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春的繁花似锦,姹紫嫣红;你没有夏的炽热,草木的繁茂;你没有冬的晶莹洁白。但你却独有自己的深沉。
你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就静悄悄的来了;你还没给我一点暗示,就轻轻近了;你没给我像往年的象征,就匆匆的靠近了我。我也没说声“欢迎”,就和你亲切握了手,就和你碰了面,就和你一起感受你的深沉。走在田间,时刻被你的深黄所折服,这是你带给辛勤劳作的农民的一种希望,一种憧憬,一种愿望的实现;这是你深沉启示勤劳的所有人努力耕耘,我会给你们实现收获丰厚硕果的愿望;这是感激你带给人们收获的美好。
走在林间,看着你忠实的贤臣——枫叶,她始终从一生下来,就忠实地为你向人们传递你的到来;传递你金灿灿的希望;传递你金子般的硕果。她黄了一片叶子,意味着你刚来到人间,她的使命完成了,可你还教导她:“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于是她的使命完成了。但你还像母亲深沉地教诲女儿一样:“人的真正价值在于对社会的贡献”,“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所以她死后也“化作春泥更护花”。虽然你请她出山前,只规定她报秋一个职务,但你从未忘记过教会她:“就是死也要为了广大人民,也要站在最广大人民的立场上。”
我不知道何时,愈来愈喜欢上了你的深沉。我不敢想你的无私,不敢想你的奉献,因为,就连你的臣子都具有那么优秀的无私奉献精神。我漫步在深黄色的林间,时刻被你带给我的美景所倾倒,所打败,一切都是金黄的,随时给我以幸福感,希望感,归属感,好像自己从来没有与你这么亲近过,这么近距离倾诉过。以前我们即使近在咫尺,却好像在海角天涯一般,因为在喧嚣的城市里,我愈来愈感觉到你的渐行渐远;愈来愈感受到你的不情愿;愈来愈感到你的无可奈何。可是,无论如何,你还是会如实的来,但我看见你已经被无情的“手”给拔去了外衣,你从此变得羞色,你害怕看见我,你躲着我。但你忘了?我是不会嫌弃你的,我只会嫌弃拥有那“手”的人,因为我知道你是被迫,不管是你沾了尘世,还是尘世逼迫着你,我永远相信你是最深沉的;我永远确信你是深思熟虑而去;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永远为你虔诚,永远为你祈祷。
我期待你的贤臣,更期待你昔日面容,你回来吧!我真的爱上了你的深沉——秋。
小时候,一个漆黑的夜晚,我突然发了高烧,由于路上没有车,爸爸又不在家,妈妈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回头看我那难受的样子,咬了咬牙,背起我便往医院跑。我在她的背上用虚弱的声音问:“多远?”“不远,6公里。”“不远,不远,不远。”我一遍遍地念着。仿佛在寻求安慰。渐渐地,我睡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输着滴液,而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猛地发现妈妈的头上已长出了白发。就让她睡吧!我仔细端祥着妈妈,心里千万遍地呼唤:妈妈,妈妈!
后来,我回家了,妈妈用手电筒照着前面一蹦一跳的我,我问“妈妈,为什么这光总是照着我呀?”妈妈含笑说:“这光呀,喜欢跟着小孩子走。”“呀,这光喜欢我!这光喜欢我!”我高兴得手舞足蹈,稚嫩的童音在上空回荡。
再大些,我上小学了,每天都有大量的作业,妈妈为了不影响我写作业,每天都到邻居家去聊天。我写完作业,便去喊妈妈。灯光下的妈妈明显老了,不像以前那样地活力四射。我走过去,轻轻地说:“妈,走了。”在回家的路上,妈妈发现手电筒的光,总是偏向她,便说:“清清呀,这光偏了。”我笑着说:“没有偏。这光呀,和您的不一样,它呀,喜欢跟着大人走。”妈妈欣慰地流下了眼泪,搂着我说:“我的清清长大了……”话还没说,就早已泣不成声!
现在,我明白了,6公里并不长,它是爱的距离。爱,可以将距离缩短。
现在,我明白了,光,并不是单纯地喜欢大人或小孩,它,更喜欢爱。
我更明白了,真情像爱的种子,播种在你我的身边和心田。
一般说来,有雾的清晨是很难见到日出的。然而,我地却有幸看到“雾中日出”这一奇观。
那日,天色迷迷朦朦。雾中的天空可真是狭窄啊,仿佛只能容下我一个人似的。放眼望去,雾气轻悠悠的,就像一席席轻纱萦绕在河桥、楼屋、草木之间。我踱步桥头,犹如凌波仙子漫游在天堂。想不到家乡的晨曦竟会如此美丽:远近的秋虫正在“唧唧”叫着;清淡的花香随着湿润和水气沁人心脾……忽然,正东方,那白雾又披上一层金纱,金灿灿,白花花的。视线所及,黄白相杂,又别有一番情趣。
这时,雾气***动起来,好像是“白姑仙女”要收回那美丽的纱衣。当“薄纱”一缕缕地渐渐消散之际,整个大地也在一分分地显露出来。
太阳在慢慢地升起来。瞧,红彤彤,亮闪闪的,它仿佛是一只打足气的大红球,鼓着圆圆的红脸,一耸一耸地向上爬着,看上去好像很努力的样子。我目不转睛地等待着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呵!好样的,跳出来啦!冲出地平线的太阳,终于把家乡大地用极尽的美装点!这时,河边的芦苇,摇头晃脑,旭日的光芒在亲吻着它;野花叶上的颗颗水珠,闪烁着五彩异色,悄悄地滚落下来,发出轻轻的“嘀嘀”声,似乎在向太阳问好;成片的农家新楼,路边的纤细小草,上班去的自行车流,下田去的扛锄农人,都牵扯着丝丝缕缕地残雾,迎着晨光,吐露着各自的依依情思……
此刻,我想欢呼呐喊,但一时不知该喊些什么。我凝望着太阳,油然感觉到:晨雾后的我又长大,家乡的一切都在成长,我的祖国正在蒸蒸日上。
在我的童年里,有那么一个地方,包含着童年许许多多的回忆;在那里,我遇到一位位与我从素不相识到无话不谈的同学;遇到了每周让我们背诵笔记,写一篇作文的老师,我在那里收获了我永久记得的回忆。
在这里,我从作辅班一直学到到考场大突破班,在这几年来,我收获到许多知识;收获到与我们相处成朋友的师生情;收获到宝贵的友情。
在这里,我体验到单手剥鸡蛋的挑战与乐趣;体验到生吃辣椒的痛苦;体验到去酒店与同学共吃一道菜,共抢一碗饭的快乐。现在想起来,不禁为原来的我们而感到幸福。
回想起以前,我们每到周日八点半之前准时到达学校,都会抱怨道:“每次都要那么早到,害得我都没睡醒。”即使我们这么说不想来,可我们还是坚持到了现在;我们上课时,老师严肃认真;到了下课,她便与我们玩耍;草莓老师经常上课会给我们灌入一大碗的“心灵鸡汤”,原来,我们都很嫌弃,现在想起来,再也听不到草莓老师的“心灵鸡汤”时,不禁伤痛万分。
原来,我们一直在吐槽草莓老师很黑,一想到以后难以见到后,便觉得黑点挺好。原来,我们一直都在说不想来呼吸作文,每周都要背笔记,写作文,还要写家作,太累了。可是,这次课将会是我们最后一次吐槽草莓老师,最后一次写作文,最后一次……我们要与这说再见了。
从呼吸一到考场大突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就是在这段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日子里,布满了我在呼吸作文的回忆。
在这个夏天,我们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在下个学期,这个教室也会坐满人,但那群人不再是我们……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遇见的老奶奶应该还是康健的,但我记不得了。现在我长大了,老奶奶就只剩下弓着的和轮椅长在一起的背影了。
老家平房,到夏天就通通地盖进了门口柳树的阴凉里。我跑出去瞎玩,身后绑个大蒲扇充当铠甲。老奶奶大概是终日卧在一团被褥之中,我不去注意,也记不得太清了。通常是我在大喊大叫,奶奶追出来哄我小点声,不要吵醒了午睡的老奶奶。我听了颇为扫兴,就不喜欢那个死气沉沉的老人了。于是我隔着模糊的玻璃和黑压压的纱窗,向着老奶奶哼一声。看不清老奶奶的身影,只能看见那架轮椅跟着树影的晃动一闪一闪,有那么几次晃到我的眼睛,不知不觉间流出陌生的泪来。
这以后就只是正月里才见了。老奶奶和老爷爷大概是最老的一辈了,双双像树一样扎根在不干净的床上。大年初一男丁们磕头,小女孩子就只管收红包。我被妈妈催着上前去,接过老奶奶的红包。接红包时我压着头盯着老奶奶的手,是一堆松弛的皮搭在细瘦的骨架上,看得人难受。我不知道该摆出怎样表情,只闷闷地接了红包,飞快道谢再飞快地窜回父母的身边。那架晃疼过我眼睛的丑轮椅还是守候在老奶奶床边,好像在盯着我,然而并不是在责备我的逃避,只是默默地悲伤。
不久之后老爷爷去了。
每年我还是回去几次,还是常见轮椅和老奶奶。每次走的时候我笑着和老奶奶说再见,再回头看见的是她的转身回家的背影。我惊异于她的瘦小,因为我印象里她从未这样弱,这样孤独!她把整个身子倚在那个丑丑的轮椅上,她的子孙们走着和她相背的方向,她的轮椅陪着她,走向她的许多遇见。
我觉得,当年老奶奶还是想要听到我在夏天的平房里吵闹的声音吧!
尘埃飘在空中,或者落定,我们却总是和它纠缠不清。
我们日复一日,不停地换洗衣物,擦桌子拖地板,或者关门闭户,阻挡空中尘埃的侵入;要不干脆到山水中去,去呼吸干净、清新的空气;甚至想往高原或者草原,去瞭望一尘不染的远景,漫游在无边的辽阔里……
我不知道是否错觉,这个城市的尘埃越来越重。宽阔的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汽车掀起曾经落定的尘埃,不断地向城市的上空抛洒,间或夹杂着一些虚假的广告和商业的叫卖。开发区的挖土机发出低沉的吼叫,举起长长的手臂,将千年的沉默在空气中洗礼。然后就是尘土飞扬。
清晨,只有清晨,我可以拼命地跑往郊外,在大大小小的车辆还没有出动之前,在尘埃还没有醒来之前,我在这个缝隙里躲避一下,仅仅一下子。
要不,我就挤开时间的尘埃,在假日里,躲到附近的一些山水中。
夏天,我有时候会蹬在泉水或者老家的湖水里,像一个局外人,仰望头顶上微尘的缓缓游移,细看微尘之间的相互摩擦与碰撞。譬喻昨天在龙泉湾温泉,我就在尘埃的缝隙里邂逅过一次少有的争端。这个争端不是与别人的争端,而是与自己的争端。而且这个争端貌似有了结局。
有时候也不惜身体的劳顿,攀上一些高山,去俯视空中,看尘埃是如何淹没城市甚至乡村的。譬喻在庐山的秀峰,邂逅李白和他的瀑布,一些千年的尘埃顿时灰飞烟灭。但是,却又望见山脚下的星子县,陶渊明被覆盖在无边的尘埃里,白鹿洞书院和朱熹的身影也寂寂在浮尘之下。
山水中去得多了,我也发现,这里不是没有尘埃。那个美庐,那个庐山会议,就像一粒粒微尘,在山中落定。
有一次,我本有意躲开一些尘埃的侵袭,上到枞阳的浮山,却看到一些千年的石刻,蒙在历史中不愿醒来。
在尘埃之中,岁月总是匆匆而又漫长。而在尘埃之外,内心就是缓慢,就是慈悲;即使热烈,也会是瀑布一样明亮的挥洒———这极像我们返回慈悲的故乡,远望炊烟缓缓的上升;如果有风,炊烟就成了狂草……
我总是这样纠结在尘埃的内外。所以现在我明白,世世代代的人们,为什么要熟读“飞流之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以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了。
莫非这就是我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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