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的差别很多人都知道,但那只是表面。我和一位乡下女人的一次相逢,至今让我感觉到阵阵暖意。
我有一个婆婆,她身体其他方面都很好,就是有胆结石。那年暑假开刀,我在医院里和妈妈一起陪婆婆,和婆婆同一病房的是两个患贫血症的女人,一个城里的,一个乡下的。
乡下女人得知城里女人患得也是贫血症时,很是感叹:“不用问,你跟我一样,也是个苦命人。得这个病的,都是劳累过度加营养不良。我丈夫死的早,留下3个孩子给我。这些年,我差点被他们累死。你有几个孩子?”
“就一个,孩子18了,在寄宿学校读书。为了供他,我白天上班,晚上再出去打工……”
“你孩子一定有出息,再熬几年,你就可以享清福了。”
城里女人被乡下女人说得很高兴,问:“你的孩子在做什么?”
乡下女人撇撇嘴说:“出大力呗。老大在家种地,老二在城里干活,老三跑广东打工了。”
深聊下去,两个人居然是同一天生日,三天后的七月初五就是她们50岁生日。
转眼间就到七月初五了。早晨起来,乡下女人泡了两碗方便面,递给城里女人一碗,说:“孩子都不在身边,咱们吃碗自己的长寿面吧!”她们还没把方便面放进嘴,就闯进来一个黝黑的汉子,他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盒,满头是汗,一进门就说:“妈,都吃上了呀!”乡下女人一下子就笑了说道:“你不在家忙秋收,跑到这来干什么?”汉子憨憨地笑道:“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我媳妇一大早就做了长寿面,我赶紧给您送过来,妈,祝你长命百岁!”不一会,乡下女人的二儿子从附近的工地赶来了,远在广州的老三也打电话来祝母亲生日快乐……
城里女人在旁边默默看着这和和美美的一家,心里酸溜溜的。
把孩子们赶走之后,乡下女人对城里女人说:“别急你儿子不会不记得你的生日的。”傍晚城里女人的一个同事来医院探望她,一进门就举起一个包裹,说:“你儿子给你快递来一个包裹,我给你捎来了。”乡下女人说:“我就说你不用急嘛!”乡下女人三下五除二把包裹打开,里面有一包衣服,上面有一张纸条,她抓起来,高声念道:“妈妈祝你生日快乐。”然后她把纸条递给城里女人,抖开最上面的一件衣服:“咦,你儿子怎么寄给你男人的衣服。”
眼泪像珠子一样,大颗大颗地从城里女人的眼里掉了下来。
一年之后,我才从婆婆口中得知那个乡下女人不识字,那句话只是她顺口说的,事实上那张纸上写的是:妈我没衣服换了。
时至今日,再有人说城乡有别时,我总会想到那一幕。其实温暖来自人心,又何须分城里还是乡下呢?
风,呼啸而来,袭卷故乡;雨,绵绵落下,轻抚故乡,而那久违的阳光却迟迟不愿再与我们相见。树木枯黄落叶,大地面露土色,而就在这死沉沉的冬季却依然存在生机:鸟儿依然飞翔,动物依然欢畅,溪水潺潺流向远方。自然的一切都那么和谐、美好。
有的人总认为:灰白是凄凉的;金黄是土气的;黑色是阴暗的,冬季的自然在他们眼中是庸俗的颜色,于是他们开始穿上艳丽的色彩,试图改变周围所谓“庸俗”的环境。大红大绿,姹紫嫣红的颜色纷纷出笼,人们互相攀比着自己的“新潮”时装,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
秋的黄代表丰收的喜悦,落叶小道的浪漫与高雅之美;冬的白是“丰年”的瑞兆,是纯洁的境地;春的绿代表新的希望,万物复苏,是生的喜悦;夏的蓝是清凉的湖水,沁人心脾。大自然把各种色彩给予了四季,有时浓妆艳抹,却又妩媚动人;有时淡洁素雅,却又不失高贵。无论什么色彩都是那么美丽,哪怕是最凄凉的风景,也有它别具匠心的设计。大自然我行我素,它不顾任何人的指点,依旧按它的意愿挥洒手中那纯净的颜色,让四季各有特点,百看不厌。
最神奇的,是大自然的丰富想象力:海南的终年皆夏,阳光沙滩;漠河的常年积雪,松柏挺立;昆明的四季如春,百花争艳;北京的秋色潇洒,遍山红叶……组成一幕幕奇幻而美丽的图画。在这些天然无雕琢的图画面前,人类只能惊讶叹惋,却遥不可及,而庸俗的人流却把这最高层次的杰作付之东流,建设起古板呆滞的大楼,工厂也无情地撕毁一张张在它眼中“不值钱”的图画,满身的铜臭已成为庸俗人流的代名词。尽管自然在抗议着一切,他们却仍不为所动。戴着面具,穿上花枝招展的外衣,他们在城市中穿梭着,试图模仿大自然中那最不起眼的蓓蕾,可是,却永远做不到,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自然的本质……
望着墙上撕下的一张张日历,那一串串红色的数字愈加变得消瘦。蒙着动人的夜色,瞭望远处的万家灯火,看着夜色似水溜走——明天就是体育中考了。
长时间的训练,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但又不发有点紧张,因为这毕竟是中考的前奏。为了这次中考,每个人都费尽心思:穿短裤,减小阻力:喝红牛,防止疲劳。学校甚至着急了初二的同学,带着锣鼓为我们呐喊加油!
中考,拼了!
汩汩流动的电流
裹着紫色的羽绒服,背着带有一堆熊耳朵的书包,拍着长长的队伍,向体育馆进发。“少年不识愁滋味”,在这汩汩流动的电流中,有的人插着口袋说说笑笑,有的人好似在交友,我这一个水壶,一边欣赏沿路的风景,一遍细细斟酌他那“红酒”,面目僵硬,只字不出。
踏着轻盈的步伐,我们被关进了奥斯维辛集中营,这可不是纳粹德国建造的“死亡工厂”
所谓的奥斯维辛集中营无非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足球场,四周架起了高高的铁丝网。这里是我们这些候鸟的栖息。
在老师的一声令下,我们的栖息时间结束了,我们要开始真正意义上的迁徙。在这途中,有的候鸟会因体力不支而掉队,还有的便是一路的领路人,以坚强有力的翅膀,飞向温暖的地方。
划过的函数图像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我们这一路人带着坚定的心念走向实心球场地。机器的声音一响,一个个桔黄色的球在天划过一道道弧
轮到我了,我脱掉了我那紫色大衣。跃跃欲试。
一阵凉风从我的袖口钻进,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这点冷算什么,加油,程吴洁!”我心里默念道。
左腿伸直,右脚弯曲,手里捧着一个桔黄色的球,身体微微倾斜。
“开始。”机器发出了命令。
我的身体像弹簧似的,向下一弓,一反弹,那个可爱的胖嘟嘟的球被我扔了出去,在猩红的操场的映衬下,画出了一条完美的二次函数图像。我的眼球盯着那球,直到它落到满分线以外,我的心才放下来。
排在我后面的是李昕怡,她对我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在她扔的时候,我一定要站她旁边,她才会有安全感。
她那小小的身躯充满了力量,只要一根火柴就能燃成熊熊大火。
“球拿稳。”“腰再弯下去一点!”我在旁边焦急地呐喊着。
“su——!”球落地,离满分还差一点。
“没关系,再来一次,调整好姿势。”
这个小姑娘脸色微微泛红,即使没满分,她也照样保持乐观的心态。
我紧张地注视着其他女同学的扔实心球的姿势,看到她们有动作不对,就像在菜市场买菜的大妈一样,毫不犹豫地喊出来,看别人扔实心球比自己扔实心球还起劲。
裁判员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吼道:“安静点,我们都听不到报警器了!”
我的脸好似像上了胭脂,瞬间泛起了红晕。我的声音放轻了一点。。。。。。
就这样,我们这群候鸟飞到了一片新的芦苇荡。
舞动的切割磁感线
“人生若只如初见,已是芳草斜阳外”。我们高效率地完成了实心球项目,伴着一丝丝芳草发出的气息踏进体育馆大门。
排球是在室内考的。我们10个一组的队伍排好,一进馆内。优雅的黄晕反射在地板上,这颜色,很温暖。
我站到我指定的场地,试完球后,我用那充满***气的目光,扫射四周。
“我的天!每个场地都装了一个摄像头,监视着我们垫排球真是太良苦用心了。”那只白色的小天使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垫排球,毫无压力,圆圆鼓鼓的球乖乖地听我指挥,有节奏地上下摆动,就像科学老师上课说的切割磁感线一样,说不定,我还在发电哩!
鼓动的圆
一次长途旅行等候着候鸟们,她们知道,这旅途很累,但她们却不曾放弃。有清澈的湖水映衬,有广阔的天空飞翔。
命运总是那么的奇特,我们一路下来,披荆斩棘,无所畏惧。我们是第三组,乱打乱撞地成了全校第一组跑步。
我们认真地听着裁判员姐姐教我们戴计时器,这时,雨淅淅沥沥地砸在我们的头上,下起了小雨,是上帝在为我们延长休息时间吗?我心中暗暗自喜道。
霏霏的雨不知不觉就停了,我们脱下大衣,脱掉长裤。一身轻装上场。其实我早已经两股战战了。
一排女生站在起跑线上,跃跃欲试,枪声一响,箭似地冲了出去由于我们这组实力都差不多,我按照李老师为我布下的战术,前50米——冲,后匀速跑。
在第一个转弯处,欣欣似乎在准备篮球考试。“洁哥!加油!”她用那清脆的声音灌入我耳朵。
既然站在操场上,我就知道唯一能做的事只有奔跑,我保持匀速呼吸。
“脚步迈开,脚步迈开。”李老师爬上围栏吼道。我照做。
四周的围栏,被家长,老师,初二同学活生生地又筑了一道屏障。
锣鼓声,呐喊声,声声入耳,此时,我的呼吸变得沉重,双腿像被灌了铅。
“程吴洁!加油!”我清晰听到冯老师的加油声。“九班加油,程吴洁加油。”锣鼓声交杂着呐喊声。
沉重的步伐摆动着,呼吸变得没有规律,周围的呼吸声像一个巨大的叹息砸在耳边,分不清是感叹号还是句号。原来遥遥领先的我被马羽芊赶上了,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仰着头,拼命地跑。
“200米,100米”
在旁扔实心球的同学也放下手中的球,为我们呐喊助威:“洁哥,加油!”“洁哥,加油!”
加油声不停地砸到我的耳朵。
50米,30米。
我咬紧牙关,实在是没有力气去冲。我的信念鞭策着我——不能放弃,为了中考,拼了!
终点,到了,我战胜了自己!
我站在终点旁,休息,只感到天地都在晃动,压根都在颤抖,喉咙里一股血腥味,胸口闷地块爆炸,肺强烈地呼吸着。小伙伴们陆陆续续跑到终点,我艰难地走到旁边,终于还是熬不住了,下半身似乎被抽了骨架,瘫在地上。
两位校长陆续赶到,走到我面前。
“程吴洁,感觉跑的怎么样,我帮你加油了哦,我在旁边一直看着你们跑呢!”曹校长用那庄严厚重的声音微笑着对我说。
我抬起头带着的笑容,用尽全身力气:“应该还可以。”
“程吴洁她每天晚上都在练,我相信她一定可以的。”一旁的叶校回复道。
两位校长的关注是我倍感荣幸,我程吴洁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候鸟,淡雅,雨嘀嗒,轻风悄袭,来去如朝云,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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