤凰叫,女娲炼石补其处。
小山重叠,巧妙搭配芙蓉花、露香兰,喇叭花。芙蓉花泣、露香兰笑,喇叭花鸣。她们用独特之处迎接春天的山。
寂静而祥和的夜,美丽的月亮照亮了沉睡在洞中的鸟。鸟啼叫,寂静的山多了几分生机。
酷热的夏天,鸟儿开始筑巢繁衍生息。山就成了温暖的家。山伯伯看见鸟儿贵宾到访,乐不思蜀地赶忙招待。鸟儿迎合着山伯伯。鸟儿在空中飞回,宣告着这里是我们的家,神圣不可侵犯。
风急天高猿啸哀。猿的哀已迎接了悲凉的秋天。山的奇花已经萧条,善良的猿,慈祥的山伯伯泪流满面。鸟飞回在空中为花儿哀悼……
白雪皑皑的冬天到来了,山伯伯伤心过度而白了“头发”。鸟飞累了,躲进了山伯伯怀里睡了。猿叫哑了,躲进了树洞睡了。
那青松的`针叶上,凝着厚厚的白霜,像是一树树洁白的秋菊;那落叶乔木的枝条上裹着雪,宛如一株株白玉琢的树。千姿百态,扑朔迷离,令人神往。恍惚置身于童话世界中。
山以它特有的灵性滋养着军营,军营以新美如画的方式回报着山。
叙述视角也称叙述聚集,是叙述语言中对故事内容进行观察和讲述的特定角度。同样的事件从不同的角度看去就可能呈现出不同的面貌,在不同的人看来也会有不同的意义。文学理论将叙述视角划分为全职视角、内视角、外视角三种形态,同时又可以分为第三人称叙述、第一人称叙述、第二人称叙述和人称或视角变换叙述四种情形。一般认为,叙述视角的特征是由叙述人称决定的。
《白象似的群山》这篇短篇小说,采用的便是外视角的限制性叙述视角和第三人称的结合。这种特点便是叙述是从与故事无关的旁观者立场进行的叙述,但又不是全知全能,他知道的几乎和读者一样多,没有叙事者主观的评论和解释。
举例来说,除了知道男人是美国人,此外我们对他们的身份来历就一无所知了。姑娘是谁,她和美国人是什么关系,他们从哪里来,要去做什么,这些背景信息一概无从知晓。而对于心理方面的描写,更是没有涉及,而大多是纯粹的客观的对话记录式的描写。如下:
“我知道你不会在乎的,吉格。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只要用空气一吸就行了。”
姑娘没有作声。
“我陪你去,而且一直呆在你身边。他们只要注入空气,然后就一切正常了。”
“那以后咱们怎么办?”
“以后咱们就好了,就象从前那样。”
对于这种叙述视角,有什么比较有效的效果呢?在小说《白象似的群山》中,作者所采用的客观性叙述视角直接体现了海明威的含蓄简约的风格。一方面,省略大量的形容词和副词,按照传统小说的写作习惯,作家在写作时通常赋予他们各种情绪、神态,因而在文字上体现为状语修饰成分的加入,叙述者介入文本,对故事中的事件加以评论,而在《白象似的群山》中,叙述者几乎销声匿迹,这是海明威式的“风格化了的口语”,这样做使对话具有真实美,使读者更注重对话内容本身。物的喜怒哀乐不是由叙述者表达的,而是由读者推度的;另一方面大量运用自由间接引语。另一方面为读者进行积极地阅读创造了条件,使读者参加文学作品的再创造活动。
但是我们也该注意到这种叙述方式的局限。一方面,这种限制型的叙述视角有时候很难交代清楚故事的背景、情节、人物关系等等,也就造成了人们难以理解事件的前因后果,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文化的某些功能。在这篇小说中,只有“那个美国男人”是海明威有意暴露的,目的是让呈献给大家更多的背景信息。另一方面,单一的叙述角度不能够交代清楚故事,那么必定造成视角的转换,例如,“他在柜台上喝了一杯茴香酒,同时打量着周围的人。他们都正在宁安毋燥地等着火车。他穿过珠帘子走了出来。”“宁安毋燥地(原文为reasonably”作为描述性副词,标志着视角由第三人称戏剧式转换为“上帝的视角”,这种视角将男人的内心作了一个揭示。那些人之所以宁安毋燥,是因为女孩的状态显然不够“宁安毋燥”,而是过于紧张和忧虑了。更进一步地说,这是男人自私心理的一种反映,这里短暂地出现了人物的想法,实际上也是整个文本视角模式的临时偏离,但是同样由于其难得一见而显得尤为重要。
在文艺理论著作《小说的艺术》当中,作者米兰·昆德拉曾提及美国学者菲力浦·扬就说海明威的风格是“没有思想的”,需要“停止思想”。其大概的意思就是,海明威在他的作品之中很少主观地发表个人的思想,而是将自己的思想纯粹地隐匿起来。也有人说海明威的小说除了很少流露出个人的情感外,也很少将作品人物中的情感展现出来。的确,海明威的小说很少叙述性的文字,就本次讨论的这篇小说而言,全文共110小节,而叙述的文字却只有12节,整部小说基本上有美国男人和姑娘的对话构成。但是个人认为,这便是海明威的高明之处,这对于丰富人生的复杂性和相对性是有效的。但是这并不是说人物的情绪是不可感知的。根据普通心理学的原理我们知道,一定的言语行为是建立这一定的动机上的,而一个人的动机大部分反映在人的心理情绪之上的。下面就让我们结合文本对故事中的美国男人和姑娘的情绪变化试做一定的分析。
沉闷的.氛围我想这是大家都可以感受得到的,尽管在首段作者并没有过多交代这个地方的环境,但是“白地一片,没有树木”外加简单而转换快速的言语让我们感觉了这中沉闷的感觉。
“咱们喝点什么呢?”姑娘问。她已经脱掉帽子,把它放在桌子上。
“天热得很,”男人说。
这个地方首先是姑娘发话的,她想打破这种沉闷。但是男人的言语似乎是和姑娘之间的不太对应。
“它们看上去象一群白象,”她说。
“我从来没有见过象,”男人把啤酒一饮而尽。
“你是不会见过。”
“我也许见到过的,”男人说。“光凭你说我不会见过,并不说明什么问题。”
对于姑娘的这个比喻,但是这个美国男人的回答并不是那么罗曼蒂克,相反是现实派的,他完全没有诗情画意的想象。后两句更是让人可以感受得到一种姑娘的埋怨的味道。男人却也是毫不示弱,并且针锋相对。气氛开始紧张。
“这酒甜丝丝的就象甘草,”姑娘说,一边放下酒杯。
“样样东西都是如此。”
“是的,”姑娘说。“样样东西都甜丝丝的象甘草。特别是一个人盼望了好久的那些东西,简直就象艾酒一样。”
“喔,别说了。”
样样东西都是这样,这样的说法必定有另外一层含义。而姑娘却回复以“简直就像艾酒一样”。从小生活在农村的我,对艾这中东西有一定的了解,能不苦就不错,哪里会甜呢!这可以让我大胆预测这是姑娘讽刺的回复。一句“喔,别说了”则反映了男子的恼怒。
接着往下看。女人再次说到了“白象”这个东西:
"这些山美极了,"她说。"看上去并不真象一群白象。我刚才只是说,透过树木看去,山表面的颜色是白的。"
"咱们要不要再喝一杯?"
"行。"
姑娘开始放弃了她原先的想法,这是为什么?联系上面,我们可以看到她和男人生气了,那么这种话说出来也应该是为了试图让自己开心或者让对方开心。男人对这种说法却心不在焉,他的心思完全在别处,终于他极少地主动地发话了:
"这啤酒凉丝丝的,味儿挺不错,"男人说。
"味道好极了,"姑娘说。
"那实在是一种非常简便的手术,吉格,"男人说。"甚至算不上一个手术。"
姑娘注视着桌腿下的地面。
"我知道你不会在乎的,吉格。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只要用空气一吸就行了。"
姑娘没有作声。
"我陪你去,而且一直呆在你身边。他们只要注入空气,然后就一切都正常了。"
"那以后咱们怎么办?"
"以后咱们就好了,就象从前那样。"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使我们烦心的就只有眼下这一件事儿,使我们一直不开心的就只有这一件事儿。"
他的心思是落在了手术上,他希望姑娘可以去做这个手术。姑娘刚才的主动在这个时候却变得相对的沉默了。男人继续着他的劝说,最后姑娘又开始发话了:
“你真的希望我做吗?”
“我以为这是最妥善的办法。但如果你本人不是真心想做,我也绝不勉强。”
“如果我去做了,你会高兴、事情又会象从前那样、你会爱我──是吗?”
“我现在就爱着你。你也知道我爱你。”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去做了,那么倘使我说某某东西象一群白象,就会和和顺顺的,你又会喜欢了?”
“我会非常喜欢的。其实我现在就喜欢听你这么说,只是心思集中不到那上面去。心烦的时候,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是知道的。”
姑娘这个时候关心的是这个美国男人在手术之后是否还爱她。她关于做手术的假设,就像某某是一群白象让男人很高兴。于是姑娘同意了他的劝说。
“那我就决定去做。因为我对自己毫不在乎。”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对自己毫不在乎。”
“不过,我可在乎。”
“啊,是的。但我对自己却毫不在乎。我要去做手术,完了以后就万事如意了。”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我可不愿让你去做手术。”
姑娘开始接受男人关于手术的要求,说明她已经妥协了。但是这个时候男人却对于她这种不爱惜自己的行为在言语上表现得异常的强烈,他在反对她这种思想。这种思想是出于什么目的呢?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女人对他的这种看似关心的反映表现得冷漠。
“我不希望你去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或者对我不利的事,”她说。“我知道。咱们再来杯啤酒好吗?”
“好的。但你必须明白──”
“我明白,”姑娘说。“咱位别再谈了好不好?”
男子继续的絮叨,更是让小说的内在气氛紧张到一个高峰:
“你现在能为我做点事儿么?”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那就请你,请你,求你,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讲了,好吗?”
姑娘连用七个please(英文原版可查看),可见其歇斯底里的情绪。酒吧女主人被海明威恰如其分安排这个节骨眼之时,她的出现打断了一切。随后姑娘的表现却让我意想不到:
“我还是去把旅行包放到车站那边去吧,”男人说。姑娘对他笑笑。
“行。放好了马上回来,咱们一起把啤酒喝光。”
姑娘对男人笑了笑,说明她的情绪开始好转,她好像回到了心绪宁和的状态,忘掉了和男人之间的不愉快的对话。
“你觉得好些了吧?”他问。
“我觉得好极了,”她说。“我又没有什么毛病罗。我觉得好极了。”
故事就这样在姑娘的“好极了”的声中戛然而止,没有太多的出人意料,但却也是悬而未决。
表面一看,文章并没有在作者的意图下暴露出人物的情感,但终究人物的语言在逻辑性的思考下将内心的情绪展现得淋漓尽致。
旅途中的群山,真是姿态万千,各具丰韵,美不胜收。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投射到山尖时,微黄的光像一团红晕,均匀地抹在山的两侧,一副娇羞之态。这时的山,多像一个青涩的小姑娘,含笑坐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发上还星星点点的点缀着几朵小花,红的,白的,黄的.……
清晨的群山,似一个小姑娘。中午的群山,烈日炎炎之下,恍然成为了一个贵妇人,骄傲地站立着,俯视大地。你看——那长发盘卷在后脑勺,她的黛色衣服上系了一条白腰带,轻轻的,柔柔的。在她身上,我们还随处可见美丽的滑争相开放,活泼的小溪顺道流下,阳光跳跃在她美丽的袍子上。
群山啊,她们有时像一个包公黑着脸,板着眉;她们有时又像一条黑带子系在祖国的大地上;她们有时还像一袭青纱,给大地穿上了美丽的裙子。
群山啊,你是多么的美丽,多么的具有风韵。虽然你只是旅途中一抹恍然而过的风景,却永远保留在我的心中。
斩马刀是这本书第一节的名字,这刀不是用来斩马的,它唯一的作用是在一个贯穿本书的隐性线索式人物手里,让他的养母身首异处。父母是本分人,为什么能够把孩子教养成那样。想起一个故事,曾经有一只鸵鸟,非常机智而且勇猛,土狼群拿她都没有办法,后来她生下个小鸵鸟,她看着自己身上过去和土狼战斗留下的伤痕,决定不要让孩子跟她一样过那样危险的生活,她把小鸵鸟保护得很好,呵护得很好,直到她老去,有一天,她们母子又被狼群围攻,鸵鸟妈妈力竭了,小鸵鸟想要帮忙战斗,却什么也帮不了,它没有这样的技能,母亲想牺牲自己,让儿子逃跑,可是小鸵鸟不但犹豫寡断,而且还跑不快,最后母子双双葬身狼口。一个博物学家记录这个案例,他教他的儿子,我们能从鸵鸟母子身上学到什么呢,做人不能软弱,不能偷懒,要从小锻炼有用的能力。他的儿子沿着他精心设计的人生规划,亦步亦趋地前行,可是到了叛逆期,儿子的行为出现了极大的反弹,又一个悖论出现了,就好像笼中鸟砸开了笼子,想要回归森林,可是他并不具备远飞的能力,他又不想回到笼子里,于是零和效应在他身上的体现就是寸步难行的一个人生,直到后来父亲罹患绝症,举步维艰的儿子无法照顾好他的父亲,父亲去世,儿子不久后在也忧郁自责中离开了人世。为人父母 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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