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个月没回去了,无双也有些惦念父母了。父母平时都是让她在校学习,不要总是想着回家。这次为什么主动要自己回去呢?莫非是他们想我了?无双满腹狐疑。不过想到可以回家,也就不去想那么多了。无双不禁哼起了《回家》的小调。
周六一大早,无双就坐车到了家里。家里一如往常的宁静,母亲又在屋里忙碌着,没看见父亲。无双问父亲去哪儿了。
“他到邻村月华家里去了。”母亲说。
“有事吗?”无双漫不经心的问。
“你爸说要把月华介绍给河源呢,月华是教师,人漂亮,又有能力。将来说不定还可以随河源调到市里去。只是河源这个人也太固执了,不知道”
听到第一句话时,无双的头就嗡的一声响,然后是一片空白,母亲接下来说的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见。她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十八岁的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绝望。她就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呆站在那里,母亲一连喊了好几声,她才迷迷糊糊的回过神来。“该怎么办?怎么办?总之我不能和他见面,我的眼神会泄露一切的。我是不是该马上离开?或者找个借口去邻居家躲一下?”无双心里急切的在想着对策。曾经她是多么渴望再见到他,可是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吗?这一切就像个不真实的梦,就像个荒唐的电视剧。刻不容缓,必须要赶紧走,否则自己一定会很狼狈。等到她慌慌张张的刚踏出门槛时,河源已经进了院子。
那一瞬,无双感觉自己心如刀绞,她知道自己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她想做出最自然的表情,可是她的心一点也不听使唤,她想以最平常的口吻和河源打招呼,可是她的嘴巴已经打了结。这时,河源已经微笑的站在她面前,她也很尴尬的冲他笑。无双明白,如果不能言语时,那就索性以微笑来表达问候吧。
她急匆匆的想要躲开河源,好恢复一下自己的神智。今天,这一切真的太突然了,她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这一切就像在捉弄她一样,让她很受伤。可是河源好像并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他叫住了她。没错,是河源在叫她。无双有一刹那的恍惚,以前在信里和河源的`那种亲密无间仿佛都远离了,她有些失魂落魄。她就那样难堪的站在河源面前,心里突然好委屈。她突然想起泰戈尔那句很有名的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河源关切的问她最近都读了哪些书,还和她聊起了诗词。她故作镇静的和他聊着,可是根本心不在焉。可是河源却一直在很认真的跟她说话。无双急切希望有一个人能快点出现,打破这个僵局。
几分钟后,院子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大群人。父亲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很成熟的女子。无双心想,这就是母亲所说的月华吧。无双以很挑剔的眼光看她,烫着一头羊毛卷,五官虽搭配的还可以,但充其量也只是中人之姿,衣服搭配的倒还得体。那一刻,无双心里是嫉妒月华的,嫉妒她竟然可以如此自然随意的从河源面前走过,嫉妒她可以有这样的资格和权利。凭什么呢?就因为她和他年龄相当?难道年龄相当的人在一起就一定会幸福吗?
月华从无双他们身边走过,好像在暗自打量河源。而河源还是一直在跟无双说话,好像不是在相亲。门口那一群女人是月华的七大姑八大姨,挤在那里伸着脖子往这里看。在无双眼里,简直就像一个个伸长脖子的鸭子。真俗!无双心里暗暗说。
主角们纷纷上场,无双知道自己也该识趣的离开了。此时,她反倒不想那么急切的走了,想看看最后的结果究竟会怎么样
下午,河源说单位有事先走了。临走时,无双感觉河源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无双心里有些赌气,故意不去看他。无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恨他,恨他的薄情,寡义?怨他的不解风情?可是,有什么理由呢,他从来都不曾对自己许诺过什么,不曾有过一点点的暗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多么合情合理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恨他呢?
人们都走了之后,母亲责怪她对河源叔叔不礼貌,不顾场合,只是站在那里和河源说话。无双辩解说,他那么年轻就是叔叔啊,我才叫不出口呢!无双向母亲探听河源有没有看上那个女孩儿,母亲长叹一声说,“月华倒是愿意,只是河源没给回音。河源这个人也太傲气了吧,年龄那么大了,对象介绍的有一箩筐了,可都不行。不知道这个人心里到底是咋想的?是不是搞文学的人都这样,非要来个单身贵族?”母亲唠叨些什么都不再重要了,无双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这心情真是大起大落,一惊一乍的,如果心脏不好还真无法承受。
一幕相亲的闹剧就这样落幕了。
可是无双心里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一回学校,她就急急的给河源写了一封信,戏谑的问他相亲可否成功。河源回信用的是快件。里面只有一句话: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无双回信问,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是谁呀?河源回信说,是长在春风里的一棵美丽的树。
无双和河源就像在打着一个个的哑谜,情味无穷,多少深意就蕴含在那一个个方块字里。可是,无论怎么难猜的谜还是会渐渐显露它的端倪。只是,沉浸在风花雪月里的无双就喜欢这样朦胧的情怀,她不想去说破什么。就这样,像两棵彼此凝望的树,尽管相距遥远,但是心有灵犀,同样能谱写出爱的最美诗篇。
很多年后,河源告诉无双说,其实那次相亲,一是不想拂了你父亲的一番好意,更重要的是我想看你一眼。那次见你,也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将不再是孤单一个人,我可以很安心很幸福的在心里默默的等一个我爱的人。因为,我已经得到了她的默许。
无双曾天真的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我的?
“从教你写作课的时候吧,或许更早些?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是啊,感情的事原本就说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天,哪一分,哪一秒埋下的这爱情的伏笔?到底是哪一生,哪一世修来的这奇特的缘分?是在你一回首的那一个瞬间么,还是三生石上早已刻下了你们的名字,所以注定在今生来寻找彼此,寻找前世那段令你们刻骨的回忆。
秋天已滤了黄,在寒风呼啸中渐渐离去。路边那片扁豆,棵棵秆壮叶旺,粒粒豆子把豆荚撑得像个胖小孩那样鼓,不过有些却显得稀拉,这许是冬天的预召……
话说“扁豆”,不免使我想起了自已与一位“诤友”——施展,吾与其一样高高的个儿,一样有引人注目的“扁头”,只是他比我在这个世间多劳累了一年,怪不得旁边那位“金老保”整天念叨我们像一对“活宝”,我俩也不示弱,送给“金老保”一副上联:金××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惹得四周笑声四溢,实在令她“受益非浅”……
近来,两位“扁豆”真可谓是“悲喜两重天”。记得前天某时,李老师站在讲台后“怒发冲冠”,发着语文试卷,真没想到施展竟然“妙笔生花”,勇夺桂冠。当时他可真是上了天堂,“哟……啊……”一番自叹,还兴奋地耍起了“猴拳”,整个人神采奕奕、精神焕发;而我,捧着试卷呆呆地望着鲜红的90分,埋头“吃泡面”(情绪低落)……第二天,施展正余乐津津,却被“圣旨”“活生生”地拖去。我一想,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偷偷地在教室后门贼头贼脑地张望,透过窗户侦探“敌情”。只见办公室内整齐地列着一尊尊“罗格斯雕像”,施展也耷拉着头,立在其中,腿脚瑟瑟发抖,觑视着地面……两位老师左右开弓,瞪着双眼,像审问重犯似地低吼着什么,那模样真可怕!吓得这几个同学个个眼睛发直,目光呆滞……第一节课的铃声已贯入耳根,他们才低着头回到了座位。这时我才得知,原来是上午的.数学排名赛没考好。不知觉间,数学老师已来到了讲台后,略带忧意。教室里静极了,连呼吸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老师默默地发着试卷,还不时抿抿嘴,有点无奈……成绩已经公布了,我独自“霸占”了第二把交椅,可喜的是我还担任了“数学上卿”,成了“语数”双料“官”儿。此刻,我无意中发现施展正低着头沉思,我有点尴尬,把正要发泄的喜悦深深地压在了心底……
无独有偶,咱俩也是对历史迷。这天,风夹着雨打在窗外,传来一阵又阵的“噼啦”声,正是午休时间,我和施展趴在桌上,讲得滔滔不绝。“想当年,我爷爷的爷爷——施耐奄领其徒罗贯中着下了享誉中外的《水浒传》……”没等施展诉完,我已故“声情并茂”地:“不过如此,我的祖爷爷——徐霞客才算得上是举世闻名,他那矫健的身躯在大江南北奔跋,啊……”我正讲得谍谍不休,施展又接上了。一会儿,我俩已讲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相处的时间已不长,愿“扁豆”能迎阳招展,挡之风雨之袭——
也许这就是友情……
今天,我和爸爸妈妈散步时,来到红沟路。哇!真是太美了,碧云天,青草地,高楼耸立,街净路宽,我被这迷人的景致深深地吸引住了。 回想过去,这条路真算得上名符其实的垃圾路。路面很窄、坑洼不平,道路两旁除了垃圾就是违章建筑。一到夏天,苍蝇四起,臭气熏天。晴天尘土飞扬,雨天就变成了“沼泽地”,真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墙上贴的都是小广告,像一块块“牛皮癣”,难看极了。晚上没有路灯,听妈妈讲,这条路上还发生过好几起抢劫事件呢。 现在,红沟路的变化可真大呀!垃圾没了,违章建筑被拆除了,两边的人行道都是用红绿色的'地砖铺就,干净、整洁,中间用沥青铺成的柏油马路,显得宽广、平坦。真是晴天无尘土,雨天不泥泞。路边的违章建筑被拆除了,两旁的围墙上还穿上了黄衣裳,戴上了红帽子,显得格外精神。人行道上每隔几米就有一个企鹅形状的果皮箱,可爱极了,宛如迎客的仪仗队。 “忽如一夜春风来”,如今的红沟路一下子冒出了片片新绿,满目青翠,显得生机盎然。墙底下绿色的灌木,呈波浪形状,更增添了几分诗意。路两边有十几个巨大的花圃,有白色的菊花、玫瑰色的鸡冠花、还有红火色的串串红,真是五彩缤纷、争奇斗妍。蜜蜂、蝴蝶也来凑热闹,他们翩翩起舞,把这美丽的街道变得更加迷人。当夜幕降临时,路边挺立着一盏又一盏的莲花灯含苞欲放,发出幽幽白光,花坛中的植物也不落后,好像要和莲花灯比美似的,在灯光的照耀下,五彩斑斓。 红沟路变了,真得变了!看着眼前的情景,谁还忍心把吃剩的果皮、剥下的糖纸随地乱扔呢! 让我们精心呵护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吧!我想:重现碧水蓝天,已不再是遥远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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