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的文学史,可以看出一条循着动荡不安、向现代化演进的路线,时间交汇到现代,波澜壮阔的文学长河尽现眼底,只是它在不停地流动着,看得人目眩神迷,极力望向长河的源头,那源头隐隐约约的,似真似幻。
我就像一个在河边玩耍的稚子,不经意地看了长河一眼,大概窥得它的形态,又继续玩耍起来。就像稚子会问“什么是河”一样,我掩卷思索的是“什么是文学”,顺带着还有“什么是作家”“文学的使命是什么”“作家的原则是什么”……
走在仲春的暖融里,天边飞散着稀薄的红霞,太阳要坠下去了,马路上车来攘往,人们都匆忙奔驰在回家的路上,文学,这个时候会有人想起吗?它跟现实的人生有多大关系呢?漫长的文学史中,绝大部分的时间,它好像跟平民大众没什么联系,珍贵的书籍掌握在精英阶层手中,文学创作也由有闲有钱的他们自觉承担,“黔首”“白丁”所了解到的文学边角料,已是上层人士咀嚼消化过的。
这样的现实难免让人失落,我们大部分人只是平民大众的一员而已,文学于己有没有关系可以不用太挂心,但是,为什么人心总能被杰出的文学作品打动、同声共气地沉醉流连其中呢?
细思起来,文学,只是庞杂社会里的一个分支而已,在万物、宇宙、历史环境里,它显得那样细弱,但仅仅这么想,又过于狭隘,喜怒哀愁,风俗人情,“道与理”“义与真”,种种种种,都能蕴藉其中,可以到达人性和心灵最遥远的边界。可是文学究竟是什么?载道的工具?气韵的流转?个人的表达?象征主义、印象派、抒情派、后现代、现实主义的流派分割?越是用具体的名词描述文学,越使我迷惑于它的本质,以致彷徨惊惑,狼狈而逃。
作为文学作品的创作者,作家是文学类别里的主体,可是本书中用“作家”来称呼古代的文人时,令人感到诧异,还会有时空的置换感。“作家”这个词太新,古时的文人大概没有职业作家的自觉,后世所谓的文学作品,只是文人日常生活的一小部分“余烬”而已吧。漫长的历程中,“作家们”有何特质?又有什么共同特点呢?下笔的时候,他们在想什么?有人以笔为枪,有人沉湎雕琢,有人依附于意识形态,有人声称艺术、人性与自由高于一切,还有,文人相轻、讨伐攻讦、因文获罪……文学的领域,一如其他地方,也有肮脏、肤浅、斗争,因为,文学的背后是一个个的人。
在明末清初、清末、民国、抗日战争期间,时代动荡交迭,乱象纷呈,文人、作家,有着种种不同的选择,人生的际遇与家国命运纠缠在一起,站在文学史的高度回望他们人性的挣扎,更多的是怜悯和悲怆,历史的天空江风浩荡,空余一声声惊涛回响。
原书是叙述到2000年左右的,而出于某些原因,大陆版只截取到1949年,看不到全貌,最后一章突然中断,有些遗憾。这突然的失落感惹人思绪绵绵,是的,完结了,就这么结束了,扫过后面附录的几十页人名、作品索引,如再看一眼长河微澜,涛声远去了,看似归于平静的河流还会亘古不变地流下去,过去,现在,将来,永远。
《中国文学简史》,真是长篇巨著,看了一下,将将有60万字,从期末看起,终于算是了解一个大概了。当第一次看到这个书名时,便不觉一惊,再看看这个篇幅,便又对作者肃然起敬,我以为是找到了宝贝,哪知这个过程并不好受,不是因为他的内容刁钻难懂,而是这种东西很容易被遗忘,需要不断温故。
在看这本书之前,对于文学是一片朦胧,看了之后,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片朦胧,因为虽然这本书是以标题为总纲记述,似乎作者把全部篇幅用于对于文学的记述,但看完之后,我才发现事实上这本书并未让我记住多少名士大家,而是使我在参读的过程中领悟到了一些文学的性质,我想这才是最宝贵的,这也便是我这篇作文的主题。
如果要说世界文学,则必少不了中国文学,因为中国文学较之世界,无疑是最为丰富,最为庞大的,主要原因是中国的历史宽度,但最最根本的还是中国历史异常复杂的阶段性。中国的历史布满了血腥,中国的历史通过一次次战争意欲主宰每一个时代的归属,再加上中国文学的主题专一性,战争将中国文学“撕扯得血肉模糊”,这便直接导致了中国文学的丰富性。丰富性的提高,则必将带动其不同社会主题的变迁,从西周封建庄园社会的雅颂,建安魏晋的“风力”,到陶渊明的田园,孟郊的苦吟,无不展现着这不同时代的迥异,是时代创造了中国文学。
但毕竟中国文学的主体因素还是最最接近现实的文人,中国文学如海潮浪涌有起有落,只是其阶段分布与王朝更替并不切合,这只是关系到其内在本质的特征,并不会影响到自身的发展,但我们便可以从中清晰地看出文学史划分的依据,即文学所处的时代背景的转变,也就是文学在不同的时代的地位的有规律性起落,而其间文人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部分文人甚至可以主导一个时代,李白杜甫便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例子,他们虽然只相差11岁,但两人所处的时期正是盛唐的转折处,他们得以从这个特殊的环境体会到了前人所难以全部体会的社会、贵族、平民,他们用艺术彰显了一个时代所具有的张力,他们,属于文人。
除了中国文学的主体,那么中国文学的本体又该如何解释?用比喻的手法来讲,它便是像一个婴孩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成长,在春秋时期,诗歌还只是以三四言为主,而到了楚辞,这节奏便一下子跃升到了“三字节奏”,为而后的五言、七言奠定了基础。这便说明文学是一个不断修正积累的过程,需要人民真正的于现实生活接触从而得到素材,总的来说,文学,是一种缓和的艺术。
五千年的中国文学,被五千年的华夏诉说,五千年的中国文学,被25个王朝演绎。经历了千年的沧桑之后,中国早就可以用淡定的眼光审视历史:五千年后的中国文学,尘封未变,它的主题永远停留在歌颂,尽管问题和内容已无数次的变动。
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曾出现不少大师(骨灰)级作家。有些被世界公认为顶级作家,曾一度被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提名,譬如,鲁迅、林语堂、沈从文。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鲁迅,被列为世界十大文豪之一,其文笔犀利,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令反动政府心寒。他所塑造的人物成为世界经典。每一个人物都形象丰满,栩栩如生,代表了一群人,其中阿Q成了那个时代,中国的典型形象,像这样的大家今天少得可怜。那个时代,一代人的崛起,文学空前盛大,成为战斗的号角和舞台。不乏有巴金、冰心、茅盾、钱钟书、郭沫若、闻一多、朱自清、老舍……他们为中国文学留下了印记,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八十年代,新的文学崛起,各种文学如雨后春笋,纷纷出现在各个角落。文学也一度开扩了领域,题材范围也广泛了。不仅大学校园文学社团摇旗呐喊,而且中学校园文学社团也纷至沓来,纷纷响应。这时期,文学空前发展,真是百花竞放。两千年后,文学开始走下坡路,一度消沉甚至沉寂。各类文学社团、流派纷纷瓦解,再也不倡导文学间接治天下。作为神圣的文学开始走下殿堂,不再受人青睐,也不是望尘莫及。就其原因,商品经济主宰市场,市场经济下,文学也商品化。任何事物,一旦贴上商品符号的标签,必然急功近利,文章的深度将受到冲击,最终分崩离析。之后时期,作家们有的开始掷笔,有的转向,创作一些投其所好的作品,为大众服务,获优厚报酬。真正创作有力度的史实性的文学极其罕见。文学的光环被愚弄。文学有自己的规律,如果脱离实际,脱离人民群众,它发展的趋势显而易见。文学如果失去了自己的特征,为某些人服务,以此达到津津乐道,那它离死不远了。文学本来自于生活,是生活的提炼和再创造,可惜的,今天的文学纯粹与政治划上等号,这就与它的精神格格不如,或许背道而驰,当然,它也将失去功用。
近几年,各种文艺充斥市场,弄得文学挺尴尬。文学创作的圈子减少,文学创作的路子狭窄,文学的路在哪里?神圣的文学样式被现代文明冲洗得七零八落,纯文学样式创作的生命力何在?新的样式悄悄地占领市场,成为主流文化,极迎合大众口味。如今,网络文学走俏,铺天盖地,迎风招展,那些诗化的文艺不知何时再吊起俗人的胃口?
我曾想,要纯文学占一席之地,并且占领市场,成为文化主流,必须:一、提倡创作大众喜闻乐见的纯文学,从更深层、多角度挖掘生活层面。二、进行文学批评。只有百家争鸣,才会百花齐放。这些年,最失败的就是文艺批评还在原地打转。三、文学,是经典、圣洁的生活产物。不能打哈哈,不能自我吹嘘,不能相互奉承,否则,文学永远也走不出自己的怪圈,永远走得不远。近年,文学下滑,也可能就是大家互相誉美,媒体大肆炒作的结局。
决不能再让文学低迷、沉寂!再次郑重呼唤,就让那些政治色彩的文章通通靠边站吧!
中国没有像《红楼梦》那样大部头的文学经典问世,中国没有文学诺贝尔奖,也许因为浓重的政治色彩吧?也许中国文学的中国特色?也许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也许中国汉字的复杂表义?也许翻译家难以翻译出中国的韵味?或许世界大师们难以领略中国文化的神韵!
郑振铎的这套书写于1930年代,所以整体上,有着明显的时代感,措辞、情绪,生发着“五四”后的感觉,用词新颖又古典,不经意地流露着除旧迎新的热烈,不太同于现代的书写方式。
上卷读完,极能感受到“郑氏风格”的特点,正如作者所说,有的文学史的写作是多人完成的,可能体例纷杂不统一,而一个人完成的作品会明显带有个人风格,体现个人学识态度。是的,透过他这本书,感受很深。
不知别人写文学史是否都会如此布置,但郑振铎的铺陈实在是过于全面摊开了,基本上是按人来一个个陈述,此人生平,代表词句,有名的人多说点,没什么名气的三两句带过,一个一个又一个人地这么平铺直叙着,颇有堆砌之感,看久了,会觉得累,觉得这些人都差不多,各人的代表性词句也都差不多的样子,作者怎么也不嫌累,还是在絮絮地介绍着。
但他并不是无自己喜好的,遇到喜爱的作家和文体风格,一连串的排比倾泻而下,反复比喻,言辞轻快,喜爱之情满溢而出。他是抒情的、个人化的,能感受到他对陶渊明、杜甫、新乐府、变文等作者和形式的喜爱,比如他单拎出杜甫成一个小章节,详写他的遭际和不同时期的诗,在别的作者是没有这个待遇的,比如他用了快一页的奔腾不息的各种新奇美好比喻来表现新乐府的清新自然,滔滔不绝不加修整的情感铺面而来。这些时候的他是从漫无边际的陈列里蹦跳出来歌唱着的。
对大大小小诗人、词人、文章作者和作品,历来有很多的评论集囊括点评,所以郑振铎几乎是博采古代的评论来评价一个人,左一句诗品右一句诗话,文白夹杂,细碎分裂,而不是全然地出于他自己的感想。可以看得出他很下工夫,搜集了不同朝代的人的评述相互参照,当然,有时他也会对前人的定论持不同意见,直言他自己的见解。
只是,述那么多作者的生平,他的表达方式几乎都是凝结史书记载的“官位变迁”,三两句讲完一个人都做了哪些官,卒于什么官位和地方,什么谥号,有的会摘一点逸事趣闻讲一下。遇到一大串不太有名的作者,每个人都这么讲,连篇累牍的,读过以后,满脑子都是“著作郎、知制诰、吏部员外郎、翰林学士、左拾遗、编修、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参知政事”……一点都不文学,也不具美感。只能说,古代的文人作者大都是官僚体系内的,但实在看不出把他们的'官位罗列一遍的必要。
虽是吐槽,不过还是很惊叹郑振铎的博学与深厚造诣,他能将不同典籍不同的人诗句、评论信手拈来,将中外的文学历程随心作对比,还费心搜集了一些插图作参照,信息量很大,对于我这个不熟悉文学史的人来说,那么多的没听说过的古代作者的出现,让人发觉在文学的世界里,存在更多的其实是不知名的人物,这让文学史看起来更真实丰腴。
在郑振铎写这本书的年代,战火已起,或是出于强烈的感同身受,他在叙述那些亡国、流亡的作者写的诗词文章时,格外着力,细推和同情他们的飘零之感,如他所述,本书成书不易,他以及友人已然尽了最大的努力,我这无知小辈这样随意点评他的心血之作当是有愧,这份盛在青瓷碗里食材丰富但有点寡味的“羹汤”,已是他能飨客的最宝贵的珍馐了。感佩之极。
中国路、中国桥、中国港口、中国……昨晚,电视纪录片《辉煌中国》首集《圆梦工程》在央视播出,通过港珠澳大桥、胡麻岭隧道、郑万铁路、复兴号、上海洋山港自动化码头、中国移动互联网等一个个超级工程,讲述了五年来中国基础设施建设的一张张大网。
看着电视纪录片中一个个令世界瞩目的“圆梦工程”铺展宏图,中国人民无不为之骄傲自豪。首集《圆梦工程》既展示了中国装备制造开拓创新的精神,又体现了我国日益完善的基础设施配套。五年过去了,13多亿中国人民收到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在这优异的成绩单中,人们找到更多的获得感、安全感、幸福感。
《辉煌中国》中大气磅礴、纵横交错的交通网络,让中国奔跑起来。兰渝铁路的建设构想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出现在孙中山先生的《建国方略》中,由于没有足够的技术实力,这条铁路只能是定格于想象之中。兰渝铁路就像一碗“豆腐脑”,因为“天路”攻克的技术难题是冻土,兰渝铁路全线存在着“第三系富水粉细砂”地层,土质偏软,因此“怕软不怕硬”的隧道施工就像在“豆腐脑”里打洞,不仅难度大,而且极其容易涌水涌沙。中国智慧攻克道道难题,中国力量打破种种瓶颈,中国的铁路建设者最终摸索出了一套成熟的施工方案,用226座隧道、396座桥梁实现了被称为中国铁路建设之最的850公里穿越,通过多项创新工艺,用传统工法解决了世界难题,铁路建设技术也因此在世界上大放光彩。
一座座新城因高铁拔地而起,一家家企业因高铁实现弯道超车,一条条旅游线路因高铁由冷转热,海南环岛高铁、兰新高铁、哈大高铁、京广高铁等,2.2万公里的中国高铁总里程超过第2至第10位国家的总和,其中近六成都是这五年建成的。这辉煌的五年,中国高铁实现了由追逐到领跑,从制造到创造,从引进来到走出去的完美蜕变,这些举世瞩目的成就不仅展示了一个泱泱大国的实力担当,“复兴号”绽放出的速度与激情,更为中华民族复兴注入力量源泉。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辉煌中国》真实记录中华民族实现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历史性飞跃。这五年,中国桥、中国路、中国车、中国港、中国,每一天都有惊喜,每一天都有奇迹,这样的发展速度让我们每一个中国人民都满怀期待,期待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早日实现。
图像和文学在争夺着消费群体,文学的消费群似在日日减小,而图像的消费群却在日日增大。图像对文学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挤压。
新世纪十年还是一个图像——影视的时代,有人说,人类即将或已经从读书时代进入了读图时代。图像与文学的关系成为必须正视的一个问题。现在很多年轻人对经典文学的了解,不是看原著,而是看改编后的电视剧,所以存在误读自不待言。图像是视觉化的、直观的,对于文学传统的诗性,是一种很难抵抗的甚至是致命的解构;而文学是想象性的,文学的魅力可能更多地存在于想象性之中。关键在于,现代社会这种有想象性的读者或者说有想象性需求的读者到底有多少?图像和文学在争夺着消费群体,文学的消费群似在日日减小,而图像的消费群却在日日增大。从这个角度看,图像对文学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挤压。近来《阿凡达》的巨大成功似乎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
文学与影视的关系正在发生微妙逆转,文学自足性的存在和洁身自好的清高感正在逐渐消失。一些业内人士更看重影视与文学的不解之缘,期望于达成互惠共赢。读者对文学作品的关注往往源自于电影或电视剧,这一般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先有文学作品,经过改编后有了影视,当影视产生巨大影响后,人们再回过头来品读文学原著;另一种情况则是先有影视,然后出于市场需要又出版了同名小说,俗称“套种”。在这两种情况下,具有较高文学性的往往是前一种。
新世纪以来,许多作家的作品被改编成了电影、电视剧,比如刘震云、徐贵祥、海岩、龙一等等,产生了比文学出版要大得多的影响。现在第二种方式,也即先有影视,后有文学,却不顾传统的不屑,更为流行了,后来居上。人们意识到,未来的文学形态怎么样,与影视的存在有密切关系,甚至影响到文风,现在的大量小说都带有电视剧台本的味儿便是明证。刘震云的观点也许是有代表性的,他偏向于主张融合而不是对峙:“作家比较孤独,电影比较热闹,二者在本质上没什么区别,表达的都是对待生活的不同态度。文学是一个人的事,电影是许多人的事;文学是我的事,电影是我们的事。电影讲述的是表面的事物,小说讲述的是表面背后的事物。如果同时熟悉这两个事物一定都有好处。”“文学参与电影可以让电影变得更强壮,电影参与文学可以让文学飞得更远、传播得更远。”事情真是这样吗,恐怕还需要观察和检验。
围在城里的人想出去,在城外的人想进来,这便是“围城”。这是《围城》中关于人生的论述,《围城》没有哲学上生硬的说教,而是将哲理还原为生活。
小说导读部分有这样的话:“这是一本有趣的书。郑重点说,是本睿智的书,因为它的有趣源自一位智者对人性的洞察与调侃。……在哈哈大笑或含笑、哂笑之时,你会叹为观止,会惊异于作者何以竟能做到这一步。”作者对人世和人性的洞察已经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对人心已经窥探得一览无余。读着《围城》,既能刺着痛处又能挠着痒处,于是我在麻痹中被吸引了。
本书主人公方鸿渐是个留学生,家境中等偏好,于是便有了些公子哥儿脾气。那时候,出国留学已是中国的一大特色,留学生太多。物以稀为贵,留学生这样多已经不值钱,似乎连质量也大打折扣,远不如詹天佑们。方鸿渐虽无蛮横无理的脾性,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但他却是个平庸的人。他志大才疏,常满腹牢***,也爱自吹自擂。这样的人经历了求学的艰难,婚姻的困惑,终于明白了:围在城里的人想出去,在城外的想进来。这就是人生的特点。
一本优秀的小说是包罗万象的,无论是谁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我就在方鸿渐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我也似乎是志大才疏,放假时总是无所事事,爱好太多但都不精深,我就是生活中的方鸿渐。我想生活中的方鸿渐还不止我一人。《围城》中有这样一段话:“有九个死掉的自己埋葬在记忆里,立碑立墓。”我也要让现在的自己死掉,让方鸿渐的灵魂从我身上撤走,把死掉的自己埋葬,立碑立墓,不用来悼念,而用来警示,让活着的自己活得更好。我会放弃自己的懒惰和自卑,重拾勤奋与自信。
《围城》中阐述的论点,不得不让人深思,人们一开始对新事物保持好奇心,然而当努力争取到了以后却已厌倦,不能适应它。所以除了我们要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合理的选择外,还要坚持下去,适应下去,包容下去。
《围城》就像一位智者,我们能从他那儿学到很多很多。
这个假期,我有幸从首都图书馆借阅了林庚老先生着的《中国文学简史》一书。此书近六百页,从史前的诗歌说起一直讲到近代新文学的曙光。伴随五千年的朝代更迭,战火不断,中国文学也走过了从最初的民歌到诗歌、散文、小说、戏剧等多种形式的文学体裁。在文学发展的过程中,布满荆棘,十分曲折甚至混乱。但是我从中似乎找到了一个隐含的规律:凡是国难当头或是官场不平的时候,文学创作往往会出现高潮,优秀作品批量问世;安定之时倾向于追求程式化写作,没有创新。逆境使人图强,顺境使人堕落。
寒士文学中,屈原为后代文人树立了爱国、与封建贵族阶级坚决斗争的榜样。司马迁、陶渊明、阮籍、嵇康、左思、李白、杜甫、白居易、顾炎武等等……幸福的人大都相似,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他们遭遇了生活中种种的苦难,这些寒士为无法实现自己理想而在文学作品中长啸、感叹、抒怀、落泪。李白是其中最富有反抗性的,又是最乐观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李白富有浪漫主义色彩的信念通过他从封建礼教中解放出来的自由的诗歌中体现。“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情景恐怕也只有李白能想得出来吧!比如杜甫,在他沉郁顿挫的诗歌中,我们能够感受到他对盛唐时期终结的惋惜。“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再比如没落的世家后代曹雪芹写出了千古奇文,把对封建制度的反抗带到深刻的文学作品中,成为四大经典名著,为世人传诵。这些优秀作品无不在逆境中破壳而出,在沉寂令人窒息的政治空气中劈过一声惊雷。
从另一方面看,文章憎命达,政治环境好转,好的文章就不多见了。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宋朝。宋朝为了抑制军阀势力滋长,广泛吸取文人参与政治,是历朝最重用文人的,寒士的政治抱负实现。整个封建社会乃日益表现为生活上的趋于暮气,文化阶层的走向因循保守,整个朝政笼罩在得过且过、苟且偷生的气氛中,艺术趣味崇尚枯槁老境。于是,韩柳的古文运动也就来得顺理成章,更讲求全面罗列、铺陈,让文章重回古时,文章的赋化趋势再现。顺境使人追求安逸从而堕落。
中国历来就有居安思危的故事,《孟子》中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勾践灭吴的故事成为经典。“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纵观文坛三千载,逆境使人图强,顺境使人堕落屡屡得到印证。如今,在现代社会中的安定也容易让我们在飞速增长的GDP中安乐而死,只有时刻保持危机感,能够自我发现危机和不足,才能保持持续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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