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一个故事从头苦到尾,或者需要用一万分的努力才能苦尽甘来,我们会认定它狗血。
倘若一个故事刚开始很幸福,结局是飞来横祸,我们只会喟叹一声不幸。
“我搬来跟你住吧?”宋媛媛害羞地傻笑起来。
“我……我习惯一个人……”那个女孩让张哲凯局促得舌头打结。
宋媛媛眼珠子转了转,古灵精怪地看向他,“我是一个人啊!”
正如张哲凯的形容:她带走了我的悲伤。
别人给的快乐总是珍贵的,东西一旦珍贵了,就会变得沉重。沉重到,仅仅是舍弃都是疼痛的。
坚强的一面下总有悲伤的一面。——题记
我曾问过许多好朋友:“你见过我最悲伤的一面吗?”超过四分之三的人都摇了摇头,并说“没有。”是的,在她们面前,我只能一味的伪装,在悲伤的事情,我也只能一笑而过。被家长无缘无故地责备、与好朋友绝交,这一切的一切,虽然当时表现得十分平静,但到了晚上,我经常偷偷地躲着被窝里,捂住嘴巴,无声地、无助的哭泣。直到第二天早上,两只眼睛都肿了,枕头上也有未***泪水,当家人朋友问“怎么了”时,我只能苦苦的笑着,并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太晚睡罢了。”
还记得,让我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最多次的,是我在上五年级发生的。记得那一天,是周六,那天小姨要到我去长隆水上乐园,可真不巧,刚刚好那天我要去补习。于是,我就想到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那就是早上去补习,下午去玩。但是,当补习快结束时,老师说:“由于你有一次补习没来,所以下午你要补完那一天的习。”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我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回到家后,我告诉了小姨,并且让她下午等我十来分钟就出发。可到了下午,补习班下课了,我风驰电掣的赶回家,推开门一开,人不见了,厨房没有,房间没有,客厅没有到处都没有人,原来,她们不守信,自己走了。从下午四点钟到晚上九点钟,那一段时间,是我最痛苦的时候,想哭,但我必须假装坚强。终于,这度日如年的时间过去了,我的冲完凉,狠狠地将自己摔到床上。顿时间,泪水犹如瀑布一样流了下来,无论我如何抹也抹不完。渐渐地,我沉睡了,泪水也停了。我不知我睡了多少个小时,我只知道,当我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蓝蓝的天空上,照耀着刺眼的光芒。我拖着一身疲劳的身体,走进了洗手间,揉了揉眼睛,抬头一看,镜子里的我,两眼已经哭的发肿,眼圈旁也有明显的黑眼圈。来到客厅,看见她们正在客厅里,兴高采烈地说着她们在水上乐园的趣事,我坐在她们旁边,听着她们说,心里一阵阵悲伤,想哭,但脸上却始终保持着微笑,谁能看出我的心思呢?
悄悄地,我哭了,正如我悲伤时假装的坚强;我假装的坚强,犹如夜晚里无声地哭泣。
(一
不管我有多么害怕,不管我有多么不情愿,但放学铃声依然准时唱响,像一首哀伤的歌曲的前奏。一周又过去了,我抓不住流逝的日子的尾巴,人去楼空,熟悉而又陌生的寂寞席卷而来。我的心像窗前桌上那本乱糟糟的作业本,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遍体鳞伤。
(二
“这个星期又不回家?”一双关切的眼睛一闪即逝。
“回?……”
我刚要回答,眼前早已没有人影,我只好咽下后半句,张大了死鱼一样的嘴巴,茫然地望着前方黑黑的黑板出神。
回家?是的,我也应该回家!
沿着梦的方向,我努力去寻找我的家。我去寻找有一个温暖怀抱的妈妈,寻找一个有坚实的臂膊依靠的爸爸,寻找一个累了、渴了可以歇脚的地方,那就是我的家。我的家,有欢笑盈耳,甜蜜如歌;我的家,没有寒暑,四季如春;我的家,有妈妈银铃般的叮嘱,有爸爸慈爱的眼光;我的家,有一双纤细的手给我系鞋带,有一双粗糙的\'手在深夜给我盖被子;我的家……
但是,有谁能告诉我,我的家在哪里?书桌不语,讲台静默,没有谁回答我,远方的父母更不会理我。
我无助的靠在椅子上,任眼泪冲刷我的悲伤。
(三
漫步在这空荡荡的校园,秋风穿过我麻木的心。天空灰蒙蒙的,藏起了飞翔的翅膀。稀稀拉拉几片黄叶挂在光秃秃的枝头,冷得不敢下落。
我在两株老树中间找了个石凳坐下,静静地坐着,静静的等待。
我知道,不会有人来理我,不会有人坐在我的旁边,询问班主任管得严不严,骂我的数学和英语学得一塌糊涂……
我知道,不会有人来理我,不会有人来到我身边,问我冷不冷,摸摸我的额头说:快去加一件衣服,别感冒了……
我知道,不会有人来理我,不会有人来唤我回家,然后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甚至将筷子硬塞在我手中,还不断的给我夹菜……
是的,没有人理我,也许永远没有人理我。
除了教室的单人桌和寝室里的单人床,我就像脚边的小草一样一无所有,一样卑微,只能乞求,只能无望的等待。
眼泪淌过我无望的脸,滑到嘴角,咸咸的,像很久很久以前妈妈泡的咸菜。
(四
归宿假终于要结束了。同学们大包小包地提着家的温暖,胀鼓鼓的嘴含着家的甜蜜来到了寝室。我受不了她们对家的美好的回忆,咽不下她们好心的馈赠,只能默默地走开,默默地走向能掩饰悲伤的教室,假装去学习,希望能暂时忘记将要来临的下一个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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