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幸福不过只是一串故乡红红的糖葫芦,沉甸甸……我长大了,它变了。“糖葫芦嘞”喧闹的声音中,只有这声音吸引着我。我与爷爷每次走到那里,都是眼直勾勾地盯着包裹在红色糖衣下的它,小巧玲珑,让人特别想咬上一口。爷爷看我就这样,每每都嘱咐道:“你啊,就是不听话,糖吃多了不好,以后不许吃了。”却又为我拿了一根,拿着它走在人群中,我更加喜悦!我迫不及待得舔了一口糖,对爷爷点点头,沉溺在幸福的味道中。
我与爷爷一同向前走着,那是故乡的水,也是有着幸福的味道,那水的一圈圈涟漪,见证了我在故乡留下的美好回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像一滴滴流淌的水,不知离开故乡多少年,不能吃到家乡的冰糖葫芦。
在城里,也时常吃到冰糖葫芦,但都是一股色素味道直冲脑门,长久不变的味道令人发腻,与家乡的味道迥然不同,顿时失去了那幸福。再回到家乡,再回到那熟悉的土地。看着那河水,心莫名的刺痛,原本清澈见底的湖水被令人厌恶的污水所替代,不知为何,幸福感又一次破灭。
走在故乡的土地,寻找着以前的小幸福,那故乡的本位,发现多了几家卖冰糖葫芦的。
而且两家的,满怀期待的吃着,那味道更是令人作呕,使人发腻,失去了原有的味道。
走到第三家,那淳朴善良的.店主说到:“尝尝吧!老手艺了!”那和谐的家乡话萦绕耳旁。看着那漾着红色光泽的山楂,还是有点不干下咽。但还是吃了,那熟悉的味道,仿佛就像从前,还是那幸福的味道……
但还是有一股莫名的伤感刺痛了胸口:为什么环境变差了?食物变味了呢?失去了她们本来的味道和样子。
更多的,还是庆幸,我找到了原来的味道,那份小幸福。我有一次拾起了幸福的回忆,不愿在撒手……
一抹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微风轻拂,吹动了桌面上洁白似雪的宣纸,纸张哗哗的翻动声,搅得我心乱如麻。距离书法比赛只有五天了,我却连一幅像样的作品都没有。我不停诘问自己:你为什么要报名?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
看着桌面上那一团乱麻的字迹,我更苦恼了。明明一笔一划都是对的,这字怎么这么别扭呢?回想起这段时间里我的疏于练习,一切都解释的通了。谁叫我自己懒呢?我不禁烦躁起来,要不然放弃吧,反正别人肯定会补我的空位,他们的字也一定比我的好看。老师,只见他专注的写着什么东西,挥翰成风。一想到可能会被他训斥一番,我心里就又打起了退堂鼓。唉,还是算了吧。
老师似乎有所感应,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笔,朝我走了过来。她看了看我桌面上的字,并没有说什么,她用她波平如镜的眸光望向我温和地说:遇到这么点困难,就想放弃了,你还有比赛呢,现在练还不晚,别灰心,好好练,你一定可以的,想来他看到我的字已经明白了一切吧,可他还是这么相信我,我又怎么能不努力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与所有电子产品挥手告别,专心致志的`练起字来,结结实实的体验了一番何为临时抱佛脚。我这才认识到自己有多不负责任,浪费了那么多本应用来练字的大好时光。真是悔不当初啊!想起老师那充满信任的目光,我不禁士气大振,埋头苦干起来。最终我获得了一个不错的名次,看到了老师满意的笑容。
通过这次比赛,我认识到了自己很多不足。空中楼阁不可能稳固,凡事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我挥手与过去胆怯,不负责任的自己告别的同时,也捡起了那一份本该属于自己的责任与自信。
走在路上,豆大的雨滴从天上极厚的云层里落下来,打湿了地面,也冷了她的心。一个人漫步走到海边,刚才家里所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一个个摔盘子的声音夹杂着几声咒骂,回荡在耳中。她抱着腿,蜷缩在床上。尽管门已经被她关的紧紧,却怎么也阻挡不了从外面传进来的一声又一声的吵架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似乎已经停歇,便壮着胆子打开了门,迎来的却是空荡荡的房子。想起以前曾经嫌弃过房子太小,现在面对一间空房,只有她自己一人,显得房子多么大,她自嘲了一下,背起背包出了门。够了!她受够了!
现在雨没那么大了,她面对着大海,吹着风,看着夕阳徐徐傍依着山,逐渐消失在地平线里。夜幕渐临,她却不想回家去。她害怕听到摔盘子的声音,害怕听到父母互相咒骂,更害怕一个人面对空得可怕的房子。夜晚的风格外刺骨,她拉了拉衣领,缩了缩,继续面对着大海,也不知道想做什么,就这样待着。
忽然之间,似乎传来一阵着急的声音,她摇了摇头,是幻觉吧?又笑了笑自己的无知。声音越传越近,猛地抬起头,是母亲!母亲的样貌是那样熟悉,可在如今却显得那样沧桑。透过母亲向后看,只见父亲口中喃喃有词:“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房间的大门敞开着。没有摔盘子的声音,没有父母互相的咒骂声,也没有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家人温馨、恬静的浅眠声。
皎洁的月亮在空中悬挂着,静静地诉说家的故事。
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子,衣衫陈旧,他的左臂上挎着一个马扎,左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七八块零散的饼干;脖子里系着一根尼龙绳,绳上绑着一个装着大半瓶水的塑料瓶;右手里拎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尿壶,乍一看不是一个流浪者,就是一个捡废品的。
在他旁边的三轮车上斜躺着一个光脑袋,大约七八十岁的老人,他先把右手里的尿壶放在路边,弯腰伸手去抱躺在三轮车里的那个老人,一下没抱起,又抱一下,还是没抱起,看得出来,他抱的很费力,可是他依然试图努力抱起那个老人,四五次用力之后,他终于把那个老人从车上抱了下来,脸上已有汗水渗出,他又抱着老人弯下腰来去捡放在地上的那个脏尿壶,费力的拿起尿壶之后,他抱着老人开始穿过防护栏往公园里走去。
走了大约十米左右,不知是他再也走不动了,还是老人不想走要停下来,只见他慢慢的在草地上放下老人,低声和老人说着什么,我听不见也不得而知。他把身上的东西卸掉在老人身边放下来,转过身来走出防护栏,走到三轮车边,把车子推到公园便道旁锁好,便径直向老人走去。这一过程并没有太多人留意,这一幕在喧嚣的公园附近悄悄的`发生后,又恢复了平静。
我开始继续骑车赶路,三十多分钟后,我办完图书证返回,路过刚才的地点时,我有意识的望眼去看,只见老人坐在公园的长板凳上,只是离公园的防护栏距离越来越远了,想必这段虽不远的距离,移动时也必是经过了艰辛的努力,只见老人坐在那里,神情安详,那个中年男子坐在老人的脚跟前,拿着一张报纸在看,男子旁边多了一根树枝棒,想必是老人一边拄着树枝棒,一边由中年男子搀扶着,艰难的在练习行走和活动吧,想必老人在中年男子的关心下,吃过饼干,喝过水,擦过汗,开始休息了吧。
也许这位中年男子和老人是父子关系或是亲人关系,也许他们的经济很拮据,也许他们的行头在公园里和人群不太相配,但他们两个却是无比幸福的。作为晚辈,人到中年,尽管自己的长辈身体不好,但且尚在,可以亲自服侍伺候,尽尽孝道,不必等到以后留下后悔和遗憾,这一定是幸福的;作为老人,年事已高,尚有子女或亲人守在身边,知冷暖、问嘘寒、细心关爱、不离不弃,这也必定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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