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了”。虽然这只是一句话,却会勾起我幸福的回忆。
小时候,我很贪玩,总把玩具放在最底下的柜子里,每次都要低头去取。有一次,我又想玩玩具了,刚要低头去拿,正在看手机的爸爸也蹲下来。就在我的头伸进柜子里的同时,爸爸的手也跟过来了,放在我的头上,我取完玩具抬起头,爸爸的手才拿出来。
开始我还以为爸爸也在拿东西,就没太在意。可后来,每当我取东西时,爸爸温暖的大手就摸着我的头。
那次,我又在取东西,爸爸又伸出了他的手。我不禁奇怪地问:“爸爸,你为什么在我取东西时,总要摸我的头呢?”爸爸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笑了,他温和地说:“我习惯了。”我很是不解:“难道爸爸有摸人脑袋的习惯?”
有一次,爸爸也在那个柜子里取东西,调皮的我想和爸爸开个玩笑。我悄悄地蹲下来,把手伸进柜子里摸爸爸脑袋——我原本以为很好玩,但我的手却卡在柜子的角上,很疼。没办法,只能等爸爸出来时,我的手才能拿出来,不过,手指被磨出了深深的红印。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原来爸爸是怕我的脑袋碰到柜角,才把手放在我的脑袋上。我心头一热,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这些年来,爸爸一直这么做,那他的手得磨出多少红印啊!当我问他时,他总说习惯了。他这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只因为一个字——爱!
谁说父爱不伟大?谁说爸爸不会爱?只是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爱。其实,父爱是无处不在的,有时是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
这件事,我忘不了。被永远烙在我的心头。
我独坐窗前,迎着溶溶月光,不停的翻动着手中包含记忆的相片。蓦然间,那难忘的一幕映入眼帘,心海泛起层层涟漪。
又是一次考试,卷子上血淋淋的分数如一把尖刀猛扎我脆弱的心,霎那间,血如柱涌,将心中仅剩的一片净土染得鲜红。(形容不当。)无力的走在街上,那冰冷的雨又一次地落在脸上,抹去了原有的粉嫩,只剩下惨烈的白。萧瑟的风猛烈的拍打着我瘦弱的身躯,肆无忌惮的流泻在我体内,血液瞬间凝固,深最猛烈的火也无法驱走入(删去)心底的寒冷。(景物描写衬托心情,很贴切。)
回到家中,面对着满脸气愤的妈妈,一直都很冷漠不肯多说一句话的我终于爆发了。我理直气壮的回击着妈妈,妈妈被我突然的.反抗吓的(得)愣住了,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的走了出去,无奈的摇了摇头。
半夜,我意外地醒来,口有些渴,刚刚踏进厨房的门,突然发现旁边的房间里有些许亮光透出。我眯起了眼睛,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悄悄地将门推开了一个小缝,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瞪大了眼睛。竟然是妈妈!她正坐在书桌前,一只手握着笔,另一只手的手指托起一张字迹有些凌乱(零乱)的纸,细细的一看——竟是我的卷子。她时而蹙蹙眉,在旁边的纸上写着什么,时而将眉头舒展,冲着自己刚刚写下的字迹点点头。然而,眼睛中那忧伤的目光一直未变,我想,妈妈肯定还是因为我晚上激烈的言辞而伤心,想到这儿,心中猛的疼了一下。我细细的注视着眼前的妈妈,发现在我眼中年轻的妈妈竟然苍老了许多——额头上原有的小细纹已经会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沟壑似的皱纹;鬓间微微泛白的头发无力的垂了下来,那疲惫的脸在刺眼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苍白。然而,这时的妈妈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苍老而停止为自己最亲爱的孩子排忧解难的脚步,仍然舞动着手中的笔,如同得到了世间最美丽的珠宝,满脸幸福陶醉。
这时,我已不敢再看,模糊的双眼早已充满了悔恨的泪水。而这令我感动的一幕也深深潜入内心。
第二天一早,我向妈妈深深地鞠了一躬,“妈,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听到我充满愧疚的话语,妈妈竟像孩子般天真的笑了,笑得那么幸福,那么陶醉。
经过生活的腥风血雨,我依然昂着头,因为那饱含醇香母爱的一幕,不断在心中上演,让我永生难忘。
鲜血的画面充溢眼前的回忆,凄凉的声音划破寂静的长空。我忘不了那一幕,残不忍睹,泪又流了下来,无遮无挡。
那是一天下午,一张张贪婪的脸扭曲着,狡诈的奸笑着,枯黑的脸上洋溢着令人厌恶的笑容。是快乐?是兴奋?是麻木?可耻哪!
“来,买三斤,要现***的。”那个身上冒油的胖子,用他那油油的双手抽出了一张暂新的百元现钞,往案板上一甩,便死死地盯着那水中活蹦乱跳的绿色精灵——青蛙,两眼放光,嘴角嚅动:“这东西肯定好吃。”卖主望着那红艳艳的百元大钞,满面红光,眼瞪的都快跳出了个金元宝。他满脸堆笑:“好!好!好!这东西别看贵,肉可嫩啦!包你称高高的。”人人都说笑起来的人最美,可他的笑,却很丑,丑得令人恶心,人面兽心呐。一旁的胖子看到他那笑容,听着你那巴结的话,也笑了。满脸的肉叠在了一起,活像一个肉球,咂巴着嘴里的口水说:“快***,快***,若好吃我再买五斤。”卖主听了胖子的话,笑得更欢了,尖细的笑声,像利刃般刺耳,黑色的眸子里透出凶狠得意的光。
刀起刀落,“呱呱”的绝望声响了起来,鲜红的血流了出来,雪亮的刀刃上点点血滴在缓缓地流动着,绿色的身躯软了下来,明亮的眸子高高的突起,充满了血丝。那渴望生命,渴望自由的眼神,扯着我的心。那明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闪过了一道无奈痛苦的光芒。
血在流着,那么耀眼,令人心痛。西边那暗淡下来的一抹晚霞是否是被这鲜血染红的呢?血水倒映着胖子和卖主两张扭曲的脸,那脸在狞笑。多么可爱的绿精灵啊,像水泡一样的破了,带着对人世间的不舍去了,成了人们的盘中美餐。血在蔓延,卖主那双沾满血腥昧的手在麻利的***着。麻木了,麻木了,血仍然在流着,胖子笑着、看着、想着那可口的美昧。
卖主笑着,枯黑的脸像木头,贪婪占据了他的心。在他的眼里,面前的哪里是生命,而是一张张的大钞啊。青蛙是人类的朋友,也是有生命的呀,他们想过吗?为了个人的利益,他们忘忽了一切。时间似乎凝固了,人们也麻木了,我也悻悻地离开了。
忘不了,忘不了青蛙那绝望地叫声;忘不了那鲜红的血;忘不了,那一张张扭曲、麻木、贪婪的脸。我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
远方的风在哽咽,远方的雨在哭泣。青蛙,你那圣洁的灵魂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我的泪又流了出来,无遮无挡。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情感;爱,是朋友之间的帮助与关怀;爱,是幸福的真谛。
那是一个大雪纷纷,北风呼啸的上午,我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去走亲戚。我们把车停在亲戚家的菜园门口,要绕过菜园才能来到亲戚家的大门。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地上十分滑,在亲戚家的门口有一块两米左右宽的水泥坑,上面横放着一块条石,条石两端只有少许搁在坑的两旁。菜地里十分滑,都是稀泥,我一脚踩到前面的那块条石上,站在上面不停地跺着脚上的雪和泥土。突然,那块石头晃动了一下,妈妈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将一只脚跨在条石上,用力将我一拽,一把搂住我,将我迅速地放在菜地里。就在我刚落到地上的一瞬间,只听“啦”地一声,条石掉了下去,妈妈随着条石一起掉到了冰冷刺骨的臭水坑里,污水瞬间淹到了妈妈的胸部。
站在菜园里的我似乎被眼前的事吓傻了,呆立了片刻,拼命地大喊道:“爸爸!爸爸!”已经进屋的爸爸连忙跑出来,一把将妈妈从臭水坑里拉了起来,全身湿透的妈妈不顾自己身上的臭味,不停地问爸爸:“珊珊呢?珊珊没事吧?”呆在一旁的我好像睡梦初醒般地喊了一声“妈妈”。妈妈听到了我的声音,妈妈一颗悬着的心似乎终于落了下来,进屋子更换衣服了。
看着全身湿透的、散发着刺鼻异味的妈妈,我情不自禁地鼻子一阵酸楚,热泪盈眶。天上的雪还要飘着,一阵风吹过,吹落了我眼眶的泪水,和着脸上的雪花一起融化了……
那年我七岁,就是在那个雪花飞舞的冬天,我懵懂懂懂地知道了:母爱竟可以如此伟大!
直到今天,我总忘不了在那个雪花飞舞的冬天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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