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数不清有多少个一瞬间,数不清有多少段回忆,那段情,那段完美,我不曾忘记,与人,与事,我都还记得,若隐若无,若虚若实。
在我七岁时,她出此刻了我的世界里,既陌生,又兴奋,据妈妈说,在我七岁之前,每一天只会做两件事,一件是去餐厅吃那必要的三顿饭,二就是把自我关在卧室里,拆零件与拼零件,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就算“嘭”的一声响声伴随着一声叫喊声,当邻居都会跑来问问怎样回事时,我也丝毫不为之所动,甚至都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样的性格,让我的童年成了灰色的.童年,没有朋友,就算是亲戚,都似乎想要远离我,我虽然孤独,但也不想说什么。我以往见到过一对母子,母亲指着我对她孩子说,“看,千万不要和她玩,她有抑郁症!”那时我也稍稍懂了些人情世故了,我也读懂了那母亲眼中的排斥和孩子面容上的无知,他也许当我是个坏人吧!
在七岁那年的夏天里,我还如往常一样,在家玩弄着妈妈刚买回来的电子玩具,突然有人敲门,我已经养成了不接客的“好”习惯,自然的连头也没抬一下,继续着手上的活动,只听一声“小姨~~”然后就有一个扎着两个小羊角辫的女孩左右摇摇晃晃地向我跑来,走到床边时,一个不稳,“咚”摔了一跤。
“呜!小姨!呜!”无奈,我只能起身,上前去扶她,我拉着她的手,却见妈妈站在我前面不远处吃惊地望着我,我喊了一声“妈”,又指指面前的这个“小祸害”,妈妈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起,跟我解释道“这是你姐姐的孩子,是你的侄女。”妈妈一边说着话,一边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好像几年没见似地!
这小家伙也不老实,闹着要下来,妈妈只得把她放下,一下来,就扑到我身上,撒娇的说,“小姨!陪我玩嘛!”我一时手足无措,我哪会带小孩玩哪,但我顿时明白了,她需要我,需要我的陪伴,我长大了。
我俯下身来扶着她的肩膀说,“你想玩什么,小姨陪你玩,好吗,你要乖哦~”然后她拉着我的手就出去了,这也是我第一次不为正事出卧室,我迈出了通往正成人世界的第一步。
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情意的深厚,一瞬间很是那么短暂,又是那么漫长,那一瞬间,我的内心充满了爱。
“滚,这么差的成绩,真是气死我了,马上给我滚!”他的脸也很难看,如同那卷子上满满的红叉,十分耀眼。“你,你怎么学的,看把你爸气的,真不知你是不是我们的女儿,这么笨,脾气还这么大……”她生气了。
“不是,我不是你们的女儿,我是捡的行了吧!”我被父亲责骂,本来就已很伤心了,可听她这么一说,心莫名地被刺痛,一股无名之火直冲脑门,以前的冷静也不知被丢到哪儿去了。“我比猪还笨,你们去认猪当女儿吧!”我甩下手中糟透了的试卷,直奔里屋,“嘭!”门被狠狠的关上,“唉!她……”门外的他叹了口气,他也是。
外屋的他们不曾知道里屋的我怎么样了,也许公认为无用的我正在哭泣吧!不会,我不会哭泣,这已经是第N次发生这样的情况了,我已经麻木了,早以习以为常。
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他的爱在汗水中,在责骂中,在行动中,他的爱是严厉的。
她也是爱我的,她的爱在言语里,在眼神里,在怀抱里,她的爱是温暖的。
他们是我的父母,是全世界最疼爱我的人。可我不喜欢这种爱,因为它和不爱大概没什么差别,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那一次,我出远门到南充的阿姨家,想借机锻炼我自己。他们虽口上答应了,可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浓浓地不舍。
走的那天,他们送我到车站,上了车找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看窗外的他们忙上忙下的买标、水、纸……而我将头靠在窗上望着那两个忙碌的身影静静地。任他们跑上车跑下车。他们一遍遍的叮嘱,一次次唠叨,连不善言语的他也一样,喋喋不休的说着“下车别乱跑,等你阿姨来接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下车给我打电话……”看着他们的样子,我忍不住想哭。
“还有人上车吗?只有几分钟了,快点啊!……”司机在车上嚷道,车下的他们看着我。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估计要不到多久就会下雨了。她靠着那面白色的墙,阴沉的天映出她单薄的身影,这不禁使我的心上突然好像有什么虫子爬过似的,怪怪的。望着他们,我心里感慨万分,他们是那么的普通,以至于淹没在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出来了。可,他们又是那样的伟大,与天下最伟大的父母心是一样。泪,始终没落下。
“隆,隆……”车启动了,他们的目光不舍的望着,直到我坐的车消失在他们的目光里,还不肯离去……
“叭嗒……”一颗晶莹的水洙落下,滚落在我洁白的裙子上。
泪,无声的落下。
他们,我最爱的父母。原来我是爱他们的。
这时猛然发现,原来,那一瞬,我已理解了他们的爱。
轻风从湖上渡过,留下了一丝涟漪的阳光从云中穿过,留下了一丝温暖的岁月从树林之间走过,留下了周围的年轮。我走在人生的道路上,留下了自己匆匆的脚步,逐渐长大,从幼稚到成熟。
我上小学以来,妈妈每天都唠叨我,也就是妈妈的唠叨,我长大了……
那寒风刺骨的'日子,也就是我长大的日子,妈妈开摩托车放学回家,枯黄的树叶随着肖邦的寒风,投身于大地妈妈的怀抱。现在妈妈像往常一样唠叨我:“奇怪的是,今天上课的时候是否做笔记,上课的时候不能做小事,要认真听,不能的时候问老师,在学校老老实实,还要记住…”这些话听我的耳朵马上就要结茧了,几乎可以倒退。但是,当时母亲还在唠叨,说到最后,母亲问我是否知道我很不耐烦,大声说:“我知道!我知道了!你天天那么唠叨干什么,真烦啊!”我说完后,周围的过路人一个接一个地看着我和妈妈,以为我和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妈妈停了车,呆了一会儿,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我,慢慢地回来了。时间好像在那一瞬间静止了,只剩下叶子掉下来的声音,我好像听到了,妈妈的心痛的声音。一眼,只是那一眼,我好像看到了母亲的悲伤,看到了母亲的悲伤,看到了母亲的悲伤,看到了母亲眼中模糊的眼泪,我特别想打自己一巴掌,后悔的想法,我为什么这么说,母亲这么说,不是为了我,为什么妈妈这么说,不是因为爱我才说的吗?为什么要让妈妈伤心!
当时,北风的愤怒号码像脱缰的烈马卷着垃圾在空中肆虐,脸上像鞭子一样疼。妈妈突然说:“妙可,冷吗?冷了就抱住我。”我抱着妈妈,眼泪不由得转到眼睛里,好像下一秒就会滑落,不到一秒就会流泪。
没过多久,我和妈妈就回家了,妈妈一回家,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我在门外听到了她小小的哭声,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哭了。
我抱着懊悔的心情说:“妈妈,我可以进去吗?”妈妈很快调整了情绪,说:“进来吧。”我进来后,妈妈说:“奇怪的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的眼泪已经忍不住了,抱着妈妈,哭着说:“妈妈!对不起!我很抱歉!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我知道,你爱我才这么说,妈,对不起!”“孩子,没事,妈妈不生你的气,没事,你好像长大了,孩子,你真的长大了!”妈妈兴奋地抱着我,紧紧地抱着我。眼泪也流下来了。我也意识到当时我长大了。
长大后,无意识的瞬间,无意识的动作,无意识的语言,安静地到来。我在那偶然的一天,那一刻,长大了!
“湖水连连不知我不舍离别,你曾在的岸边……”独自一人在次漫步在这河岸边,熟悉的歌谣一遍遍在耳边萦绕。一切都和最初一样,只是我的身边少了一个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物是人非’多么残忍。”想起这句话,我的泪水再一次顺着脸庞缓缓淌下,你可知,我不舍离别……
记得初次见你的时候,正值夏季。荷花开满了水塘,荷叶熙熙攘攘,是一幅优美的画卷,而你的出现,无疑是为这幅画增添了一抹亮丽。那时青涩的你,穿着一袭白裙,仿佛要与荷花媲美。可你那清澈的眼眸和甜美的笑容,让满池的荷花黯淡无光。那天是你第一次哼起这首歌谣,为我一人,也为我们接下去五年的友谊。
最后一次见面。你依旧是一身雪白,宛如落入凡间的天使,却不再唱着动人的歌谣,而是无情地说离别。你的眼圈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倔强的不肯落下。就好像一只受了委屈还要故作将强的小白兔,我却再也笑不出来。
那一瞬间,我的思绪百转千回,过往的一幕幕在我眼前倒转,都显得无比的清晰;我们初见时,在一起大笑时,咬着耳朵讲悄悄话时……一幕幕,我都不舍离别,不舍忘却。
画面再一转,我看见你哭着一步步后退。风吹过,你仿佛就要张开双翼离开我。我大声地喊着你的名字,努力伸出手想抓住你,或是你那翻飞的衣角,却都是徒劳,我再也抓不住你,抓不住过往。你可知,我不舍离别……
你仍再后退,一步步退出我的视野。突然间,你猛地转身,疯狂的向远处跑去。我大声喊着你的名字,再换不来你的回眸一笑;我努力地追赶着你的背影,却在转角丢失了你的踪迹。
我只能一步步往回走,期待着背后传来你清脆的声音,可,再也没有。我独自站在河岸边,看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看荷花在池中竞相开放,任泪水落入水中,溅起朵朵水花。
我们在一起,当了五年的闺蜜,却终究逃不开一场离别。我独自哼着歌谣。“湖水连连不知我不舍离别,你曾在的岸边……”在你转身的瞬间,可知我不舍离别……
在接下去的岁月中,无论是五彩的童年,还是缤纷的青春,流金岁月一年一年,我都再不曾与你谋面。
湖面涟漪波动。湖水依旧涟涟,它不知我不舍,你曾在的岸边。那一瞬间,我不舍离别。
夏季的夜晚,室内仍是闷热难耐。那台小小的电风扇根本无法吹散我的焦躁,与数学题几度交锋都败下阵来,我变得异常狂暴易怒。
一只飞蛾不知从何处闯进来,直接朝台灯撞去,撒下一桌的细粉。这不速之客翅膀扇动得如此欢快,将灯拍得“啪啪”作响,似乎在嘲弄着我。
我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一把抓住那只飞蛾,然后从抽屉取出打火机:“我受够了,你不是向往光和热吗?哼!我让你在火中重生。”
我按下打火机的开关,毫不犹豫的。窗外,是蝉的尖唳。室内,是飞蛾的涅槃。在火舌窜起的刹那,飞蛾双翅快速扇动,极力远避它所向往的光和热。“哈哈!懂了吧!光是邪恶的,热是邪恶的。是它们毁了你!”
当我闻到一股焦味时,一切都为时已晚。飞蛾的双翅已经炭化,再也扇不动丝毫,触角轻微而快速的颤动着。我把它放在桌上,它的足不停的划动着,挣扎着向台灯爬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仍然没有放弃对光明的追求。那柔和的灯光下是一幅多么壮美的画面呀。霎时,我心里一颤,又有些不知所措:噢!我做了什么?我毁了它,毁了一个生命,毁了一种对光和热向往的精神,毁了一个生灵的梦!渐渐的,飞蛾不再动弹,我如梦初醒:每个生命都有它生存的'权力和追求梦想的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剥夺。
奇迹没有出现,那只飞蛾还是死了。我怀着对生命的敬畏之情将它埋葬于后山顶。那里每天都可以看到第一抹阳光,也算是慰安它的灵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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