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现在我也很恋旧,不管怎么样也改不掉,爸妈也告诫我往事如烟,也不必在意过去。可我始终都相信:往事并不如烟。
在我三四年级的时候,在班上体育是最差的,和我住一个院子的那些孩子王总是在放学以后追着我跑。我一跑进院子门口就不停地大叫:“嘎公!嘎公!他们欺负我!”每每在我转角就快被抓到的时候,外公就会出现在我面前,用他那年迈却严厉的声音训斥那些调皮的'小孩。我这时也会趾高气昂的嘲笑他们。而每天都会有这一幕在上演、每次外公也都会在那拐角、那棵光棍树下等着我……
到了五六年级,那些同龄人也都已经懂事,不在和我追赶打闹,可外公每天都还会守在那棵从来没长过叶子的光棍树下等我。手里揣着一颗玉米
糖,一边小心翼翼的抽着黄烟,一边看着房门口外婆有没有偷看他吸烟,还一边张望着我有没有回来。而当我蹦着跳着进大门的时候,他便会咧着他那干瘪的嘴唇、露出那烟黄色的牙齿对我嘻嘻的笑,而我也对着他手里的玉米糖嘻嘻的笑……
终于,我离开了我讨厌了6年的小学,进了初中。可我也离开了外公住的院子,不在住在外公家。可我相信,往事并不如烟般消逝在虚空中。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那光棍树、那玉米糖的味道、记得外公干枯的手掌摸我的头的感觉。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确是这样。不知是人们匆匆走过时间,还是时间太过匆匆的从人们身上划过,太多太多的东西我们遗忘在了身后。但记忆最深处的往事会如星辰般闪耀在心中,给我们动力。永不如水褪去,永不如烟般消散。
我呆呆地望着窗外,回忆着往事,像一串风铃,一阵风撩过,演奏出美妙的交响曲。偶尔拨动一个声音是那么令人遐想。
军训的通知下来了,一声叹息、一丝悲哀。
“军训”一词在同学们眼前始终是一个阴影。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军训中,命令永远是嘹亮的,抱怨只能是低声的;教官始终是对的,我们始终是被动的;喝的总比流的少,做的总比说的多;休息永远是短暂的,训练似乎是不停的……
最近的几天天气都不太好,总是下雨,我们去的第一天上午就没有训练,老师只讲了一些注意事项。真正的训练是从下午才开始的,刚开始,我们一遍遍的重复是立正、稍息、向又看齐等动作,偶尔几个同学做的.动作令人发笑,带来了一些趣味。教官言语之间也透着兴奋,偶尔也开个玩笑,逗个开心,其他的都是那么枯燥。这稍息、立正可没有范晓萱所唱的那般轻松愉快,阳光下的灿烂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我开始有些站不住了,两腿发麻,我极力忍受着痛苦。不由得我对那些武警们肃然起敬,他们经常这样站2、3个小时,动都不动一下,眼皮也很少眨,我都怀疑这是不是真的?他们又不是木头,连动都不动一下。
军训的最后一天,天气异常闷热,没有一丝风。这是我们最辛苦的一天,我们整整练几个小时。刚开始,我们动作还做得不错,可不过多久,我走起来,手脚就不听使唤了,要它往前它偏往后,总之啊,手忙脚乱,甚至还铜手铜脚,每一排走起来总不齐。于是,教宫便开使了“地狱”似的训练。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努力,我们终于步调一致了。
军训使我从弱不禁风到身强体健,从娇生惯养到自力更生;我从狂妄自大到成熟谦逊从自私自利到和睦相处。事实让我体会到:军训不仅仅是身体上的锻炼,更是思想上、意志上的磨练与心灵上的洗礼。军训,重塑了一个更坚强、更出众的我。
休息时的冷饮是清凉可口的,休息时教官的微笑是亲切的,会操时的感觉是自豪的。受军训——痛,并快乐。
或许岁月能够改变山河,或许时间会风化记忆。然而,有些人,有些事却沉淀成历史的骨架,永远存在于人们的记忆里,历久弥新,永不磨灭。
打开历史的大门,我行走在五千年的每一个日子里,历史的记忆里有歌有舞有哭有笑有和平有战争有上升有沉沦,每一个角落都有不同的悲欢,每一个记忆中都有荣耀和耻辱,他们经历了千年的风霜,像是雅丹地貌上突起的蘑菇石,向人们昭示着不被时间风化的种种。
杭州,西湖,岳飞墓前,人们不会忘记。不会忘记掩埋忠骨的青山,不会忘记驱除鞑虏的魂魄,不会忘记那仰天长啸的满江红,不会忘记那“文官不爱财,武官不惜死”的千古,同样的,往事越千年,人们也不会忘记十二道金牌背后的阴谋,不会忘记风波亭后的嘴脸。“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妄臣。”岳飞墓,这小小的西湖一角,人们却把一些名字书写在历史的光荣榜上,熠熠生辉,彪炳千秋;而在他们的对面,白铁铸成的历史的羞辱柱也注定不被时间风化,被人们唾骂万年。
时光的隧道里,是被岁月的风沙吞噬得只剩下些残骸的墓碑,他们的正面,是民族的骄傲,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他们的背后,是历史的伤疤,是卑鄙者的负罪书。我带着一种虔诚一种使命感同时夹杂着一种无奈的心情走近这些冲刷不掉,风化不了的记忆。
它们告诉我是谁图穷匕首见,为着责任一掷再掷身受八创而骂;告诉我是谁高举仁字大旗在齐鲁大地上奔走呼告,寻找着逝失的
夜,天幕像一口大锅,把大地盖得严严的。天空中夜色弥漫,黑得比我爱吃的焦锅还黑,可就是没有一丝香味,只有一种感觉:神秘。
一到夜晚,妈妈总不让我出来。我像关在笼子里一样寂寞极了,唯一的乐趣就是听大人们讲一些古老的故事。可故事里可怕的事又总发生在夜晚。唉,夜晚,难道真那么可怕吗?
有一天夜晚,爸爸带我去散步,使我第一次真正认识了夜晚——
一走出大院门口,一种奇特的新鲜感扑面而来:夜晚的马路上竞也和白天?样,车来人往,热闹得很呢!只是那车头上的灯是那么刺眼,白天我从没看见它亮过;天空中闪烁着的千万翳颗星星,那么耀眼,颗颗都向我眨着眼睛;月光下的树木、房屋、商店,五颜六色的橱窗,都使我倍感亲切。
日里最繁华的五一路,夜间仍旧是最繁华的街道。最引人注目的是饮食店和个体户的摊子。饮食店不断飘出香气,在油烟飘动之中,店外的树木,似乎也热气腾腾的, 棒:ll叶子上粘满了油气,显得格外翠滴。猛然间,大街拥挤起来了。一股人流,不知从哪里蜂拥而出,一下铺满了街道。车声,铃声,喧嚷声,响成一片。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电影散场了。这时的小摊也似乎更热闹了,瓜子、炒板栗、热面包、烤红薯、槟榔、香烟……应有尽有。小摊上的叫卖声更加起劲:“哎,五香瓜子味j”“板栗又脆又香味!”“刚出炉的奶油面包味!”推车的个体户更是热情,一边喊一边还接待顾客。这此起彼落的叫卖声,真把我的心吸引住了。
一间大饮食店门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一群人。我挤进去一看,哟,原来是个卖炸豆腐片的小摊。管摊的是个身子骨硬朗,五十出头的伯伯。他乐呵呵地忙活着,不断地往灶膛里填着煤块,火苗子越烧越旺,快乐地舔着锅底儿。锅里的.茶油沸了,老伯伯捋捋胡子,把豆腐片一块块丢进锅里。那一块块乌黑的豆腐进了油锅,一会儿从这儿沉下去,一会儿又从哪儿冒出来。老伯伯是个挺麻利的人,不时用筷子翻点着豆脰腐。这时豆腐皮微泡着,中间有个深陷进去小窝,凑近一闻,哎呀,香味好像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老伯伯忙捞上来,装上碟子,撒点干辣椒粉末和酱油,十几双手不约而同地伸向这只小碟子。装了一碟又一碟,一锅装完了,他又笑咪眯的炸第二锅,又提高嗓门叫卖起来……
夜很深了,人散了,小摊也收了,饮食店也准备打烊了。我和爸爸漫步在回家的路上,一种奇特的印象忽然爬上心头:夜,你不要匆匆地过去,请给人们的生活增添更多的乐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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