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十月天,慵慵暖日照林间。殷殷枫叶红溪水,幽幽修竹绿万山。
风似梦,月如弦,琵琶一曲绕窗前。雪花又止姗姗步,却见梅花笑嫣然。题记
一夜的西风袅娜,门前飞絮雪花,已经沾满了松树的枝丫,树木也早已停止了随风摆动。静寂的,静寂的,像镶嵌在镜框的画像,景色很美,但我无心欣赏。
今年的冬天显得格外的暖和,也来得特别的晚。父亲便对我说:快一点儿冷起来啊!!!
或许,现在我已经弄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要冬天越冷越好!
小时候,天真无知的我总是认为:冬天越暖和越好!但是,我却不知道天气越冷,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我一直在想:冬天很冷,有太阳,暖和一点,不是很好吗?爸爸却对我说:快点冷啊!快点冷啊!像念经一样,唉于是,我便问父亲:爸爸,您为什么期盼着冬天要很冷啊?冬天不是暖暖的好吗,这样很舒服吗?父亲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嘴角略有一丝笑意。小时候的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笑我,或许是我的话把父亲惹笑了吧!
在我的成长中,我也渐渐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要冬天冷冷的。
今年的冬天来的也特别的晚,我不再问父亲那个童真的问题了。
冬天,我讨厌冬天。
上天作证,我最讨厌冬天。在冬天,补习在冬天,暴风雪在冬天,眼泪也在冬天。冬天――一个寒冷的季节。然而,在那个人出现在了那个冬天后,我改变了对冬天的看法。
因为,原来感动也在冬天。
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清晨,雪花像一个个小精灵在空中飞舞,纷纷扬扬,像是在跳着生命的最后一支舞……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欣,你看到我的‘棒棒糖’没?”我一边着急地寻找着我最心爱的钢笔,一边皱着眉头询问同桌欣。
“没有啊,你真是个冒失鬼。”:欣笑了笑,又拍拍我的肩膀,“再仔细找找吧!”
“啊,不可能啊,我就放在这了,有没有人来,地上也没有呢!”我有些不耐烦地嚷嚷着。
“叫你平时仔细一点吧。看!这回出大错了吧!”欣的话语显得有些诡异。我的心里一下子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会是……是你拿的.在跟我开玩笑?”
“哎呀,不是我,真的,真不是!”
“是吗……”
“真的没有!”原本平静的脸变得异常激动,那一丝丝的委屈变得更加明显,但很快被我愤怒的火焰燃烧了。
当时的我认定了是欣,一气之下,竟夺门而出。顿时觉得狂风刮起,心都要碎了,苦涩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那种被欺骗的感觉极为复杂,难受。她为什么要欺骗我呢?承认了,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吗?为什么要……
之后的日子变得异常的沉寂,暗淡的天空中看不到一丝的光彩,没有阳光的日子真的很难过,心情也变得失落起来,也许,冬天就是这样的吧,寒冷得没有一丝温暖,难怪我讨厌冬天。
过了几天,那只笔又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笔袋里,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和我一样寂寞。我十分惊讶,片刻,又有些失落。我不由自主地向欣望去,我与她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很尴尬。渐渐地,我又开始与欣说话,因为我觉得我们既然活在人生的春季夏季,又何必去做人生秋季的事呢?痛过的,苦过的,一切都是风吹过的痕迹。尽管内容平淡得掉渣,但我还是感觉到的欣的一丝惊讶与欣喜。
可是,事情总会水落石出,风雨过后总会阳光明媚。
一天,我和同学陆北不经意间聊起了那天的事,陆北显得很惊讶,他说:“哎呀,你还不知道吧,那天你的笔不见了,欣看你那么难过,就又买了一直放在你的桌子上,她跑了好多家店才买到同型号的笔呢,有这么好的朋友,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刹那间,自责,惭愧,幸福全部涌上了心头,当然最多的还是感动。我发疯般的跑到欣的面前:“既然不是你拿的,干嘛又去买一支!!!”
蓦然,欣愣住了
“笔吗???嗯……”
“怎么这么傻!!!”
她稚嫩的脸上,嘴角微微的上扬,“不是怕你伤心嘛,我们是好朋友啊!”说着,将我拥入怀中,她的拥抱很温暖,那熟悉的味道,让人不得不产生依赖感,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涌上来……眼眶开始湿润,不争气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傻瓜,哭什么?”
“你才傻瓜!!!”
“呵呵”
暗淡的天空中,那耀眼的阳光终于冲破了最后的一道防线,洒在我们的身上,洒在这广阔的大地上,顷刻间,变得那么明媚,温暖。而所谓的误会,伴随着那阵阵刺骨的寒风,悄然逝去。所剩的,即是那美好的回忆。
如果说我是一粒种子,那么欣就是一汪温泉,浇灌使我苏醒;如果说我是这个严冬,那么欣就是那阵春风,融化我的心灵;如果说我是一条河流,那么欣就是架起两岸的桥梁
连接我们彼此的心,告诉我,友谊,地久天长……
如今多年后,我依然记得那个因为友谊而由寒冬变成暖冬的冬季,那个被友谊之风吹我的暖冬,我会记得,欣也会记得,那是我们友谊的见证……
那年,我做了个小手术,割掉了我的阑尾。病发时恰逢天气转冷,在寒冷的冬夜,我蜷缩在病床上,尽管妈妈抱着我,尽管我裹着厚厚的棉被,可是巨大的疼痛依然令我浑身哆嗦着冒着冷汗。在经过一周的保守治疗后,爸爸妈妈终于决定让我接受手术治疗,把发炎的阑尾从我身上割下来。
我很害怕。十岁的我,连打个针都会抱着妈妈哭成个泪人,这次要从身上割下块肉?天啦!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如果医生误诊了怎么办?如果手术时发生了意外,医生不小心伤到其他器官了怎么办?如果我留了很多血,醒不过来了怎么办?如果术后伤口长不好怎么办?……
在爸爸妈妈的.安慰下,我带着恐惧走进了手术室。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手术室长长的走廊上,冰冷的绿色墙壁,冰冷的仪器,到处都是门,到处都是穿着绿衣服走来走去的医生。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该怎么做,应该躺在那冰冷的手术台上?或者先打支麻醉针?正当我彷徨无助时,一位的护士姐姐微笑着走了过来:“小姑娘,别害怕,这是个小手术,不会有危险,而且给你做手术的是我们主任,他做了那么多手术,可熟练啦!来!把手伸出来吧!我们现在就要开始麻醉啦!”她用温暖的双手牵着我走向手术台。
握着她的手,我的心暖暖的,躺在手术台上,人也不那么害怕了。那针打在手腕处,又轻又快。几乎还没感觉到疼,就有一股暖流顺着血管进入了我的身体里。“这针管是用热水绕过一圈的,免得滴到你身体里怪冰凉的。”护士姐姐笑着说。虽然天气出乎意料的冷,可药滴入身体时,我却感觉不到以往的冰冷。
姐姐一边盯着药水,一边握着我的手跟我聊天。她问我:“你知道你的病是什么吗?”我楞了一下,点点头。那个让我多少个夜里疼得翻来覆去的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她笑了笑,说:“你的病啊,我也得过,阑尾嘛,本来就没什么用,割掉后就没事了,人们不是常说,长痛不如短痛吗?熬过了休复期,你就再也不用担心阑尾发炎啦!”
我点了点头,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地对护士姐姐说:“姐姐,你要一直守着我啊!手术完了一定要叫醒我啊!”护士姐姐握着我的手,耳边隐约听见她温柔地对我说:“我会的。睡吧!睡吧!睡醒了,你就好啦!”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病房,身边除了爸爸妈妈,还有站在一旁对着我笑的护士姐姐,她用轻柔的语气对我说:“你醒的真及时,看,我们遇到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真美啊!”我偏着头,看了看窗外,白色的雪纷纷扬扬地下着,装扮了大地,十分温暖。
去年12月月底,正是周末,我乘父亲的车去乡下。父亲让我住在姑姑家,他自己因为工作有事就离开了。
那天非常冷,冬日的寒风刺骨,太阳也因受不了凛冽的寒风,畏畏缩缩地躲在云层后面不肯出来。广阔的天空中瞬间变得空虚,寂寞。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窗外不时发出几声\"嘎嘎\"的声音,那是姑姑养的鸭。我在房屋里觉得冷,便拿了一床被子来盖。这么冷的天,鸭子不会冻死吗?我很疑惑,但不好问姑姑,因为我觉得这不是我们小孩子该管的事情。
过了半个小时,窗外已听不到鸭的叫声。姑姑出门扔垃圾,告诉我外面下雪了。我立刻跑出去,果然大片大片的雪花飘下来,映着灯光和月光,就像一片坠落的星星。雪落在地上,立刻就融化了。我看了一会儿,便进屋睡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雪早已停了,树叶上、石头上、山坡上,到处都是雪。太阳映着雪,一片闪亮而洁白的世界。我马上出门玩雪。雪冰凉冰凉的,不一会儿,我的手就被冻得受不了了。这时我看见墙边有一堆雪,我又想去玩,但没想到这竟是一只鸭子——不——是一群鸭子!一只大鸭子下,几只小鸭子蜷缩着,抖动着。那只大鸭子用身体盖住小鸭。为了让它们不受寒冷,自己却献出了生命。一股暖流顿时涌上我心头。我立刻喊姑姑来看。姑姑一见,满脸愧疚,怨自己忘了把鸭子赶进窝,冻死了那只大鸭子。
周围还是一片洁白,雪还未融化,但我早已没有了玩雪的心情。我全身上下都变得温暖,这种温暖充斥了整个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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