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位老汉住在与胡人相邻的边塞地区,来来往往的过客都尊称他为“塞翁”。塞翁生性达观,为人处世的方法与众不同。
有一天,塞翁家的马不知什么原因,在放牧时竟迷了路,回不来了。邻居们得知这一消息以后,纷纷表示惋惜。可是塞翁却不以为意,他反而释怀地劝慰大伙儿:“丢了马,当然是件坏事,但谁知道它会不会带来好的结果呢?”
果然,没过几个月,那匹迷途的老马又从塞外跑了回来,并且还带回了一匹胡人骑的骏马。于是,邻居们又一齐来向塞翁贺喜,并夸他在丢马时有远见。然而,这时的塞翁却忧心忡忡地说:“唉,谁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给我带来灾祸呢?”
塞翁家平添了一匹胡人骑的骏马,使他的儿子喜不自禁,于是就天天骑马兜风,乐此不疲。终于有一天,儿子因得意而忘形,竟从飞驰的马背上掉了下来,摔伤了一条腿,造成了终生残疾。善良的邻居们闻讯后,赶紧前来慰问,而塞翁却还是那句老话:“谁知道它会不会带来好的结果呢?”
又过了一年,胡人大举入侵中原,边塞形势骤然吃紧,身强力壮的青年都被征去当了兵,结果大部分都在战场上送了命。而塞翁的儿子因为是个跛腿,免服兵役,所以他们父子得以避免了这场生离死别的灾难。
这个故事在世代相传的过程中,渐渐地浓缩成了一句成语:“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它说明人世间的好事与坏事都不是绝对的,在一定的条件下,坏事可以引出好的结果,好事也可能会引出坏的结果。
春秋时期,晋国原是一个强大的国家,与齐、宋、秦、楚合称“春秋五霸”。等晋平公姬彪做了国君后,晋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国内的韩、赵、魏三大家族共同执掌晋国的朝政。他做了二十几年的国君,国家越来越衰弱,面临着被韩、赵、魏三大家族瓜分的危险。
晋平公年纪也大了,忽然产生了要学习的强烈***。有一天,晋平公对晋国的乐师师旷说:“乐师,我已经七十岁了,很想学习,恐怕为时已晚了。”
师旷说:“您既然知道时间已经晚了,为什么不点亮蜡烛呢?”
晋平公想:我说时间晚了,是指年纪大了,而不是指时间到了夜晚,他却让我点亮蜡烛,这不是开玩笑吗?他想到这里,便对师旷说:“乐师,我虽然没有什么作为,但怎么说也还是你的国君,你怎么能戏弄我呢?”
师旷说:“我虽然双目失明,但还不至于眼里没有国君您呀!我这样说是有我的道理的,怎么能说是戏弄您呢?”
晋平公说:“你说说你有什么道理?”
师旷说:“我听说过几句话,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听听?”
晋平公说:“最近,我心中很是烦恼,也没有人跟我说真心话。那些大臣都是一些溜须拍马的人,你能跟我说真心话,我当然乐意听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师旷说:“有几句话是这样说的:一个人在少年时期好学,就像初升的太阳一样,光辉灿烂,前途无限;一个人在壮年时期好学,就像中午的太阳一样,光芒万丈,大有前途;一个人在老年时期好学,好像蜡烛的光亮一样,光亮虽然不如太阳,不也比在黑暗中走路更强吗?”
晋平公拍手说:“说得好啊!”
春秋时期,宋国有一个靠种庄稼为生的人,他的性子很急。他每天都会到地里去劳动,不管烈日当空还是刮风下雨,很是辛苦。一个烈日当空的午后,这个宋国人又去地里干活了,空旷的庄稼地里没有一点儿遮拦的地方,宋国人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地直往下掉,衣衫也被汗湿透了。他顾不得擦去汗水,顶着烈日,弓着身子不停地干活。
每天劳动回到家后,宋国人累得一动也不想动,连话也不想说,他觉得辛苦极了。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劳作,可眼看着庄稼没怎么见长。今天来看看,庄稼是这么高;明天来看看,庄稼还是这么高。宋国人有些着急了。
这一天,宋国人锄地锄得有些累了,便坐在田埂上休息。他看着庄稼自言自语地说:“庄稼呀,你们知道我每天种地有多么辛苦吗?你们为什么不快快长高呢?快长高吧、快长高吧……”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突然,他的脑子里蹦出一个主意:“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就这么办!”宋国人顿时来了劲儿,站起身,下了地,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太阳落山了,宋国人的妻子早已做好了饭菜,坐在桌边等他回来。“以往这时候早该回来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宋国人的妻子担心地想。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宋国人满头大汗地回来了。他一进门便兴奋地说:“今天可把我累坏了!我把庄稼都拔起来了一些,它们一下子就长高了许多……”他边说边比画着。
“什么?”宋国人的妻子有些吃惊。他的儿子听后,赶忙跑到田里去看,结果发现所有的禾苗都已经枯死了。
愚蠢的宋国人不知道:自然界的万物生长都是有自己的客观规律的,急于求成、一心只想让庄稼按自己的想法快快长高,结果会适得其反。
庄子家已经贫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了,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到监理河道的官吏家去借粮。
监河侯见庄子登门求助,爽快地答应借粮。他说:“可以,待我收到租税后,马上借你300两银子。”
庄子听罢转喜为怒,脸都气得变了色。他忿然地对监河侯说:“我昨天赶路到府上来时,半路突听呼救声。环顾四周不见人影,再观察周围,原来是在干涸的车辙里躺着一条鲫鱼。”
庄子叹了口气接着说:“它见到我,像遇见救星般向我求救。据称,这条鲫鱼原住东海,不幸沦落车辙里,无力自拔,眼看快要了。请求路人给点水,救救性命。”
监河侯听了庄周的话后,问他是否给了水救助鲫鱼。
庄子白了监河侯一眼,冷冷地说:“我说可以,等我到南方,劝说吴王和越王,请他们把西江的水引到你这儿来,把你接回东海老家去罢!”
监河侯听傻了眼,对庄子的救助方法感到十分荒唐:“那怎么行呢?”
“是哇,鲫鱼听了我的主意,当即气得睁大了眼,说眼下断了水,没有安身之处,只需几桶水就能解困,你说的所谓引水全是空话大话,不等把水引来,我早就成了鱼市上的干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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