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代末期,北平,战乱,压迫,金钱,人力车夫……
这所有的词融合在一起,就是两个字——祥子。
祥子,一个乡下小伙,年轻力壮,不怕吃苦,也有着农民的质朴和固执。来到城里,他做了一名人力车夫,当他认准了拉车这一行时,他就成了“车迷”,每天除了辛辛苦苦地拉车外,还一心盘算着要买上自己的车。凭着勤劳和坚忍,他用三年的时间省吃俭用,终于实现了这个理想,成为自食其力的上等车夫。但当时中国军阀混战的社会环境,不容他有丝毫的个人幻想,不到半年,他就在兵荒马乱中被逃兵掳去,失去了洋车,只牵回三匹骆驼。祥子没有灰心,他依然倔强的从头开始,更加克己地拉车攒钱。可这次还没有等他再买上车,所有的积蓄又被侦探敲诈洗劫一空,买车的.梦想再次成为泡影。当他又一次拉上自己的车,是以与虎妞成就畸形的婚姻为代价的。但好景不长,虎妞死于难产,祥子人车两空。连遭生活的打击,加之又失去了他喜爱的小福子,祥子再也无法鼓起生活的勇气,他不在像以前一样以拉车为自豪,他厌恶拉车,厌恶劳作。生活捉弄了他,他也开始游戏生活,吃喝嫖赌,出卖他人换钱,祥子彻底堕落为城市的垃圾,变成了一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在刚开始读了《骆驼祥子》这本书时,我认为主人公祥子是一个“体面的,要强的,好梦想的,利己的,个人的,健壮的,伟大的”祥子。但读到后面我发现,祥子开始失去了自我,不再是那个善良正直的祥子了。他不在那么拼命地拉车挣钱,他也学会了吃喝嫖赌,他甚至可以为了金钱而出卖他的朋友,开始变得见利忘义。直到后来,他不在拉车,而是陪着人家送殡,开始和老人、小孩甚至妇女竞争。他不再愿意去吃亏。一个积极向上,扎实肯***大好青年,最终沦为无恶不作,好赌成性的社会败类,人间渣滓,充分体现出当时社会的肮脏腐败,狠狠批评了当时政府的无能,封建社会制度的罪恶。祥子的遭遇与思想行为上的巨大变化,说明了当时社会的黑暗与人性被迫变得丑陋。正如作品中写的那样:“苦人的懒是努力而落了空的自然结果,苦人的耍刺儿含有一些公理。”
读完了《骆驼祥子》,我为自己生活在这样一个和平安定的年代感到幸运,也为当时的社会与人们的人性感到愤慨与悲哀。所以,从现在起,我应该珍惜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处风景。
读了《骆驼祥子》,就像在品一杯极好的茶,余韵无穷……
上学时读《骆驼祥子》只是记住了大概的故事情节,事隔多年,再来读这本书就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祥子从一个顽强奋斗的青年转变为最后的“个人主义的末路鬼” 是一部性格与命运的悲剧。老舍笔下的祥子,是近代中国农村***而涌入城市的赤贫农民。他身上有着农民的烙印:诚实、质朴、木讷、保守,也有个体劳动者本身的弱点:懦弱、狭隘、自私。
祥子初到北平,满怀寻求新的生路和希望,开始了他的人生奋斗。他坚韧、顽强,风里雨里地咬牙,饭里菜里地自苦,追求自己的人生目标。后来连遭厄运,主要表现在事业上的买车和生活上的娶妻。前者是他梦寐以求的.,后者却是强加给他的苦难。与虎妞结婚后的祥子显示了痛苦、无奈、失望与希望交错的性格。尽管如此,祥子并没有放弃买车的初衷。在与虎妞的纠缠上,祥子做了一定程度的反抗,他不愿依靠虎妞的经济优势,不愿受她所钳制。这些都表明了祥子顽强的个人奋斗精神。
残酷的现实使他的顽强一点一点地被消磨。虎妞难产而死,祥子为了埋葬她而不得不再次卖掉他谋生的车子。生活的沉重开始侵蚀他的意识,他不再那么拼命地拉车挣钱了,“可以不故意的偷懒,就那么淡而不厌地一天天的混”最后,祥子的意中人小福子的上吊自***,让祥子失去了生活的最后一线希望,失去了精神支柱,“长久以来潜藏在他人性下的野性、兽性,恶性发作。”残酷的现实扭曲了他的性格,吞噬了这个一直都坚守梦想,顽强的个人奋斗者。昔日“体面的,要强的,好梦想的,利己的,个人的,健壮的,伟大的”祥子,成了“堕落的,自私的,不幸社会病胎里的产儿,个人主义的末路鬼!”他吃、他喝、他赌、他懒、他狡猾、他打架、他占便宜,形容猥琐,举止肮脏,如同行尸走肉。
祥子的最终沉沦的明线是他性格的不断恶化,而归根到底,祥子的遭遇是一个浸透了血泪的悲剧。这一切归罪于一个病态的社会,后人也该反省祥子本身性格和心理的软弱。
鲁迅先生说过,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老舍借助了祥子自身的毁灭,将有价值的病态社会里性格与命运展现给人看。祥子的悲剧具有警示的力量。
既然小说都存在着读者,那么小说就一定存在着读者看小说时的感受。试问:如果读者读某部小说的或人物或情节或环境甚至细节时的感受是——这是虚构的,不是真实的。那么,读者还会继续读下去么?我想,没有读者愿意去读一部自己感觉不真实的小说。没有人愿意去读某部小说,就意味着这部小说没有读者,而没有读者的小说是绝对不能称之为小说的。
也就是说,一部成功的小说,一定是能让读者读出“真实”的小说,纵然这种“真实”明明是“虚构”的。我国古典小说《西游记》、《聊斋志异》情节是何等离奇,妖魔鬼怪各逞凶顽,飞禽走兽尽显神通,讲的是神怪,但是我们并不感到荒诞,相反受到感染得到启迪进而百读不厌。这些作品千百年来久传不衰,究其原因,固然很多,但根本原因还在于它们都让读者读出了真实。
怎样才能让读者从小说中读出真实,这是作者写小说时应该注重并落实的.一个最基本的问题。要让读者读出真实,作者必须写出真实,这就好比你手中必须有馒头,才能给乞丐馒头吃。否则你把一双空手伸给乞丐,对他说:给!馒头!那你一定是在骗人。乞丐不会接受你的“空手馒头”,读者更会拒绝你的失真文字。
怎样才能写出真实?窃以为作者必须本着一颗真心去写作。所谓真心,其实就是对小说中每个人物每个情节每个环境都倾注都寄予真情实感。美国作家利昂·塞米利安说:“在一个真正作家的气质中,总有一种近于痴狂的激情”,而这种“近于痴狂的激情”无疑是“真心”“真情实感”最好的诠释与体现。早先曾听许多人说写小说的都是疯子,起初很是反感,认为是对自己的污蔑与诽谤。但后来却无数次地在深夜为笔下的人物为笔下的情节大哭特哭,伤心欲绝感动欲绝悲愤欲绝,到那时我才终于知道自己的真心已经融入笔下的人物,痛着他们的痛、乐着他们的乐,甚至为他们神思恍惚、物我两忘。说到底,不也是进入了一种痴狂的境界,难以自拔么?当然,也正因为小说的字里行间倾注了我全部的真心真情、浸透了我太多的心血泪水,读者在读的过程中才会觉得真实感人,才会热泪奔涌秉烛夜读。
从小说创作而言,作者的确需要有一种“近于痴狂的激情”,但这种激情又必须有所节制,切忌让那种“痴狂的激情”完全左右了作者的头脑,那就近乎危险了。正如美国作家利昂·塞米利安说:“在文学创作过程中,不受节制的激情只是激情而已,而有所节制的激情则是天才。”所以作者写小说时千万不要“走火入魔”,否则写完主人公跳楼自己就会爬到楼顶,那么痴情的读者读小说时也会“走火入魔”,会因为主人公的跳楼而跳楼。
写出真实,不能等同于照录生活。在日常写作与阅读中,我们也常常有这样的体验:有时,一些记述真实生活的文字,读起来反而味同嚼蜡,有隔膜之感、虚假之感。这就是小说与生活的区别,有些事在生活中毫无疑问是真实的,而一旦被写成文字,冠名于小说,就毫无疑问是虚假的。因为小说是艺术,小说虽然取材于生活,但一定要高于生活。而这个“高于生活”,便是我们耳熟目悉的艺术加工——虚构。
写小说就得虚构,如果不虚构,那就正如作家张天翼先生指出的:“一个作家要是只限于写真人真事,那就是自己束缚自己了。”这是从作者的角度来说,如果从读者的角度去说,当我们读《西游记》《聊斋志异》时,明明知道它们全是虚构的,却在心底依然被其感染感动,或者我们一直不曾有半分怀疑的人和事甚至一直感动着的情景、状态、细节,却突然在某一天因被作者亲口证实是他虚构的而义愤填膺等等,这就是艺术真实的魔力或曰魅力。
对生活进行艺术的加工,这便是小说的创作。在真实的基础上进行虚构,在虚构中倾注真心真情,这便是小说创作之核心。实者虚也,虚者实也,虚虚实实如能恰倒好处,纵然假,也足以以假乱真,无人质疑。
放下《骆驼祥子》,祥子从老实、健壮、坚忍、自尊好强、吃苦耐劳变成一个麻木、潦倒、自暴自弃的一幕幕在我的脑海里像翻电影似的,不断地重播着。经过了三起三落,丢失到拥有,拥有又到丢失后,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拥有梦想、要强的祥子了。
他的三落又似乎是命运安排的。社会的黑暗是让箱子变得堕落的主要原因。但这些困难都是人生中必经的磨难。社会不会永远黑暗,只要经得起各种各样的考验,只要努力,总会有光明的一天,就像我们中国以前的历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现在的社会亦是如此。
蜘蛛织网,总要经过许多次的失败才能成功,网织了一半或者差不多织成了,不是下雨把网冲烂,就是被其他动物破坏了。难道它没付出努力,没付出心血吗?难道它不伤心吗?它和祥子一样努力,也一样悲伤,它也继续织网,织了一次不行,两次不行,三次还是不行。经过了无数次,它终于成功了。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又会被雨冲烂。
当遇到困难时,难道怨天怨地怨命不好吗?虽然“骆驼祥子”只是祥子的外号,但我还是希望看到那个像骆驼一样拥有梦想,顽强地面对困难的祥子。但愿祥子能走出那个悲伤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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