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巷子走了十几年,却从不曾害怕过,因为,在小巷的尽头,永远有一个四季不降温的温暖小铺。
那是一个小吃铺,铺主是一对中年夫妇。或许是因为膝下无子,他们对巷子里的孩子都很和蔼,每逢节日,都会送来一些自制的面品。
这样的一个夜晚,不变的'环境,只是已由秋入冬了。而我近来的成绩也从高向低形成一条下坡路。是因为心理因素吗?为什么觉得冬季好沉闷,压抑,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活力。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巷尾,来到小铺前,却惊异它仍是如此的热闹。人们或是围在桌前拉家常话,或是来瓶啤酒搓麻,但无论哪一桌,都会被一层白色的雾气围绕。
“闺女,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铺子的女主人对我说道,“来,快来,吃一碗热面再回家去。”
我推辞说自己已经吃过了,可她一听便把我拉了进去,心疼地搓着我的手说:“瞧把你手冻的,吃了再回去,暖和暖和。”
她一边帮我下面,一边叫男主人帮我拿几个小包子,还对我吩咐说以后晚上回来都来吃碗热面,要不就帮我送到家里去。
我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油光泛红的手,回想刚才的一幕,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她,一个中年妇女能如此不计较金钱利益,这般地关心,照顾别家的孩子。
“闺女,快吃吧!”面下好了,我拿起汤匙舀起一勺子面汤,感觉很温暖,说:“很好吃!”女主人听了,很开心地笑了。
其实我知道,那只不过是一碗素面,没有什么。我也知道,那温暖的不是身,而是心……
冬夜,寒风。小巷,暖冬,趋散我内心的沉闷与压抑。
那年,我做了个小手术,割掉了我的阑尾。病发时恰逢天气转冷,在寒冷的冬夜,我蜷缩在病床上,尽管妈妈抱着我,尽管我裹着厚厚的棉被,可是巨大的疼痛依然令我浑身哆嗦着冒着冷汗。在经过一周的保守治疗后,爸爸妈妈终于决定让我接受手术治疗,把发炎的阑尾从我身上割下来。
我很害怕。十岁的我,连打个针都会抱着妈妈哭成个泪人,这次要从身上割下块肉?天啦!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如果医生误诊了怎么办?如果手术时发生了意外,医生不小心伤到其他器官了怎么办?如果我留了很多血,醒不过来了怎么办?如果术后伤口长不好怎么办?……
在爸爸妈妈的.安慰下,我带着恐惧走进了手术室。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手术室长长的走廊上,冰冷的绿色墙壁,冰冷的仪器,到处都是门,到处都是穿着绿衣服走来走去的医生。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该怎么做,应该躺在那冰冷的手术台上?或者先打支麻醉针?正当我彷徨无助时,一位的护士姐姐微笑着走了过来:“小姑娘,别害怕,这是个小手术,不会有危险,而且给你做手术的是我们主任,他做了那么多手术,可熟练啦!来!把手伸出来吧!我们现在就要开始麻醉啦!”她用温暖的双手牵着我走向手术台。
握着她的手,我的心暖暖的,躺在手术台上,人也不那么害怕了。那针打在手腕处,又轻又快。几乎还没感觉到疼,就有一股暖流顺着血管进入了我的身体里。“这针管是用热水绕过一圈的,免得滴到你身体里怪冰凉的。”护士姐姐笑着说。虽然天气出乎意料的冷,可药滴入身体时,我却感觉不到以往的冰冷。
姐姐一边盯着药水,一边握着我的手跟我聊天。她问我:“你知道你的病是什么吗?”我楞了一下,点点头。那个让我多少个夜里疼得翻来覆去的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她笑了笑,说:“你的病啊,我也得过,阑尾嘛,本来就没什么用,割掉后就没事了,人们不是常说,长痛不如短痛吗?熬过了休复期,你就再也不用担心阑尾发炎啦!”
我点了点头,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地对护士姐姐说:“姐姐,你要一直守着我啊!手术完了一定要叫醒我啊!”护士姐姐握着我的手,耳边隐约听见她温柔地对我说:“我会的。睡吧!睡吧!睡醒了,你就好啦!”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病房,身边除了爸爸妈妈,还有站在一旁对着我笑的护士姐姐,她用轻柔的语气对我说:“你醒的真及时,看,我们遇到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真美啊!”我偏着头,看了看窗外,白色的雪纷纷扬扬地下着,装扮了大地,十分温暖。
去年12月月底,正是周末,我乘父亲的车去乡下。父亲让我住在姑姑家,他自己因为工作有事就离开了。
那天非常冷,冬日的寒风刺骨,太阳也因受不了凛冽的寒风,畏畏缩缩地躲在云层后面不肯出来。广阔的天空中瞬间变得空虚,寂寞。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窗外不时发出几声"嘎嘎"的声音,那是姑姑养的鸭。我在房屋里觉得冷,便拿了一床被子来盖。这么冷的天,鸭子不会冻死吗?我很疑惑,但不好问姑姑,因为我觉得这不是我们小孩子该管的事情。
过了半个小时,窗外已听不到鸭的叫声。姑姑出门扔垃圾,告诉我外面下雪了。我立刻跑出去,果然大片大片的雪花飘下来,映着灯光和月光,就像一片坠落的星星。雪落在地上,立刻就融化了。我看了一会儿,便进屋睡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雪早已停了,树叶上、石头上、山坡上,到处都是雪。太阳映着雪,一片闪亮而洁白的世界。我马上出门玩雪。雪冰凉冰凉的,不一会儿,我的手就被冻得受不了了。这时我看见墙边有一堆雪,我又想去玩,但没想到这竟是一只鸭子——不——是一群鸭子!一只大鸭子下,几只小鸭子蜷缩着,抖动着。那只大鸭子用身体盖住小鸭。为了让它们不受寒冷,自己却献出了生命。一股暖流顿时涌上我心头。我立刻喊姑姑来看。姑姑一见,满脸愧疚,怨自己忘了把鸭子赶进窝,冻死了那只大鸭子。
周围还是一片洁白,雪还未融化,但我早已没有了玩雪的心情。我全身上下都变得温暖,这种温暖充斥了整个冬日。
冬天,我讨厌冬天。
上天作证,我最讨厌冬天。在冬天,补习在冬天,暴风雪在冬天,眼泪也在冬天。冬天――一个寒冷的季节。然而,在那个人出现在了那个冬天后,我改变了对冬天的看法。
因为,原来感动也在冬天。
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清晨,雪花像一个个小精灵在空中飞舞,纷纷扬扬,像是在跳着生命的最后一支舞……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欣,你看到我的‘棒棒糖’没?”我一边着急地寻找着我最心爱的钢笔,一边皱着眉头询问同桌欣。
“没有啊,你真是个冒失鬼。”:欣笑了笑,又拍拍我的肩膀,“再仔细找找吧!”
“啊,不可能啊,我就放在这了,有没有人来,地上也没有呢!”我有些不耐烦地嚷嚷着。
“叫你平时仔细一点吧。看!这回出大错了吧!”欣的话语显得有些诡异。我的心里一下子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会是……是你拿的.在跟我开玩笑?”
“哎呀,不是我,真的,真不是!”
“是吗……”
“真的没有!”原本平静的脸变得异常激动,那一丝丝的委屈变得更加明显,但很快被我愤怒的火焰燃烧了。
当时的我认定了是欣,一气之下,竟夺门而出。顿时觉得狂风刮起,心都要碎了,苦涩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那种被欺骗的感觉极为复杂,难受。她为什么要欺骗我呢?承认了,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吗?为什么要……
之后的日子变得异常的沉寂,暗淡的天空中看不到一丝的光彩,没有阳光的日子真的很难过,心情也变得失落起来,也许,冬天就是这样的吧,寒冷得没有一丝温暖,难怪我讨厌冬天。
过了几天,那只笔又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笔袋里,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和我一样寂寞。我十分惊讶,片刻,又有些失落。我不由自主地向欣望去,我与她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很尴尬。渐渐地,我又开始与欣说话,因为我觉得我们既然活在人生的春季夏季,又何必去做人生秋季的事呢?痛过的,苦过的,一切都是风吹过的痕迹。尽管内容平淡得掉渣,但我还是感觉到的欣的一丝惊讶与欣喜。
可是,事情总会水落石出,风雨过后总会阳光明媚。
一天,我和同学陆北不经意间聊起了那天的事,陆北显得很惊讶,他说:“哎呀,你还不知道吧,那天你的笔不见了,欣看你那么难过,就又买了一直放在你的桌子上,她跑了好多家店才买到同型号的笔呢,有这么好的朋友,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刹那间,自责,惭愧,幸福全部涌上了心头,当然最多的还是感动。我发疯般的跑到欣的面前:“既然不是你拿的,干嘛又去买一支!!!”
蓦然,欣愣住了
“笔吗???嗯……”
“怎么这么傻!!!”
她稚嫩的脸上,嘴角微微的上扬,“不是怕你伤心嘛,我们是好朋友啊!”说着,将我拥入怀中,她的拥抱很温暖,那熟悉的味道,让人不得不产生依赖感,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涌上来……眼眶开始湿润,不争气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傻瓜,哭什么?”
“你才傻瓜!!!”
“呵呵”
暗淡的天空中,那耀眼的阳光终于冲破了最后的一道防线,洒在我们的身上,洒在这广阔的大地上,顷刻间,变得那么明媚,温暖。而所谓的误会,伴随着那阵阵刺骨的寒风,悄然逝去。所剩的,即是那美好的回忆。
如果说我是一粒种子,那么欣就是一汪温泉,浇灌使我苏醒;如果说我是这个严冬,那么欣就是那阵春风,融化我的心灵;如果说我是一条河流,那么欣就是架起两岸的桥梁
连接我们彼此的心,告诉我,友谊,地久天长……
如今多年后,我依然记得那个因为友谊而由寒冬变成暖冬的冬季,那个被友谊之风吹我的暖冬,我会记得,欣也会记得,那是我们友谊的见证……
但是我的妈妈一直让我里面穿一件棉背心,别的同学都开始穿衬衫了,可我却穿的很厚,被裹得像个炮仗似的。今天妈妈又要我穿了,我是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突然,一个锦囊妙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于是我脱下了棉背心,把它藏在枕头下面,上面再放一个被子,我心想,这下有双重护盾,妈妈应该看不出来了吧。我忐忑对妈妈说:“妈妈,我走了。”妈妈说了一声哦,又继续去忙家务活了,我庆幸着:太棒了,妈妈没发现。
可今天的天气似乎,和我作对,到了学校,我正好坐在窗边,一阵阵冷风吹得我瑟瑟发抖,我开始有点后悔了,当初为什么不穿棉背心。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教室门口经过,我定睛一瞧,原来是妈妈,她手上拿的正是早上我藏起来的棉背心。我立刻出去了,妈妈帮我穿上了,顿时一股暖流流遍全身,真暖和。
唉,还是逃不过妈妈的“火眼金睛”,即使在寒冷的冬天,“爱的力量”也会让人心中充满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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