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乘着秋风而来,它没有春的姹紫嫣红,没有夏的丰富美丽,更没有秋的硕果累累,一提到冬,不少人立刻会想起它的寒冷,想到枯木和残草。然而,冬,其实也有许多喜人的地方,有让人肃然起敬的诸多个性。
冬是圣洁的象征。斗转星移,当时间老人跨进冬天的门槛时,整个世界变得银装素裹,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整个世界真像个冰心玉洁的少女,有一种内在的圣洁美。如果没有冬天,怎么会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佳句?——冬是圣洁的,这就是她的个性。
冬是一位可敬的严师,它默默练就了许多人坚强不屈的品格。数九寒天,傲骨的梅,因冬而增色,因冬而刚毅;“沧海横流,方显出英雄本色”,寒冬腊月,恶劣环境,练就了一批批的文人志士;寒风、冰雪,磨练了多少人的意志。——冬是严峻的,这也是她的个性。
冬是孕育春天的摇篮。她从天国降临,用她那纤纤细手安抚着幼苗。冬,孕育着春而从不争春,当春天到来时,她那冰清的肌肤渐渐融化为涓涓春水,无私地灌溉着幼苗,等到处绿色铺地的时候,等我们听到小麦拔节的响声的时候,她就完成了一年的历史使命,带着春的谢意,悄归天国,等待着明年的降临。她就是这样默默奉献,一点也不求回报。——冬是无私的,这也是她的个性。
冬,她虽然没有春的艳丽,没有夏的张扬,没有秋的丰硕,但她有她独特的个性,她具有其它季节所没有的那份圣洁、严峻和无私。我爱冬,爱她那独有的个性。
“抑”是压低、否定,“扬”是振发、褒扬;“相生”是说文章要有“扬”有“抑”,相互生发,富于变化。其中常见的是“欲扬先抑”,即对人欲表扬而先批评,对事欲说对而先说错,对物欲说好而先说坏。当然“抑”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更充分的“扬”。“抑扬相生”手法中另有“欲抑先扬”,如果运用得体,也能使文章摇曳多姿,翻出新意。如《白杨礼赞》中为了赞美白杨树而先说“它算不得树中的好女子”,采用了欲扬先抑的手法。
凝视着窗台上亭亭玉立的兰花,不禁让我想起《野有蔓草》中那位清秀水灵、温文秀玩的姑娘。这盆兰花在我眼前立刻幻化成美的化身。汇聚天地之灵气,凝结日月之精华,俨然一位落落大方的闺秀。它将垂柳的“阴柔”与君子兰的“剑气”融合成蓊蓊郁郁的形态,捧出一丛生机。远远望去,一束一束纤细的叶子像待射的利箭直击苍穹,叶片伸长到一定高度便弯下腰低头和土里的根偶偶私语。宛如一盆翠绿的喷泉在凝固所呈现的景致。拔开丛丛叶片,你惊讶地发现五片花瓣的小花会探出头来窥探周遭的一切。花瓣也是绿的,和叶片融为一体,赏心悦目,传达着和谐之美。花瓣上刻着一道道红印,就像娇嫩的皮肤被划出血丝,墨汁在草纸上沁染开来。最独特的还是它的花蕊,由两部分组成,像微微张开的嘴。“上唇”被玫瑰色的圆点点缀:“下唇”则被随意地涂抹上奇异的线条,宛如一条喷火的猛蛇。
新年伊始,父亲将这盆兰花摆在我卧室的窗台上,起初我并不在意它,因为它实在平凡的如同一盆杂草,仅仅是葱郁的绿让双眼感到舒适。父亲说开春时它会长出兰花,我不屑地瞟了一眼兰草,心里琢磨着,看它开出个什么样的花来。这盆普通的近乎单调乏味的兰草,不属于奇花瑞草,没有“仙客来”奇特巧妙的优雅造型,连映山红看见它都为它是花的成员而羞红了脸,在国色天香的牡丹面前,兰草就像东施遇见了西施,相形见拙,黯然失色。
但是,凛冽的寒风摧残不了它盛开的梦,周遭的冷漠击不垮它生长的信念。它躲在窗台的一隅,靠着冰冷的墙面默默地生长着,生长着……。
谁能料想啊,在春风的轻抚下,它竟长成了一株境界,叫“禅”。它的每一片叶子都张大着眼睛,见证人情世态的炎凉。即便生在清幽的山谷,生在清静的后禅院,被同伴嘲讽,被冷漠包围,它仍能谢绝蜜蜂的殷勤,避开蝴蝶妩媚的身姿,恪守一方净土,吐露一抹清香。文人称赞它幽芳逸致,风骨清高,不做媚世之态,涤人之秽肠而澄滢其神骨,致人胸襟风度品格趣味于高尚之品性。除去轻佻之色,媚世之态,“孤芳自赏”也得耐得住寂寞。
谁能料到啊,在鸟鸣得催促下,它竟长成了一丛气质,叫“雅”。它优雅地立在那里,月貌花容。它不像迎春花般招摇,明黄的小花铺天盖地得缀满枝头,压得枝条喘不过气来。它也不像攀援得凌霄花,爬上高枝,借着枝条的高度炫耀自己。兰花是有骨气的,它不攀附枝条。而是从土壤里重新抽出一根茎,几片叶,五瓣花。用它“自己”的根吮吸水分,用“自己”的茎运输养料。它不愿和迎春花一样抛头露面,宛如一位羞涩矜持的佳人,一个落寞的才子,悄悄地躲在叶子地下部,依偎着养育它地泥土。
于是,兰花的绽放并不惹人注意,常常会成为被轻易忽略的风景,但它的花瓣上还是长满了绿色的希望,它的花蕊仍会催生希望的蓓蕾,它的叶片依旧契刻着清新。
我低下头,默念道“幽幽兰香,无人自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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