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在华亭,在我们家乡进入腊月门,传统节日一个连着一个,年味一天浓过一天,传统的地方民俗文化活动也就更更加丰富多彩起来了。
腊月初八这是华亭过年的前奏,这天要吃腊八粥,还要在腊八粥中放用肉馅包成的“雀头”饺子。腊八粥用大米、谷米、玉米、红豆、黄豆等混煮而成,表示祈求来年五谷丰登之意;“雀头”饺子用大肉作馅包成圆形雀头状,表示能消灭危害庄家的麻雀(据传说腊八这天见不到危害庄家的麻雀)。腊月二十三是灶王爷升天奏事的日子,传统的小年,又名辞灶。
华亭人对过小年非常重视,这天早饭要吃搅团,有盼望团圆之意。街面上有售卖的用麦芽糖汁做成的灶糖,又甜又粘,相传送灶时给灶王爷吃了甜得粘住了嘴,就不会向玉皇大帝告人间的状了。送灶的时间大约在傍晚,家家都要摆祭品,放鞭炮,意味着过年开始了。腊月的日子长了翅膀,一飞而过。转眼已到除夕之夜,家家贴对联,挂红灯,张灯结彩;户户围着餐桌、抱着电视守岁,放开肚量喝酒吃肉,毫无顾忌纵情欢乐,一年中所有的辛劳、烦愁在这晚烟消云散,所有的丰收、喜悦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正月初一是新年第一天,家乡的人都有“迎喜神”的传统,吃过“拉魂面”之后,村里的人个个穿戴一新,喜笑颜开,牵着或赶着身上披挂了彩纸折叠的纸扇的牛羊骡马,浩浩荡荡的向预先估算好的喜神方位进发。这是为了驱除凶煞和病魔,乞求喜神保佑一方平安吉祥,没病没灾。
元宵节那天,大街小巷马社火、高芯子、车社火排成了长队、绵延不断,鞭炮、锣鼓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又一次将过年推向高潮。晚上,家家户户点燃用玉米、荞面捏的灯盏,小孩挑着纸糊的灯笼尽情玩耍,灯光、月光、星光融为一体,相映成辉。正月二十三日已是过年最后一个节日,这天华亭农村有“燎疳”的习俗。妇女们使出浑身解数提早用鸡蛋壳、五色纸糊好“疳娃娃”,男大家则割足枯蒿茅草为“燎疳”做准备。二十三日白天,小孩挑着“疳娃娃”玩耍,看谁的“小媳妇”、“小相公”好看;晚上,每家门前都堆起柴草,上面插上“疳娃娃”,当第一堆疳草点燃,听到有人大喝“燎疳喽——”,家家户户便都点燃疳草,霎时间熊熊焰火映红了村子,照亮了天空。
大家争抢着从火焰上一跃而过,以求燎去病灾,燎红日子。
一如既往的,今年春节同样是回了姥姥家。一路并不奔波,一趟飞机就到了沈阳,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我的出生地,也是我度过我绝大部分春节的地方—鞍山。
坐在车内看着车外的景色,恰好刚下完雪,雪中的鞍山显得比去年来时妩媚了许多,也熟悉了许多。
我生在鞍山,并在那里度过了一段不短的童年。记得以前每个春节,我们一家人都会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放爆竹。我们这些小辈还可以美美地领到几个红包。上上下下热闹的好像着了火一样。大街上张灯结彩,超市里成堆的人在采购年货,路上相互拜年的人络绎不绝。家家贴着和倒写的大红福字。街道上鞭炮声不断,有时这鞭炮甚至能一直响到凌晨三、四点钟。这几天中,整个城市都在散发着一种味道,对!浓浓的年味。浓重的年味使得归家过年的人们感到无比亲切,也盖过了人们一年来攒下的不愉快和怨气。说实话,我每年回老家过年,为的就是感受这熟悉的年味。
一进家门,我们一家就受到了二老的热烈欢迎。走进熟悉的大厅,屋里的家具,都擦得干干净净,和去年来时并无差别。在屋里愣神的功夫,二老就把年夜饭端上来了,他们估计又如往年一样,早早的就起来准备这一桌饭菜了吧。
席间,我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左想右想,鞭炮声怎么这么稀疏了?偶尔响起几声,也稀稀拉拉的,好像偶尔打几个闷雷,一点也没有了以前的滋味。
好奇之下我开口问姥爷这的缘由。姥爷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政府控制啦,鞭炮价格翻了好几番了,这小城市也没多少人家想在这上面花大价钱了。十年前不仅老百姓放炮,连政府也帮着放,每年在中心广场都要放掉成吨的烟花,连现在这些都取消了。”我默然。今年从头到尾,也没有几个的亲戚来拜年了。他们大部分都搬走去别的大城市了;也有一些,忘了来。印象与期望中的团员之喜,也成了泡影。
正月初一,我和姐姐到街上玩。本以为一出家门的热闹景象并没有出现。大街上甚是冷清;原来几乎是满街红遍,到处都是红灯笼红毯子。可是现在街上除了白色的雪,灰色的楼外,也不剩什么了。姐姐或许已经习惯了,仍旧玩得很开心。但是我一年一年地看着这座城市,我的故乡的变化,心里绞痛。闷闷不乐地,看了一场电影就要回家了。
年味呢?年味呢?莫非是城市过于现代化了,金属的味道改过了年味?年味淡了,淡了。看着姥爷坐在躺椅上落寞的身影,我心中一痛。老人家一辈子走来,对于逐渐消失的年味的感受才是最深的吧。他眼瞅着每年春节过得越来越平淡,心中又该做何感想呢?看来来年春节,我不会再为记忆中的年味而回老家过年了。我回来的唯一理由,就是看看我年迈的姥姥姥爷,出国后就不知何时才能与他们相见了。
我思念原来的春节,原来的年味。
初一清晨,欢快的鸟鸣将我叫醒,我望着窗外,他也望着我。物不是,人不非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希望就在你身边,你却一直寻找,无法发现。真是个好年!
我卧室窗户外就是澧水,水不算干净,也没有很脏,我盯着那蓝,盯了许久。窗户映出的另一个我,也朝房子后张望了许久。窗户里的我说话了,他问我:“你在看什么”我抬头,他也抬头,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水里有东西,水里有年,水里有好几个小家伙。他们在老屋子后面的池塘前玩,笑得很开心,因为他们一年才能见一次,因为他们有一个伙伴在城市里上学。”我抬起头,问窗户里的自己:“你在看什么呢?”他笑了笑,说:“就在后面不远,曾经有一座老屋子。年被埋在下面了,被高楼压的死死的。几年前,我还可以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在楼梯间乱跑,门口还有个‘痒痒树’我一挠它就动个不停。”一阵沉默,我俩同时低下了头。
新年里,我们抢红包,贴春联,吃年夜饭,看春晚……浓浓的年味弥散在空气中,荡漾在人们的笑脸上,也融化在每个人的心里。
早晨,我在鞭炮声中醒来,睁开眼,发现爸爸妈妈正舒舒服服地靠着床背,捧着手机,眼睛紧紧盯着屏幕,手飞快地点,“嗒嗒”地抢红包。他们时而露出失望的神情,时而又眉飞色舞,激动地耳语着什么。他们见我醒了,连忙靠过来,向我展示着自己的“成果”。爸爸妈妈脸上不仅有兴奋,更洋溢着点点幸福,因为红包虽小,可它代表着同事朋友们的一份关心,一份祝福。我家的年味,藏在小小的红包里。
下午,我们一家人在门外贴外公亲手写的春联,撕,剪,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动作是那么协调有序,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在全家人的努力下,春联贴好了。我读着春联:万象更新春光好,一年巨变喜事多。猴年吉祥!我读着读着,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我家的年味,藏在我们贴的春联里。
晚上,外公外婆召集了他们所有的兄弟姐妹,摆了两大桌丰盛的菜,一大家子互相敬茶,敬酒,祝愿大家新的一年平安幸福。我在这快乐的氛围中细嚼慢咽,享受着过年的幸福,品尝着藏在两桌丰盛年夜饭中的年味。
夜里,屋外鞭炮声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星星点点的烟花向四周飞去,似一朵朵莲花,在空中绽放柔美的花瓣。屋内,我们围坐在电视前,嗑着瓜子,看着春晚,阵阵笑声在屋里回荡。我家的年味,藏在屋里的春晚与屋外的烟花中。
我家的年味,藏在小小的红包里,藏在我们贴的春联里,藏在两桌丰盛的年夜饭里,藏在春晚与烟花里,更藏在每个人的'心里。
又是一年除夕将至,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
刚到老家,爷爷忙起来了。他带我去商店买了“福”字。经过爷爷一番叮嘱,我们开始认真贴“福”。爷爷说“福”字是带来吉祥幸福的,能祈祷在新一年过上幸福的日子,所以要用心贴,我们一听,干得不亦乐乎。我拿来一张金“福”字,往上贴时,爷爷说该把“福”字倒着贴,才能“福到”,我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贴“福”字也讲究呢,怪不得我常常看到人家门上倒着贴“福”!
除夕这天,奶奶忙了起来。她把磨好的面粉﹑糯米粉倒入盆中,再加上红糖﹑白糖和其它配料,做成松糕的原料。爷爷早已在灶前把火烧得旺旺的,奶奶快速把木盆放上去了。一会功夫,热气腾腾的咖啡色的松糕出锅了。我看得眼花,来不及欢呼,奶奶又娴熟地撒上芝麻﹑红枣。在一旁的我早已馋了,赶紧切下一块尝了尝,嗯——又香又甜,又松又软,好地道的.家乡民间口味!
中午,奶奶用红薯粉做了红薯饺,馅是萝卜﹑瘦肉﹑豆腐﹑乌贼干,剁成丁混合一起,再配上传统的调料。一段时间后,奶奶把一个个红薯饺放入蒸笼,过了一会,蒸笼周围散发出阵阵香气。出笼后,只见个个晶莹剔透的红薯饺冲我笑。我忍不住又先吃为快,夹一个放入口中大嚼起来,啊,入口香嫩,芳香四溢。奶奶累得满头大汗,但看到我吃得美滋滋的,慈祥地对我笑了笑说:“孙子,多吃点,这可是家乡的特产,在外面吃不到!”
每逢过年,我们家都会收到寿桃,这是50﹑60﹑70﹑80﹑90甚至100岁老人的子女把寿桃送遍整个村子,他们送来时脸上洋溢着笑容,能让人感受到真心的付出,由衷的祝福。分寿桃的寓意是“家家老人健康长寿”。今年是奶奶70大寿,爸爸和爷爷挨家挨户地送寿桃,增进了邻里之间的亲情友情。家乡过年的味儿就是也不一样越!
初八,祠堂里又开始唱戏了。祠堂里楼上楼下是人满为患,笑声不断传来,我看了一会就不看了,因为我看不懂,也许是我没耐心,只能看热闹。最后只剩下妈妈和奶奶看。走出祠堂,锣鼓声、二胡声还能传出来很远。整个祠堂则五彩缤纷,台上的戏子演得惟妙惟肖,赢得观众们的阵阵掌声……
初九,我们全家又踏上了回常州的旅途。可家乡热闹的情景像电影一样浮现在我眼前——老家的年味最浓!
不知不觉对着窗坐到了晚上。“儿子,吃年夜饭了!”妈妈在餐厅里催我吃饭。我刚准备起身,窗户里的我对我说:“年味一直都在。”然后就随着我的离开而消失。房门外,全家老小笑嘻嘻的,哥哥回来了,他笑着把我拉到了餐厅,并和我约好了边守岁边玩游戏。爷爷也笑得很开心,给我端了一大碗饭。我也在笑。爸爸掏出手机,给我们记录下一个个团圆瞬间,白酒已经摆上桌子,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调侃,好不热闹。在他们的笑声里,动作里,谈吐里,有种东西在不断的洋溢,不断的充盈。看完春晚,回到房间,我又见到了他“我知道年味在哪了”他说:“在哪呢?”我指了指左胸口,说:“在这里。”天黑了,灯熄了,人眠了,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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