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河水向前流淌,老先生的声音像一朵朵浪花,拍打着时间的河岸,也回响在我的心海深处。
家旁有一个说书馆,老先生便是那里独一无二的“名嘴”,小时候爱听故事的我自然是那里的常客。
记忆中,推开那扇黑油木门,里面定是座无虚席。一坐下,我会与老先生的“粉丝”唠叨上回的内容,有一番猜测甚至争论也是常事。
帷幕拉开,台下顿时鸦雀无声。老先生探出头来环视全场,然后缓缓踱步到台前。只听惊堂木“啪”的一响,故事开讲了。
老先生穿一件深蓝马褂,头发花白,脸上的皱褶像是细浪一条条排开。只见他一转身,一挑眉,一挥袖,便将我们带进了如梦如幻的世界:同唐僧西天取经,随岳飞挥兵北上,与孔明笑分三国,看包公巧破悬案,看黛玉葬花观园……老先生的讲述绘声绘色,我们听得如痴如醉。忽听得惊堂木又“啪”的一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如梦方醒的我们久久不愿回到现实,怔怔地看着老先生微笑着得意地踱回后台。许久,我们才怏怏离去。
现在的我,当然已经不是当年无忧无虑的孩童模样。太多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似乎从山巅跌人海底……我还该坚持吗?
那个周末,我又来到了那儿时常常光顾的说书馆。
推开那扇掉漆的木门,里面早已不是当年的盛况,十座九空,寂静萧条。
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安静地等老先生出场。
帷幕拉开,老先生先探出头来环视四周,眼神隐隐透出一丝失望。随即,他又面露微笑,踱步到台前,只是步子没有了当年的轻快。
“啪!”惊堂木一响,老先生依旧一转身,一挑眉,一挥袖,开始了“下一回”的讲述。舞台上依旧演绎着昔日的精彩:大漠孤烟依旧飘直,长河落日依旧红圆,金戈铁马依旧壮烈,红楼一梦依旧凄凉….“啪!”惊堂木又是一响,老先生缓慢踱回后台,踱步时竟然有些蹒跚,却仍然不忘给我们一个微笑。
容貌不再,步履已改,“声”是人老。
“啪”“啪”之声,叩击我那重压下开始软化的心房……“啪!”“啪!”……这一种声音叫敬业,这一种声音叫执着,这一种声音叫坚持。我把这种声音珍藏在记忆深处,让它慢慢发酵,酿出自己跃出海底、重登山巅时的庆功美酒。
我又路过了那块小黑板,不禁驻足停留,一排排齐刷刷的“10”分中嵌着一个“9”分,显得格格不入。“9”分的上方,正是我的名字,而我,却勾起了唇角……
理化实验操作技能考试化学试场。每个实验台前都站着一名同学,忙碌但胸有成竹。我也在其中。加热不一会儿,同组同学的试剂都显出了蓝色,表明待测品是氧化铜。而我的沸腾了好几次,却仍是透明的。虽然怀有重重疑虑,我仍决定尊重实验事实,将“碳粉”填上了试卷。
我的预感果然应验,监考老师一路顺风地批着我的考卷,在短暂停留之后,在“碳粉”上打了个大大的叉。旋即,她转过身,在登分的黑板上写下了“9”。
9分,我的理化实验操作技能考试成绩只有9分,在那一排齐刷刷的“10”分中,是那么大而刺眼,又似乎是那么渺小。身边的同学纷纷作证,我的试剂的确没有变蓝。我二话不说,快步走回实验台,拿起那身份不明的黑色固体,请老师做实验。结果再次令我咋舌,加热不一会,试剂就显出了欢快的蓝色,在试管中轻飘飘地摆着……
“我还是觉得不对。”我一如既往地坚持着,又拿出了我用来做实验的稀酸。老师便拿来了ph试纸,它遇酸变红遇碱变蓝,准备作最后、也是一锤定音的检验。我屏息,凝视着那张试纸,慢慢浸入试剂瓶——一片浓郁厚重的宝蓝色迫不及待地蔓延开来,直至吞噬了整片试纸,很深,很深。
答案昭然,原来我用来做实验的稀酸,是碱。自始至终我都是正确的。并且,我不曾放弃。
同学们都觉得黑板上的“9”分应改为满分。而我却只是浅笑不语,就让这“9”停留在黑板上吧,因为,它是我坚持的成果与见证。它与其他的“10”分有区别么?不,9分,也可以那样完满。“9”终究保存了下来,同时,黑板上的9分,固执地不肯变蓝的试剂都将被镌刻在我的记忆中,时刻提醒我要坚持,坚持那些不该放弃的,比如那客观的,不容任何人辩驳的事实。
这块小黑板及其他一切,都将是我最引以为傲的记忆,同时,也是激励我走下去的不竭动力。
黑板上的记忆,美好、坚定。
“快敲呀,老班。”同学们躲在墙后面,压低着嗓子,焦急地催促。我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今天,老师在班中对同学们“怒发冲冠”,一场无缘无故的风暴过后,同学们决定向老师提出建议。可是当他们在表决派谁做代表时,数十个手指齐刷刷地指向了我,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同学们的信任与吹捧纷至沓来,我作为老班,民意难违,只好顺从了。
来到办公室门口,同学们的护送终止了,一个个像海狗似的,在暴风雨来临之际退缩了,躲到了墙后面,只探出一个个脑袋,不时地对我挤眉弄眼,投来信任的目光。
门虚掩着,从门缝中透出几丝暗淡的光线。我伸手准备叩门,在离门还有两厘米的地方又停了下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慢慢吞噬着我的内心。我缩回了手,侧过头去看着同学们。
有的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的人在摇头,有的则向我挥挥手,示意我加油,也有的人向我投来了信任的目光,夹杂着敬佩、仰慕。此时,脑海中有一件小事开始浮现。
那一年,我还很小。妈妈因为工作繁忙而变得脾气暴躁,经常为了一点小事训斥我,甚至打我。我很无奈,也很愤怒。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推开了妈妈虚掩着的房门那时,我无畏、单纯,和妈妈面对面的交谈使我们的心贴得很近很近
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我不还是那个单纯、无畏的我吗?望着同学们丰富而又变化着的表情,我心中的自信就像一个气球一样不断地胀大。
我深呼吸。透过门缝,有一缕清新的空气钻出。给予同学们一个微笑,我伸出手,轻轻地叩了几下门,只听见老师温柔的声音传出来:“进来吧,门开着呢!”我从容地走进办公室,一瞥墙后面的目光,有担心,有惊恐,有鼓励,就像什锦糖一样交织在一起,向我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我触摸着那扇其实开着的门,开始了与老师的谈话
虽然只有短暂的十几分钟,却如同几个世纪,我通过了那道其实开着的门,走进了老师的内心,与老师有了一次心与心的交流。
“笃笃笃”,敲门声又一次响起,我和老师相视而笑,一齐说道:“门其实开着!”
进入初中,我遇见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拐角——青春叛逆期。这个拐角应该算是我人生启程中最大的敌人了吧。它就像人生中的黑夜,让许多孩子都感到迷茫、无助,也让我一度迷失人生的方向。但那次的邂逅,又让我重拾我那迷失了的人生方向。
自从上了初中以后,我发现整个世界都像变了似的,再也不是我小时候脑海中天真无邪的世界了。我发现每个人都有无数张面孔,每个人都带着面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你最好的朋友也不过如此,前一刻还在你遇到困难时伸出援手,而后一刻立即缩回,让你掉入万丈深渊。我渐渐地学会伪装,学会把真实的自己藏得很深很深,不想让别人了解自己。因此我总结了一条人生誓言:人不会伪装,那么只会受伤!
一次,我去公园里散心,整理整理最近的心绪。我坐在草坪上,无意中听见了一个小男孩与他妈妈的对话。“妈妈,我想快点长大!”“为什么呢?”“因为长大了我就可以长高,长高后我就离天空更近啦!”“呵呵,但不是长高了就长大了哦。真正的长大意味着你能分辨是非,会担负责任,面对诱惑能坚持自己的信念,不怕挫折,能知错就改,敢于面对现实。这样,你还想长大吗?!”“想,长大是我的梦想。”小男孩肯定地回答。
当这一对母子走后,我躺在草坪上,认真回想小男孩和他妈妈的对话,不由望着蓝天感叹道:“是啊,曾经我也是那么想长大,想离天空更近些,但当我长大后,发现天空已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蓝时,我开始去认识这个新的世界。在这个过程中,我学着分辨是非,学着承担责任,学着面对现实……但我为什么要伪装自己呢?”
突然间,我好像醒悟了,明白了是童年的梦想让我们一步步走向社会,而又是现实的社会使我们学会了怎样为人处事。我终于知道原来不是世界变了,而是我的心态变了。
人迟早要长大,迟早要面对现实,迟早要认识到现实的残酷和人心的虚伪。但能认识到这些意味着自己已经渐渐地成熟了。我望着湛蓝的天空发自内心地笑了,我已经知道怎么看待这个世界了,因为我已经渐渐地长大了……
现在的我以一个善良、乐观、成熟、坚强的角色出现在社会群体之中。而这一切都要感谢那一次短暂的邂逅,是它让我了解了真正的自己,摆正了自己的人生态度。走过那一个拐角,我又积累了一条人生。
一个人的一生中或多或少总会有那么几件事情,让你永远无法释怀。一是它曾经的确给你留下了很深刻的影响和映象,二是可以作为自我炫耀的资本,以示于自已认识的人,让他们重新对自己有一个全新的认识和了解。
那一年,母亲的眼疾越发严重了,从眼角长出的淤肉几乎挡住了整个瞳孔,慢慢地开始出现视物模糊,致使母亲基本在天色稍暗或稍晚一点便不敢出门了,总是担心意外。母亲常对我说,年轻的时候针线活很好,因为家里条件差,孩子也多,每到年关,总是挑灯夜战。从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三个姑姑、五双儿女的衣服到鞋,总是一应俱全的赶在三十早晨做好,时间长了眼睛慢慢的就落下了病根。加上父亲的突然意外,母亲时常以泪洗面,眼疾发展的自然更快。
因为姐姐各自有家,哥哥离的远,所以母亲的情况一直牵挂在我的心里,像一块巨石,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期间先后陪同母亲到银川附属医院和第五军医院做过两次手术,均没有效果,术后发展和成长的速度似乎比以前更快。母亲整日唉声叹气,担心失明,我也常为此事忧心重重。
一日,内蒙呼市的表舅回宁,看到母亲的样子,十分心疼,要我陪母亲一起去内蒙做全面治疗,因正至酷暑,不利于术后恢复,最后决定秋凉后再作打算。
日子一天天过去,母亲的心情也似乎比以前好了很多,毕竟对于她来说,总算看到了希望,而对于我,更多担心的是那边的医疗水平会不会好于这边?
刚过十一,表舅的便打来了电话,说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医院,并且找了大夫,母亲一到,便可以进行手术,有他在,大可不必担心。
母亲自然十分高兴,再三催促启程。于是答应次日略作整顿,送她前往。第二天早晨到单位请了假,从银行里取出了我的所有存款,加上当月工资一共凑齐5000元,嘱咐母亲带好,于下午6:00骑摩托车送母亲到了火车站买票前往。
车晚上9:00才开,和母亲坐在候车室里整整三个小时,陪母亲聊天解闷,眼泪却总是有意无意光临,大有别离的伤感。长这么大一直待在母亲身边,从不曾离开她半步,心情自然说不上来的沉重。
给母亲在候车室的商店里买了一些路上临时吃的食物和水,送母亲踏上北上的火车,目送着母亲远去,泪水终于模糊了我的双眼。
回家经过收费站,有意跟在大车后面,逃掉了过路费,这是我生平干得最不光彩的一件事,至今想起依然耿耿于怀。然而,我自己心里清楚,此时的我身上只剩下两块钱,已经是弹尽粮绝,囊中羞涩的地步了。
第二天到市场上买了两颗大白菜,每日清水煮面大白菜,还得有计划的一层层削落。偶尔利用周末骑自行车,到远处的湖泊里摸几条鲫鱼或是泥鳅回家清炖,算做改善。这样整整维持了一个月,直到第二个月开工资。
现在想想那一个月的生活,还不免有些敬佩自己。大概从小过习惯了俭朴的生活,至使我一直保持着俭朴的习惯。
其实人与人并没必要去攀比,也没有必要怨天由人,自已没有鞋穿的时候以为穷困,想想那些没有脚的人,心理自然平衡很多,至少自己还算得上是一个幸运的人,有一双脚还在不停的跋涉。也权当是幸运中最幸运的那一个了!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有时候,当我们身处窘境时,多么希望有一个熟人出现。但是举目四望,全是陌生人,这情景会让人觉得很无助。今天交暖气费我就遇到了类似的事情!
在冷风中等待了三个小时终于挨到了柜台前,在我可以松口气时,心再次被收费小姐提了起来,费用居然比去年多出了二百多,手里的现金不够,刷银联卡又不行,我不甘心长长的等待化为乌有,就向身边的美女求助,让她借我两百元,我去附近银行取了还她,她爱能莫助的摇着头,也许是真的没有,也许是不信任陌生人,总之求助未果,没办法只能放弃,这时后边有个大哥说我借给你,说着就从钱包里拿出二百替我交上。我一遍遍说着谢谢,此时匮乏的语言无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到银行取钱,令人尴尬的事出现了,我的卡不知怎么竟然取不出钱了,我羞愧的搓着手,满脸通红的解释着,他急忙安慰我说别急!别急!没关系.这时已近中午,担心他误了家人的饭,急忙打电话让朋友送钱来,看着他骑车而去的身影心中满满的全是感动!没有豪言壮语,有的只是伸手相助,做得是那样的坦然,像一阵风吹过,暖了一下人心,瞬间就消失了,甚至没留下名字和电话。
我自认为是一个很有爱心的,公共汽车上让座,看到老人蹒跚而行总会伸手相扶,看到突然生病的陌生人也能帮助拨打急救电话······但陌生人向我开口借钱,我可能会考虑,因为现在骗子太多,信任太少,从这位大哥身上我看到了一份对陌生人的爱,一份毫无置疑的信任,举手之劳间,一份忧难被解除,真心感谢这份陌生人的爱,并要把这份温暖传递下去,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也相信爱能传染。能够传染给身边相识或不相识的人。最后祝愿好人一生平安!
有一种美丽的语言能述尽母爱吗?我觉得不能。
有什么神奇的标尺能衡量母爱吗?我认为没有。
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报道:6月的一个夜晚一场大面积泥石流,在一瞬间冲毁了四川美姑县的4个村庄,吞噬一百五十余条生命。一位年轻的母亲,不顾自己的大腿已被乱石压断,在齐腰深的泥石流中双手高举着仅有几个月的婴儿,艰难地挺立了四个多小时。她一直坚持到清晨,等来了救援人员,婴儿竟然毫发无损!
我读这则报道的时候,热泪不知不觉顺着脸颊涌流。泪眼模糊中,眼前似乎屹立着一尊神光环绕的雕塑。那就是我们的母亲!那环绕她的正是母性之光!
我曾经在《读者》杂志上读过一篇文章:南京7·31空难,飞机上的乘客几乎全部丧生,然而有一个名叫丹妮的女婴却奇迹般地活着。原来,在飞机失事的瞬间,丹妮的妈妈贡红梅紧紧地把孩子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乱石异物和扑面的烈焰,她用自己的死换来了小丹妮的生。母亲把女儿搂得那样紧,以至救援人员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把小丹妮救出来。
我读这篇文章已经是几年以前了,那时,我还是一个小学生,可是,我永远不会忘记这篇文章在我心灵上引起的的震撼!我流着泪思索着一个与我的年龄不相称的问题:母亲是什么?似乎从这一时刻起,我找到了答案。
有一天,我的“作家”老爸给我抄来一首小诗,诗的题目是《一碗油盐饭》:前天/我放学回家/锅里有一碗油盐饭。/昨天/我放学回家/锅里没有一碗油盐饭。/今天/ 我放学回家/炒了一碗油盐饭/放在妈妈的坟前。我一眼扫过这首小诗的时候还在懵懵状态。第二遍细读这首小诗时,我的泪水流了下来。为了这样的一位在生命的最后时光还要给孩子准备一碗油盐饭的母亲,为了这样的一位贫寒与凄苦中竭尽全力给孩子以仁爱、温馨和慈善的母亲。透过凄风苦雨,我似乎看见:在千千万万的贫困乡村里,有着千千万万这样穷困而伟大的母亲!
和众多的同学们一样,我从小在母亲的关爱呵护下长大。或许困为拥有的太多,反而有点儿体验不到母爱的珍贵了。直到进入初中,我远离家乡进城学习,直到入校之初那紧张忙碌的军训,使我与父母有了一个月之久的别离。那一个月,每当看到同室女伴与前来探望的母亲兴高采烈地聚在一起时,我都要悄悄躲到一边。我知道妈妈的左腿骨折了,听医生说怕要半年不能走动。妈妈是不可能来看望我了。可是那天中午,顶着热辣辣的日头,妈妈来了,她拄着双拐由爸爸搀扶着来了……
我的嗓子像堵了东西,只是哽咽着喊了一声“妈妈”。
啊,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伟大的母爱!
望着墙上撕下的一张张日历,那一串串红色的数字愈加变得消瘦。蒙着动人的夜色,瞭望远处的万家灯火,看着夜色似水溜走——明天就是体育中考了。
长时间的训练,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但又不发有点紧张,因为这毕竟是中考的前奏。为了这次中考,每个人都费尽心思:穿短裤,减小阻力:喝红牛,防止疲劳。学校甚至着急了初二的同学,带着锣鼓为我们呐喊加油!
中考,拼了!
汩汩流动的电流
裹着紫色的羽绒服,背着带有一堆熊耳朵的书包,拍着长长的队伍,向体育馆进发。“少年不识愁滋味”,在这汩汩流动的电流中,有的人插着口袋说说笑笑,有的人好似在交友,我这一个水壶,一边欣赏沿路的风景,一遍细细斟酌他那“红酒”,面目僵硬,只字不出。
踏着轻盈的步伐,我们被关进了奥斯维辛集中营,这可不是纳粹德国建造的“死亡工厂”
所谓的奥斯维辛集中营无非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足球场,四周架起了高高的铁丝网。这里是我们这些候鸟的栖息。
在老师的一声令下,我们的栖息时间结束了,我们要开始真正意义上的迁徙。在这途中,有的候鸟会因体力不支而掉队,还有的便是一路的领路人,以坚强有力的翅膀,飞向温暖的地方。
划过的函数图像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我们这一路人带着坚定的心念走向实心球场地。机器的声音一响,一个个桔黄色的球在天划过一道道弧
轮到我了,我脱掉了我那紫色大衣。跃跃欲试。
一阵凉风从我的袖口钻进,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这点冷算什么,加油,程吴洁!”我心里默念道。
左腿伸直,右脚弯曲,手里捧着一个桔黄色的球,身体微微倾斜。
“开始。”机器发出了命令。
我的身体像弹簧似的,向下一弓,一反弹,那个可爱的胖嘟嘟的球被我扔了出去,在猩红的操场的映衬下,画出了一条完美的二次函数图像。我的眼球盯着那球,直到它落到满分线以外,我的心才放下来。
排在我后面的是李昕怡,她对我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在她扔的时候,我一定要站她旁边,她才会有安全感。
她那小小的身躯充满了力量,只要一根火柴就能燃成熊熊大火。
“球拿稳。”“腰再弯下去一点!”我在旁边焦急地呐喊着。
“su——!”球落地,离满分还差一点。
“没关系,再来一次,调整好姿势。”
这个小姑娘脸色微微泛红,即使没满分,她也照样保持乐观的心态。
我紧张地注视着其他女同学的扔实心球的姿势,看到她们有动作不对,就像在菜市场买菜的大妈一样,毫不犹豫地喊出来,看别人扔实心球比自己扔实心球还起劲。
裁判员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吼道:“安静点,我们都听不到报警器了!”
我的脸好似像上了胭脂,瞬间泛起了红晕。我的声音放轻了一点。。。。。。
就这样,我们这群候鸟飞到了一片新的芦苇荡。
舞动的切割磁感线
“人生若只如初见,已是芳草斜阳外”。我们高效率地完成了实心球项目,伴着一丝丝芳草发出的气息踏进体育馆大门。
排球是在室内考的。我们10个一组的队伍排好,一进馆内。优雅的黄晕反射在地板上,这颜色,很温暖。
我站到我指定的场地,试完球后,我用那充满***气的目光,扫射四周。
“我的天!每个场地都装了一个摄像头,监视着我们垫排球真是太良苦用心了。”那只白色的小天使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垫排球,毫无压力,圆圆鼓鼓的球乖乖地听我指挥,有节奏地上下摆动,就像科学老师上课说的切割磁感线一样,说不定,我还在发电哩!
鼓动的圆
一次长途旅行等候着候鸟们,她们知道,这旅途很累,但她们却不曾放弃。有清澈的湖水映衬,有广阔的天空飞翔。
命运总是那么的奇特,我们一路下来,披荆斩棘,无所畏惧。我们是第三组,乱打乱撞地成了全校第一组跑步。
我们认真地听着裁判员姐姐教我们戴计时器,这时,雨淅淅沥沥地砸在我们的头上,下起了小雨,是上帝在为我们延长休息时间吗?我心中暗暗自喜道。
霏霏的雨不知不觉就停了,我们脱下大衣,脱掉长裤。一身轻装上场。其实我早已经两股战战了。
一排女生站在起跑线上,跃跃欲试,枪声一响,箭似地冲了出去由于我们这组实力都差不多,我按照李老师为我布下的战术,前50米——冲,后匀速跑。
在第一个转弯处,欣欣似乎在准备篮球考试。“洁哥!加油!”她用那清脆的声音灌入我耳朵。
既然站在操场上,我就知道唯一能做的事只有奔跑,我保持匀速呼吸。
“脚步迈开,脚步迈开。”李老师爬上围栏吼道。我照做。
四周的围栏,被家长,老师,初二同学活生生地又筑了一道屏障。
锣鼓声,呐喊声,声声入耳,此时,我的呼吸变得沉重,双腿像被灌了铅。
“程吴洁!加油!”我清晰听到冯老师的加油声。“九班加油,程吴洁加油。”锣鼓声交杂着呐喊声。
沉重的步伐摆动着,呼吸变得没有规律,周围的呼吸声像一个巨大的叹息砸在耳边,分不清是感叹号还是句号。原来遥遥领先的我被马羽芊赶上了,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仰着头,拼命地跑。
“200米,100米”
在旁扔实心球的同学也放下手中的球,为我们呐喊助威:“洁哥,加油!”“洁哥,加油!”
加油声不停地砸到我的耳朵。
50米,30米。
我咬紧牙关,实在是没有力气去冲。我的信念鞭策着我——不能放弃,为了中考,拼了!
终点,到了,我战胜了自己!
我站在终点旁,休息,只感到天地都在晃动,压根都在颤抖,喉咙里一股血腥味,胸口闷地块爆炸,肺强烈地呼吸着。小伙伴们陆陆续续跑到终点,我艰难地走到旁边,终于还是熬不住了,下半身似乎被抽了骨架,瘫在地上。
两位校长陆续赶到,走到我面前。
“程吴洁,感觉跑的怎么样,我帮你加油了哦,我在旁边一直看着你们跑呢!”曹校长用那庄严厚重的声音微笑着对我说。
我抬起头带着的笑容,用尽全身力气:“应该还可以。”
“程吴洁她每天晚上都在练,我相信她一定可以的。”一旁的叶校回复道。
两位校长的关注是我倍感荣幸,我程吴洁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候鸟,淡雅,雨嘀嗒,轻风悄袭,来去如朝云,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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