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炸前,一位可爱的小男孩牵着父母的手,蹦蹦跳跳地去看望住在远方的亲人。突然,几枚炸弹飞来,把那儿的几座房子给轰成了碎片。人们见了,惊慌失措,四处逃散。那个小男孩十分害怕,紧紧地牵着父母的手,连忙逃跑。可是,一大堆惊慌失措的人们,把他们三人都冲散了。
这时,又有十几枚炸弹分别炸毁了站台的`铁杠和候车室的屋瓦。
轰炸之后,那本来繁华的上海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站台里的物品全成了碎片,只剩下几根铁栏杆摇摇晃晃地立在那儿,候车室更是不成样子了。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地上血流成河,真是令人毛孔悚然。天桥被轰炸地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铁轨被炸得只剩下那么一小节的、扭曲的铁 。
瞧,废墟上坐着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男孩,他衣裳褴褛,仔细一看,他身上穿的哪里是件衣服呀,分明就是一条破破烂烂、充满血腥味、沾满泥土的破布挂在身上。小男孩那被烟熏黑的脸上充满了悲伤,眼里流出了绝望的泪水。飞溅起的炸弹碎片在他的肩膀上、手上、腿上划出了几道血口子,弄得小男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盘着腿,坐在冰凉的铁轨上,手放在大腿上,使劲地搓着那件“衣服”。小男孩嚎嚎大哭,他一边哭着,一边大声地呐喊:“爸爸,你在哪里呀?妈妈,我想你们了,你们快来呀!我好害怕呀!”
哎,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啊!
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是战争,战争!战争毁灭了上海的和平,让孩子们再也没有温暖的家,再也没有银铃般的笑声,再也没有欢乐的童年。
所以,我要在这里呼吁:“救救孩子们!制止战争,维护和平!让每一个孩子都在爸爸妈妈的怀抱里幸福成长!”
在我家的抽屉里有一张照片,那是爷爷临终之前跟我拍的。
以前,爷爷身体好的时候,家里的活几乎全是他***,每天他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爷爷还特别关心我的学习,如果我作业忘在家里,不管刮风下雨,他总是骑着自行车为我送到学校来。
有一次我把作业又忘在家里了,这可把我急坏了,因为这一天爷爷发着烧。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是爷爷。爷爷手里拿着一个本子,送到我的手里后,随后又吃力地骑着车离去。我望着爷爷的身影,心里感动极了。
爷爷不仅关心我的学习,还很疼我,每次放学的时候,爷爷的三轮车里都有一只梨,那是给我准备的。有一次,我放学晚了一点,爷爷和那三轮车依然守在校门外。回到家以后,爸爸火冒三丈,直问我:“你怎么今天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被老师留下了……”“今天老师晚来批作业,我又要订正,所以回来晚了。”我哭哭啼啼地说。“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责备孩子了,下次还可以改正的嘛!”爷爷给我打起了圆场。之后,我就跟着爷爷走进了他的房间,爷爷先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接着又告诉我该怎么办。我心里又一次感动极了。
但好景不长,爷爷忽然得了重病,从那以后,我一放学就陪着爷爷。看着爷爷一天天地瘦下去,我们一家人都很难过。
厄运终于来临了,爷爷的病恶化了。为了永远不忘记爷爷,我和爷爷照了相。过了几个月,爷爷离开了人世。
当时他只有62岁。
小时候,我经常一年才去奶奶家一次,可就是那样,还令我厌烦不已——一个老奶奶整天坐着折元宝,嘀嘀咕咕地念着听不懂的话,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摸,生怕我弄坏了她的“宝塔”。临出门,便将那一袋袋的元宝交到我们手中,反复交代不许落地,我又是不解又是庆幸地逃离她家。
不过有一样,每次从奶奶家出来,总感觉衣服上香香的,长大后,听人说那是檀香。
有一年暑假,奶奶到我家来,于是那股熟悉的香味又一次造反了我的衣服。
奶奶戴着眼镜,吃力地翻看一本佛经,边读边用织毛衣的针一个字一个字地指过去,念出一串串奇怪的声音。我不知道不识字的奶奶是怎么读的,便问她:“奶奶,这些字你都认得?”
“哦!我认得什么呀!天天听隔壁贾奶奶念的就会了,也不知道对不对!”她爽朗地笑起来,我也笑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识些字总有好处的啊!”爱操心的老太太,我想。
我仔细一看,果然奶奶指的字和嘴里念的根本不一样,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我心生敬意。
奶奶年纪大了,折元宝的手也不如从前灵活,虽然吃力,可依旧用心地把每个元宝都折得棱角分明,再小心翼翼地粘合成塔,用皱纸剪成一朵莲花放在塔顶,边角料剪碎了撒在塔拖儿上。她从年初便开始,年末才完成要分给几个子女家的莲花塔。粗糙干枯的手一年四季操持着、忙碌着,从不放手休息,也从未放心子女。
除夕之夜,我和妈妈去一个称得上烟熏火燎的佛庵里找奶奶,奶奶正缓缓敲着木鱼念着经,她说她不放心不在身边的小儿子,我的爸爸,听说除夕夜祈平安总是最灵验的,说着眼角笑出尴尬的褶子。
我突然想起奶奶房间里的檀香,那是一份怎样的牵挂和寄托?温馨平和令我难忘。我似乎明白了为何老年人大多信佛,那是牵挂和思念无处可去,只好寄托在或许并不认得的经文中,冉冉的佛香里,把一切,向佛诉说……
有一张标有日期的旧照片,我看着它,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幅情景……
1937年8月28日,上海火车南站依然人山人海,火车在铁轨上开来开去。天气非常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有一对父母正牵着一个5岁的小男孩,向火车站走去。从衣着看得出他们是穷人,但他们依然很爱他们的孩子。
突然,几架机翼上有太阳旗的飞机飞过,那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几架飞机几乎遮住了太阳。有人大喊:“快跑,日本鬼子的飞机来了!”于是,人们像兔子一样四处逃散。飞机投下了许多炸弹。一声一声的爆炸声连绵不绝,尖叫声、***声、爆炸声混合在一起,简直就像恐怖的“地狱之曲”!
过了一会,声音渐渐平静,只剩下哭泣的'声音。那些幸存的人们,有的失去了父母,有的失去了孩子,有的失去了妻子,有的失去了丈夫。许多人扑在地上痛苦,有的人正抱着已经死去的孩子哭着。那个五岁的小孩子,正坐在铁轨上哭着。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还沾着许多血。他的边上是黑色碎瓦和那倒塌的天桥的碎片。远处的候车厅已经成了一堆破碎的残墙。小男孩哭喊着:“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呀?你们在哪里呀?”
小孩子一直在铁轨上哭了很久很久,他也等了很久很久,可是他的父母再也没有来接他。直到有一天,一位身材高大、头戴军帽,身穿军服的叔叔牵起了他的手……
提手拿起一支羊毫。沾上或深或浅的彩墨,点在纸上,韵出深浅不一的墨迹,散出丝丝启人的墨香。
还记得,记得您那专注的神情,那刚劲的手笔,那伴随着您的悠悠墨香……第一次见您,那严肃不温不柔的脸庞令我胆怯。也依稀记得,在我只顾与新朋友谈天说地,毫不在意那桌上蘸着墨的毛笔已生硬硬地将一张宣纸放肆的吞噬时,那丝墨香成了苦涩,化为您斥责的目光。当我手舞足蹈的奔来给您看我的新作时,我明显感到您那不为之动容的言语之中,有着那么浓烈的墨香,飘进我的心房。
我知道您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师,也不是什么著名的画家。但您那充满刚气与墨香的画作,着实令我钦佩与敬仰。
一起身,一身中山装庄重垂下,虽不比西装贵气,衬衫随意,但真真有一种岁月逝过却还余剩的风韵。头发凌乱的披散着,不长不短,有种强烈的文艺气息。一双宽厚的大手能写得一手刚劲的大字,又能画得一幅洒脱的水墨。不知为何,嗅觉中早已定位——老师身上挥之不去的便是那特有的墨香。那是岁月带给您的勋章——这一抹馨香。
那时的我,喜欢倚在您的椅旁,听您给我讲解水墨的画法。您极其小心的将墨研开,又极其小心的将它研磨。是您告诉我它的灵性。亲蘸那盘中的墨,滑开在我的手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那丝柔和,细腻。突兀的黑色也与肤色结合,形成柔和的色彩比。如此对待墨,我是初次,但这的的确确让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您对于墨的心。我同样知道墨也同样的守护着您。
夕阳的柔光照进窗,穿透水晶般的玻璃映到画纸上,放下笔,一幅模糊的画。画上有位老师,透着幽幽的墨香……我知道,那抹馨香,一直萦绕在我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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